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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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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的房间，我并没有马上收拾行李。
坐在床上，给自己倒了杯清茶，细细地“品味”起来——说起来，我都快忘了茶是什么味道了，更不懂得怎么品味。
十年来，自己满脑子只有师父的命令，哪有这些闲情逸致啊。
对了，师父——也许以后我不会再这样称呼他了。
话说弟子往往是被逐出师门而不得不离开，我却是主动离开。
离开吧……开始新的人生……我打开衣橱，正准备拿出自己换洗的衣服时，门“嘎吱”一声响。
“无梦……”是……是师父的声音！
“你没有完成任务啊……”他的声音很低，却冷漠无比。我浑身一个寒战。
他……该不会知道了我已经想通了吧……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在我出任务期间。”这番话却让我略微有些惊讶——他不杀我？
也许……他还不知道我已经想通了。
不过，他说他要出任务……那我也可以离开了吧。
“这把刀给你。我希望我能看到你将这把刀给我时沾满了宇智波鼬的鲜血。”一把银质匕首。不过，它绝不会如师父所愿般沾满他的鲜血。
我不会杀了他的，绝对不会。
“我走了。”
门“砰”的一声响，关上了，彻底的关上了。
而我的眼前，却有扇新的大门为我敞着。过去的门关就关吧。
望了望师父递给我的银质匕首，我笑笑，扎在裤腰带中，再拿外套遮住。
一点都看不出来呢。我离开我的房间，向朱雀府走去。
朱雀府离我的房间并不远。所以我走了没多久便看到他府上的花园。女医忍正在里面给那些娇艳的花朵浇水。晶莹的水珠倾洒在娇嫩的花瓣之上，使得那些花儿显得更为妩媚多姿。
真是漂亮啊……我悄然无息的踱到女医忍身旁，她吓了一大跳。
“嘘，宇智波鼬在吗？”我含笑着问。
“哦，朱雀大人啊——他在。”
在吗？那正好。我微笑，将脸贴近身下毛茸茸的柔软，扑面而来的香气。真是美丽的花朵。
“这是什么花？”我指着一团深紫偏蓝的花朵问道。
“回大人，这是紫阳花。”——紫阳花？蛮好听的名字啊。
“那这团淡粉色的也是吗？”
“是的，这一片都是紫阳花。”
“退下吧。”身后忽然响起一个低沉的声音。宇智波鼬，他来了。
女医忍退下。
“什么事？”他问道，同时也俯下身子去抚摸那些紫阳花。
“呵呵……师父叫我杀了你呢。他等不及了。”我笑笑，在他的瞳孔里似乎显得有些“邪气”。我掀开外套，拔出匕首，刀尖对着他。
他一张面无表情的脸：“你的决定呢？”
我微笑，刚才的邪气全无：“我的决定是，不杀你。”然后扔掉匕首。
“我是来和你告别的。”我郑重地说道。
我只是来和宇智波鼬告别的而已，以及……感谢。
“是么。”他起身，背对着我。
“你打算去哪？”他又问了一遍这个问题。
“唔……我想先回家，我十年都没有祭拜我的父母，以及小月了……”闭上眼，无奈地苦笑，“所以第一件事就是这个。”
“然后？”
“然后啊……四海为家吧。”流浪，然后便是流浪呢。
“这样啊……”他低下头，似乎勾起了一抹微笑。
然后他蹲下身，轻抚了抚那些紫阳的花茎：“喜欢的话，自己可以拿走种几棵。”
我笑笑，得到这些美丽的花朵可真是幸运：“那我就拿走几棵盆栽的吧，摘断的话它们也失去了自己的未来呢。”
“也好。去那边选吧。”他指向前方。前方一片粉红，和樱花一样的颜色。
真的……好美啊。我险些惊呼出声。
快速奔过去，开始挑选起来，同时突然想到紫阳的花语。
紫阳的花语是……是……
忽然一个激灵。
是……是这样！
是这样啊……
我缓缓起身，拥住身边的宇智波鼬，又很快放开他。
他相当得平静。
“谢谢你，鼬。”我低头，第一次这么称呼他。
“这种花的花语……是希望，是未来……对吧？”我说，“你一直都在帮我……一直都在……”
他平静地说：“我只是不想杀了你而已，”微微停顿，又接着说道：“我不想杀人。”
是么……这才是最真正的你吧。我抬起头注视着他的面容，已经全无最初见到他时的冰冷，而是平静，甚至带着……柔和。
“那么，鼬，”我从他的身边擦过，“我祝你，早日实现你的未来。”
没有听见他说了什么，或许他什么都没说。我走的很快，很快很快。
以至于一会儿便回到了我的房间。深深的望了一眼行李……该走了……
可接下来，我浑身却动弹不得。因为脖子上的冰凉。
苦无！
“你果然，背叛了我。”身后是师父冷冷的话语。
我下意识地咽了口水。
“呵呵……宇智波鼬那小子真会迷惑人啊……想不到你这种冷血的人会被他迷的神魂颠倒……”他……他在说什么！
师父饶有兴趣地勾起我的发丝：“对不对啊，矢御无梦？”
恶心！“别碰我！”我快速移开他的苦无，连连退后。
“现在的你，只是我的囊中之物罢了。”——可下一秒我就听到这一句话，然后，腰间刺痛。
影分身！我惊恐的望向身后的另一个师父。月遁……月遁……
“忘了吗？你的查克拉之前被宇智波鼬封印了呢……”师父嘲讽的话语。腰间的刺痛加深，我缓缓伏倒在他的脚下。师父的旋涡面具居高临下的望着我。
我……要死了吗？明明刚刚才、才找到出口啊……
不甘心……不甘心啊！
对，我要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
我双手合一，换来的是师父听起来狰狞的笑容：“可笑！你根本使不出忍术了。”
我冷笑：“是吗？……师父，您一直都认为我的最终式是【月遁 灭绝】吗？您错了呢……我的最终式，不需要查克拉就可以发动……”
尽管会换来极大的代价……但值得！
“【月遁 升华】”
后来我自然安全逃脱。多亏了那招最终式。
月遁……升华……
犹记得我消失之前师父惊愕的神情——尽管只是我揣摩的，但我想他一定相当的吃惊吧。
【月遁忍法】的最终式，并非什么敌我共亡的必杀技，而是逃生的最强一招。
对，我当时用了【升华】，使自己的身体化成青烟，再然后便来到了这里。身上的伤口似乎也不复存在了。
其代价，就是失去【矢御一族】全部能力。我现在与普通人无异了。
而现在，我就在……我的家中，我十年未归的家中。
爸爸妈妈，小月，我回来了……我跪在他们的坟墓前，坟墓前一束新鲜的菊花。
我真是不孝呢……居然十年都没来看望你们……
可是……我终于摆脱了，所以才能再跪在你们的坟前啊……
起身，走到不远处。
满园的紫阳。我种的。
真是美丽……
随意的挑了一盆抱起。我该离开了。
既然失去了以前的力量，那就以别的方式来开始吧。
比如……
回到家中，从抽屉里取出一样管状物体，尘封了许久。
父母临死前给我的呢……竹笛……
是啊，我幼时的梦想，不就是成为一名流浪艺人吗？
而现在，我终于可以实现它了。
手不自觉的握紧竹笛。
走吧！
该离开了。
从今开始，我的名字，更正为【矢御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