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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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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将在五分钟后赶到。”James说。
Erik点头。五分钟的时间足够把东西理顺了。两个事实逐渐浮出水面：首先，他需要更多的时间和自由度去调查这个世界，无论这是某种心灵投影还是这确实是那些个奇怪的平行时间线；其次，只要他仍坚持自己是万磁王，James和他的朋友就肯定不会让自己离开他们的视线。所以显而易见，他最好变更方案，装好对方的样子周旋于旁人之间。但问题是，应该怎么做？不管是对这个人的性格个性还是人际交往，他都一无所知。
他的目光在房间里游走，最后定格在James身上。从对方脸上那深深埋藏的焦虑的神情看来，使他苦恼万分的原因，无疑是先前自己的行为方式与原主惯常的举动大相径庭。而推一及三，Michael Fassbender，不仅在恶作剧方面缺乏值得一提的天赋造诣，还可能经常将到手的好牌打得一片稀烂。
Erik放松了下胳膊，迫使肌肉中的紧张感滚出他的躯体，然后悄悄地溜到James身边，假意稍稍靠近对方。James立即跳开，闪到一旁；但是早在此前，Erik就留神到了面前的人对他触碰的本能回应。
“……Michael？”
Erik极其夸张地叹了口气。他伸手搭上James的肩膀，将他紧紧拉到自己身旁。“没错，James，当然是我，那个曾经开玩笑地调侃你一点儿都不好玩的人，我怎么可能同所有人玩着恶作剧，却把你踢到一边像只可怜兮兮的狗狗一样呢？”
“去你的，Michael！”James用力捶上他的胳膊。“我担心死你了！”
Erik大笑出声。“行吧，James，之后你可以装作对我生气了——”
“你觉得这只是一场恶作剧。等着接受我毫无保留的苏格兰盛怒的审判吧！”
“那听上去很下流，也很色情。”
“就是你想的那样。”James咧嘴。
“原来这就是你把我带到你房间背后那些不可告人的动机，嗯？”Erik不禁露齿笑道。James似乎对他们之间语带双关的拌嘴并无他意，而如果Erik足够诚实，他就得承认，自己对此事——与一个同Charles有着相当的温和轻松的微笑与星辰大海般蓝眼睛的人调情，并不是完全的抵触。他把从心底涌上的一磅愧疚感抛走，有些遗憾这种事大概率地不可能发生在真正的Charles身上。他晚点会有时间自怜自艾。但首当其冲，便是要完美地伪装好原主。
James朝他眨了下眼，开始脱掉他的衬衫。Erik瞪圆了双眼，突然心烦意乱起来。难道他们两个在这个世界里是那种关系……？Erik的思绪被一阵猛烈的敲门声打断。他不确定自己是该为不必考虑如何应对James（玩笑般的？）邀请就能搞到更多情报而感到解脱，还是该对不能在这件事上更近一步而失望。然后，他猛然意识到自己仍然在扮演那个人的目的。
“James，等等！”
对方的手停在门把上。“怎么了？”
“想一起来个恶作剧，吓吓那些小辈们吗？”
“Hmmm，确实。有时候不知怎的，我总是那个在你的恶作剧里遭受最大的人。”
“那样不太公平，没错吧？”
“行，你赢了。我加入！”
Erik笑了。后面的部分就更简单了，他只需要作为万磁王回归“角色”的状态：挺直身子，摆出他最凶的怒容。他满意地看到，每个孩子都小心翼翼地踏进房间，以确保他们与自己保持着最远的距离。
Sean先开口了。或者更确切地说，是一个长得与Sean极其相似的男孩。“所以，我在我们往回驶的时候用手机查了维基百科。很显然，他这就是所谓的过度妄想。”
“是吗，Caleb。维基百科？真的吗？”James摇头。Erik有点好奇，面前的人是否是故意显露出那样的表情，好似Charles在每次面对任何一个孩子犯错会做的。
“呃，但起码这样干下去不会错。”那个男孩顶撞道。
“有哪位可以给我解释下维基百科是谁？或者是什么吗？”Erik见有这样个可以收集更多资料的完美的机会摆在眼前，及时问道。
“噢，记得吗？他们在六十年代还没有发明出维基百科。也许更甚一步，连手机都没有？”Raven补充。
“我不买他的账。你在我们面前这些都是装出来的，Fassbender。我敢肯定。”Alex尖声说道，怀疑地盯着他。
“我不确定，伙计们。但我的确认为他是认真的。”James咬着下嘴唇，明显流露出焦虑之情。Erik漫无目的地思考着是不是“能勾起哪怕是最铁石心肠的人内心的同情”也算是一种变种能力。“我们必须得帮他。让他相信自己不是一个在六十年代的变种人。”
“怎么说服？”
“哈，我想到了！我们可以给他看看那些电影片段！”James看向他，狡黠地大笑起来。
“这部电影是根据我们来拍的？”
“不是你，Michael，是一个由你扮演的漫画中的人物。”James从床底下拉出一个小包，拿出一台薄薄的像是金属材质的笔记本放到床板上。用手指划动打开它的屏幕，开始敲打下方的按键。
“当然，影碟还没有剪辑好。但我留了一份于我而言有特殊意味的片段。”
屏幕亮起，在几下看似随意的点击后，蓝灰色的壁纸转到了一幕亮度更高的画面。那是一个私人会所，他们就是在那里把Angel招募进来的。突然，整个房间都爆出声声大笑和阵阵拍掌，Erik看到影片中的自己换上了一身不合身的袒胸露肩的蓝裙，戴上了一顶俗气的红色假发。他的嘴张大得快惊掉下来了，尽力抵抗着即将从脸上蔓延到脖子的红晕。目光审视着周围，然而这个场景并没有引起敌意或是任何和恶心有关的情绪。他允许自己稍稍放松了下。这是另一个世界，另一个时间线。
James笑倒在他肩上，其声音掠过Erik的皮肤。“你知道吗？我从未找到你有比穿着那条裙子更迷人的时候。可能是因为那个太低了的V领，也可能是你那绝妙的身材。”
Erik可以肯定他应当想出一些诙谐的回答来，但是在James几乎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的情况下，加上与在短途出行中与Charles的那段特定回忆的闯入，他愈发难以专注于此。
“现在相信我们没？Magneto，你是绝对不可能为任何人录制这个的。”Hank的声音打断他的思绪。紧接着，Erik将James推走开，几乎算太用力了些。
“是你造了那台奇异的机器，Hank？我怎么知道你只不过是……投射出我的记忆之类的？”他含糊地指了指James。
“那个——你是说James的手提电脑？”Alex又一次喊出声，嗤笑了几下。“我怀疑它这个的CPU甚至连玩模拟人生的性能都没有，更别提显示某人的记忆了。”
“嘿，不要再揪着我的电脑不放啦。它从几年前起就是我的忠实伙伴和涩情资源的一个可靠出处了。”James故作正经地说。
“我知道了！你偷偷地脱掉了Michael的裙子，是不是？”
“我可不认为那是一个秘密。”
“上网就是为了搞黃涩！”另外一些人还唱了起来。
“行啦，够了。Michael？我觉得我们已经玩够了。”
Erik同意此话。他的目光此刻还放在躺在床上的平板电脑。直觉告诉他，它可能是自己得以进一步探索这个世界的关键，尤其是当这里保存有更多可以让他找到的电影片段的时候。
“好吧好吧，我其实并没有真的认为自己是万磁王。”他不是怎么好意思地坦白道。
“我早料到了！我准是没错的！”Alex得意洋洋。
“还有哪个比James对此更信以为真？”
“James，提醒我一定要把布鲁克林的那座桥卖给你！”
“嘿，各位。我才是那个一开始就整个加入这场恶作剧的人。”
房间里的某个角落，一瓶香槟打开盖，吸引着每个人蜂拥而来。借着他们的注意力都被移至别处的时机，Erik静悄悄地溜到床边，试探性地轻敲着键盘。他先是键入“维基百科”这个词，来看看这些字母会不会出现在屏幕上。但无事发生。他皱起了眉。再次搜检了一遍，确保没有一人注意到自己，然后敲出“涩情作品”。依旧是空空如也。
行吧。看来他想得太容易了点。他让手指沿着按键下小方垫划着，一个小小的箭头以同样的相同轨迹在壁纸上移动。啊哈。现在我们总算迈出一步了。他更仔细地观察了背景里的图标，把箭头移到了标注‘雷鸟’的方块上。这里的名称对他来说没有一个是有着特殊含义的，但这个看上去会是很有趣的样子。一阵随便的轻碰和敲击后，一个新的方框出现在屏幕上，里面显示出多行文本，每一行匹配着一个时辰和日期。
“自—然—增—长—阴—茎—的—方—法”在榜首叫嚣着。接下来是一行完全没有关联的文字“加拿大药房的处方”。再下去是“女同性恋者在等待你！”。
Erik挠了挠头。Emmm… 这是他对James的认知的一个新大陆，他不确定自己是否会有兴趣了解更深。拿定主意没有比刚才看到的更奇怪的话了，他把箭头移到标有‘火狐’的图标上。这次，整个屏幕都变成了白色。几个颜色鲜艳的字母‘谷歌’明晃晃地打在中间，其下一边是“谷歌搜索”，一边是“我感觉今天很幸运”。Erik笑了出来，他同样觉得幸运女神今晚对他很慷慨。这是谷歌搜索？
他一时兴起，输入“James McAvoy”的名字。嗯，这确实不是Cerebro。他没有接收到James的位置或坐标。不过，它确实回馈了一屏幕满是与那个演员有关的文字。Erik回忆起他们之前的争论，找到涵盖了‘维基百科’几个字的网址。他不得不多看两眼，看有没有什么东西出现在面前，后紧接着便讶异于自己即刻就能得到如此数量颇丰的信息。不管怎么说，这似乎是不好的——James大部分的私生活对于只要能搜到他名字的人都是全然开放的；但现在，Erik很满意他查到的资源。如果自己不得不扮演一个人的某位密友，那么他至少得了解一些对方最基本的信息。同时就此而言，自己一样需要相同方面的关于Michael Fassbender的资料。去冒险翻看先前出现过的那类影碟是极其诱人的，但里面的声音无疑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目光。而目前来说，有这些文本和图片资料就够了。
他不确定究竟过了多长时间，但等自己意识到时，已是整个房间都静了下来。James挨着他猛地坐到床上。“在谷歌你自己，Michael？不会吧？”
“我无聊，”他板起脸，“你一整晚一直把我晾在一边。”
“你就只能怪你自己喽，你在那儿看起来那么鬼鬼祟祟的，让我感觉你十有八九是在偷看我的情涩收藏品。”James扬起眉毛。“那么，发现了什么关于你的有营养的八卦吗？”
“没。至今为此，我那藏得最深最黑暗的秘密还是安全的。”
“很好。现在，滚粗我的房间！我要睡我的美容觉了。”
这话提醒了Erik，他一点都不知道自己的房间该在哪里，但这对今晚来说无关紧要。他已经成功探索完这个世界和其中的科学技术，并且准备好亲身体验这些了。
“晚安，睡美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