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因为我爱你》华承乾

1、花好月圆人团圆

　　唐羽瞳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头还是昏沉得很，全身像是灌满了铅，连挪挪脚的力气都没有，可是没办法，门铃不知疲倦的一直在想，有可能是菲菲他们到了。冯菲菲昨天打来电话说今天和贺勇一起过来，唐羽瞳想着自己再怎么虚弱也总得起来开门。用手臂撑住床，一点一点的支起沉重的身子，唐羽瞳只是庆幸，还好今天是星期四邻居都上班去了，不然门铃一直这样响着影响到人们难得的补眠时光自己可能就要挨骂了。
　　挪一步歇两步，拉开卧室门就隐隐听到敲门声里伴随着的叫声，只可惜自己实在太过困倦，分辨不出这到底是谁的声音。待唐羽瞳终于挪到门厅时，身上穿着的睡裙已经被汗水浸湿了一大片。手搭到门把上，用力旋开，仿佛用尽了全部的力气，唐羽瞳只觉得自己再也没法站稳。终于有了动静的大门被门外站着的人一把推开，本已身形摇晃的唐羽瞳被这股推门的力道一带，眼看就要跌倒在地上，却在半空中突然被人拦腰抱住。
　　被人稳稳抱住的唐羽瞳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还好没跟防腐木地板亲密接触，不然又会摔得青紫。努力睁开沉重的双眼，一张灿若朝阳的俊逸脸庞便跃入眼帘。来者看着软软依偎在自己怀里的人，一张脸因为生病变得通红，额头上全是细密的汗，双手触到的肌肤仿佛放在炭火上烤过，温度高得吓人。
　　“傻孩子，怎么又生病了？”来者慌了神，责备的话语全咽回肚子里再说不出口，满满的都是心疼。唐羽瞳怔怔地看着那张熟悉的脸，眼泪不知所以的就顾自掉下来。
　　看到唐羽瞳的眼泪年珹更是心疼，将孱弱的人儿抱到沙发上躺好，赶紧跑到浴室拿了一条干毛巾出来替唐羽瞳擦掉脸上的眼泪和额头上的汗水，又到卧室拿了一条裙子出来给唐羽瞳换上。换衣服的时候年珹的手明显的顿了顿，现在没有可以帮到忙的女士在场，又不能任由着病人穿着这条被汗浸得透湿得可以扭出水来的睡裙，只得自己亲自动手给她换上。年珹在心里苦笑，虽说是不得已，但这也算是自己间接占了瞳瞳的便宜吧。

　　“都烧成这个样子了才来，再迟点脑子都要烧糊了。”医生严肃地看了眼体温计，又再次觑了眼面前一站一坐的两个年轻人，似乎不明白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这样糊涂。年珹乖巧的受训，抱起昏昏欲睡的唐羽瞳跟着护士小姐的指引来到治疗室打点滴。
　　夏日炎炎，这个炎热的南国都市更是热得让人心烦意乱，哪怕就只是这样坐着不动也会觉得有无尽的热气从四面八方源源不断的冒出来。好皮囊果然是有用的，原本脸色不善的护士MM在年珹面前变得语笑嫣然。唐羽瞳仔细地打量着正跟护士小姐交谈的年珹，原本棱角分明显得有些严肃的俊逸脸庞因为常常微笑而柔化了整个面部表情，明亮的大眼炯炯有神，既有着男子汉的刚毅又有着孩子般的稚气，唐羽瞳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还真是长得好看。而此刻这个好看的男人正拿着手里的医嘱单认真的询问医护人员，神情那样子的认真，唐羽瞳只觉得心头一暖。
　　认真听完护士小姐讲解的年珹抬起头来便看见正怔怔望着自己发呆的唐羽瞳，两人的视线交汇，又被唐羽瞳迅速地移开。唐羽瞳只觉得心里像是有一千只小鹿在砰砰乱撞，刚才那一瞬间，让唐羽瞳感觉自己像是他最珍视的珍宝。嘴角牵起一抹苦笑，珍宝，自己哪有资格做他的珍宝。
　　“在想什么？”
　　有阴影掩盖住自己。高大帅气的男人挨着自己坐下来，双手自然而然地将唐羽瞳的小手握在手心。唐羽瞳摇摇头，嗓子有些哑，“年珹，我不想输液，我们回家好不好？”
　　唐羽瞳被自己跟年珹说话的语气给吓到，刚才那副语气，分明就像是在对着自己最亲密的人撒娇。唐羽瞳悚然一惊，自己何时也对他有了别样的期待？
　　帅气的男人微微侧着头，“不行。”英气的眉毛微微皱起，话也说得干净利落，不给任何商量的余地。见唐羽瞳低着头默不作声，年珹不自觉地就放缓了语气，将她微微施力往外抽的手握得更紧，轻声细语的出言安抚道：“傻孩子，别怕，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怕。”
　　“你叫我什么？”唐羽瞳的脑子有点乱，似乎是担心自己的声音太小他没听见，便又重复了一次，“你刚刚叫我什么？”
　　“傻孩子啊。”年珹俯下头看着她，充满磁性的声音里满是关切，“怎么了？”
　　这样的温暖自己还真是贪恋。唐羽瞳勉力坐直身子，对上一直不曾离开自己的视线，摇摇头，语调清晰，“没什么。”

　　原本还十分害怕针扎的唐羽瞳在看见身边人那充满鼓励和安抚的笑容后突然就有了勇气，便也不再觉得有多么可怕了，到后来就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这一觉睡得十分安稳，一向睡眠不好的唐羽瞳这么久以来终于在此时得以睡上一个好觉，甚至都没有做梦。也许是因为生了病所以嗜睡，也许是因为这段日子高强度的工作让自己太累，也或许只是因为有他在身边。有他在身边？唐羽瞳再次被自己突然冒出的这个念头给惊吓到。这是今天第几次自己冒出这样的想法了？唐羽瞳只觉得心烦意乱，手刚刚动便被人一把抓住，“走针了。”
　　低下头一看，白皙的手背上有两颗细小的血珠。年珹小心翼翼地握着她的手，护士拿过药棉将血珠擦掉，又重新用药水将针头和扎针处的皮肤消毒，然后再次将针头扎进手背上的血管里，不忘嘱咐：“不要乱动。”
　　“不好意思。”唐羽瞳有些赧然，歉意地垂下头。
　　“没关系。”年轻的小护士很是活泼，“倒是没有麻烦我，只是你男朋友可心疼得不得了了。”
　　唐羽瞳正想开口说“他不是我男朋友”，只是有人说话更快，“有劳天使费心，真是麻烦你了。”话说得礼貌客气，赞美也显得诚意十足。年珹朝着小护士感激一笑，年轻活泼的小护士立马红了脸。只见他朗眉星目，乍然一笑如耀阳穿破云尘，光照四方。真真是美色惑人红颜祸水，唐羽瞳忍不住在心里腹诽。
　　“刚刚没睡好吧？”伸出手把她虚拢着靠进自己怀里，年珹的声音里带着无限温柔，“接着睡。什么都别想。还有我在这里。”
　　还有我在这里。多么让人安心的话。唐羽瞳已经全无睡意，可是她又是如此的贪恋这个并不属于自己的温暖怀抱。一定是因为自己发烧烧糊涂了，所以自己今天才会变得这样奇怪。算了，就放纵自己这一次吧，从今以后恐怕是再也没有机会了。将头靠在他胸口，安心地闭上眼睛，唐羽瞳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宁。

　　等到唐羽瞳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了。年珹的手掌正搁在她的额头上探着体温，见到她醒来，放下手将旁边椅子上的饭盒打开，粥的香气便四溢开来。
　　“看你睡得香，没舍得叫醒你。”年珹一手仍旧环着她，另一只手将包装精美的饭盒端过来，拿起勺子舀起一勺凑到嘴边尝了尝，“还好，不是很烫。”再舀一勺，凑到唐羽瞳唇边，“来，趁热吃。”
　　“我自己来吧。”刚想伸手却被他制止，“你不方便，还是我来。”固执地将勺子凑在她唇边，眼神却是不可思议的温柔，仿佛是诱哄，“乖。”
　　唐羽瞳没辙，再加上自己确实是饿了，便也不再矫情，于是乖乖就范。
　　转眼一碗粥便就见底，年珹拿出纸巾仔细地擦她嘴角残留的粥渍，治疗室门口此时突然响起两下掌声，紧接着响起的是一阵开怀的笑声，唐羽瞳转过头一看，不由惊讶，“咦！菲菲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笨。”冯菲菲牵着贺勇走进来，“我可是小灵通，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呀。”看着旁边不动声色的年珹，冯菲菲脸上又挂起戏谑的笑，“柔情缱绻，浓情蜜意，刚刚看得我好羡慕啊。”
　　听到这话唐羽瞳蓦地红了脸，“才不是。”声音低得跟蚊子哼哼似的。
　　贺勇将淘气的女友搂回来，“就知道笑人家。怎么不问羽瞳好些了没有。”
　　冯菲菲递给男友一个白眼，“说你笨还真是笨，我要是瞳瞳，保证病立马就好了。不解风情的家伙。”
　　唐羽瞳觉得好笑，“菲菲你就欺负你家贺勇老实。”
　　“晚上一起吃饭。”年珹看了一眼输液瓶，按铃叫护士，一边跟贺勇说话。

　　冯菲菲看得直傻眼，简直不敢相信，回过头问唐羽瞳：“年大少爷为什么连这都会？”
　　唐羽瞳也十分吃惊，愣愣地答：“我不知道。”
　　窝在沙发上的两个女人在这里你看我我看你，刚刚吃饭的时候冯菲菲已经被震到一次了，不是她被美色迷惑，她只是实话实说，年大少爷的厨艺真不是一般的好啊，然后又见他有理有条地收拾屋子，而且还把屋子收拾得这么干净，现在则是看他把水果一个一个的洗干净然后整整齐齐的放进冰箱里放好，冯菲菲的眼珠子都快给惊出来了。实在是好奇，冯菲菲忍不住问：“年大少爷，你怎么会做这些？”
　　“我应该不会吗？”仿佛是疑惑，年珹明亮的大眼依次扫过屋子里的其他三个人。
　　“你是什么样的身份啊，电视里和小说里的贵族公子不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么，为什么你不但会而且还做得这么好？”冯菲菲仍旧不敢相信。
　　“喔。”年珹只是浅浅一笑，望着唐羽瞳的眼神浓得化都化不开，“我想着以后成了家家里总得有人会做的好，我舍不得让瞳瞳做，所以平时家里阿姨做家务的时候我都留意学着。”
　　冯菲菲这下子是被彻底震撼到了，转过身子摇着唐羽瞳的手臂，“瞳瞳，我彻底萌了。”一脸企盼的望着她，“瞳瞳，我可不可以爬墙？我一定要爬墙啊啊啊啊啊。”
　　“你要爬墙你家贺勇同意么？”唐羽瞳好笑。能够陪在他身边，应该会是很幸福的事，只是可惜，自己要不起。仿佛是下定了决心，唐羽瞳手握成拳，努力压下心里别样的情绪，“年珹，我想跟你把有些事情说清楚。”
　　唐羽瞳异常严肃的语气让众人安静下来。也不避讳在场的另外两个人，唐羽瞳直直开口，“年珹，对不起，可能我今天的态度让你有些误会，我想趁早说清楚的好。”直视着对方的眼睛，她终于将那些无情的话说出口，“年珹，我不爱你，我想这个你应该知道。我们以后还是不要再往来的好。”
　　“为什么？”年珹往冰箱里放水果的动作停顿下来，仿佛是没有听清楚，只是喃喃地问：“为什么？”
　　“瞳瞳你在胡说什么！”冯菲菲想要阻拦，却被唐羽瞳挡开。
　　“因为我不爱你。”指甲嵌进手心殷殷作痛，“因为我心里一直住着一个人。”
　　起身的动作明显的迟钝，年珹好半天终于站直身子，语气悲怆，“那你告诉我，你心里到底住着谁？”
　　“厉陈。”有一股疼痛从心脏的地方漫溢开来，“我每次想到他都会难过，可是我却没有办法不想他。我也跟自己说已经不再爱他了，可是我骗不了自己的心，我的心告诉我，我爱他，一直都爱着他。除了他，我没办法再去爱别人。”
　　“瞳瞳，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你别乱说。”冯菲菲急了。
　　“我没乱说。”唐羽瞳转过视线看着冯菲菲，“菲菲，这些年我一直都在自欺欺人，我以为自己已经忘了，我骗了所有人，却骗不了我自己。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年珹不说话，只是一瞬不瞬的望着她，沉默了好久，最后微微含笑地朝她走过来，在她身前蹲下，将手搁在她膝上，声音里有掩不住的疲惫，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落寞。“前天听珊珊说你最近心情很不好，我就一直放心不下，想着一定要赶紧回来看看你，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不开心，我想帮你分担那些烦闷无助。让秘书订票坐最近的班机回来，只想早点看到你，十几个小时的航程对我来说像是十几年的煎熬，但是一想到马上就能见到你就不再觉得累了。”努力压下梗在喉间的酸涩，年珹将那些不曾袒露的爱语轻轻诉说，“我知道你不爱我。我只是想要陪在你身边守护你，让你不再孤单不再寂寞，我想成为你的依靠，我想尽我所有给你幸福，我只是想要这样。”将她搁在腿上的手握进自己手心，语气格外诚挚，“傻孩子，你就嫁给我好不好？”
　　心里发酸眼眶发热，唐羽瞳用力抽回自己的手，“对不起。”从沙发里站起身来，声音冷硬如铁，一如人的心，“我不爱你，我更不想委屈自己。”她甚至还微微地笑了笑，“年大少爷，你这个样子，只会让我觉得你是在可怜我，可惜我向来不需要同情。看在我跟你妹妹是好朋友的份上，请你让我保留一点自尊，不要给予我施舍。”
　　“施舍！”年珹红了眼睛，“我对你的爱，你觉得是施舍？你是这样看的？”
　　“是的。”勉力维持着让自己更强硬一些，“你这副样子让我觉得很困扰。我帮你订好了酒店房间，也在网上订好了机票，算是感谢你今天对我的照顾。从今以后，再不相欠。”
　　屋子里静得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也许只有一秒，也许是很久，悲伤的声音仿若天外传来，“不用麻烦了。不好意思，打扰。”话音刚落，人已行至玄关处。年珹回过头看了一眼唐羽瞳，终于拉开门离开。
　　“我去看看。”贺勇边对屋子里的两个女人说边往外走。
　　“嗯。快去。”冯菲菲把手机扔给男友，“有事给我电话。”

　　听到大门关上的声音唐羽瞳的身子禁不住晃了晃，只觉得口干舌燥浑身乏力。“我去喝水。”移动的步子有些踉跄，唐羽瞳没走两步就跌倒在地，冯菲菲赶紧跑过去扶她，“有没有受伤？”
　　所有的力气早已被全部用尽，唐羽瞳终于忍不住地嚎啕大哭起来。冯菲菲看得心里难受，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陪着流泪，“瞳瞳，你到底是怎么了？”
　　唐羽瞳只是嚎啕大哭，“菲菲。”她哭得那样伤心，像是要把一辈子的眼泪都在此刻流尽。“今天早晨年珹背我去医院，我趴在他背上，只觉得难过。这个人这样好，给我温暖给我爱，可是我却不能要。”不知道到底是心更疼还是身体更疼，唐羽瞳只是想放任自己大哭一场。“年家是什么样的背景你也知道。总有一天他会娶别的女人，我却不是有资格被他守护的那个人。”
　　“瞳瞳。”冯菲菲只恨自己口拙不懂怎样安慰人，扶好友坐起，握着她的手，“年家是怎样的背景我当然知道。小璃不就是年家人。”伸手擦掉好友的眼泪，“年家家长都是明理的人，更何况年家已经那么尊贵，不会拿自家孩子的终身幸福来换取什么的，瞳瞳你要有信心啊。”
　　“可是他们会介意我的出生。”没错，年家从来不以势取人，可是唐羽瞳知道，年家会在乎自己的出生，毕竟自己的身份那样尴尬，年家家长是不会让她跟年珹在一起的。
　　“阿姨的错又不是你的错。”冯菲菲握紧好友的手，“我妈就跟我说过上一代的恩怨跟下一代无关，所以你妈妈犯的错也跟你没有什么关系啊。更何况还有小璃在呢，我们都会帮你的，瞳瞳你不要胡思乱想。只要你和年珹自己坚持，就一定会有希望。”
　　话虽那样说，可是放到现实里又哪有那么容易呢。

　　哭得伤心不已的唐羽瞳被突然拥进一个异常温暖的怀抱，“傻孩子。”怀抱的主人声音暗哑，“你就知道瞎想。”
　　唐羽瞳愣愣地看着这个刚才明明已经走了的人，眼泪掉得更凶了，“年珹。”她只是哽咽地叫着他的名字，却再也说不出别的话来。
　　他将她抱得更紧，待她如最珍贵的宝贝，小心翼翼而又温柔得不可思议，“傻孩子。”他这样子叫她，温柔安抚，“放心，我来想办法，你什么都不用担心，只要相信我就好。”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嘴角浮起一丝笑，“有姀姀在，没有什么做不到。”
　　姀姀。这两个字像是最神奇的魔法棒，给人一种安定的力量。
　　“就是那个传说中的‘七小姐’？年余两家的无价之宝？”冯菲菲上大学时曾无数次的听年璃提起这个名字，她更是一直对这个传说中的姀姀奉若神明般的顶礼膜拜，如今听到年珹提起脑子蓦然清明过来。是啊，年璃年珊心心念念的姀姀非但美好无比而且还无所不能，那么只要有她在，就没有什么事情办不到。
　　年珹轻轻吻着爱人脸上的眼泪，咸咸的，却给人甜蜜安定的味道。想起姀姀，他的心情渐渐安宁平和，原本绷紧的嘴角缓缓舒展开，直至牵起一抹幸福的笑。深情凝视爱人的眼睛，年珹深情诉说爱的诺言，“傻孩子，只要我们自己不放弃，就没有什么做不到。”
　　是啊。只要自己坚持不放弃，就没有什么办不到。原本伤心欲绝的人儿终于拂去悲伤，仿佛是在回应自己的爱人，脸上绽放幸福的微笑。

　　5年后。
　　依山傍水的湖滨别墅里传来阵阵开怀的笑声。浓密的树荫下搁着一把充满英伦风情的镂花摇椅，摇椅上互相依偎的一男一女显得十分悠闲自在，有风拂过，带来阵阵沁人心脾的花香。树上的鸟儿叽叽喳喳，树下的两人浓情蜜语：
　　“老公，当初那样艰难，你为什么还是不肯放弃我？”美丽的女子娇声询问。
　　俊逸的男人满心喜悦，右手揽过女子的肩膀将她带进自己怀里，说出口的话那样自然而然，像是最诱人的蛊，教人心甘情愿地沉溺，“没有为什么，只是因为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