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端》斿爷

5、（5）

　　（5）（结局）
　　我将匕首从女人的胸腔拔出，血溅一身，这个女人我叫她“婶婶”。
　　我将匕首从老人的喉咙拔出，血柱喷涌，这个老人我叫他“爷爷”。
　　以及“伯伯”，以及“奶奶”······
　　当年害过我们的人，还差那么一个。好东西不都是要最后品尝的吗？我舔了舔唇瓣，腥气在月色下愈加浓烈。
　　匕首推入了男人的腹部、胸腔，贯穿了额头、喉咙和四肢，推进，拔出，推进，拔出。
　　我的眼里闪着不明的光，每一个动作里都透着莫大的兴奋。
　　大约是疯了，我的眼睛弯成了月牙，歪头看着男人惊悚的眼神，欣赏着他濒死前的痛不欲生，感觉，真是，新鲜。从小到大，我还真没见过他的脸上有过这般神情。我将匕首送进他的脸里。
　　果然，亲自动手比谋划算计要爽得多呢。
　　我深吸一口气，敛了敛脸上的神情。破门声入耳，长大了许多的弟弟站在门口，他紧咬着下唇，和我极为相似的眼睛里满是惊惧，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眼眶泛着血一般的红。
　　你在隐忍什么呢？我垂下眼帘，嘴角微微上扬，心里说不出的感觉，苦涩，嘲笑或许还有那么一点点委屈。
　　我抬手，血淋淋的匕首在脖颈间寒光一闪，温热而又新鲜的血液便又覆盖了上来，瞬间，我失了力气。
　　握刀的手松开，才知道那些人死的时候原来这么痛苦。
　　果真是，不枉，此行。
　　门口的身影一顿，最后一眼竟是看到他的手里捏的骨节苍白的书。竟是，这样吗······
　　鱼贯而入的警察将我包围。
　　“姐-----”
　　我的身体被拥入一个怀抱，温暖得带动着嘴角，眼尾都微微翘起。
　　真好啊，至少最后还能听见你的声音。
　　真好啊，原来我还有一份放不下的挂念叫作“弟弟”。
　　可是，姐姐最对不起的也是你啊······
　　所以
　　“晅儿”我轻声说，却再提不起一口气。泪水顺着眼角流下，我努力的发出声音。
　　我想和你讲啊，晅儿。
　　不要记得姐姐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