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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 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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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里·艾伦还未恢复意识。
他同那时的斯蒂夫一样，被困在了繁妮精心编织的梦境中无法逃离，还要想尽办法躲开梦中的死气。
斯蒂芬·斯特兰奇已经尽力而为，繁妮也被他暂时封印在那骨灰罐中，梦境中的死气还未消散彻底，他暂时再撑一段时间，便可以从梦中醒来。
巴里从未对付过如此难以处理的‘敌人’，他看不到摸不着，根本想不到其他办法来打败她，只能等待死气消散才能够从梦境当中脱离。
这次是比较痛苦的。
“我最多能再封印她半个月。”
在不对她的灵魂造成伤害的前提下，斯蒂芬只能暂时把她封印起来，可他低估了繁妮怨气吞噬封印的能力，斯蒂芬只能不停的一层一层的加固封印。
可最近，那怨气‘啃食’的速度越来越快，快到他几乎是一天就要重新做一次封印。
斯蒂芬担心，自己的封印在她吃下后会不会让她逐渐强大，最后挣脱他的束缚，用怨气吞噬掉整个世界。
他尝试着设下带走伤害的结节，感觉到她吞噬的速度变得缓慢甚至不在乱来后，斯蒂芬也算是松了口气。
虽然不想伤害到她，可斯蒂芬也不得不这样做。
“要不然……”
“不行。”
“我还没说。”
“不用猜都能想到你想做什么。”托尼翻了个白眼，他打量着斯蒂夫的脸，“别以为她还同以前一样，她本就恨她生父养父，同她养父长相相似的你，绝对会成为她的主要攻击目标。”
“……万一。”
“不会有万一。”娜塔莎摇摇头，斯蒂夫的长相同繁妮的养父实在是太过相似，没被怨气吞噬的繁妮还可以控制住自己的思想，可他们现在面对的是疯狂的繁妮。
用一般的方法根本无法‘打败’她。
现在的繁妮已经被怨气彻底吞噬，别说是斯蒂夫，就连同她最亲密的医生先生也会被她攻击。
就在几天前，丹尼尔·斯洛特尝试着去唤醒繁妮，就被她的怨气所攻击，灵魂状态极度虚弱的丹尼尔·斯洛特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就连斯蒂夫叫他都没有任何回应。
“韦恩发来消息，艾伦已经有要苏醒的样子，只不过暂时身体过于虚弱。”巴顿扬了扬手机，“大概再过一周的时间，他就可以醒过来。”
“那就好。”
斯蒂夫松了口气，巴里的身体状态至少再需要恢复一周，斯蒂芬最多封印繁妮半个月的时间，时间赶的紧。
“不会有事的。”娜塔莎安慰到，“先回去休息吧。”
这几天为了巴里·艾伦的伤情以及想另一种前往异世界的方法，复仇者同正义联盟的人都没有休息，得到他相安无事，只需要恢复一段时间的消息，大家都松了口气。
“走之前先把钥匙给我。”托尼朝着斯蒂夫伸手，“那骨灰罐虽然放在斯特兰奇那里，之前存放她骨灰的房间钥匙也没必要‘放’在你手里。”
说是‘放’，其实是‘拿’。
钥匙是在几天前他便光明正大的拿走的，那时候他亲手把被他拿出在外的遗骨重新放回了那白瓷骨灰罐当中。
他原本以为没有人能够发现，毕竟他去的时候根本无人看守，斯蒂夫压根没想到，他会如此顺利。
“那房间我已经封锁起来，你想都别想。”
斯蒂夫无奈的耸了下肩，认命把口袋里的钥匙递了过去，“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们知道。”
托尼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我这次会让他看紧你，别想在做出什么危险的事。”
“我知道了。”
斯蒂夫捏了眉心，他是彻底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暂时‘听话’，“那我先回房间休息了。”
“等等。”
“？”
“你没有在复制一把钥匙吧。”
“当然没有。”
斯蒂夫自然是没有做出这种事的经验，自然也想不到去复制一把。
“真的？”
“当然是真的。”
托尼掂了掂钥匙，“你最近还是回到华盛顿DC的房子比较好。”
“回去也不是不可以。”
目送着斯蒂夫离开会议室，托尼的视线才收回来，他面无表情的看向其他人，和大家异口同声，“他肯定会去。”
“老伙计，看紧他。”托尼看向桌上翻来覆去看过好多遍的档案，他眉头微皱，“解除他的一级权限，接触实验室时记得发出警报。”
“是的。”
斯蒂夫前往那房间的理由不仅仅是因为那里是唯一一种能够接触繁妮的方法，更主要是那房间弥漫着死气。
是斯蒂芬·斯特兰奇看不到的死气。
他知道，繁妮还在这边。
斯蒂夫没看太久，他心里有事，进去回房间躺下休息。
斯蒂夫不是不知道危险，也不是不知道这样做会给大家带来更大的麻烦。
可比起丹尼尔·斯洛特调查留下的线索，亲自去问当事人或许会有更详细的细节没有暴露出来。
她所经历的过去，他只‘见证’到她三岁后，那是一切的开端，如果能一直‘见证’下去，他能得到更多的信息。
或许能够改变那即将坠落的世界。
大家很了解他，他同样很了解大家，都知道他肯定会想方设法的前往那间实验室，自然会想出其他方法来‘对付’他。
被策反的巴恩斯表示会看好他，绝对不会让了斯蒂夫做出任何偏激的事情。
既然如此，他还不如老老实实的待在基地或者回到华盛顿DC的公寓，当然，这也只是暂时安分而已。
他洗过澡后换了身舒适的衣服，躺在床上打算休息一下，这段时间大家的精神都格外紧张，尤其是得知他们所在世界的死气也开始逐渐控制不住。
这份死气他们是看不到的，斯蒂夫也是从一个月前才感觉吗这份死气。
这些天唯一的好消息大概只有得知巴里快要苏醒的消息
斯蒂夫在床上翻了个身，目光触及到自己的小指时不由得想起一个月前同繁妮接触的场景。
斯蒂芬在上次已经解除了繁妮对斯蒂夫造成的影响，他受了伤的手指也能够恢复正常用度，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
她不在了。
他轻叹一声闭上眼，不再去想这些事。
斯蒂夫暂时没了想要去接触那实验室的心，其他人自然也是放下心来，他在不经意间尝试着从另一条路接近那里却被告知没了权限后，也算是彻底不再坚持。
好说歹说，老伙计才没有把他尝试着要做的事告诉托尼他们。
不然的话，肯定会被说的。
斯蒂夫暂时打算回华盛顿DC的公寓住几天。
陪同他一起回去的还有詹姆斯·巴恩斯。
公寓的房间很大，作为二战老兵的二人对住的地方没有太大要求，巴基更是常年在外执行任务，很少会回到自己住的地方。
偶尔落脚也会去斯蒂夫这里，更多的情况，他可能是回了自己家，斯蒂夫也不清楚他任务结束后会回到哪里。
“没必要盯着我了，巴基。”
斯蒂夫把行李包丢在地上，看了眼正整理着自己衣服的男人，“我已经不再打算去找繁妮了。”
“我知道。”巴基放下手中的衣物，朝着他挑眉，“我也不是为了盯着你才来你这里住的。”
“那你是因为什么。”
“我女朋友在这附近。”
“……”
“什么？”斯蒂夫有些诧异，现在不是纠结他盯不盯着他的问题，而是他的青梅竹马居然神不知鬼不觉的找了个女朋友，而且他还不知道！
“是什么时候的事？”
“有一段时间了。”巴基环胸勾唇一笑，“是我上上次任务对象的女儿。”
“……所以，你是怎么做到把她的父亲送进监狱的同时还能同她交往？”
“是她养父，而且她养父对她并不好，甚至对他还有所企图。”巴基没打算把女朋友的照片拿给他看，他把手机放进口袋接着说到，“她同我一起把她养父送进监狱。”
“毕竟她也是自愿的。”
“……哦。”
“你什么时候能去尝试着谈个恋爱？”这是他一直都很纠结的点，自己的青梅竹马哪都很好，就是一直单身，找不到自己喜欢的另一半。“你已经单身九十多年了，斯蒂夫老爷子。”
“……有的话自然会谈，还有你别转移话题。”斯蒂夫把自己的行李袋拿起来，“你……”
“我没骗你，我女朋友就住前面那条街，”巴基指了指窗外，“我来你这里住也仅仅是因为她母亲来她家里看她，不然你以为我平时任务结束后都去哪休息。”
斯蒂夫:……
他好气。
突然被喂了一嘴狗粮。
斯蒂夫拎着自己的行李袋头也不回的回了自己房间，不太想理这位把自己当做工具人的青梅竹马。
巴基的确是要去见女友，当然也是要侧面去观察斯蒂夫有没有什么‘偏激’的举动。
不过看他的样子，应该是彻底放弃了。
回到华盛顿DC的生活要平淡很多，最近也没有什么特殊任务需要他们去做，他们自然也就恢复成最舒适的状态。
斯蒂夫依旧是每天早起去公园跑步，回到家里吃个早餐，再画几副素描。
巴基要比他潇洒很多。
毕竟他有女朋友。
他就在斯蒂夫家里带了两天而已，第三天便拿着自己的衣物去了前面那条街，等第四天看到他时，那容光焕发的模样，让人看了恨不得打他一拳。
“你干脆直接住过去。”斯蒂夫面无表情的放下咖啡杯，他实在是不想再去看他的那张脸，“要不然你就把她带出来让我们见识见识，要不然你就直接搬过去，不要再让我看到你。”
这份狗粮让他吃的浑身难受，他恨不得现在立刻马上把巴基扫地出门。
“我会的。”巴基慢条斯理的享用今天的早餐，“今天晚上我就搬过去，不会在这里再碍你的眼。”
“……”
“我不在的这些天你是不是觉得有些寂寞？”巴基挑眉看着眉头紧锁的斯蒂夫，他笑着摇摇头，“要不然你回基地待几天？斯塔克不是告诉你了，艾伦已经醒了吗。”
“我正有此意。”斯蒂夫拿起手机看了眼，“艾伦的身体还需要再恢复一周，斯特兰奇博士有通知我，他最多能再撑一周。”
“决战在下周，是吗。”
“对。”
“答应我，别乱来。”
别看他每次战斗都很有分寸，可胡来方面他也不比托尼少多少，巴基还是很担心自己的青梅竹马的。
“放心，我不会。”斯蒂夫点头，“你跟着我回来，不就是想知道我会不会私藏她的骨头吗。”
“原来你知道啊。”
“当然。”斯蒂夫扯了唇角，“你表现的那么明显，还用我猜？你根本就没想隐藏。”
“对。”他托腮笑了下。“不过斯塔克已经把你的权限更改，你也已经没有办法再过去了，所以也就没有必要再看着你。”
“……谢谢。”
“好了，既然他已经苏醒，那么有些事就要早做准备了。”
“我知道。”斯蒂夫抿唇，对于繁妮的事他有想过很多次，他依旧是想通过梦境经历繁妮所承受过的事来了解她，从中获取新的线索。
可看艾伦目前的状态，这种做法还是很危险的。
尤其是繁妮已经被怨气吞噬到敌我不分的状态。
“你明天要去基地吗。”
“先不去。”
“？”
“现在还不是时候。”斯蒂夫看向巴基，“你们只想过，我会想方设法的进入那间实验室。”
“没错，怎么了。”
“那你们有没有想过。”斯蒂夫朝着巴基身后看去，他的视线、语气让巴基有些毛骨悚然。
“想过什么。”
“我进不去，她能出来。”
巴基猛然回头，在他身后不远处站着一位身着及膝长裙的少女，她露在外面的皮肤带着伤痕，身上带着一丝淡淡的、死人的气味。
“你好。”
“啊！”
＃
“她是怨鬼吧！”
巴基猛然起身，椅子突然被拉开，发出刺耳的声响，站在他身后的少女不由得退后一步，可似乎是想到自己已经是死人，才又往前迈了一步。
“对，她是。”
“是你把她带出来的？！”
“准确来说，是你。”斯蒂夫看了眼站在不远处的繁妮，神色温柔的很多，“你们只防着我，不让我进到那间实验室里，可你们却进出多次。”
“所以。”
“我是跟着你出来的。”
繁妮小声说到，“因为你同他的关系最好，在你昨天回了基地后，我就跟着你出来了。”
“……”
“放心，我不会伤害你们。”繁妮解释到，她目前的状态很尴尬，她是她灵魂里剩余的为数不多的良知，很快她也会被怨气吞并。“我撑不了多久，出现在这里也只想告诉你们一些我记着的细节。”
被关在家里、关在牢里的繁妮有些事记得不是特别清楚，她只记得她保留了一份她养父母收养孤儿的名册，她藏在了她的世界那埋葬她的棺材下面。
那是她被怨气吞噬前做的最后的一件事。
“我们发现你棺材所在地的位置，同你的世界的位置是一样的？”
“对。”
巴基眉头微皱，他突然间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你的棺材是因为丹尼尔·斯洛特和斯蒂夫的关系才会出现在那里，那会不会是这两个世界因此有联系才会如此。”
不然的话那副棺材怎么可能会出现在那栋废弃建筑物的下方。
斯蒂夫微愣，他很快反应过来这的确是有可能的一件事，他掏出手机给托尼打了电话，在电话被接通之前她下意识的看向繁妮，看到她的身体逐渐模糊透明时，忍不住伸手去触碰她。
“你不会受到伤害的。”
繁妮的指尖抵在他眉心，自己的身体逐渐变成光晕，散发在空气当中，她歪头笑了下。
“谢谢你，罗杰斯先生。”
“我会保护你的。”
她所剩的最后一缕光芒融进了斯蒂夫的身体，他的头有些发晕，在巴基的惊呼下，斯蒂夫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倒下，他眼前模糊，隐约看得到巴基那焦急的脸。
他本来想告诉他不会出什么事的，可斯蒂夫刚抬起了手，却无法发出声音，随即便坠入黑暗昏睡过去。
斯蒂夫心里清楚。
不出意外，他会梦见到什么。
事实也的确如此。
只不过她梦到的并不是繁妮幼时的事。
而是繁妮在私藏收养记录被发现后，遭到毒打的那一幕。
他恨不得杀了他们。
＃
斯蒂夫没梦到太多，她的记忆像走马灯一样从他面前略过，直到看到她被怨气吞噬，被神父封印住被迫埋葬在一座山脚下时，这份记忆才清晰明了。
埋葬繁妮的地点在山脚下。
那里又偏僻又冷清，还有繁妮最怕的虫子和……孤独。
他听得见她撕心裂肺的哭喊、咒骂，可埋葬她的工人听不到，唯一听得见的神父只加重了符纸，让她痛苦的封印在地下。
如果不是丹尼尔·斯洛特放置了那枚录音笔，封印她的符纸也不会因此松动。
斯蒂夫的注意力都放下棺材下面埋藏着的一块大理石板，在他们把繁妮的棺材从地下拉上来时，他们并没有注意到地下有可能埋藏着的大理石板。
或许那是能够让他们直接抵达繁妮世界的捷径。
斯蒂夫想离开自己的梦境，却发现自己无能为力，根本无法控制着属于自己的梦境。
斯蒂夫尝试着不同方法，最后终于在他昏睡的后的第五天苏醒过来。
在昏迷过去前，拨给托尼的电话已经被接通，听见巴基的惊呼以及呼唤后，他用最快的速度赶了过来，把陷入昏迷的斯蒂夫带回了基地。
在他昏迷的期间内，斯蒂芬也尝试着用各种方法来让他苏醒，他也尝试过像上次一样进入斯蒂夫的梦境中，从内部帮助他脱离梦境。
可这次他根本进不去他的能。
是繁妮封锁了一切。
苏醒过来的斯蒂夫第一时间便把自己的发现告诉了他们，大家还未来得及去了解情况便赶紧前往上次繁妮棺材的废弃大楼。
经过挖掘，的确是在棺材的正下方四五十厘米处的位置，发现了个保存完好的大理石板。
因为还不知道具体状况，他们便没有轻举妄动，回到基地来听斯蒂夫‘讲故事’。
“的确是有可能会直接抵达那边的世界，”斯蒂芬眉头微皱，他还从未接触过这种东西，“不过，现在也不确定究竟会不会起效果。”
“我觉得会的。”
毕竟两个不同的时空，刨去被牵连的人，两个世界被连接的可能性大概也就只剩下这埋藏在棺材下方的大理石板。
“那块板子还需要检测。”托尼把初步检测的数据资料投放在半空中的屏幕上，准确的微量元素百分比，大家也仅仅是看懂了个数字而已，更深奥的东西还是需要托尼给他们讲解。
“总的来讲，的确是有一定的可能性。”
“至于目前我们要如何去接近、了解那块石板，目前我还不知道，而且那块板子是否对我们有危害的这一点，我也需要一段时间调查。”
“大概要多久。”
“明后天。”托尼处理这种事情的经验也不多，他觉得这两天的时间的确是能够弄懂那大理石板的。
这个好消息也在刚刚告诉了远在哥谭市的正义联盟，对于前往异世界，不只是复仇者们要前往，正义联盟也打算过去看看状况。
“你先休息。”
昏睡五天的斯蒂夫，身体机能根本没有任何问题，唯一的问题大概也就剩下他没有力气。
这是让他无法接受的一点。
他的代谢要比常人好的多，他一直以为自己清醒过来后就可以想之前一样，可没想到这是他在成为超级英雄后的第一次肌无力。
“我大概还得再睡一会儿。”
斯蒂夫就连坐起来都有些吃力，这次在梦中的时间有些长，长到他的身体都有些无法适应。
在他昏迷过程中，斯蒂夫接受过全面的一个身体检查，他的胸口多了一块小小的红痕，一开始医生还以为是在急救过程中无意间造成的，可时间久了，那块红痕依旧没有下去，这让他们不得不有些焦急。
“是繁妮留下的痕迹。”
斯蒂夫把手贴在自己心口，他还记得在昏迷前繁妮说过的话。
要保护他。
他不知道留下的这个红痕究竟会有什么作用，可不得不说，他的身体的确是要比之前轻松不少。
或许是斯蒂夫太过劳累的关系，在他躺下后几乎是下一秒斯蒂夫便沉沉睡去，他原本还想再同他们说几句话的，却没想到头沾到枕头的瞬间他便沉沉睡去，一直到第二天的下午才清醒过来。
“应该没有副作用。”
看着斯蒂夫熟睡的脸，托尼的视线也放在了斯蒂夫胸口出现红痕的位置上。
“我无法接触掉它，不过唯一可以肯定的一点，就是她在保护他。”
“这和巴恩斯同我们讲的一样。”
“暂时观察看看再说，罗杰斯的身体至少度过今天会好很多。”
“但愿如此。”
身体恢复休息了一夜后，斯蒂夫的身体机能多多少少已经恢复到了原来的状态，可他看起来依旧透露着疲惫的样子。
“怎么样了。”
“数据结果马上出来。”托尼头都没回，修长的手指点着浮空屏幕的键盘，那快速刷新的数据看的让人眼花缭乱。“别着急。”
“我不急。”斯蒂夫口中说着不急，可眼睛却不得不放在浮空屏幕翻滚的数据上面，“你别急。”
“我急什么。”托尼侧头看了他一眼，看他还有些发白的脸，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有这个时间，你还不如回房间去补个觉。”
“没有必要，我已经睡了太多年了，没有必要再一直睡过去。”
“哦。”
斯蒂夫拉过椅子做好，虽然才睡醒不久，可他依旧是觉得略微有一点点疲惫，弄得他还想再睡一会儿。
“我先回房间了，有时间让老伙计叫我。”
“我知道。”托尼抬起手算是送他出门，勾着的唇角在他关上门后便耷拉下来，他捏着眉心看着浮空屏幕上那复杂的数据，让他头疼不已。
“真麻烦。”
回到房间的斯蒂夫先去洗了澡，洗去身上的那股药味。
照着镜子，斯蒂夫用手轻轻触摸了下心口的红痕，斯蒂夫可以确认，这就是繁妮留给他的最后一样‘财富”’。
斯蒂夫不得不承认自己还是睡一会儿会更舒服，洗过澡的他喝了杯水便重新躺在床上，几乎是下一秒便睡去。
这次梦境中什么都没有，漆黑一片。
斯蒂夫沉沉睡去，心口的红痕却突然间发出光亮，那光亮逐渐笼罩全身，等光晕消失后，斯蒂夫的气色看起来好了不少。
他紧皱的眉也解开。
＃
结果是在三天后出来的，封印繁妮的结节也即将消耗殆尽，分析出来的结果的确是同巴基猜想的一样。
因为不知名的原因让他们的世界同繁妮的世界得到贯通，唯一无法确定的就是，他们会传送到哪里，会不会四分五裂。
“我先去。”巴里·艾伦提议到，“我使用我的宇宙跑步机前往那里，我会尽快找到她棺材的所在位置后，丢过来一样东西，你们也丢过来些东西，如果没有被四分五裂，那么久说明这是安全的。”
这的确是个最好的办法。
巴里的身体也刚刚恢复，他活动活动身体，表示自己可以立刻现在马上前往那山脚下。
“目前只能这样定下来了。”
“路上小心，”
“没什么。”巴里穿好自己的战斗服，活动活动身体就打算直接前往，“我先出发了。”
说完他便从他们面前消失了，速度快到他们没有反应过来。
“做好准备。”
巴里至少需要一个小时的时间才能抵达那座山，为了防止出现意外，那块大理石板他们都没有任何挪动。
看他离开，他们便也动身前往那废弃大楼下，发现繁妮棺材的位置。
周围已经被挖开很多，容纳这么多人也是完全没有问题，不止过了多久，大理石板上浮现出一块树叶。
树叶上有字。
是巴里的字迹。
作为回应，他们放下了早就准备好的一本书。
再次收到回应时，大家悬着的心终于放松下来，开始一个一个站在大理石板上，尝试着前往繁妮的世界。
斯蒂夫是最后站上去的。
他仰头看向远处的天花板，能够感受到一股吸力把他拽离这个世界。
他闭上眼，心里轻声说了句。
‘I'm coming.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