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续（同人）》牧童竹笛

5、第 5 章

　　“帝君，此乃东海龙王递上的折子，好似在抱怨东海岸边出现一妖龙，在东海界内随意施雨，以至打破天机，他们如今都不知道该不该再施雨了。”此时，魔域某一寝殿内，司命正手托一本朝折递于帝君阅示，待帝君翻阅时，便规矩地守在一旁等候帝君的发令。
　　可今日却是有不同，司命心中也奇了，偷偷瞄了上面一眼，却惊奇地发现帝君正定定的看着一处，不知在想什么，好似出神了。
　　见此，司命只好大胆地“咳嗽”一声，本来这种事情以往都是腾蛇干的，今日也不知怎的，腾蛇竟不在，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良久，只听柏麟帝君深深叹了口气，“如今妖魔横行，人间受过，竟然已经影响到天机了，实在是……吾之过。”
　　“帝君严重了，帝君尽心尽力，三界共睹！”司命连忙劝道。
　　“神族衰落，三界之祸矣！”
　　“帝君所言极是！”
　　……
　　“帝君帝君，不好了不好了……”突然，腾蛇“咻”的一下滚进了殿内，正好打断柏麟帝君与司命的谈话。果然，柏麟脸色一沉，随后又无奈摇头，问道：“何事如此惊慌？”
　　腾蛇进来后才发现司命也在，只好糯糯回道：“帝君，司凤”，见柏麟瞪着他，马上换口说：“我是说……禹司凤那小子求见您！现在正在殿外呢！您见还是不见啊？”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禹司凤这个名字，好似成为了禁忌。大家似乎有了共识不愿意再说到这个名字，说道他感觉大家都挺尴尬的。
　　可是在腾蛇看来，即便臭小娘已经警告过他，不准他与禹司凤再往来，他仍是为他抱不平。腾蛇以为在整件事情中，最无辜最可怜的人是禹司凤才对。
　　司命一听腾蛇的话，马上意识到不好。果不其然，空气中凝滞的沉重似乎更浓了一些。
　　但腾蛇好胆，是真不怕死，只听他道：“帝君，腾蛇以为你该见一见司凤，毕竟有些事情逃避也是避不了的，早晚要面对。您说是不是？”
　　面对腾蛇的好胆，司命在心中为他点赞。只希望他不要“死”得太难看了。
　　好一半天，才听到帝君的声音，“腾蛇，你觉得本帝君为何要面见禹司凤，本帝君有何事需要向他交代。”好似压了压怒气，柏麟顿了顿，又道：“即便要交代，那人也不会是本帝君，你明白吗？他该找的人是罗喉计都，而不是我！”
　　“可是……可是司凤说他还有事情找您，想和您当面讲。帝君，你就见一见司凤吧！”说道这里，腾蛇竟从起先的畏惧，变得有些撒娇了。
　　见他如此，柏麟压了怒火，背身过去，道：“他找我何事我已经知晓，你告诉他，有些事情本帝君也办不到。解铃还须系铃人，他找我无用！”
　　“哼，帝君，你不要给自己找借口了，明明是你怕说不过司凤，得不到臭小娘的欢心，才会不敢见司命的。你……唔唔唔。”还好司命今天在场，他及时制住了腾蛇的言辞，就怕他再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司命一边捂住腾蛇害人的嘴，一边慌忙道：“帝君，我，我们这就先走了，东海龙王的事情您再斟酌，我明日再来。”说完，与腾蛇来时一般“咻”的一下遁了。
　　二人走后，柏麟心里的梗还未压下去，他闭眼深吸气，良久后才颤颤巍巍地走到案桌前，一如既往般批阅奏折。其实，柏麟心中明白，他生气的原因并不是因为禹司凤，也并不是腾蛇说的混账话，而是气他自己，气自己修为停滞，竟少了容人之量了。天帝的话还犹然在耳：“柏麟，这三界本无仙魔，本无贵贱，一切皆在人心罢了，仙，亦可堕魔，魔，亦可成佛。你就是看不破这些，才会导致今日之果。”
　　难道真如天帝所言，我几万年来的呕心沥血，都只是我个人的执着吗？
　　难道计都的这份怨真的要他用自己来还？
　　此时柏麟心中百转千回，心里怅然得很！
　　然而我们的魔尊大人此时也不好过，看着眼前这几个曾经的“亲人”，罗喉计都头痛得很，杀也杀不得，赶也赶不走，真是让人心烦。
　　他们是褚璇玑的亲人，曾经拼死护过这份元神，罗喉计都自认自己是个有恩必报的魔，故而一而再地容忍了这几个凡人在魔域游走。可他们也太是难缠，就像嗡嗡的蚊子一样让人心烦。
　　“璇玑，不管你是罗喉计都还是璇玑，在我们心中，你都是我们的亲人，璇玑，听说你要迎娶柏麟帝君，我和爹爹敏言就是来问你，这可是真的？你可知人间已经是谣言漫天了？”玲珑身为褚璇玑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姐，自小情分深厚，也是最关心璇玑的人。“婚姻大事非同小可，璇玑，你可要想好啊？你一直爱不是司凤吗？”
　　“是啊，璇玑，即便柏麟化为昊辰师兄时，你不也未曾对他动情吗？我们大家都看在眼里的，你爱的是司凤啊！如今你执意娶帝君，那司凤该怎么办？”敏言也劝道。
　　只有褚掌门仍然一句话也没说，只是静静地慈爱地看着他曾经那傻傻的女儿。那个不会哭，不会痛，没有任何味觉，也不懂情爱的傻女儿……现在想来，好似都是上辈子的事情了，作为一个父亲，他真是心痛难耐，哪里还有什么责怪去质问他呢？
　　况且……他毕竟乃人间仙门掌门，懂得什么叫元神归一，自然不会如玲珑和敏言那般天真，所以，他很清楚，璇玑如今真的不只是璇玑了！他是魔域的魔尊，是魔煞星罗喉计都，无论千年前还是现在，他都是三界令人闻风丧胆的魔！
　　“爹，你倒是说说话呀，你看璇玑……”玲珑看自己说不动罗喉计都，她和敏言说了这么一大半天，他一点反应都没有，就只要拉了拉褚掌门的袖子，让他也说几句话。
　　只是玲珑没想到，他爹一开口竟然是……
　　“参见魔尊！”
　　“爹”
　　“师傅”
　　褚掌门摆了摆手，制止住玲珑和敏言的呼声，上前一步郑重行了一个君臣礼。见他这样，罗喉计都先是惊讶而后也顺势接了这礼，要知道以他的身份，受这凡人一拜也是天经地义。
　　“魔尊，今日老夫前来只有一件事情希望您能首可。”褚掌门言辞恳切道。
　　见他们终于不再那里叽叽歪歪的聒噪，罗喉计都也松口气，不禁有些感谢起这人间父亲了。他道：“你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