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进化》算命少爷

7、又挨打了

　　早上正当我不好意思的领了保安大爷的零钱，准备去坐车回家的时候。突然一条狗跑进了派出所的院子，跑到了我面前，扯着嗓子跟我说他要吃肉骨头。保安大爷和我都惊呆了，我惊讶的是，这货脑子有病，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又跑来找我吃肉骨头。大爷惊讶的是，活了这么大岁数，见过鹦鹉八哥说话，没想到狗也能说话。惊得大爷哈喇子都流出来了，也不知道是食欲起来了，还是神经不受控制了。

　　“快快快！抓起来！”老大爷惊讶之余，一脸喜色的就要去拿遥控，想要关上派出所的大门。“吃你大爷的肉骨头，赶紧给我回去！”我灵机一动，找我来的就是我的狗，哪怕说破天，我也得把这货放走。趁着警察叔叔们值班的还没下班，当班的还没上班，我一定要抓紧时间弄走这傻狗。

　　“这这这……你养的？这啥品种？这咋还会说话呢？我TM活这么大岁数，还没见过这玩意儿说话的！”大爷又一次激动的合不拢嘴，牙花子往外喷着唾沫星子，我都能看到他剩余的几颗真牙上的牙结石了。

　　“这这，这我二舅养的，嗯，我二舅做科研的，这就是普通的土狗，身体植入芯片和喇叭。说白了就跟肚子里装了个手机似的，他们单位这种狗多的是，这属于特别批准的保密实验。今儿跑出来了，你也见识了，千瓦别跟别人说，我这就把它送回去。”小时候在巷子里摸爬滚打，见过无数个盲流子嘴里跑火车，我这为了更好的生存，编瞎话的本领随着太阳不断的东升西落，现在已经炉火纯青了。

　　大爷一脸懵逼，表情狰狞不堪，我脚趾头都知道他对我充满了质疑。于是，我尝试的蹲下去，冒着风险试试这傻狗的智商，“给左手！”傻狗倒是不傻，还汪汪叫了两声，乖乖的递上了左爪。“作个揖！”傻狗跟患了痴呆症似的，炯炯有神的两只大眼睛望的我心里发毛，看它一动不动，我额头都开始渗出冷汗。迟疑了几秒，好歹这货瞥了我一眼，表演了一个作揖。从它的眼神中，我看出了满满的不屑。

　　我有些得意的瞅了一眼大爷，大爷表情凝重，缓缓抬起了手，“嗡——”大门缓缓的开始移动。

　　“大爷！你？”我脑子一短路，差点跳起来去抢钥匙。

　　“这狗放在派出所又丢不了，你给你二舅打电话让用车来拉，你自己怎么去送？半路上咬着人怎么办？”大爷把牙花子收了起来，脑子一下子清醒极了。合着我和傻狗给大爷表演的节目一点意义也没有了，我突然觉得，我们仨里面就我最傻了。

　　“汪汪——”傻狗叫唤了两声，趁着大门尚未关严的空儿，潇洒的跑了出去。

　　“快快快！叫它回来！”大爷也没想到，这傻狗身手如此敏捷，我挡在即将弹出去的大爷面前，激动的握着他的双手，“大爷放心，这狗我经常喂，交给我，我去抓！”我要是不拦着，生怕大爷有神功，一下子将傻狗擒拿在手。真是，稀里糊涂的，又救了傻狗一条狗命。

　　“我要吃肉骨头！”正当我说服大爷，赶忙往外走的时候，这傻狗又开始张嘴说人话了。“你TM给我闭嘴，想活不想活了你！”我越是为它好，越是火冒三丈，真是体会到做父母的不易，逆子不知父母情，任凭爹妈气炸心。

　　傻狗倒是给我面子，乖乖的在不远处的地方停下来等我。等我的空儿，这货还站了起来，俩前爪还背到身后，得了吧搜的有模有样。看它那贱贱的样子，我都能想到它躺在手术台被解剖时的狼狈样儿。说真的，我都不知道该带这货去哪里，回家是不可能的。街坊邻居的吐沫星子得把它和我一块儿淹死。他这要是在家门口唠唠嗑儿，估计得被剁了在身上糊上泥，找个小庙供起来，哪家有高考的孩子，都得给这傻狗烧烧香，许许愿。

　　想来想去，还是让这货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吧。再说了，我要再领着它溜达下去，我摘西红柿的钱也赚不着了。唉，再说了，以我现在的赚钱速度，和我即将用钱的压力，养个天天跟我要肉骨头的狗，吃的比我还多，我也养不起它呀。我想着，我把它回林子里以后，就打个车兜几圈再回家，让它自生自灭得了。我反正是仁尽义至了，看不见了，我也就不用心软了。

　　我咬了咬牙，给傻狗买了一堆肉骨头，买了几个肉罐头。我的心都在滴血，这得摘多少个西红柿才能赚回来呀。为了对它的生命负责，在给这货吃肉之前。我过了把德育老师的瘾，狠狠的把傻狗教育了一番。它貌似懂了，点了点头，这货可能脑子不太好使，词汇量并不怎么丰富。
　　“走您嘞！”我把它带到树林深处，喂完它肉罐头，将肉骨头向着林子更深的地方扔去。让这货往林子深处多跑跑吧，最好能够在林子里迷了路，出不来。

　　没狗精神爽！这就是我现在的感觉，潇洒的我哼着小曲儿去溜达远了之后，在道边儿拦出租车。鬼知道这傻狗有什么本事，我还是选择了最初的想法，绕几圈再回家。

　　“怎么了？警，警警察阿，阿，阿姐姐？”一回家，一位英姿飒爽的女警察拿着一个夹子正跟姥爷聊天。

　　“来来来，回来的正好。你给我说，谁是你二舅？我生的儿子我咋不认识？你这还去派出所给我认了个儿子？”姥爷一脸生气的把拽了过来，“跟警察同志好好解释，到底怎么回事？会说话的狗到底是什么品种，把狗藏哪儿了？都给警察同志交待清楚！”

　　“嘿嘿嘿！”我忍不住坏笑了一下，姥爷这表达流畅，逻辑清晰，分明就是在帮组织教育我。看来，我距离加入组织不远了。

　　“严肃点！”正当我得意的时候，警察同志的声音一下子让我变得清醒了。看着她一脸嫌弃且略带羞涩的表情，我猜测，我的嘿嘿嘿坏笑，让她误以为我是不正经的盲流子。想到这些，我的脸一下子红了，没想到，莫名其妙的被调戏了警察姐姐。

　　“姓名！年龄！昨天都去哪里了？老老实实交待清楚！”警察同志莫名的生气，我和姥爷都被吓了一跳，吓得我俩站的笔直笔直的。我摸了摸我自己因为尴尬而滚烫的脸，完了，怎么才能挽回自己在组织心目中的形象呢？

　　尴尬归尴尬，紧张归紧张，正直归正直，当然，义气归义气。再怎么着，我也得保住傻狗的狗命，怎么着也不能让它上了实验室的解剖台。咳咳，再说白了，我用摘西红的钱，给它买了那么多好吃的，更不能让它去送死了。没办法，一个善意的谎言，保住了傻狗的命，却辛苦警察同志们白白跑腿儿了。

　　调查结束后，临走时，警察姐姐都没忘记白了我一眼。那眼神，简直了，想想都害怕，好在是做了警察了。她要是个普通老百姓，我猜测，她得打死我。

　　没有任何悬念，警察同志们在我给的线索下，找了好几天也没发现什么。真没想到，我会被一条狗子所连累，警察同志找不到狗，就隔三差五的找我。

　　也许冥冥之中，狗子的命运已注定。或者傻狗自己待着太寂寞无聊，也或者傻狗馋肉了，非得出来浪荡，满大街的浪里个浪。如果真的是那罐肉罐头惹的祸的话，我这肠子都得悔青了。顶着随传随到的警察同志所谓的配合工作的荣誉，我刚踏踏实实的摘了几天西红柿。傻狗竟然在胡同口蹲我！我低声呵斥它，让它赶紧回归自己的小树林。这货告诉我，有一个女孩在追杀它，追上之后它就会变成肉骨头了，它想吃肉骨头，但是不想变成肉骨头。它这思考能力让我惊讶的不知道到底把它当个同类的朋友，还是当个异类的朋友。

　　我想跟傻狗多聊几句，这货总惦记着吃肉，根本无法进行正常的交流。没办法，我把它带到隐蔽点的地方，让它先藏起来，又给它买了些肉。我赚点钱全喂了狗了，还没当爹，就有种当爹的心酸与苦闷。

　　经过几次的接触，我断定，这狗子确实是条傻狗，正常的时候少，不正常的时候多。不过，它倒是没撒过谎。让它躲起来之后，我决定找找它口中追杀它的女孩是不是就在附近。我一边找，一边嘀咕，自己活生生的一个人，竟然听信了狗的话。

　　天色渐晚，这种老旧的小区，天色一晚，连个路灯都舍不得开。乌漆嘛黑的，找了半天，也没看到什么女孩。倒是被蚊子咬了满身的包，想到傻狗在胡同藏着吃肉，还有一身皮毛遮挡蚊子。我一个人傻不呵呵的拖着疲惫的身体喂蚊子，我就来气。

　　“傻狗！傻狗！”我其实是气自己，竟然被傻狗给骗了，它无非就是为自己跑出来吃肉找个借口嘛！我这简直就是养鹰被鹰啄呀！“傻狗，傻狗，傻狗……”我在心里琢磨事儿，嘴皮子倒是有节奏的开始瞎念叨起来，反正骂骂傻狗，我的心里也平衡了很多。想想认识傻狗的这段艰难的日子，以及以后无法想象的日子，我感觉自己才是傻狗。于是无情的自我嘲讽，“你这个傻狗，夜里TM一个人瞎溜达个毛线呀——”

　　“啪！”黑的仿佛派出所看门大爷的牙结石似的夜里，突然冒出一个巴掌呼在我脸上。火辣辣的疼，要不是前些天被护士姐姐甩了一巴掌，我都没法确定现在打在我脸上的是什么东西。我感觉这一巴掌下来，我的意识都开始模糊了，本来就看不清楚。现在两眼冒金星，不光天上有了星星，四周全是星星。

　　“谁打我？”我定了定神，握紧拳头，准备战斗。
　　“除了我还有谁？”一个背对着我，盛气凌人的女孩声音。
　　我赶紧松开拳头，没办法，遇到异性，我的防御属性极限下降。“你有病啊打我？”
　　“你现在再说一遍，谁、是、傻、狗？”女孩一字一顿，依旧背对着我，语气里充满了威胁。我竟有些害怕 ，生怕她一回头，胸口上刺我一刀。
　　“我呀，我是傻狗呀！”我这过人的反应速度，让女孩惊讶的一言不发。
　　“怂包，真有病！”女孩回头瞥了我一眼，迅速离开了。
　　怪不得我看不清她呢，漆黑的夜里穿了一身黑衣服，整的跟刺客似的。如果不回头看我一眼，我就仿佛跟空气对话一样。虽然没看清她的脸，但只凭一个轮框，都能感觉到她的精致。
　　“你回来！你误会我了！”我赶忙快走几步，想要给她解释清楚，我刚才不是在骂她。

　　没办法，没能跟上她的步伐，莫名其妙的挨了一个巴掌。我还以为长大了能避免打架呢，现在可好，都快上大学的人了，还是没能脱离打架的厄运。更可悲的是，之前打架还胜负五五开呢，还从没出现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悲催遭遇呢。这个暑假还没过完呢，已经被护士姐姐抽了一个响亮的巴掌，又被这个女孩赏了一记巴掌，而且两位打我打的理直气壮的，打的我连还嘴的余地都没有。难道现在天底下的女性都已经这样厉害了。

　　“傻狗找傻狗去吧！”摸着脸上的五条凸起，我大大的叹了一口气。
　　“你刚说什么？”
　　“喂！打不死我你想吓死我呀！”漆黑寂静的巷子里，突然有个人说话，本身就已经够吓人了。更何况，现在说话的是刚才打我的女孩。
　　“我说，我是傻狗，我去找一条傻狗。你听明白了吗？刚才我就是在说自己是傻狗，没有骂你！”我赶紧再给她解释一遍，真怕她再神不知鬼不觉的打我一巴掌。
　　“你为什么骂自己？”平白无故打了我，不给我道歉也就罢了，反而质疑我。
　　“我烦躁，我自己骂自己解闷儿。”我不想多说话了，满脑子都在想怎么甩开那条黏上我的傻狗。
　　“哈哈，你可真有意思。刚才误会你了，对不起。”女孩诚恳的向我道歉，声音变得温柔了，确实让我心里舒坦了不少。
　　“你平时都喜欢自言自语吗？”没等我原谅她，她倒是没把打我那一巴掌当回事，直接跟我聊天了。
　　“啊，没有。”我不知道怎么跟她聊下去。“你家不在附近吧？”
　　“我家不在附近，距离这儿很远。”女孩很自然的回答，“你刚才的意思是你走丢了一只狗狗吗？你看这样好不好，我陪你一起找狗狗，你把我送到车站。”
　　“不用，我就在这儿住，狗子能自己找回家，它就是欠饿。”我条件反射的保护狗子，避免它过度曝光。“我带你往外走走就到车站了。”
　　“那太感谢了，我叫聂小茹，你叫什么名字？”女孩打人的时候很冰冷，不打人的时候社交能力还挺强。
　　“不客气，我叫金泽。”我在想，如果聂小茹就是狗子嘴中那个追杀它的女孩，按理来说，她应该继续跟我打探狗子的下落，不可能很快就跟着我往车站走。看来，还是我想多了，这个傻狗，一定在耍我。
　　本来，我住的地方距离车站也不远，很快的，我就把聂小茹送到了车站。走在路灯下，她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无比复杂。我有种奇怪的预感，我们好像在哪里见过，可是我始终想不起来。看着远去的公交车，突然，我意识到她身上有股淡淡的香味。我想起来了，我在树林里和狗子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闻到过。难道狗子真的没骗我，聂小茹就是追杀狗子的女孩？可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天也不早了，想到这只傻狗我就闹心。我很清楚，今天晚上把它送回去，它夜里就得跑回来找我。它要是只不会说人话的狗也就罢了，对，我再教育教育它，暂且先给它找个废弃的地儿安置下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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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记录下心情吧 最近旁边小区白天拆楼 我夜里写东西 白天睡觉 这么一来 睡眠质量变差了 过些天要继续工作了 可是脑子每到晚上才能涌出无尽的思路 这也是十分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