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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楔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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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鼎真人!玉鼎真人!”
沉香从龙四公主口中得知真相,协同小玉带着杨戬的肉身匆匆找到正在闭关的玉鼎真人。
徒儿生死未卜,玉鼎真人哪还顾得什么闭关,当下便在洞府焦急地踱起步来。
“玉鼎真人,沉香愿以命相抵,求您快想下法子救回舅舅吧!”沉香悔不当初,“扑通”一声跪倒在玉鼎真人面前。
“小玉也愿以命相抵!”小玉想也不想就随沉香跪下。
玉鼎真人看了两人一眼,倒也不理他们,噼里啪啦地就翻起典籍来。
“放哪了……”
玉鼎真人翻箱倒柜,一心想要找到救治杨戬的法子。
沉香见状擦了擦眼泪,摄定心神想要上前帮忙,却忽然在噼里啪啦地翻箱倒柜声中听到一阵熟悉的哭声。
沉香心里一惊,转身看向小玉,发现她不知何时已经哭了起来。
“沉香,若不是我来迟一步……舅舅……舅舅怎会……”小玉看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杨戬,哭得连话都说不利索。沉香见小玉哭得厉害,心里更是难受。
“小玉,不是你的错,这都是我的错啊!”
他说着抬手狠狠扇了自己一耳光。
“沉香!”小玉连忙起身拽住沉香的胳膊。“你别这样!”他哭着半抱住沉香。
沉香看着躺在地上的杨戬,喃喃自语:“舅舅,沉香愚笨,错得实在是离谱……”
说着,竟无声地落下泪来。
“找到了!”
玉鼎真人一声大叫中断了沉香的哭泣。
“真人可是找到救我舅舅的法子了?”好一会儿沉香回过神来。
玉鼎真人瞧见沉香脸上肿起的五个手指印,脸色终是好了一些。
冷哼一声,问道:“小子,宝莲灯何在?”
沉香和小玉面面相觑。
“真人,宝莲灯已与我人灯合一……”
看着玉鼎真人的脸色,沉香斟酌着说出此话。
玉鼎真人的眼力早就看出了这一点:“我问你,方才可是你说要以命相抵?”
沉香缓缓地点了点头,“是我说的。”
“沉香……”
小玉直直望向沉香,眼底噙泪。唤了一声“沉香”,又默默握住他的手。
沉香回握住小玉,眼神坚定:“真人,一切事情因我而起,我将舅舅害成这样,把命还给舅舅也是应该的。”
他停下话头,看了眼小玉,喃喃说道:“真人,沉香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说。”
玉鼎摆足了架子,负手背对着沉香。
“我不希望有人为我的死而伤心。”
沉香想起刚刚相认的母亲,心中一痛,说道:“沉香恳求真人能隐瞒我的死讯。”
说完他回头看向小玉,苦涩地道了声“对不起”。
小玉痛苦地闭上眼睛,伤心得说不出话来。
哼,还有点良心,知道要以命相抵。
经过这一番折腾,玉鼎真人对沉香总算是有所改观:“既然我徒儿千方百计要救你性命,那我这个做师父的就不会让徒儿的心血白费。”
沉香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愣了愣,问道:“真人,您的意思是?”
玉鼎真人转过身,看着沉香,正色道:“我需要你将体内的宝莲灯逼出来。”
他说着上下打量了一番沉香:“古书记载,宝莲灯认主可疗养万物。所以我需要你将宝莲灯从体内逼出来。”
“真人,如何逼?”方才沉香试了一试,却连宝莲灯的影子都见不着。
“舍弃法力。”
玉鼎真人轻声丢下四个字。
“只要你舍弃法力逼出宝莲灯,我就有法子让宝莲灯认你舅舅为主。届时宝莲灯认主,以它疗养万物之力,定能将我徒儿救活。”
一回生,二回熟。沉香年龄虽小,决心却大,听了玉鼎的话,当下便废了自己一身的法力。
“沉香……”
沉香脱力倒下,小玉扶住他席地而坐。
下一刻,金光一闪,宝莲灯如玉鼎所说般从沉香体内飞了出来。
玉鼎真人接过宝莲灯,小心地将宝莲灯放在杨戬手上。
“得罪了。”
玉鼎真人嘴巴微动,平静地向宝莲灯告罪一声,随即又敛下心神以自己的寿元为代价开始催动咒语。
……
霎时间,玉鼎洞府金光大作。宝莲灯在咒语的催动下强行认杨戬为主。
一阵金光过后,玉鼎真人呕出一口鲜血念完最后一句口诀。
“这……”玉鼎真人眉头紧锁,脸色难看地盯住地面。
地上除了尘土一片干净。
任谁也想不到,金光过后,宝莲灯竟连同杨戬消失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