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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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之前，提摩西找到了红头罩和由理。
“还没有感谢你们救了杰森呢，”他温和地笑着，“有什么要求的话可以说出来。”
“没有。”红头罩生硬地说。
提摩西垂着眼睛笑起来，面色有些无奈：“虽然我明白你遮住脸就是为了避免暴露身份，但我还是有点担心。”他看着红头罩，温声说，“杰森，你没问题吧？”
由理惊得手里的企鹅都快掉了，他连忙把他抱回来摸摸：……这就是侦探吗，这么可怕的吗？？？！！！
“……你看出来了啊。”红头罩声音有点沙哑。
“嗯。”提摩西看着他，点点头，露出的笑容十分温柔包容善解人意，“不过我没告诉别人，所以不用担心。你要是不想说也没事，只是……你既然来到这里，那我们永远欢迎你。”
“没必要，这里并不是我的哥谭。”红头罩站起来离开了，由理也跟着他离开了。
提摩西看着他们离开，回到韦恩庄园的大厅里，达米安看了他一眼：“去干什么了？”
“秘密。”提摩西露出独属于侦探的，有些讨人厌的笑容。
达米安白了他一眼，虽说独断专行惯了，但此时还是忍了下来：“等事情结束了就找你算账。”
提摩西耸耸肩膀，十分不以为意的样子：“又不是一次两次了。”
夏绿蒂·科黛正在帮忙打扫卫生，看到达米安，她露出天使一般的微笑，言语中带着些许愧疚和自卑，还有一丝不知为何的忧虑：“抱歉，今天没帮上什么忙，还给您添了麻烦。”
“没关系。”达米安摇摇头，脸色依旧不好看，但语气中并没有责怪的意思，“你已经帮了很多忙了。”
夏绿蒂·科黛睁大了眼睛，笑得眉眼弯弯：“真的吗，太好了。”
在屋顶上，红头罩向由理介绍了他自己的家庭情况，关于蝙蝠侠，关于罗宾，关于他自己，试图掰正由理关于他的正确认知。
由理一边听一边猫猫点头，表示自己了解了。而后他看着红头罩，语气带着些寒意：“如果我要杀了小丑的话，你不会阻止我吧？虽然我觉得这种事是自己报仇比较好，但是这次的话还是我杀他比较合适。”
“没关系，”红头罩摇摇头，“我不介意。”
从一开始，他介意的，就从来都不是小丑。
由理看他，眨眨眼睛，察觉到这好像涉及到一些杰森的心态，一些很私人的东西。
所以他并不打算追问下去。
入夜，不出提摩西所料，血河前所未有地开始泛滥，如同噬人的怪兽，即将吞噬哥谭的黑夜，志度内骑着白熊唤来风雪，刹那间血河之上千里冰封，如同一块巨大的，凝固的鸽血红。
冷，入骨髓的冷，而且是带着魔力的冷，显然很麻烦。
不过由理的行动并没有受到影响，这种温度对他来说完全不算什么，他如冰上妖精一般在河边待命。
三途之女带着怒气出现了。
她的面容狰狞如恶鬼，恶狠狠地看着眼前的志度内。
与此同时，岸边无数血色幽灵狂啸着朝着城市进攻而去，那是什么前所未有地数量，前所未有的力量——众人心头一紧，但是玛修走上前一步，对着黑夜血河，无数敌人，将她的盾放在身前。
双腿屈膝，双目微合。盾下闪烁着魔力的光辉，而在此时，她缓缓念出咒语：
“那是能治愈所有伤痕，所有怨恨的吾等的故乡——显现吧——”
随着宝具的咒语，她拎起手中之盾，缓缓提起，然后又重重地立在地上——
“『已然遥远的理想之城』（Lord Camelot）！”
她的身后，白垩的城墙拔地而起，轰然而立，挡下所有攻击。而她，手持盾牌，站立在城门之前，娇小而坚不可摧。
白垩的城墙，洁白无瑕，古朴又庄重，如同天之障壁，挡在哥谭面前。
挡住了浩浩汤汤的血水，挡住了疯狂的幽灵。
而玛修，独守城外。
少女眼神坚毅，内心毫无污垢，因而城墙也坚不可摧。
三途之女愤怒地看着志度内，锋利而骨瘦如柴的手指就要朝着志度内抓来，但是，被挡住了。
由理此时是那身和服装束，长振袖，短和服，露着肩，和服上的碎花似乎闪烁着雪光。而他的头上则生者一双鹿角。
一双冰蓝色的鹿角，如同结冰的枝丫，生在由理的头上，让他的面容显得更加有一种非人的美丽。
用藤丸立香的话说，他满破了。
陌刀细长，锋利且刀光冷冷，他的一双直死之魔眼瑰丽到极致，也危险到极致，虹光四散，闪烁不明，万分昳丽迷人。
那刀光是无可形容的美丽，每一刀都惊艳得如同雪地冰花，冰蓝色刀光映着血色的月亮，冷意浓重，却又清艳到极致。
血河被志度内的冰雪封印，三途之女的力量被减弱了不少，但还是很难搞。
不过冰雪本就是由理的主场，而且他还有直死之魔眼加成，只要被他抓住破绽，那就一定会死。
就在这时，突然远处打了一盏聚光灯，一个人影出现在了不远处阿卡姆疯人院的屋顶。
他一头绿色的卷发，惨白的面容，血盆大口，紫色的西装，正在发出狂笑。
小丑。
所有人都心里一沉。蝙蝠家看到这家伙，一瞬间有了不好的预感。
“哈哈哈哈哈哈哈，”小丑站在聚光灯下，浮夸地行礼，“真是一个精彩的夜晚，各位好啊，我期待这一天好久了！感谢你们捧场，感谢所有到场的人！为了报答你们，让我让它变得更加精彩吧——”
“三途之女，解放你的宝具——”
刹那间，冰河破碎，血海滔天。
然而下一秒，硬生生攻击向由理的血龙居然被冻住了。
界符「冰之梅花鹿的领域」
冻符「苍白的叹息」
冰河之上居然生出无数透明的冰冻的梅花树，树上冰制的梅花盛开，树下虚幻的冰色梅花鹿影子一闪而过。梅树的透明根部蔓延入血河底部，固定住血河。
趁此机会，由理再次朝着三途之女攻击而去。
小丑看着苦苦支撑的玛修，露出一个恶意满满的笑容——
“夏绿蒂·科黛！杀了你眼前的女孩！”
第二道令咒。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伴随着猖狂的笑声，在场所有人都一阵失语。
夏绿蒂·科黛瞳孔一缩，痛苦地大喊起来：“不——”
啊……她突然想起，一开始的时候，她毫无意识的时候，那第一道令咒的命令。
“去帮助那些人吧，去完成你的愿望吧。”
那声音带着压抑的病态和癫狂。
她以为这是命运的馈赠，然而一切早已标好了价格。
但是，令咒的命令之下，即使面容痛苦到扭曲，即使美丽的绿色眼睛蓄满了泪水，她也只能无力反抗地举起了手中的刀刃，朝着正在苦苦支撑着宝具的玛修刺去。
“不要——谁来阻止我——不要——”她崩溃地喊着，声音凄厉如杜鹃啼血撕心裂肺，但是，宝具的刀刃已经没入玛修的后心。
即使她尽力之下，也不过稍稍偏离了要害而已。
下一秒，白垩之墙变为破碎的虚影。
“玛修！”芙芙和藤丸立香飞快地跑了过去。
“夏绿蒂，回到我的身边吧。”见此情景，小丑张狂地笑起来，“真是一场好戏啊！太好笑了！你们为什么不笑呢？”他的嘴角咧到耳根，“为什么要这么严肃呢？”
第三道令咒。
夏绿蒂无法反抗。
夏绿蒂·科黛的眼睛失去了高光。
她浑浑噩噩地消失在原地。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十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