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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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骑士杰森所在的那个世界后，由理发现他离开的时间比他自己想象的长。
花了点时间处理好他自己的问题，他开始调查杰森，但是说实话，查不到。关于杰森表面的身份，网络上是大片大片他如何死在小丑手里的报道；而关于阿卡姆骑士，他曾经在很多地方活动，但是有更多地方是没有网络的，而且上次出现也是很久以前了，由理也不知道怎么办。
他有想过找丧钟，但是除了一堆无用消息之外，他并没有得到丧钟现在的消息。估计是在哪个网络不发达的地方吧。
或许此时应该放弃了，不过由理不是很想放弃。
最终由理回了一趟哥谭。他也不知道他回哥谭干什么，但他觉得这里迟早会出事。
电子幽灵黑入哥谭内部的所有系统，说实话没有难度很高的，提姆的系统和上个世界的一模一样，因而他没花什么心思就入侵了蝙蝠家的数据库。
凭着红头罩杰森说过的话，他大概理清楚了这里发生了什么，然而现在问题是，他找不到杰森，其实就算找到了杰森他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但是……他总觉得不能放着杰森不管。
这从来都是一个无解的问题。
算了，再等一段时间吧，他觉得杰森如果还在意他的过去，终有一天会回到哥谭的。如果等不到他，那也是件好事，他说不定已经不在意他的过去，放弃“阿卡姆骑士”这个名号了。
虽然不太可能，但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真的很好。
由理突然无所事事起来，然后他戴着魔眼杀去了冰山赌场应聘企鹅饲养员。为了给自家企鹅创造良好成长环境。
然后他家小企鹅傻乎乎地跑了进去，然后被一群其他企鹅抱团针对了。
由理心想你那么傻，干脆给你取名⑨吧，算了，⑨比你聪明。
⑨是什么来着……记不得了。
他想了很久，还是想不起来。
算了，不想了吧。
养企鹅很劳心劳力，尤其这个企鹅还不是很聪明的样子。
由理最终决定给退取名为艾思。似乎是因为在由理身边待久了，吃多了带点魔力的东西，它其实是个力量很强大的企鹅，可以它并没有什么攻击性，就算被抱团赶跑也不会打回去，只会一个人孤单寂寞地蹲在其他冰面上，看着其他地方一群企鹅在嬉闹。
但是情况还是逐渐好了起来，艾思虽然笨，但是力气大，也看着其他企鹅学到了很多技巧，有一次，它从水里叼出小鱼喂给被困在一座形状改变了的冰山上的幼崽，还把它救了下来的时候，它终于被其他企鹅所接受了。
“哇哦，他们一起玩了。”荷官来到由理面前，看着艾思被簇拥的样子，“真好啊，被接受了呢。”
“嗯。”由理点点头，目光温柔地看着艾思，“等我要离开的时候，它要是想留下来就让它留下来吧。”
艾思在一天天地长大，一天天地越发强大，越发通人性，他逐渐变成了冰山赌场企鹅群的首领，由理甚至觉得他成了精。
直到那一天到来。
稻草人的宣告让整个城市陷入了恐惧和慌乱，由理却并不打算离开，他抱着艾思坐在冰山赌场里，不知在想什么。
就在这时，荷官突然冲了进来，看到由理，他松了口气：“快走吧，我这里有架直升飞机，可以直接带你走。”
由理无言地凝视着他，然后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是有人让你带我走吗？”
荷官脸上出现了有些惊讶的神色：“所以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由理突兀地笑起来。
他想，他知道什么了。
【月眼】使用
由理平静地说：“你已经完成了你的任务，快点离开吧。”
我不会走的。看着荷官离开的身影，他淡淡地想。
这么大动静……如果是杰森回来了，那他自然不会离开，而会留在这里和他再见一面，如果不是的话，他也不会让稻草人毁了这座城市。
艾思看由理准备离开，纵身一跃跳出了高高的玻璃屏障，气势如虹地降落到由理身边，还尝试扒拉到由理的头上。由理一脸黑线地把它拿了下来……开什么玩笑，它以前不是以前那个小可爱了，虽然这重量对他没什么大碍，不过它怀疑艾思根本没办法掌握平衡。
由理去楼上换上长振袖和服，戴上梅花鹿面具，将艾思放到左袖里，出了冰山赌场。
系统接入网络，排查各种各样的信息，哥谭的网络被绝望和恐惧笼罩，所有人都在想着如何逃出这座城市。由理排查了一会儿，终于找到了神谕的系统。
芭芭拉小姐的数据库永远是那么可靠。
然后他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名字“阿卡姆骑士”。
好吧……在他的意料之内，不过还是有点难过。
该干活了。由理开始查询稻草人还有阿卡姆骑士的动向，信息量太大，要排查出真正的重点还要一段时间……他想了想，开始全哥谭范围内搜集信息，尝试组合，以求的出答案。
最重点的，是稻草人。关于他究竟准备如何搞他的毒气。
这个夜晚，蝙蝠侠已然出动，正在尽力阻止稻草人的阴谋，由理听了一会儿，觉得他好像十分熟练，并不需要自己帮忙的样子，于是干脆找起了阿卡姆骑士，不过说实话，他这身衣服实在是十分不隐蔽，在夜里就是个活靶子，让他不由得万分小心。
但用尽各种办法，最后由理还是找到了杰森，找到了那位阿卡姆骑士。
随着木屐踏在地上的脚步声，一道冰雪一般的身影落在阿卡姆骑士的眼前。
旁边的雇佣兵一瞬间涌上来就要对他出手，阿卡姆骑士拦住了他们。
虽然戴着面具，但杰森还是瞬间认出了由理。倒也不是多了解，这身夸张的和服见一次就不会忘吧。
“……你不是应该离开了吗？”似乎是一瞬间没想到，杰森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啊，我骗了荷官。”由理抬起眼睛，“抱歉啊，浪费了你的一番好心。”
“……你现在是想要阻止我吗？”阿卡姆骑士的声音很平静，压抑着什么似的平静。
“这件事最无法解决的一点就是，我没有理由，也没有立场阻止你。”由理很艰难地说，他感觉喉咙堵得慌，他本人不是什么好人，虽然说在■■堂长大，但毕竟不是纯种人类，杰森这种做法，他不是不能理解。将心比心，他知道那是怎样的仇恨，怎样的绝望。
但说实在的，他以为自己至少能做些什么的。
只是，真正站在阿卡姆骑士的眼前，由理突然失去了所有动力和力气。
哥谭对他的意义是艾思的源头，是光怪陆离的罪恶之中的热闹与繁华，是他的生活，但最重要的，是杰森。
现在，阿卡姆骑士想要毁掉这个城市，他该怎么办呢？
他无法和阿卡姆骑士一起毁灭哥谭，但也做不到将自己的刀指向杰森，他无法做到对这件事置之不理独自逃离……他有很多选项，但每一项都是错的。
“你知道了。”阿卡姆骑士的语气并不是询问。
由理缓缓点了点头：“可能知道了一些吧。”
阿卡姆骑士叹了口气：“那么现在你会怎么办呢？你应该离开的，在一开始之前。当然，现在也不晚。”
由理不说话，一时间仿佛世界都沉默了。
“对不起。”不知过了多久，仿佛只过了一会儿，又仿佛过了一个世纪，由理抬起头来，露出一个微笑。
他后退一步，重复道：“对不起。”
“对不起，当初我出现得太晚了。”他声音轻柔，像是怕打扰了什么一般。
如果能早一些救你出来，如果能让你少受一些苦，那么现在，你也许就不用这么痛苦了，也许就不会有这么多仇恨了，也许就不必要以这么极端的方式来复仇了。
尽管现在说这些已经太晚了。
“对不起，这次不能站在你身边。”由理后退一步，转过头去。
再怎么样，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个城市被毁灭，而且稻草人成功的话，毁灭的不只是这个城市，而会波及东海岸的很多城市。
“再见。”他在楼顶上纵身一跃。
由理闭上眼睛。
下坠是短短的一瞬，也是一瞬的永恒。那一瞬间，他听见了哥谭的声音。
他想，虽然已经晚了，但是总有他能做的。
他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
“要追吗？”
“……不用了，没空闲在他身上浪费。”
但他知道，若是由理阻挡了他的道路，他还是会……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十二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