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仙帝炮灰之旅》银墙

6、第6章

　　“安乐，你不介意本宫对她用刑吧？”瑞阳长公主询问闻樱。
　　“既然她不肯招供，姑姑用刑也是理所应当。”闻樱淡定的回答，让审视她的众人，一时间分不清她是问心无愧，还是有恃无恐。
　　“来人，把这个婢女拖下去，赐十大杖。”
　　“公主，救我。救救我，公主，求您了，奴婢可是……”众人在心底自行脑补春柳的未尽之言，这下，众人的目光，又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春柳被拖了下去，不一会儿，外面传来‘啪——啪——’的打板子声音。
　　又一会儿，长公主府的行刑嬷嬷上前禀报道：“殿下，十板已经打完。”
　　“她交代了吗？”
　　行刑嬷嬷低垂着头，道：“她什么都没有说。”
　　长公主手指一下一下的敲着圈椅扶手，突然她停住敲击，吩咐道：“把她带上来，下去准备拶刑。”
　　“是。”
　　拶刑是一种用竹桚套入手指，再用力紧收，因五指连心，使人痛彻心扉的酷刑。
　　行刑嬷嬷领了吩咐，下去没一会儿，春柳就被另外两个嬷嬷，一左一右的夹着拖行进来。
　　只见春柳下半身血迹斑斑，面色苍白，被嬷嬷一扔，就虚软的跪倒在大厅中间。
　　行刑嬷嬷拿着竹桚上来，不顾春柳要死不活的样子，给她套上竹桚。另两个嬷嬷，一个控制春柳，防止她受痛过度，做出过激行为，另一个上前帮忙，与行刑嬷嬷一起，一人一面扯着线绳，用力收紧竹桚。
　　“啊——”春柳痛的汗如雨下，大口呼气。
　　一轮夹过，在下一轮开始之前，春柳抽出力气，瞥了闻樱一眼。
　　见闻樱依然无动于衷的样子，她好似被伤透了心，失望透顶，终于下定决心，不待再次行刑，马上开口道：“我、我招供。”
　　长公主见她松口，问道：“你背后指使之人，究竟是谁？”
　　“是——”春柳缓了一口气，道：“是我的主子——安乐公主。”
　　众人当下一片哗然，没想到审来审去，最终还是安乐公主。本来还有人见安乐公主老神在在的样子，以为她跟这件事真的没有关系，才能这么面不改色。原来不是吗？真是人不可貌相，没想到安乐公主小小年纪，城府就这么深，心肠就这么歹毒。
　　南乡看到这一幕，得意的笑了笑，安乐，现在你要怎么办呢？
　　她看向闻樱，却见闻樱依然不紧不慢地摇着扇子，镇定的可怕。这是怎么回事？安乐怎么还能这么镇定？
　　“安乐，你有什么话可说？”瑞阳长公主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如果这件事真的是安乐做的，那安乐就没有把她这个姑姑放在眼里。因为她不但在自己府中做暗害他人的事，而且面对自己的询问还撒谎，这不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拿自己当猴耍吗？
　　“安乐公主，这件事你必须给我们鲁国公府一个交代。如果你不能给出让我们满意的交代，这件事我们就要找陛下和贵妃娘娘来评评理。”
　　“娘，如今这件事查出是安乐做的又怎么样，女儿的名节已经毁了，呜呜——”
　　曹夫人拍了拍曹玲娇的后背，安抚完她后，抬头朝闻樱道：“安乐公主，事到如今，如果你拿不出让我们鲁国公府满意的补偿，我们绝不会善罢甘休！”顿了顿，曹夫人又道：“如果公主不知道该怎么补偿，那就按照我的要求，首先，公主需要亲自书写一封道歉信，然后公昭天下，其次，公主代替我儿嫁入常宁伯爵府，那么这件事处理的才算差强人意。”
　　“……”闻樱听着曹夫人自说自话，就把自己给安排了，都快被气笑了。
　　曹夫人倒是打的好算盘，如果闻樱真的答应了写道歉信昭告天下，一个皇室公主向一个臣子之女道歉弄得人尽皆知，还是这种陷害他人，被抓住现形的丑事，可以说是把皇室的脸面扔在地上踩。
　　而锦贵妃身为闻樱的母亲，有一个这样丢尽皇室脸面的女儿，皇帝再宠爱她，恐怕也遏制不住想要迁怒的心情。此间事了，只怕锦贵妃和闻樱，都会倍受冷落。而嫁给丁倪潘，更是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一个女子嫁给一个这样的人，下半辈子算是毁了。
　　这个曹夫人，真是有够阴险毒辣。
　　“曹夫人，目前的一切，都是这个宫女的一面之词，单凭这点，你就想给本宫定罪？”闻樱又冲众人道：“诸位不觉得奇怪吗？本宫再蠢，会让自己的贴身大宫女，在大庭广众之下推曹小姐入水？你们不觉得太可笑了吗？”
　　“谁知道你是不是想着灯下黑，刻意留着这么大的一个破绽，就是为了此刻的这番说辞。”曹玲娇道。
　　“安乐公主，本夫人敬你是皇室公主，总该有一番气度。不要学某些贱婢，做出抵赖不认这样令人不耻的事。”
　　“放肆！”闻樱双眼微微眯起，眼露杀意，“曹夫人，本宫同样敬你是长辈，也是后宅淫浸多年的掌权者，不曾想你这么愚昧！”
　　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现场为之一静，压抑的氛围在空气中流淌。谁都想不到，平时看着软软糯糯的安乐公主，竟然会这样霸气的回击鲁国公夫人。
　　“本宫身为皇家公主，流着大夏朝最尊贵的血液，岂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折辱的？此间事了，不待你去找我父皇，我便要告你曹家一个大不敬之罪。”
　　“你……”曹夫人这么大年纪，又多年受人奉承，今日被闻樱这样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下了脸面，气的她胸口一阵起伏。虽然她此刻已经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话大有不妥，但是多年的身居高位，狂妄已经蒙蔽了她的双眼，让她忘了尊卑。
　　闻樱说罢，便不再理会曹家母女，转头与瑞阳长公主道：“姑姑，安乐也有证人。”
　　“哦？”瑞阳长公主见闻樱似是早有准备，心中知道这件事恐怕另有蹊跷，道：“让她上来回话。”
　　这时，众人就见一直跟在南乡公主身后的大宫女桐琴，一下越过自己的主子，走到大厅中间，跪在春柳身旁，道：“奴婢桐琴，见过长公主。”
　　桐琴大家都是见过的，知道她是南乡公主的贴身大宫女。
　　“奴婢可以作证，这件事与安乐公主无关。”
　　南乡一见是桐琴走出去，顿时大惊失色，她强自镇定道：“桐琴，你瞎说什么，还不快快退下。”
　　桐琴低着头，没有看南乡一眼。她的思绪飘到了那天晚上，黑夜那么黑，她随着柔福宫的太监走到了柔福宫外，从宫门口向里面看去，朦胧昏黄的灯笼，随着风飘飘荡荡的摇摆。
　　她随着太监进了大殿，安乐公主坐在上位，鲜艳的红唇微微轻启，吐出的话，却让她胆战心惊。
　　“……，如今你知道了本宫的计划，如果你不想参与，那本宫就另请高明，至于你嘛，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安乐公主端起茶杯，用杯盖撇着茶沫，空旷的大殿里，只余陶瓷相撞的声音，那声音一下一下的传来，像是压到了她的心里。终于，安乐公主打破了压死人的寂静，道：“本宫知道你是聪明人，该明白什么可靠，什么不可靠的。”
　　她同意参与计划，得了安乐公主的允许，正后退着走出大殿。忽然又有声音在上面响起：“哦，对了，不要想着给你的主子通风报信，你要明白，本宫能事无巨细的知道你在背后说了什么，就该知道，本宫在永春宫里留有眼睛。”
　　桐琴定了定心神，从回忆中回神，她知道自己别无选择，于是继续道：“奴婢没有瞎说，这件事真正的幕后主使，是南乡公主！”
　　一石激起千层浪，这怎么又跟南乡公主扯上关系了？
　　虽然说，刚刚有不好的预感，可是此刻真的被桐琴指认出来，还是吓软了南乡的腿。
　　“你胡说什么，春柳是安乐的婢女，我怎么可能指使的了她？桐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是不是有人威胁你了？”南乡说完，意有所指的瞥向闻樱。
　　桐琴没有理她，自顾自讲道：“南乡公主一直嫉妒安乐公主，在很早以前，她就注意往柔福宫里安插眼线，春柳就是南乡公主安插在柔福宫里的眼线。”
　　事情变成这样，众人的表情都很耐人寻味。先是安乐公主的贴身大宫女指认安乐公主是主使，现在南乡公主的贴身大宫女也出来指认自己的主子是主使，这难道是上赶着为自己主子揽下罪过？虽然不应该，但是众人忍不住都有一些啼笑皆非。
　　那面桐琴继续道：“一直以来，南乡公主只是通过春柳掌握柔福宫的消息，并没有让春柳做什么坏事，所以春柳一直没有暴露。直到这一次，南乡公主为了陷害安乐公主，才动用了春柳这样一颗威力极大的棋子。”
　　“你怎么证明自己所言非虚？”长公主问道。
　　桐琴从衣袖里拿出一封信纸，双手呈上，道：“这是南乡公主告知春柳计划有变的信件。”
　　长公主府的婢女走下来，取走桐琴手里的信纸，拿回去呈给长公主查看。
　　桐琴解释道：“南乡公主一开始计划推安乐公主入水，但是因为安乐公主晕船，不肯出船舱，导致这个计划行不通，南乡公主就临时更改了计划，让春柳推曹小姐入水，再嫁祸给安乐公主。因为春柳是安乐公主的贴身婢女，所以春柳指认安乐公主，一定可以让安乐公主百口莫辩。因为这个计划需要嘱咐的地方很多，不是一言半语可以交代清楚的，南乡公主不方便当面与春柳细细交代，就去了船舱里，供人绘画写诗的案板，让奴婢在旁边守着，写了这封信。然后让奴婢自行去找春柳，瞅准时机给春柳看信上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