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生情劫之回归青楼》永恒的灵魂

37、第三十七章 自荐

　　千辰将绵软无力的暮雪扶起来，让她半靠在枕头上，一面道：“天气转凉了，窗户开一下你透透气，我就关上了，怕你再着凉。”说着端起粥碗，将特意熬的白粥撇了上面浓浓的米汤舀了喂暮雪。

　　暮雪就着千辰的手喝了两口，并没呕吐出来，千辰甚是欣喜，长出了一口气：“你真是吓坏我了，你怎么总是这样，一伤心就吃不下东西。”

　　暮雪虚弱的望着他，低声问：“你什么时候见过我伤心？”

　　千辰自知失言，没敢接话，只是掩饰般地帮她掖了掖被子。暮雪也不多问，试图坐起身来，一用力，一头都是虚汗。千辰忙搀扶住她：“你想要什么，我帮你拿。”

　　暮雪叹道：“这两天生受你了，是我没算计，身边连个伺候的都没有安排。要不然也不用令你这么辛苦，被人知道了，还会带累到你的声名，令坊间对你指指点点。”

　　千辰低声道：“我哪有什么声名会被你带累，为了旁人我自然不会屈节，为了你我千辰却是心甘情愿。”

　　暮雪微微一笑：“我知道，我的行事性格很像你早年识得的那女子，令你有似曾相识的好感。你放心，我与她一样是真心希望你幸福，否则她也不会跟你说那么多大道理。我虽是身微力薄，但也会尽力助你安身立命。”只是说了这几句话，脸色越加苍白，闭了闭眼睛，似乎又要晕去。

　　千辰忙扶她再躺下来，暮雪却低声道：“千辰，烦你件事情，帮我去寻个买仆佣的牙人来。”

　　千辰帮她盖好被子：“买些粗手笨脚的仆佣，哪有我伺候的周到？你放心，我撑得住，会亲自照顾你，不需要假手于人。”

　　暮雪微微摇头，低低的道：“我不是要买仆佣，我是要买个男子做夫君。我自知身体不大好，今后...或者会常常需要人照料，有些...亲昵的事情不好让外男服侍。这两日...事发突然，现在我既已清醒，断不能还让你这般委屈。”

　　千辰愕然，不敢置信的问道：“你要随便在牙人那里买个陌生男子成亲？即便是这样，你都不要我？”

　　暮雪低喘着点头，半晌才匀好呼吸：“千辰，我也不必瞒你，如果不是要浅墨，那是谁...都没有关系了。唯独你不成，我是真心把你看做是好朋友，明明知道我这身体撑不了多久，也知道我再也无法令身边的人幸福。不能...连累你。买...买的...”

　　暮雪连连喘了几口气，才继续道：“买的男子，不是贫困到没有生计，就是落魄到人生低谷，我不会欺压他，还会给他一个名分...不会令他的境遇更糟。你...叫牙人不用拣选相貌出身，即便是...已经失过清白的都没有关系，越是...无人问津的可怜人，我将要承受的因果...越小。”

　　她眼睛都疲倦的睁不开：“你那么优秀，智慧，还...这么美貌...追求者多不胜数。我...很放心...”

　　千辰看着又要陷入昏睡的暮雪，气的双目通红，紧紧握手成拳。咬牙切齿道：“暮雪，你休想就这么摆脱我，我费了这么多心力，不过就是想做你的夫君，你就这么随随便便把这个机会给一个低三下四的杂役之流，也不给我？”

　　暮雪本就虚弱，才刚刚好些便耗费心神说了这么多话，实在支撑不住，便又昏睡了过去。就这样醒醒睡睡又过了一日一夜，出了几身大汗，这才真的下得了床。暮雪只觉得全身都黏糊糊的，头发更是散发着酸味儿，忙让千辰扶着自己到浴房打算清洗一下，千辰将她扶到浴房后，却不肯离开：“前日你高热不退，晕迷时我也曾为你擦身，该看到的，不该看到的，也都见过了。更何况我又不是什么贞洁烈男，处子之躯，经历的女子也多不胜数，早就没了什么名节可言，有什么好避讳的？”

　　见暮雪尴尬不已，千辰又道：“暮雪，我知道你不想背不相干的人的因果，那你最好的选择就是留下我。我千辰对天发誓，留在你身边照顾你是我心甘情愿，无怨无悔。无论你以后待我是亲厚还是寡恩，是始乱终弃还是凉薄无义，都是我自己求得，与人无尤。”

　　暮雪叹了口气：“千辰你头脑坏掉了不成，宁愿被人始乱终弃也不愿意在我的助力下求个好姻缘。”

　　千辰苦笑：“始乱终弃，最起码还乱过。暮雪，你知道我最不服气的是什么吗？那就是你对我傲慢的态度！对于我，你始终就是试也不试就推得一干二净。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是你喜好的口味？你怎么就妄下判断我不及他？就算是我送你一道菜，你也得吃一口才能告诉我你喜不喜欢不是？我千辰不怕输，但输也要输得心服口服，既然你决定了不挑拣伺候的人，那我还就毛遂自荐了。我实话对你说，我十分自信，只要你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能让你喜欢上我。”

　　暮雪满腹愁绪都不由得笑出声来：“你自己都不爱惜羽毛，我又为什么介意？还从来没见过这么美貌的男人耍无赖呢！好在你不开铺子做生意，要不然能亏死你知道吗？”

　　话虽是那样说，暮雪还是坚持自己清洗了身体，更换了干净衣服才放千辰进来帮自己梳洗长发。有时候暮雪也觉得古代人也不是矫情或是懒惰，身边没有伺候的人真的很不方便，便是那及腰的长发每次清洗都要耗费很多功夫，更不要说每日打理，即便是随随便便盘成一个发髻，没人帮忙的话都不容易盘端正，更不要说盘的精致好看，不失礼于人。寻常仆役百姓可以不那么计较形象，只要头发束紧不影响做事即可，像暮雪这样薄有身家的人就不能如此随便。更何况，这个时代男孩子受人轻贱，有些百姓养不活那么多孩子，穷困家庭生下男孩立即丢弃都比比皆是，并不需要很多银钱就能买到小童为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