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T的异界之旅》爱的神箭好几款

136、糟人的牙行

　　原来是考察完金陵城的几个坊市之后，魂萦梦最终还是选择了北市作为自己的营业方向。首先，北市距离她们家比较近，来往也放便，只有大概不到半小时的路程，依照魂萦梦的速度，全力赶去可以更快，发生什么事情了自己也好照顾。
　　其次是北市靠近金陵码头，在那边居住的基本上都是金陵城的中低产阶级，大多数都是码头工人和手工业者，属于真正的市民阶层。他们每天起早贪黑，很多人都不自己做饭菜，毕竟不是中上层，有自己的仆人和空闲时间，对餐店的需求较大。每天休闲时间少，体力劳动强，需要大盐浓味的食品弥补营养摄入的不足，正适合自己马上推出的那些菜品。
　　至于其它几个坊市，有的要么离得远，有的要么周围都是富贵人家，地租高，而且很多都是农村的地主家庭，为了更好地基础设施、安保设施住城里，他们拥有自己的庄园，自给自足性强，对商业的需求也不大，他们只是住在城里的农村人。自己在那边开餐馆十有八九赚不到钱。
　　其实西市也很适合魂萦梦开店的标准，距离和人流量都差不多，但她们俩担心可能会碰见陆家的人，最终还是放弃了去西市的念头。
　　至于金陵城最最繁华的秦淮河流域，自己现在根本没有去那里的资格，据林灵瑶所说那里到处都是达官显贵，侠客武者，谁没事来吃魂萦梦的热干面啊。
　　于是魂萦梦最终敲定了在北市开办一个新的餐馆，刚好就有一个门面要转让，魂萦梦这个乐啊。兴冲冲的跑去房行，准备交钱。谁能想到房行的人说这个房子只租不卖，他们还不完全负责这个，说是还需要去找牙行和钱庄，补齐开店的手续。
　　魂萦梦又问牙行在哪里？房行的人直接回她在北市旁边，说了一大堆，就是描述不好方位，魂萦梦甚至感觉他是有意在拖延自己。自已拜手告辞后来到北市打听。
　　没想到自己第一个问的茶馆的店小二竟然就知道，这可让魂萦梦大吃一惊，看来高手在民间啊。现代估计也没几个人知道房产转移在哪里办理。
　　魂萦梦根据小二的指引，晃晃悠悠弯弯绕绕的来到了牙行所在，想不到牙行这还挺热闹的，偌大的院子挤了上十个衣装华丽的人，身边还跟着十几个下人，挤得院子水泄不通，院子里叽叽喳喳的，不知道在吵些什么。
　　牙行也算是有着官府背景的买卖机构，包含但不限于买卖奴婢，买卖仆人，租赁土地之类的，主要是负责人、土地这些比较重要的生产要素。
　　魂萦梦站了一会，竟然没有一个服务人员上来，这倒让魂萦梦有些奇怪，难道你们不做生意的吗？这和那些店铺伙计的态度截然不同。
　　魂萦梦尴尬的拦住一个书生模样的人，拱手施了一礼，微笑着问到。
　　“这位兄台，请问这里租店的业务在哪里办理？”
　　那男人也是笑着回了一礼，“兄台不是本地人吧，这里是交付租金的位置，兄台你说的租店，应该去前方那个堂内，那里有专人。”
　　魂萦梦道谢，跨步前往男人指示的地方，打开一扇门，一个高高的柜台就在门后面，中间用木头栏杆将客户与工作人员隔开，一点也不便民。魂萦梦还瞧见一旁的木头上用小字写着“租赁”二字，相比这就是办理租赁业务的地方。
　　“你好，我要租店。”魂萦梦敲了敲木栏，提醒道。
　　里面的人缓缓的转过身来，魂萦梦这才看清她的面貌，是一个老态龙钟的奶奶，刚刚在裘皮大衣的遮掩下都看不出来，话说这位奶奶这么老还能办理业务吗？身体器官都老化了吧，听的见我说话吗？看得见契约上的字吗？别把文件弄错了。
　　“奶奶您好，我要租店。”魂萦梦声音分贝加大了一些。
　　那位老奶奶没有动作，依旧坐在那，像是一个古松一般，要不是魂萦梦能观察到她的呼吸，或许以为她坐化在那里了。
　　“奶奶您好，我要租店。”魂萦梦心道果然有点聋，脑袋伸到栏杆前，大声说道。
　　老奶奶的眼皮轻轻的动了一下，魂萦梦见她有反应了，声音又高了一些，
　　“奶奶您好，我要——”
　　“租哪个店？”栏杆后面传来平稳的声音。
　　艹，原来你不聋啊，开口回话会死啊。
　　魂萦梦有些郁闷，但是谁叫人家是管这个的呢？只好心平气和的说道：“北市曦月斋。”曦月斋是那个店铺原来的名字。
　　栏杆后面的老奶奶听闻，身体稍微动了一动，正当魂萦梦以为她要准备资料的时候，她的眼皮又耷拉下去，恢复了刚开始的静坐模样。
　　“艹，瑶瑶你们金陵的办事效率这么低吗？”魂萦梦不禁在脑海里吐槽。
　　“我怎么知道啊，我又没来过，房行的效率不是挺高的吗？”林灵瑶反驳道。
　　魂萦梦没办法，又敲了敲栏杆，发出砰砰的声音，老奶奶眉头皱了皱，不满意的看向魂萦梦。
　　“奶奶，我要租北市的，曦月斋。”魂萦梦一字一句慢慢道。
　　老奶奶眉头又皱了皱，这回更可恶，慢慢的拿起一个耳罩子，戴在自己头上，这下算是完全听不见魂萦梦说话了。
　　魂萦梦那个气啊，她是没见过态度如此差的人。自己向来老人缘都是很好的，哪次去敬老院不是老人的乖孙女，自己长得这么好看，这么美丽，小嘴也甜，怎么到这里就不行了。
　　正当魂萦梦生闷气脸上还不得不摆出一副微笑脸的时候，一个富态的男人也推门走了进来，看到魂萦梦闷闷不乐的一幕，立马就明白发生了什么，哈哈一笑道：
　　“这位公子，不要着急，李婆是我们这里最厉害的人了，你碰见她算是快的。”
　　魂萦梦有点不信，莫非这里就她一个人所以是最强的。见魂萦梦一脸的不相信，富态男子抚掌解释道：“你别看李婆年纪这么大了，但是她身体好得很呢，你说的她都能听见，不必大声叫喊。”
　　富态男子手指轻叩柜台，夸耀的说道：“李婆是我们金陵最强的管理人员，她原来一个人就可负责整个金陵城的地租田契，那些乱七八糟的册子卷宗放在哪里她记得清清楚楚。”
　　“就比如上次，有一个年轻人，来找他家族的田契，田契那得是多少年前的啊？我们堆放田契的藏书楼多大啊，要找到简直是大海捞针，但是李婆就坐在椅子上，想了几盏茶的时间，您猜怎么着？”
　　“就把那张田契找到了？”
　　“不是，李婆就说这里没有那张田契，那个小伙子白来了。”富态男人哈哈笑道。
　　魂萦梦、林灵瑶：。。。。
　　富态男人笑了一阵，又说道：“公子，你别这样看我，李婆说没有就真的没有，李婆从来不会记错的。”
　　魂萦梦拱手道：“那就接您吉言了，再下吴宇戈，不知阁下名讳？”
　　“哦，我就是这牙行的管事，你叫我孙管事便好。”男人笑呵呵的说道。
　　...........
　　魂萦梦等了一会，李婆果然又睁开了双眼，缓缓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魂萦梦那个激动啊，赶紧上前，眼巴巴的望着李婆干枯的面容。
　　李婆浊眼慢慢的扫了她一眼，两人就这么对视着，魂萦梦就等，就硬等，看谁能熬得过谁。
　　最后还是李婆说话了，干枯的嘴唇慢慢张开，不疾不徐的说道：“身册，房册，婚册。”
　　魂萦梦：。。。
　　这都是啥玩意。
　　魂萦梦疑惑的看着李婆，李婆不看她，转身看向一旁的孙掌柜。孙掌柜这才苦笑一声，解释道：“这位公子，李婆的意思是你要租的宅子，需要把身册、房册、婚册给我们看看。”
　　富态男子又将这些烂七八糟的契解释了一遍，才大概明白这些契都是干什么的，比如身册就是要证明你自己是你自己，这个可以找负责她安保的形意门开；还有房册就是自家宅院的房册，这个房行那边和自己都有一份；婚册顾名思义，陆飞雪那应该有一份。
　　魂萦梦叹了口气，拱手道谢之后，赶紧回自家宅院去准备相关文件去了，她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总觉得自己这个房子要出事，她想起了自己以前买房子的时候要准备乱七八糟的文件，希望不要拖得太久。
　　身册、房册、婚册很快就准备好了，身册直接找宋仟，这个小姑娘办事就靠谱很多，没一会就把身册弄好了，房册和婚册家里都有，陆飞雪问了一声就让她拿去了。
　　一个时辰后，等陆飞雪火急火燎的赶回牙行，正看见李婆拄着拐杖从房间里出来，
　　“李婆————”
　　魂萦梦赶紧拦住她，拿出自己的文件，一脸谄媚的说道：“李婆您行行好，今天赶紧把这个审了吧，就当是做个善事。”
　　李婆拐杖在地上锄了锄，魂萦梦眼看她似乎不太愿意办事，赶紧扶上她的胳膊，客客气气的把她抬回桌子上，这下看你还办不办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