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语》泠夜

12、Chapter 11

　　黄昏之时，街角的咖啡厅。
　　整洁而优雅的环境，伴随着轻缓的音乐，桌上摆放着的是精致的甜点与茶饮。
　　朔间凛月穿着一身宽大的休闲服，趴在桌子上，手中的叉子有气无力地戳着面前的蛋糕，偶尔抬眼看看坐在他对面的高大男子。
　　朔间零虽然也只穿着日常的衬衫，却把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颗，倒像是正襟危坐的样子，与咖啡厅休闲的环境有些许不符。他微笑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对面的朔间凛月。
　　“我说，兄长，你有那么闲吗？”朔间凛月终于忍受不了灼人的目光。最近的形势下，朔间零每天都忙得不可开交，去找朔间凛月的频率也大幅下降。在这种情况下，朔间零不知道发什么疯，居然把他硬拖来这咖啡厅，点了一堆虽说是他爱吃的甜点。
　　“吾辈记得小时候，凛月很爱吃这家的甜点，只是没有办法白天出门，只能让管家买了再带回去。”朔间零宠溺地看着凛月，“所以，吾辈一直想着有一天，要带凛月来这里。”
　　朔间凛月低头，目不斜视看着叉子下的蛋糕，皱眉，“早就跟你说了，小时候的事情我大多记不得了。”
　　因为双生之术的影响，他的记忆出现了大面积缺失。虽然在朔间零的渡血下，回忆起了不少，但因为太过凌乱，再加上本人不愿意想起来，记忆便一直维持着断断续续的状态。
　　“没关系，吾辈记得。”朔间零的唇边浮现出一丝苦笑。
　　“兄长……”朔间凛月开口叫他。虽然凛月一直不愿意像小时候那样叫他“哥哥”，但一声“兄长”已经让朔间零很高兴了。
　　“阳光，好刺眼。”
　　他们坐在落地窗的旁边，能够看到窗外行人来往，本是黄昏与黑夜的交替之时，照理说阳光已经很微弱了，可朔间凛月还是表现得如此敏感。
　　“凛月。”朔间零温柔地喊着他的名字，朔间凛月低着头没能看到他的眼中，深情与痛苦交织着，“再给吾辈一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