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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名叫沢田纲吉的“金丝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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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沢田纲吉又出新料了!这次是跟某F姓书法大家世家公子搞到了一起!”后台的化妆间内,桢箱的手指迅速划过手机屏幕,兴奋不已地叫嚷道。
“哇塞,他的料可真是频出不穷,不过买热度买得太勤了吧,我最近看到他都有点反胃……”
“啧啧,一个男人能混成这样,大概也算是百年一遇了吧?毕竟娱乐圈大半顶尖栋梁他都去泡了一遍——虽然都没有成功。”
“真是想火想疯了,不过……我吃瓜吃得很快乐!哈哈哈哈!诶,你说他下一个会泡谁?”
“……”
仿佛一个火药的引子被点燃了,沉寂的化妆间沸腾起来,大家叽叽喳喳地热烈讨论沢田纲吉一个又一个八卦趣闻,经纪人推门而入皱眉道,“快点收拾,吵吵什么呢,明天你们就是正式的公司新人了,去舞蹈室集合拿房间号码。”
桢箱跟在最后,垂头专心致志地翻着微博,把每个骂沢田纲吉的评论挨个点赞,最后上#6927#话题,双手噼里啪啦地一顿打字,在网上对这个cp和他们的粉重拳出击。
他对自己跟谁住,住哪里毫无兴趣,放下手机就不甚积极地打呵欠,轮到自己摸号前,经纪人先行道,“里面已经没有号码了。”
桢箱用手指疑惑地对准自己,向他表明出明确的眼神询问:那我呢?
“桢箱,你要去跟沢田纲吉住。”
“什么?!”桢箱不可置信地问,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脱口而出,“我不要!”
对方冰冷的目光像暴雨狂风般砸过来时,他猛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干笑道,“……是不可能的,我知道了,哥。”
好烦。
好烦,好烦好烦好烦!妈的。
桢箱把脚重重地跺在地上,每踩一步就更咬牙切齿一分——任谁去和自己最讨厌的人同居,大概都会如此暴躁。
行李箱咕噜噜滑动的声音停下来,他在221房间门口深吸气站定,打开锁推门而入,挂着职业化的假笑活力四射地打招呼,“前辈您好!我是……”
对方正在讲电话。听到身后的声音扭头,对他饱含歉意地笑一下,又撤转身子回去。
桢箱冷漠地站在沢田纲吉身后,用嫌恶的眼神来回扫视那人的脊背,默不吭声地拉箱进门,收拾物品。
听沢田纲吉低声恳求说,“拜托,今天跟我见一面吧,就一面,让我跟你谈谈好吗?我……嗯?你说声音?噢,那是我的新室友……那个,说回正题,我——”
他的声音诡异地僵止住,握有手机的手连同身子骨疲倦地瘫软下去。又揉揉额头振作精神,才重新望向桢箱嫣然道,“你好,你是我的新室友吗?”
桢箱忙不迭地鞠一躬,装作受宠若惊的样子道,“是的,请您多多指教!”
“千万别这么客气!”沢田纲吉白净的面容瞬间浮泛出浅淡的红晕,食指挠挠脸颊道,“谢谢你愿意来跟我住。”
瞧瞧,这浑然天成的绿茶气质,故作姿态的白莲说辞。真当是个男人就吃你这套?我愿意?这整件事妙就妙在我愿意个屁。
桢箱心里疯狂冷笑,想大家都是混娱乐圈的人,当谁不会演似的,表面糯声糯气道,“前辈才是太客气了,跟您住是我一直梦寐以求的。”
看我不把你的丑样拍下来发一百张到网上,挖出你更大的料来!
“叫我阿纲就好。”纲吉向他走过来,“我来帮你一起收拾吧。”
“不不不不用……”桢箱连忙跨过自己的箱子拦住纲吉,用力摇头摆手拒绝了,心道这里头全是你的黑粉专用,给你看一眼我还有得活?
纲吉眨眨眼笑,“别见外呀。”
说罢继续上前。桢箱无奈至极,只得仗着身高优势强行阻挡,双手抓着他瘦削的肩骨,好半天满脸通红地憋出一句,“里面有我非常私人的物品。”
两人怔怔地对视数秒,纲吉白皙的面容也飞出两朵玫瑰色的红云,撇头呐呐道,“啊……不好意思。”
桢箱低着头,几欲呆滞。妈的,虽说自己讨厌他,不过这脸真是没得挑啊,怪不得黑红路线一路扶摇直上,势头猛劲,顶着这种容貌,还管什么三观不三观的。
他又惊醒一般地回神过来,暗道好险好险,自己可不是只喜欢脸的肤浅动物,眯眼审视眼前人半天,不信邪地伸出手要摸他检查,“你是不是化妆了?”
绝对微整过,这鼻子,这眼睛,这嘴巴……啧啧。
纲吉任他揉扁搓圆,睁大那双千斛明珠般清炯的眼睛口齿不清道,“没……”
身后的门骤然被人一脚踹开,六道骸满脸怒容道,“给我住手!”
他一把推开桢箱,手臂一伸勾兔子入怀,撩起小下巴心疼至极地反复检验柔嫩的面颊,气极笑道,“你就一动不动地等人随便摸?”
纲吉惊喜地抱住六道骸的腰,黏上去道,“骸,你怎么在这?”
六道骸扭头不看他,“别靠着我。”手倒是诚实地搂得很紧。
沢田纲吉全然不在意他的话,愁着脸轻声抱怨,“怎么办,恭弥不见我,打他电话也挂了。”
“kufufu~看来他讨厌你。没办法了,删掉他所有的联系方式,忘了他吧。”六道骸眼一眨不眨。
被推开的桢箱没回过神,踉跄了几步,转身欲骂,看清来人后,满心满眼都酥酥麻麻地烧起来,脸上红晕密布,娇声道,“骸,骸大人!”
六道骸朝声音之处斜乜一眼,真情实感地鄙夷偏头。纲吉看得皱眉,“骸,别翻白眼。”
桢箱大受打击,然后这才发现两人身体紧密地贴合一起,甜蜜的酸臭味差点把自己熏瞎:这,这什么情况?!
这番冲击没完,那番云雀恭弥从窗户外面飞身而至,六道骸慌忙之下推开了沢田纲吉。
纲吉猝不及防地一屁股倒在地上,茫然无措,神情颇为受伤。
在场其中的两人下意识上前一步,又齐齐停下脚步相顾无言。云雀一双眸子冰渣四溢,道,“六道骸,你做了什么破事?”要推开纲吉。
六道骸脸上含笑,心里骂妈,“这不是托云雀你突然出现的福吗?”不然我怎么会因为“规则”被迫做出这种行为。
云雀又问,“你在这里干嘛?”
“我的行程应该不需要告诉你吧。倒是你,挂了沢田纲吉的电话,现在还好意思来吗?”
云雀不欲解释,只模糊道,“总之,你也知道他又跟另一个人同居了。”
六道骸夹枪带棒地讽刺,“不爽吗,怎么,你还能把这公司给拆了?”
两人对视,火光噼里啪啦直冒烟,火药味和不待见蔓延十里,是个人都能察觉出来他俩真真切切有矛盾。
?这,不是网传关系很好的两位前辈吗??桢箱的三观裂开一丝缝。
他不自觉地望向沢田纲吉。沢田纲吉已经拍拍屁股站起身,无可奈何地站到中间去,“好啦,你们两个别吵了。”
“哼。”
“哼。”
两人异口同声。
春季的风从刚刚开启的窗户中涌灌而入,桢箱注视沢田纲吉飞扬的发丝和衣角,从翻腾的风声中听到了一丝不和谐音。
属于以前所有传闻的不和谐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