《亲子丼（第一部 莱扬的故事）》王海豹

17、第 17 章

　　夫妻两个人相向走过来，两个人对视一眼，都很满意。
　　然后两个人同时道：“那么准备出发吧。”
　　□□道：“噢，他俩真有默契。”
　　谢无极对莱扬道：“我买的宝马在楼下，过会你开，你当我们的司机。”
　　□□惊叫道：“你买宝马啦！”
　　莱扬也叫道：“你什么时候买的宝马！你怎么知道我有驾照？”
　　“嗯，昨天买的。不过你的关注点真奇怪，你应该说你能当好司机让我俩放心才对。”
　　“你昨天什么时候买的宝马！我俩昨天一起出的门！”
　　“昨天你带我吃冰淇琳的时候路过看到了就顺便买了。”
　　“我的天啊！也就是说你顺手买下商场一楼摆放着的那台展示车？”
　　“是的。哦对了，还有这个手提箱。你拿着。”
　　莱扬看到一个巨大的金属箱，他稍微拎了一下，说道：“好沉啊。”
　　“当然沉了，里面是二百万。”
　　□□跳起来了，什么？
　　她过去搂住这个箱子，叫道：“让我来！”
　　可惜装二百万的箱子太沉，大概有五十斤，她拿不动只好放弃。
　　谢无极道：“嗯，二百万太难数了，我和桑容用称重的，二十三公斤，你抱不动的。押运派两个小伙子搬上来的。”
　　□□跟本不在意谢无极说什么，只见她似乎想打开箱子，从里面拿出一万两万的。
　　桑蓉道：“丹丹你也要去，过会我俩要扮演成功人士，你当我的女秘书，这是职业装，你换上吧。”
　　“好的。”□□想也没想就同意了。
　　谢无极和桑蓉开始背词了，两个人似乎要统一口径。
　　莱扬看□□要去换职业装，小声道：“某些人从来不肯在床上和我玩OL装，现在却肯穿上了。”
　　□□听到了，大叫道：“因为你在淘宝买的那些几十块的衣服，没有女人肯穿在身上跟你□□！”
　　张小莲听到□□，脸红了一下，对桑蓉说道：“你们是不是去看孤慧优院士？可以带我一个吗？”
　　她在所里的注册信息上看到夫妻俩的老师是她。
　　莱扬惊道：“你们的老师是孤慧优院士？哇哦！她的大名可真是如雷灌耳！我没想到你们的老师是她！”
　　□□一边换衣一边道：“嗯，嗯，真是鼎鼎大名！不愧是二位的老师。”
　　莱扬忍不住说道：“其实你不知道她是谁是吧？”
　　□□道：“她是谁不重要，我想要的正装今天终于有了！”
　　张小莲轻蔑地看了一眼□□说道：“孤慧优院士是我国化学界的泰斗。也是我的偶象，在她的影响下，我才走上了化学的道路。”
　　桑蓉听完这话抬头看了一眼张小莲。
　　张小莲很认真地继续说道：“我们那里的化学教材首页就是她，我跟她是同一个地方的人。她幼年的学习小故事激励着我，让我不停地前进。可是她年纪大了，听说身体也不好，我想见见她，我想这次见不到以后就很难再……”
　　谢无极也看了一眼张小莲。
　　张小莲道：“她曾经说过，国家化学的落后，我们化学人即使跪着，也要弥补上去。”
　　莱扬道：“这句话我也听过！”
　　桑蓉对张小莲道：“我们原计划不想带你，因为张小莲你不会撒谎，我们都认为带□□去是正确的。因为我们想扮成巨富的样子，这样才能让这二百万被老人收下来，要不然老人不肯收我们的钱。而你太学者气了，明显像是研究所的，不像公司老板手下的人。”
　　这时□□已经换装完毕，还带了平光眼镜，只见她款款地走到谢无极身边，用职业性的冷淡地声音说道：“谢总请签这份文件。”
　　谢无极赞道：“就是这样。”
　　张小莲丧气道：“拜托了，带我去吧。带我去我愿意答应你们任何一个条件！”
　　桑蓉还是摇了摇头。
　　莱扬道：“等一下，你们可以说小莲是你们的学生，公司研发部的研究员，研究员可以的，老人家不会想太多的。”
　　谢无极道：“也有道理。”
　　他看了一眼桑蓉，说道：“刚才她说了那么多我就想带她去了。”
　　桑蓉道：“不行。”
　　莱扬道：“我求你了，带他去吧，我觉得带她去没问题。”
　　□□哼了一声，你果然处处为她着想。
　　莱扬小声对□□道：“没有！”
　　张小莲道：“拜托了！”
　　桑蓉道：“不行！”
　　谢无极道：“桑蓉让她去吧。那张小莲你当我们学生，万一有跟老人谈话的机会，你就多从侧面说说我们研究的突破。让老人家高兴高兴。”
　　莱扬明白了，□□只能印证他俩的世俗成功，而张小莲可以印证他俩的研究成功。
　　“这没问题！你们的研究我私下里看过很多遍。”
　　莱扬道：“这……你什么时候看的？是我总结的那本吗？”
　　“别废话了，出发吧，莱扬司机，下楼开车！”
　　“我也想看看孤慧优院士！停完车后我也一块上楼，司机上楼也很正常吧。”
　　“你老实在楼下等我们！司机什么的不准进！”
　　一行人到了老师家，老师住在国家分配的院士楼，环境尚可。
　　桑蓉这次准备很充满，老人没看出破绽。
　　一次非常成功的探访。
　　看完孤慧优院士众人都高兴好几天，桑蓉和谢无极高兴地是二百万送过去了。
　　张小莲得到了和院士的合影，去冲洗出来，把老人家挂在房里里，说是人生中贵重的宝贝。
　　莱扬认为这很不吉利，但也不好意思说她。
　　□□要到了桑蓉那一身衣服和化妆方法，照章施行后她兴冲冲地逛遍各大奢侈品店，走到哪都被人以上宾接待。
　　只有莱扬有些奇怪，心想这夫妻二人很随意地就能拿出二百万，他们的资产到底有多少。
　　他知道问桑蓉肯定是问不出来的。
　　只能私下里问谢无极手上到底有多少钱，谢说道：“我也不知道，几十亿吧。”
　　莱扬大吃一惊。
　　谢无极说道：“这点钱不够我实现目标。”
　　莱扬又吃一惊，问道：“你需要多少钱？”
　　谢说他要攒到一百亿，这样他理想的雏形就有了。
　　莱扬问谢无极到底是什么理想。
　　谢无极说他想建一个私人的类似于美国的贝尔实验室的组织，作为国家公立研发的补充——一个私人研发机构。创建这样的机构想需要一百亿资金。
　　莱扬叫道：“好宏大的目标。”
　　谢无极道：“没错，目标要订大一点，难一点，实现起来才有意思。”
　　莱扬第一次见到这种有理想的人，才明白没有梦想的自己是多么的平庸。
　　他现在有点明白为什么桑蓉是选择谢无极，而不会选择自己了。
　　莱扬自言自语道：“我从来没想过去订什么目标，特别是宏大的目标。”
　　谢无极道：“所以我才要你做的我助手，成为我目标上的一块砖吧。”
　　谢无极又道：“吉祥化物所你听说过吗？”
　　莱扬看了一眼谢无极，说道：“你也调查我背景了？我妈妈是吉祥化物所的头。”
　　谢无极拍拍脑袋道：“我忘记了。对了，你能让你妈妈给我发个签名照吗？还有签名书，我上次问你要过吧。我很想要的！”
　　提起自己妈妈，莱扬的表情总是不舒服。他说道：“不提这个，吉祥化物所跟你的目标怎么了？”
　　“因为我的目标快要达到了，吉祥化物所她们来找我了，说有她们有五十亿资金，要把我这些年的专利买断。”
　　“我妈妈来买？”
　　“听说是一个姓郭的，具体我不清楚。桑蓉清楚，不过我不想让桑蓉亲自去交易，我有点不放心。”
　　“可是你跟桑姐不是夫妻关系吗？怕什么？这是共同财产。”
　　“不是，我指得是安全方面。”
　　“哦哦。”莱扬理解错了。
　　“所以我要派你去跟他们接触一下。当然，也要带着监听设备。”
　　“监听设备？”莱扬感觉到血开始热了。
　　“剩下的你找桑蓉吧，她会帮你的，这个任务很坚巨。”
　　“要上监听设备？这么恐怖的吗？”莱扬决定直接去对面屋找桑蓉。
　　他还没走出屋子，谢无极道：“估计桑蓉会考验你一下。”
　　“为什么还要桑蓉考验我一下？”莱扬带着疑问过去了。
　　旁边屋的桑蓉回答道：“亲爱的，这是五十亿的交易，为了一百万就有人肯杀人放火，五十亿，杀死你几遍都可以了。”
　　莱扬第一次感受到金钱的魔力。他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谢无极也跟着过来了，说道：“你觉得他能通过考验吗？我觉得莱扬不行。”
　　莱扬道：“凭什么不行，还没考验呢，我怎么就不行了？”
　　谢无极又道：“你很喜欢女人吧，毕竟你连张小莲都没放过，唉好好的孩子被你玷污了，虽然我还是认为她的成就不可限量，但毕竟人生有你这一个污点，啊！就像传世名画上的斑点。”
　　“你为什么这样说我！”
　　“你以为你跟张小莲的事我会轻易地放过你吗？”
　　“你为什么这么看中她？”
　　“她有着潜力！我感觉到了，她会很有成就的！完美的幼苗在成长……而你，却玷污了她！”
　　“凭什么就认为她是完美的，同样资历的我就不行啊！”
　　“哦你啊！就是一个废物！”
　　桑蓉道：“好啦，别说小莱了，我觉得他还不错呢，应该比当年的老许强。”
　　莱扬心道：“老许是谁？”
　　谢无极道：“我的帝国不充许有废物的存在！我要用我手中的药物抹杀你的存在！”
　　“你的帝国？”莱扬奇道。
　　谢无极发狂地大声：“没错！我的帝国！没有任何人能阻止我的帝国，哈哈哈哈。”
　　莱扬有点害怕了，说道：“谢无极，你怎么了？”
　　桑蓉对莱扬摆摆手，说道：“没事，这两天他一直没服用激素。”
　　莱扬明白了，谢无极的雄性激素水平提高了。
　　桑蓉皱眉道：“谢无极，你停止服用激素变得好可怕。但也充满了男人味。不过刚才你已经开始说胡话了！你还是继续给我服用雌性激素！”
　　“哼！好的。对不起莱扬，此时的我是无法控制那个强大的自己的。”谢无极强行停下一个准备扎向莱扬的针头。
　　莱扬已经吓软在椅子上了，心想：“这谢无极怎么回事，说话越来越尖锐，动作越来越疯狂，他该不是个疯子吧。”
　　桑蓉安抚莱扬道：“他现在已经好多了，当年的他曾经想研制一种药杀掉全世界半数的人呢？”
　　“杀死全世界半数的人？”莱扬惊呼。
　　桑蓉点点头，然后又对谢无极道：“快回去注射激素去。”
　　谢无极气哼哼地走开了。
　　莱扬定了定魂，提出一个问题。“……他是如何精确控制为半数人的。”莱扬也是学化学的，对如何控制也挺好奇的。
　　桑蓉道：“很简单，只要杀掉男性就行了。”
　　“……希望别成功。”
　　“事实上成功了的过头了。”
　　“？？？”莱扬瞪圆了眼睛。
　　桑蓉道：“那种药用了以后可以让男性不再产生生殖细胞。”
　　“就是说不再产生精子？”
　　“是的。”
　　“这样人类不是灭亡了吗？他要杀掉全部人类？”
　　“嗯，所以他用药抹掉了自己的记忆，变得疯疯癫癫，使这个药失传了。”
　　莱扬松了一口气。
　　桑蓉把头凑到莱扬耳边道：“但这个药第一个受害者就是他。”
　　莱扬用同情的目光看着谢无极离开的背景。
　　桑蓉道：“他一直想当丁客，试药是他心甘情愿。”
　　莱扬道：“他为什么会研究这种反人类的东西？”
　　桑蓉道：“他雄性激素高到一定量的时候就会变得非常可怕，反人类反政府，所以他需要摄入雌性激素。”
　　莱扬道：“这几天他脾气变坏只是开始？”
　　桑蓉道：“嗯，他最坏的时候谁都想杀，包括我。”
　　“那怎么办？”
　　“唯一能安抚控制他的就是那位老院士了。”
　　莱扬哦了一声，对自己在车里等没有上楼心生遗憾。
　　又想了想，自己对谢无极了解太少，一直以为他只是一个宅男，后来在客厅里做实验看出他是一个天才，但没想到是个可怕的天才。
　　桑蓉看出来莱扬的表情凝重，笑道：“好啦，最近我让他去研制化妆品，听说这也是几个亿的市场，不要管他了，我们开始测试吧，看你能不能胜任这个任务。”
　　莱扬道：“我一定要接下这个任务吗？”
　　桑蓉点点头，指了指自己的卧室道：“我们上里面说吧。”
　　莱扬便跟着桑蓉进了卧室。
　　进了卧室桑蓉坐在了床上，莱扬拖了一张椅子坐她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