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语》泠夜

20、Chapter 19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顺利地让人难以置信。
　　朔间零的余光一直关注着站在他不远处的族长，黑袍下那个人的嘴角一直泛着冷笑，仿佛看笑话一般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他突然抬头看向朔间零，目光对上的刹那，朔间零从对方的眼底深处读出了一道寒光。
　　几乎是同时，伴随着阵阵惊呼，他的后心传来一阵凉意。
　　千钧一发之时，朔间零飞速转身，银剑擦着他的身体而过，锋利的剑尖从他颈侧掠过，削去了几缕头发。
　　当朔间零看清来人的时候，他的神色终于动容，难以置信地紧紧盯着对方。
　　蓬松而柔软的短发下，与他极为相似的精巧五官，本该是宝石般耀眼的红眸，此时却一片混沌。修长的手指握紧了手中的银色长剑，而剑尖正对准了他。
　　“凛月……”朔间零觉得自己此时极为混乱，他想上前去与朔间凛月说话，然而对方的神情显然没有自我意识。他略一犹豫，剑光一闪，又向他笼罩下来。
　　朔间零在祭坛上狼狈地闪躲，还要提防朔间凛月向他刺来的长剑不能毁了祭坛。好在朔间凛月的目标只有他，精湛的剑术下，不论朔间零如何闪躲，都无法摆脱。
　　争斗中，朔间零看到了躲在一边的族长，那人仍是冷笑着看着他们兄弟残杀，带着些许嘲讽，手中若有若无地结着一个印。
　　朔间零突然想通了这一切，凛月身上的双生之术从未解开过。随着血祭之术的失效，族长终于重新夺回了对凛月的控制权。
　　朔间零抬头看了一眼祭坛上的烁晶石，仪式即将结束，莲华之术即将完成。这之后，一切都会结束了吧，凛月、族人都能够过上正常的生活。这是他一直以来的期许，那么他自己会怎样，也都无所谓了吧。
　　电光火石之间，朔间零拿起了祭坛上的银刀，掷向了族长。在银刀飞入族长脖颈的同时，他再也没有余力躲开朔间凛月刺向他的长剑。
　　朔间零看着凛月，张开了双手。
　　伴随着一阵剧痛，长剑没柄而入，洞穿了他的胸口，而他终于也能够再次拥抱他的凛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