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JO]蓝莓奶茶》空若浅雪

26、旧伤痕（1）

　　啊这。
　　“是我以前邻居家的哥哥。”
　　我上前一步挡住阿帕基的视线，笑嘻嘻地试图把事情蒙混过去。
　　阿帕基倒是没有试图绕过我去看玻璃窗里的里苏特，而是单纯地低着头看我：“彭格列的人？”
　　“不是，热情的人。”
　　听到这句回答，阿帕基皱起眉头，向我身后望了一眼：“替身使者？”
　　“应该是。”
　　我回过头去一看，里苏特的身影已然消失不见，但他并没有从门口离开，我也仍旧能感觉到他的气息就在附近，这并非幻术，那可能就是他的替身能力了。
　　隐身这种能力，作为暗杀者来说也太好用了一点。
　　“怎么了，你很在意？”我歪了歪头，“你怎么会来这里？不是跟着我来的，那就是用了替身能力？可别说你只是恰巧路过。”
　　里苏特的气息已然淡去，我和阿帕基也一起往餐厅的方向出发。
　　我没听到阿帕基的回答，就顺口追问下去：“你不会是担心我真的交了女朋友才想来看看的吧？米斯达怂恿你的？”
　　“工作时间去处理私事——”
　　“我们是□□诶，又不是上班族，布加拉提可从来都没有强制规定过每天要在工位上待机。”刚和里苏特达成共识的我心情相当好，就连反驳的语气都软了很多，我偏过头去看阿帕基的表情，被他带点尴尬又带点不耐烦的表情弄得有些想笑，“我说啊，你是不是觉得我交了女朋友会影响我们之间的关系？”
　　阿帕基脚步一顿。
　　“呐，我说，阿帕基。”
　　我微微眯起眼睛，心跳一点一点加快速度。
　　“难道说——”
　　脸颊也逐渐浮上热度。
　　“——你喜欢我吗？”
　　空气凝固了几秒。
　　阿帕基好像一时间失去了言语的能力，他第一次张口没有发出声音，第二次才凶狠地否认道：“你在说什么梦话——”
　　如果他没有在说完以后拔腿就走的话也许会更有说服力一点。
　　……明明都已经到餐厅门口了。
　　我扁了扁嘴，心里有那么一点挫败感：“不喜欢我的话，就给我一个否定的答案嘛，无论怎样我都不会觉得困扰的。”
　　“哈？你果然还没睡醒吧——”
　　这家伙……犹豫了。
　　前面那一句似是而非的否认就有犹豫的感觉，到这一句犹豫的感觉更加强烈，但是为什么？喜欢也犹豫、不喜欢也犹豫，这样让我根本判断不出来真实情况。
　　我扯了扯领口，瞥见自己的长裤，脑中忽然有了答案。
　　“呐，难道说，”我吞了吞口水，抬起头紧盯着他的眼睛，“你喜欢的，其实是穿女装的我吗？”
　　·
　　我正在执行任务、去和布加拉提汇合的路上。
　　啊？你说之前那一句精准直球的回答是什么？
　　……是布加拉提的电话。
　　·
　　其实说实话，听见那阵电话铃声的一瞬间我松了口气，阿帕基肯定也松了口气，然后他就当作什么也没发生地接起了电话，并很快低头将手机凑近给我，我便直接把耳朵贴了过去和他一起听。
　　这种操作我们成为同队的同伴后做过很多次，即使在刚刚探讨过微妙话题的现在，谁也没觉得这样有些过分亲昵。
　　“米尔缇洛也在吗？”布加拉提问。
　　“我在，是有什么任务吗？”
　　“是的，你们立即回餐厅和米斯达汇合，然后一起到港口来。福葛和纳兰迦也麻烦你们去通知了。”
　　我和阿帕基正要转身回餐厅，就听见布加拉提接着说道：“这是和米尔缇洛你有一些关系的任务。”
　　我和阿帕基当即对视一眼，暂停了动作听布加拉提说明。
　　“两小时前有一艘西西里岛出发的船到那不勒斯港口停靠，对方自称是彭格列家族暗杀部队的成员，希望热情提供庇护，作为交换他们可以提供彭格列的情报并在之后为热情效力。”
　　他说……什么？
　　瓦利亚的叛徒……用彭格列的情报来交换庇护？
　　血液好像瞬间凝固，我不由自主地抓住阿帕基举着手机的手，指尖些微发抖。
　　“然后呢？”我听见自己毫无感情的声音，一旁阿帕基看着我的眼神带些担忧，“波尔波怎么说？”
　　布加拉提却没有回答，而是反问我：“如果你是那不勒斯的干部，你会怎么做？”
　　这种利弊取舍轻易就可以得出答案：“套取情报后再把人抓住交给彭格列。”
　　布加拉提沉声说：“我得到的命令也是这样。”
　　我咬住了嘴唇，明明心里的杀意那么清晰，但我的声音却异常冷静：“呐，布加拉提，这个任务交给我来做吧。”
　　“这是我们整个小队的任务。”
　　这是拒绝的意思，我深吸了一口气，再次开口：“彭格列的情报我来提供，由我去和波尔波交涉也没问题，我不可能让瓦利亚的叛徒活着离开这里。”
　　布加拉提沉默了一会，说：“波尔波没有说过交还给彭格列的必须是活人。”
　　“……谢谢。”
　　·
　　然后我才意识到自己的手正不自觉地用着力，将阿帕基的手压出了红痕，我忙松开手后退一步，低声道了歉。
　　他也没说什么，挂掉电话后径直往餐厅的方向走去，我跟在他身后半步。
　　在叫上米斯达一起出发后，对我和彭格列的关系一无所知的米斯达开始对这个任务问东问西，难得有这种突发任务，感到兴奋也是难免的。
　　说起来……上次也是在港口啊。
　　不过与那次不同，这一次我可是鼓起了百分之一百二的干劲。
　　“喂喂米尔缇洛，你也是西西里来的吧？你知道那个彭格列家族吗？为什么暗杀部队的人会突然叛逃啊？还要出卖原本家族的情报什么的……”
　　“因为待遇降低了吧。”我歪了歪头，“毕竟老大被制裁了，摇篮事件之前他们的待遇比情报组几乎要好一倍，那件事后被罚了工资发配到底层，落差太大很难接受……大概是这样吧。”
　　“摇篮事件？”
　　“唔，简而言之就是一场失败的叛变。”
　　“这么说，我们要去见的那两个人也参与过那场叛变？彭格列竟然没有处决他们？”
　　指甲狠狠抠进掌心，我不断做着深呼吸，闭上眼睛遮掩控制不住死气火焰的能量而被染上金红色的眼瞳。
　　我冷笑一声：“处决什么的……主犯都放回学校上课了，他们这些从犯还能怎么罚？”
　　“诶诶诶？！不可思议，这还算是□□吗？”
　　是啊，这还算是□□吗？
　　“所以，我其实有点疑惑。”我轻声说着，眼中一点一点漫上幽深的杀意，“在如此宽松的条件下，怎么还会有瓦利亚的叛徒冒着被摇篮事件被害者追杀的危险逃出来——”
　　既然是叛徒中的叛徒，由摇篮事件受害者的我亲手处决，并无不妥吧？

作者有话说

　　·茶哥：不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