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醇酒》雾岚绎

6、醇酒6

　　（六）离恨愁

　　卡尔死了。

　　死在了他二十岁生日的晨昏。

　　那么年轻，那么耀眼，那么美好的年岁。

　　有那么一瞬间，乔伊觉得自己也死了。

　　再次见到卡尔的惊喜还没有缓和下来，就迎面泼下了一盆刺骨的凉水，冷到绝望。

　　乔伊记得卡尔第一批酒酿成的日子——5月20日，他的生日，他的成名日，他的……忌日。

　　“乔伊，乔伊！醒醒！……”有人在叫他。

　　乔伊捂住头疼欲裂的额角，嗓音沙哑的吓人:“卡尔呢？”

　　“这……”是一声叹息，“节哀。”

　　乔伊没有反应——有时候，悲到极致是哭不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