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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怎么了这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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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季凉拿到钱之后决定去曲楼耍一耍,结果刚进去就碰到了老“熟人”,户部尚书谭恺乐,这人看见他跟看见鬼一样,搞得想上前打招呼寒暄寒暄的季凉尴尬的停在了原地,都不知道是该上前还是不上前。
“没想到谭尚书今天也有兴致来曲楼一趟,真是巧啊。”
户部尚书谭恺乐尴尬的笑了笑,显然也没能想到季凉竟然在这里,他眼神闪闪躲躲的,显然非常不想要在这里遇到季凉,季凉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
我就这么不受欢迎么?季凉落寞的心声传了出来,他光顾着落寞了,显然没察觉到面前谭恺乐一瞬间绿了的脸色和胃疼的表情。
任谁都不想要在除朝堂之外的地方见到你好吧,这要见了你,第二天你心声一漏,满朝堂就都知道那谁谁前天去了曲楼一阵千金|为花魁大打出手等等成为满朝堂的笑话了。
跟季凉寒暄完,谭恺乐就急冲冲的去找自己的顶头上司大宰相冯波鸿去了。他一脸着急的冲进去,连话都说不利索了,“那个,谁谁,谁,季凉他来了!”
本来因为谭恺乐殿前失礼而不耐烦的冯波鸿手一抖,茶水差点撒了满身屋内高官们也都是人仰马翻。
“卧去他娘的,这个小祖宗怎么来了?”有人忍不住爆了粗口,随即满眼畏惧的看了上首一眼,谄媚的笑着建议道:“要不在下去拖住他。”
冯波鸿哼了一声,“难不成我们还能一直躲着不成。”
“是是。”这人连忙应声道。
随即也包了包厢的季凉就好巧不巧的被安排在了这堆官员们的旁边,出来瞧见这堆人的季凉眉开眼笑:“哎呀,好巧,众位也在这啊。”
一脸愁云惨淡乌云密布的官员们打着哈哈:“哈哈,真巧真巧,季兄也在这啊。”
季凉站在门口,见没有一个人有邀请自己进去的意思,不由得识趣的退回了自己的包间里。
哎,做神仙的时候人缘不好,没想到做人也一样。
早就知道他是神仙的众位官员们牙疼的牙疼,胃疼的胃疼,要不是皇帝明令暗示不准动这人,他们早就下手干这家伙了。
今天本来是花魁争夺战,隔壁还没得到消息的官员正在房间里和他的爱妓耍着呢,猛然听到了季凉的心声,那里一软,差点从床上掉下来,随即也不管爱妓疑惑的神情,直接将人赶走,一顿收拾,对着镜子看着自己恢复道貌岸然的着装和神态之后才敢从房门中走出来,来到了满是官员的房间中。
他用眼神和眉毛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祖宗怎么也过来了?
不少人用表情挤眉弄眼的回答他。
季凉在包间内生无可恋,他感觉自己被孤立了。
隔壁听到他心声的一个新进官员差点没笑出声来,谁敢孤立您啊,我的小祖宗。
下面舞台剧已经开始了,季凉眼熟的看见一个熟人,这不就是他昨天刚见过的前任么。
怎么跑这里来了?
眼瞅着那人上来,然后进了隔壁的包厢。
季凉:“???”
这一世前任什么身份?竟然能进隔壁包厢里?
季凉真是如坐针毡,看着下面的戏曲也觉得不好听不好看了,耳朵往旁边包厢竖着,想听听看隔壁说了什么,没过一会,就有官员过来,说是宰相邀请。
季凉跟随这人的脚步声过去,风铃撞击着门楣,他随着前人的布衣角进入房间内。
包厢内雕梁画壁,站在丞相一侧的人转过头来,眉心如画,一双眼睛看着自己,微微一笑:“真巧,原来阁下是大周的官员。久仰。”
季凉拱手回了一礼:“未曾想到能在这里见到阁下,不知道阁下是?”
男人轻轻笑着,“我是大齐太子,凌嘉言。”
季凉回了一礼,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久仰。”
两个人分别被请入座,上首冯波鸿转过头来和季凉寒暄,“没成想季小兄竟然和大齐太子殿下认识。”
季凉拱手:“只是凑巧,久久听闻大齐风土人情异于我大周,国内人均貌美,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冯波鸿心里冷哼了一笑,面上还是笑着,不知道在想什么,转头向凌嘉言夸赞起季凉来。
好讨厌。季凉深知自己只是个单细胞生物,实在不适合在官场这种人均肉食动物的场合内生存,但没办法,谁让他一穿过来就继承了原主年迈的老父亲母亲呢。原主又是个渣人,没少干混账事,他总不能丢下两位老人不管吧,不说别的,虽然这官场沉沉浮浮迷雾一般让人捉摸不透,或者说让他这种小白捉摸不透,但至少,钱还是管够的,能混个饱饭吃。
冯波鸿无视季凉的心声,和凌嘉言聊的欢畅。
季凉等人待在一旁时不时的附和,不多时,上来几位美妾,季凉见这场面一愣。
冯波鸿也不由得暗撇了一眼季凉,真想把这小朋友赶出去。
其他官员此刻也是这个想法,可是面上还是和和气气。
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这时候被嫌弃的季凉面色怔怔出神:“这是……”
没等他说完,冯波鸿一声“出去”就将所有美妾赶了出去。徒留季凉一脸懵逼。
被所有人“照顾”的单纯小朋友季凉吃着自己的葡萄,看着这些人聊的欢畅,无聊之下只能开始翻自己的八卦来。他丝毫没注意到在场官员们都是纷纷一顿,随即聊的更加欢畅了起来。
这股子有些假的表演让凌嘉言感觉到了,他若有所思的看着在场的官员们。
嗯嗯嗯嗯,季凉看的津津有味,随即不知道看到什么,整个下巴都裂了……
众位官员们早有预料:说吧,什么事?
什么?冯波鸿和谭恺乐有一腿?
众位官员:什么?!!!
还是被逼的,哦哦,被逼的。什么???被皇帝逼的???!!!
季凉此刻像极了被风吹雨打的小白花。
而众位官员们:什么?我们是经过专业训练的,我们生性不爱笑。
谁敢笑冯波鸿啊,不想活了吗?
冯波鸿在上首阴沉着个脸,可惜季凉正在翻八卦,看不懂他的脸色,而看懂他脸色的众位官员们则是不敢吭声。
谁敢这时候触他霉头啊,那根本是找死,可惜这世上偏偏有这么一个季凉,不仅触他眉头,还在翻细节。
冯波鸿在被皇帝逼着和谭恺乐睡了一觉后,回去吐了三天。三天里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不吃不喝。
季凉没忍住,笑了一声出来,随即意识到了什么,怎么这么安静?他抬头一看,有些暗中看神仙的目光还来不及收回去被他瞧的结结实实。
怎么了这是?
众位官员们:哎,你不懂。
这些官员之中也就季凉没有受过官场的毒打了,他们都懂,年轻人嘛,什么人都敢嘲笑。
下一个下一个。
被嫌弃的谭恺乐小白花一般柔柔的看了一眼冯波鸿。
冯波鸿没忍住胃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
而季凉已经翻到了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