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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安魂(七) ...


  •   花寒衣料理了袁家,顺带着杀了杀中原武林的锐气。

      “听随从的护卫说,教主一刀卸了公孙断的胳膊……”

      “真的?那公孙断不是成名已久了吗?怎么一刀就被教主卸了胳膊?”

      侍女在走廊里说着闲话。怜儿等她们走远,缓缓从房间里走出来,犹豫了一下,往走廊深处走去。

      她如今对狮鹫宫的布局驾轻就熟,没一会儿就走到花寒衣处理公务的地方。

      “夫人,这才亥时不到。”九头凤有些不满,上前拦住怜儿。

      怜儿看她一眼,停下脚步:“凤姑娘,我今日不是要来催促寒衣休息的,是有事要找他商议。”

      九头凤沉默不语,过了好几秒,让出一条道来。

      “多谢。”怜儿知她倾心花寒衣,不欲与她寒暄,不冷不热道了句多谢便往花寒衣的方向走去。

      然而花寒衣功力深厚,早就听到了这边的动静。

      “见夫人如同见我,不必拦着。”

      花寒衣打发走九头凤,将怜儿带到偏殿。

      怜儿握住他的手,替他揉了揉,“你处理一天教务了,累不累?”

      “美人在怀,自然不累。”花寒衣说着将她圈在怀里,轻轻在她额上一吻。

      “你啊。”怜儿拉过他的手,亲了亲,“就知道说些好听的话来哄我开心。”

      花寒衣笑笑,眯着眼睛转移话题:“我刚才听你说,你有要事要跟我商议?”

      “没有的事。”怜儿吐了吐舌头,“我就过来看看你,哪有什么事要跟你商议。”

      “那你是想我了?”花寒衣心里了然,张嘴反问。

      “是啊,我就是想你了。”怜儿光明正大地承认,扬起脖子,凑上去亲了亲他的嘴唇,“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出去这些天,我天天想你,可想了好几十个秋。”

      “是吗?”花寒衣明知故问,咧嘴笑得那叫一个灿烂。

      怜儿在旁看着,最后忍不住笑了起来。过了一会,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伸手捧住花寒衣的双颊:“你以后不许在外人面前这么笑,知道没有?”

      怜儿这话说得认真,花寒衣听着啼笑皆非,“你见过我在外人面前这么笑吗?”

      “那倒没有。”怜儿想了想,失笑地放下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这么说。”

      花寒衣:“……”

      “我估计是醋了。”怜儿嗔怪地瞪了花寒衣一眼,笃定道。

      “我可没做对不起你的事,你这吃的谁的醋?”花寒衣眼睛微微睁大,瞪她一眼。

      怜儿苦恼地嘟了嘟嘴,“你是没做对不起我的事,可架不住人家喜欢你呀。”

      “我知道你喜欢我。”花寒衣理解错地捧住她的脸,笑眯眯地亲了她一口。

      “错啦。”

      怜儿等他亲完,故意用幽怨的眼神看着他。

      “难道你不喜欢我?”花寒衣眯了眯眼睛。

      “我当然喜欢你。”怜儿说完脸涨红了几分。

      她用有些无奈的声音说道:“你怎么这么喜欢打趣我?”

      花寒衣轻笑出声,“你是我妻子,我不打趣你打趣谁?”

      他调笑着顿了顿,低头亲吻怜儿的嘴唇:“你现在啊,合该偷着乐,我要是敢打趣旁人,估计你就得哭了。”

      “瞎说。”怜儿伸手比划了一下拳头,“你要是敢打趣旁人,我就敢伸手打你。”

      “那你打啊。”花寒衣抱住怜儿。

      “你要打我,我绝不还手。”

      “你……”

      怜儿语塞,鼓起腮帮,忿忿地瞥他一眼,凉凉说道:“打在你身,痛在我心,这个道理没人比我更懂。如果我伸手打了你,估计到时候心疼的还是我。”

      “怜儿,”花寒衣轻笑出声,将她转过来,握住她的手,说道,“你可是真是时时给我惊喜。”花寒衣知道怜儿这话不仅仅是嘴甜,更是她心里的真实感受。

      他这般想着,凑过去刮了刮怜儿的鼻尖,柔声问她:“刚才你吃谁的醋?竟醋到要打我?”

      “还能是谁,自然是你的凤大统领。”怜儿用无奈的口吻回答他的话。

      花寒衣笑了笑:“我和她之间只有公事。”

      “可她不这么想啊。”怜儿的声音闷闷的。

      花寒衣哑然,安慰地摸了摸她的头顶。

      “如果我能帮到你就好了。”怜儿突然感叹一句。

      花寒衣不解,疑惑地看着她。

      “如果我能像她那样帮你,我一定不会让她留在你身边。”怜儿伸出手指捏了捏花寒衣的脸颊。

      花寒衣眯眼,偏头咬了咬她的指尖:“你不需要像她。”

      怜儿收回指尖,“我也不想像她,如果我喜欢一个人,我一定会主动争取的。”

      “就像你争取我这样?”花寒衣笑得别有深意。

      “明明是你先争取我的。”怜儿像个小孩子一样鼓起腮帮。

      花寒衣没忍住伸手戳了戳。

      “别闹,我气着呢。”怜儿拍开他的手,撅了噘嘴。

      花寒衣把她抱到自己的大腿上,说道:“我听说孕妇脾气都特别反复,没想到是真的。你这样又是吃醋又是生气,我可要哄不过来。”

      怜儿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一时语塞。

      “我很好哄的。”她犹豫了一会,没骨气地给出台阶。

      “噗……”花寒衣忍俊不禁,“噗呲”一声笑出花来。

      “有这么好笑吗?”怜儿羞红了耳根,低头咬了咬嘴唇。

      花寒衣埋首在她怀里,欢愉地笑着,“怜儿,我真的好爱你。”

      “爱我你还笑得这么开心。”怜儿小声嘟囔。

      “放肆!”花寒衣突然抬首。

      “怎么了?”怜儿不确定地抬起头,四处张望。她与花寒衣玩闹习惯了,自然知道这句呵斥不是冲自己来的。

      “教主恕罪!”

      九头凤身体一震,跪在在殿外。她被花寒衣语气中的震怒吓到,心中有些惶恐不安。

      “出去。”花寒衣冷脸,不带一丝情感地命令九头凤。

      “可是,教主,中原那边传来急报……”九头凤惴惴不安。

      “出去。”花寒衣面无表情地重复。

      九头凤不甘地低下头。

      “别气了,说不定真有什么大事发生。”怜儿突然开口。

      九头凤抬头直直看向怜儿。

      怜儿拉了拉花寒衣的衣袖,从他的大腿上下来,说道:“寒衣,我先回去了,有什么事你跟凤姑娘好好商议,别老乱发脾气。”

      “走什么,这教里所有事情你都有权知道。”花寒衣拉住怜儿,不让她离开。

      怜儿背对着九头凤,低头在花寒衣脸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听话,乖,这都睡觉时间了,我真的要走了。”

      花寒衣:“……”

      “我知道了,去吧。”花寒衣放开怜儿,摸了摸脸上的红印,毫不介怀地将这句带着强烈宠溺意味的话说了出来。

      怜儿眨眼偷笑,刮了刮他的鼻子,直起身子转身离开。

      “九头凤,以后注意你的身份。”

      离开前最后一秒,怜儿听到花寒衣训诫九头凤的话,不由得心里一甜。

      ……
      ……

      翌日。

      花寒衣离开狮鹫宫。

      再回来时,带回来了形同死人的翠浓。

      怜儿本来做女红,听到这个信息,放下手中的针线,往翠浓所在的房间走去。

      “翠浓怎么会伤成这样?”怜儿替翠浓把脉,发现她的冲阳和任虚二脉都被切断了。

      “为了傅红雪。”花寒衣看着翠浓,淡淡地说。

      怜儿收回手,无奈地叹了口气道:“我撮合她和傅红雪,或许是害了她。”

      “这是翠浓自己的选择。”花寒衣看着怜儿,低声问道:“你想救她?”

      “谈何容易。”怜儿皱眉,“飞刀切断了翠浓的心脉,要想救她只有你能办到。”

      她说着低下眼皮,“寒衣,我是个自私的人,如果有人要你耗费心血救人,我一定第一个不答应。”

      她说着整理了一下翠浓额角的碎发,“我舍不得翠浓,更舍不得你,你带翠浓回来让我见她最后一面,我已经很满足了,又怎么可能强求你去救翠浓。”

      “你处理斑衣教大大小小的事务已经够辛苦了,救翠浓的这件事就让我自己想办法吧。我毕竟师承鬼医,总还是能找到方法就翠浓的。”

      “怜儿,”花寒衣眼眸微微一闪,缓缓说道:“你我夫妻一体,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有事,我怎么能不管。”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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