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归途》双马尾星Q

26、爱恩岛3

　　璐璐还是晚了一步。
　　接连的战斗和受伤让她的体力大幅下降，她只来得及把迈尔斯稍微拖开一些，但迈尔斯还是被反应炉砸中了，反应炉上断裂的钢筋直接扎穿了他的腹部。
　　迈尔斯看来是活不了了，但临死之前，他好像恢复了清醒，朝着凑近他的璐璐露出了扭曲的笑容：“咳……是我技不如人，二小姐，你真的和一年前不一样了。”
　　璐璐对迈尔斯没有一丝怜悯，但考虑到他很快就会死，而且他死后不知道她还能不能顺利找到那天晚上袭击钻石岛的人，她还是放软了语气：“你能告诉我真相吗？是谁让你们伪装成海贼来袭击钻石岛的？是你正在躲避的人吗？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这样做？”
　　迈尔斯注视着裂开的天花板，没有直接回答璐璐的问题：“早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我就直接跑了，说什么也不会来这里。好奇心太重的人总有一天会被好奇心害死，你说是不是？”
　　“你有没有好奇心和我有什么关系，你都快要死了，就不能回答一下我的问题吗？”璐璐压抑着怒火继续问。
　　迈尔斯哈哈大笑，笑到嘴里都咳出一些血沫：“当然，我当然可以回答你。没错，我躲的就是让我们袭击钻石岛的人，他在追杀我，一直在追杀我。那天他不光找了雇佣兵，还找了真正的海贼，我不知道他想要什么，反正我接到的指令就是制造混乱，让钻石岛越混乱越好。我们可以随便杀人，财宝也可以随便让我们拿，他一分钱也不要。这个任务太对我的胃口了，我第一次接到这么快活的任务，第一次杀得那么开心。就算是现在想起来，我也觉得那天晚上的烟火很美啊！”
　　璐璐握紧拳头：“他是谁？他为什么要追杀你？”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来见你吗？因为他很强，非常强。如果是他找到了我，他不会给我留话让我从军团驻地里出来，他会直接把那里的人都杀光。我当然不能留下一个知道我身份的人在外面乱跑，万一把他引过来，我不就死定了吗。”迈尔斯的目光转向了她，诡异地笑了起来：“你说他为什么要追杀我呢？那当然是和我一样的理由，因为我们都看到了他的脸，知道了他的身份啊。那天晚上所有在钻石岛上的人应该都死了，除了你们戴蒙德一家，还有我。你也看到了，我会一种伪装技术，可以伪装声音和物品的外形。在发现不对、要被灭口的时候我就把一具尸体伪装成了我，从那里逃走了。”
　　“你说什么？我的家人还活着？”
　　璐璐惊喜地抬起了头，然而不得不在迈尔斯开口时又将耳朵凑近他：“……是不是还活着我不知道，但至少你姐姐还活着。我见到她了，她成了女海兵，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居然能看穿我的伪装，差点杀了我。我打不过她，只好又躲到这里来。”
　　姐姐还活着！太好了！
　　璐璐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继续追问：“我姐姐在哪？还有那人到底是谁？”
　　“我可不知道她现在在哪。会放你们戴蒙德一家活下来的人还能有谁呢？想想看吧，一个比我更擅长伪装的人，一个和你们很亲近的人，一个你们不会怀疑的人。”
　　“直接说吧，那到底是谁？”璐璐的脑海里闪过许多熟悉的面孔，但她马上又把他们摒除在外，她不能被迈尔斯煽动去怀疑每一个记忆里都那么美好的人。
　　迈尔斯没有回答，他突然没头没尾地问道：“我说啊……你真的不喜欢烟花吗？”
　　他的脸色极差，但他笑得灿烂极了。璐璐直觉不对，想要离开，却发现迈尔斯紧紧地抓住了她的胳膊。璐璐以为迈尔斯身上藏了一枚炸弹，但迈尔斯说完这话以后只是不停地狂笑，然后天花板上绽放出一朵巨大的烟花，在天色暗淡的黄昏里异常显眼。
　　璐璐警惕地问道：“你在干什么？”
　　迈尔斯连咳带喘：“这是第二朵烟花，好看吗？第一朵早在我放烟雾弹的时候就放过了，他们早该到了，看来是还没找到这里来。我会死，但你也不能活下来。虽然材料不够完美，不过，你还喜欢我为你放的这两朵烟花吗？”
　　迈尔斯居然还叫了雇佣军团的人来！迈尔斯放烟花时应该有很大的声音，但她当时听不见、视线又被烟雾弹阻隔，居然完全没发现这一点！不知道迈尔斯叫了多少人来，但以她现在这个状态肯定无法和那么多人缠斗，只能想办法逃跑。她藏在工厂里的山鬼不知道有没有被损坏，如果骑着山鬼的话能不能跑得掉？
　　璐璐挣脱了迈尔斯的手，虽然时间紧迫，但她必须问清楚再走：“回答我，到底是谁？”
　　迈尔斯面容扭曲地大笑着说：“一起到地狱里再问我吧，那时候我一定回答你。”
　　“该下地狱的人是你，我不会去那里的。”璐璐看出迈尔斯不会再回答她，手里干脆利落地发出风刃：“不过我可以亲手送你下去，你该为你的所有恶行付出代价。”
　　迈尔斯的扭曲笑脸凝固了，他几乎被璐璐含怒放出的风刃割成几块。他的手还保持着向璐璐伸出的姿态，像是在说：一起死吧。
　　杀死迈尔斯后璐璐立刻向她藏山鬼的地方跑去，她一定得活着离开这里，姐姐还活着！虽然姐姐成了海兵这事让她有些诧异，但姐姐一定也是为了报仇。说不定姐姐那里有什么线索，她一定要找到姐姐，决不能死在这里！
　　璐璐的听力仍未完全恢复，按理说那么多人来到工厂的动静应该很大，但她完全听不见，所以也无从判断他们到底是从哪里进来的，只能不管不顾地往她藏山鬼的仓库跑。奇怪的是她一路上都没有遇到迈尔斯找来的人，直到她打开通往仓库的铁门后，她才知道这是为什么。
　　基德坐在一辆完整的山鬼上，山鬼的车前灯照亮了他的周围，是被拆成一地零件的几辆山鬼和一群四仰八叉不知死活的雇佣军。他不知道已经在这里待了多久，见到璐璐后他长腿一迈从山鬼上跨了下来，对她露出一个嚣张至极的笑。
　　璐璐又是激动又是惊讶，她都没反应过来就发现她已经飞奔到了基德面前，几乎要踉跄着直接撞进他怀里：“基德！”
　　基德扶了她一把，这让璐璐得以听见他的声音：“真够慢的啊，笨厨子，不知道老子在这等得都快无聊死了吗。”
　　璐璐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基德把她推开了一点：“你声音那么大干什么？”
　　璐璐又凑近他，稍微控制了下音量：“炸弹爆炸，听力受损了，再过一会就能恢复。”
　　“所以你自作主张乱跑什么啊，一个垃圾雇佣兵就把你搞成这样？老子不是和你说过了么，你要是不等老子给你报完仇就偷偷死在什么地方的话老子是不会放过你的。”基德似乎加大了声音，璐璐听得清楚多了：“还有，你知道海贼船上不报备船长就私自下船是什么下场吗？放在以前你是要被吊在船头喂鱼的。看在你是不知道这条规矩、又是因为事情紧急才没等老子回来的份上，就只罚你……”
　　基德停顿了一下，再次推开璐璐的脸：“喂，老子刚刚没说错吧，的确是说的要罚你吧？你笑得那么开心是怎么回事啊？”
　　“就是高兴啊。”
　　“白痴，爆炸让你的智力也一起受损了吗？”
　　璐璐转移话题：“基德，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你怎么找过来，老子就是怎么找过来的啊。老远就看到这里在放烟花，就过来看了一眼，果然就是这里。”
　　“基拉、杰拉德和塞让呢？他们没来吗？”
　　“他们来了，但是这岛上太乱，来太多人不方便，老子让他们在基德号上等。”
　　“不过基德，你既然知道我在那里，为什么不直接过来找我，要在这里等啊。你不是说，要是我不等你帮我报完仇就偷偷死掉的话就不会放过我吗？万一我打不过他怎么办啊。”
　　基德瞪了璐璐一眼：“你不是有了可能打不过他、会被他杀了的觉悟才一个人去找那家伙的吗？老子又不像你那么不懂规矩，你的战斗就该你自己去赢，老子才不会打扰别人的战斗。老子当然不会过去找你，总得给你点时间让你处理你自己的事情吧。”
　　璐璐看着基德，忍不住笑了：“基德，你这人奇奇怪怪的你知道吗？”
　　“哈？老子哪里奇怪？”
　　“你就是奇怪啊。明明是在担心我，一边威胁我让我不许死，一边又说些什么觉悟不觉悟的、不会来打扰我的战斗。不觉得前后矛盾吗，你是笨蛋吧。”
　　“你才是白痴吧，不该去打扰一个有了觉悟的人不是海贼的常识吗？但你要是死了，害得老子违约的话，就是另一回事了！”
　　“你看！明明就前后矛盾吧！”
　　“哪里矛盾？你如果有了觉悟的话就可以尽情去做你想做的事，但你要是因为擅自行动丢了性命的话老子绝对不会放过你，很难理解吗？”
　　“那你的意思不就是我必须得赢吗？哪有你说的那么容易啊！”璐璐吐槽了一句，然后又对基德说：“不过还是谢谢你了，基德，谢谢你没有过来打扰我。我现在有点理解你在珍月岛上和我说的话了，有些战斗是该由我自己完成。”
　　基德抖了抖他的大衣：“你就这么理解吧，笨厨子。不过你再有下次的话，老子可不会就这么轻易放你过关了，你把老子的船长威严放在哪里啊。”
　　“说到这个，基德，有件事我得和你说一下。”璐璐想到迈尔斯说的姐姐还活着的事情就忍不住开心，这是她这一年里听到过的最好的消息：“我是不是没和你详细说过我的事情啊？我现在都告诉你好吗？”
　　“我的家乡叫做钻石岛，是个夏岛。你们还没有去过夏岛吧？不过那里和南海很像，天气都很热，你们应该会很习惯夏岛的气候。我家开了个钻石酒厂，我和你说过的吧，钻石岛上特别适合葡萄生长，岛上的水质也特别好，所以酿出来的葡萄酒特别好喝。小时候我和姐姐会趁爸爸妈妈不注意偷酒厂里刚刚调配好的新酒，我们的酒量都是那时候练出来的。我还没和你说过我姐姐吧？我姐姐叫桑迪，她是个特别好、特别好的姐姐，她啊……”
　　“钻石岛上种满了葡萄，田地里都看不到小麦，而是葡萄架。我最喜欢的地方是一条葡萄藤搭起来的‘林荫大道’，就像公园里的紫藤花桥一样，很好看！你知道葡萄花是什么样子的吗？葡萄花就像是很小很小的玫瑰，什么颜色的都有哦，葡萄开花和结果的时候走在那条大道上特别浪漫。还有还有，钻石岛上最高最高的那座山，那里看日出特别棒……”
　　基德没说话，但也没打断璐璐，就这么安静地听着她喋喋不休地讲着钻石岛上的事情。
　　璐璐渐渐讲到了灾难发生的那一晚，她说得越来越慢：“……刚刚和你说到的我姐姐的未婚夫瑞瓦，他突然冲进了客厅，头上流着血，说有海贼打过来了。话还没说完，他又中了两枪。姐姐想去扶他，但这时候有一颗炮弹打了过来，他推开了姐姐，对我们大吼让我们快跑。那堵承重墙就那么压在他身上了，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亲近的人在我眼前死掉。而那天，他不是唯一死在我面前的人……”
　　“不想想起来就别讲了。”基德打断了她。
　　“我就算不和你讲，那天晚上的事情也刻在我脑子里，想忘都忘不掉了。”璐璐勉强笑了笑：“……爸爸妈妈为了掩护我们逃跑留了下来，但敌人太多了，最后只剩下我和姐姐。然后姐姐把我打晕，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我在一艘小船上，船上有一些淡水和食物，还有一个指向狂欢岛圣·白杨的永久指针。我去求过海军帮忙，但他们一开始对我不闻不问，后来又突然想把我带去海军本部，我只好转而向厉害的海贼求助。我就是那时候认识卡尔一伙的，他们说会帮我找到厉害的大海贼。结果你也看到了，他们把我骗到南海，我差点被卖给阿诺。我最近才知道，我们家族一直守护着一个与历史正文和古代兵器的秘密，算是世界政府的敌人。还有我刚刚才从那个雇佣兵那里得知，策划袭击钻石岛行动的是我认识的人，是一个擅长伪装、与我家人都关系密切的人，我实在想不到那是谁，也实在不想去怀疑他们。”
　　“不过我得到的也不都是坏消息，这次从那个雇佣兵那里我听说了，我的姐姐还活着！也许我的爸爸妈妈也还活着，基德，你知道我听到这个消息以后有多高兴吗？”璐璐兴奋地看着基德：“我不用一个人再面对这些了，我还有家人可以依靠。那个雇佣兵说姐姐加入了海军，虽然不知道姐姐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姐姐一定有她的考虑。说不定姐姐获得了什么线索，或者她和世界政府达成了什么协议？我猜这就是为什么我的通缉令会那么奇怪。姐姐现在是海军的人，她要是知道我活着并且在基德海贼团上的话，为了不让我被海军误伤，她一定会想办法给我弄一张ONLY ALIVE的通缉令的。”
　　璐璐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基德：“基德，你现在知道我已经被世界政府盯上了，还有个海兵姐姐，躲在暗处的敌人更是不知道有什么身份。当初求你帮我报仇，是我还不了解情况，对你们也没什么感情。我现在已经知道这样很危险了，我本来不想让你们和我家的事情有太多牵扯，想要在这里下船的。但我现在知道我姐姐还活着，她肯定一直在找我。她一定知道我在基德海贼团了，你们的目标比较大，姐姐找到我比较方便。我想在你们这里再待一阵子，直到姐姐找到我为止，可以吗？”
　　基德不满地说：“老子不是刚和你说过想下船需要得到老子的允许吗，你还在想着私自下船的事，是真想被老子挂船头喂鱼啊？”
　　“所以我这不是在和你商量吗？”璐璐没好气地说：“基德，我知道你对帮我报仇这个承诺是认真的，可那时候我也不了解情况，很多事情都没告诉你。你是船长，你要对基德海贼团的每个人都负责的啊。我现在甚至连敌人是谁都弄不清了，我不想让你们面对那么多危险的事情。要不是我怕姐姐找不到我，我都不会厚着脸皮提出要继续待在基德号上的要求。我现在只想找到姐姐，再和她商量下一步该怎么做。”
　　“你听好，笨厨子。老子的海贼团里，每个人从决定出海的那一刻起就有随时可能会丧命的觉悟了。不只是你有敌人，老子既然要成为海贼王，这一路上到处都会是敌人。危险随处都有，他们要是害怕危险，一开始就不会上老子的船。”基德咧嘴一笑：“管他是什么敌人，放马过来好了，老子既然答应了就不会反悔。是老子同意你上船的，有什么后果老子都会承担到底。老子的伙伴老子自己会保护，你就好好担心你姐姐吧。”
　　“基德，你真是的，我这是在为你们考虑啊，我想保护你们……”
　　基德不耐烦地打断了她：“少开玩笑了，老子还需要你来保护？你不是害怕吗，不是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吗，老子就问你，你想让老子帮你报仇吗？”
　　“我想是想，可是……”
　　“那就别啰嗦了，笨厨子。”基德笑得张扬畅快，他的眼睛好像比山鬼的车前灯还要明亮：“自己一个人做不到的话就依靠伙伴吧，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基德起身推着山鬼往废弃工厂外走去，璐璐没有马上跟上，暂时安静地看着基德的背影。她好不容易才下定的决心啊，在基德简单几句话的面前一下子就溃不成军了。
　　也许是因为基德刚刚的话，也许是因为得知姐姐还活着，璐璐此刻的心情是这一年来从未有过的轻松。所以她心里那个念头从未有过的清晰：基德仅仅把她看做是伙伴吗？如果只是这样的话，她会不甘心的啊。她的心总是不肯知足，获得了温暖仍觉得不够，总想要更进一步。基德对她，有没有一点不一样呢？
　　璐璐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这时候或许不是个最好的时机，但璐璐有种预感，如果现在不问、不由她主动迈出这一步的话，这个问题或许就永远不会有答案了。璐璐不想让自己在以后后悔，就像她一直后悔没有在能说的时候多告诉她的家人她有多爱他们一样。
　　“基德！”璐璐叫住了基德。
　　基德不耐烦地回过头：“怎么了？别又问什么‘能不能相信你’之类的无聊问题，老子已经让了你一次，给老子差不多点啊。”
　　“不是，我要说的不是这个。”璐璐快步走到了基德面前，张了张嘴。
　　“我喜欢你”，这只是很简单的四个字。可璐璐的脸涨得通红，就是说不出来。基德脸上的表情越来越不耐烦，璐璐在心里催促自己快点说出来，却觉得嗓子里像是堵着一大块棉花，怎么都发不出声音。
　　不行。基德好像马上就要把头转过去了，她不能就这样让这个机会溜走。
　　璐璐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伸出手抓住了基德大衣的衣领。在基德疑惑的目光里，她用力拉低了基德的头，搂住他的脖子，贴近他的嘴唇。
　　这个性格和身体都像是一块钢铁的人，他的嘴唇很柔软。
　　刚开始的时候，璐璐觉得她像是在触碰热烫的枪管。爱恩岛上无处不在的硝烟和血的气味也沾染到了基德和她的身上，她的鼻腔里一时都是这样的气味。但小心地包裹住那比常人更薄的唇瓣后，她慢慢品尝到了基德的气味。一点点铁的气味，一点点基德号上统一采购的漱口水的柠檬香气，一点点药酒清苦的气味，一点点威士忌的醇厚酒香，还有一种特别的、难以形容的味道。她从没注意过这种气味，但她知道这就是基德的味道，无法错认的、让她无比安心和心动的味道。
　　璐璐放开了基德的衣领，满脸通红地看着他。这短短的几秒里基德没有推开她，可也始终没有回应。璐璐低下头，退开几步，她觉得她已经知道答案了。
　　虽然早有准备，但璐璐还是觉得鼻子一酸几乎要当场哭出来。
　　基德手里扶着的那辆山鬼轰然倒地，扬起一地的尘埃。一个影子笼罩了她，她退后的那几步，基德一步就赶上了。他实在是太高大了，她整个人都陷进他的怀抱里，周围萦绕的全是他的气息。基德托起她的腰和后脑勺让她仰起脸来，她看见基德在笑，和颠倒山那时一样几乎都有些不像基德了的笑。她的听力还没有完全恢复，但基德离得太近了，安静的世界里好像只剩下了他的声音，每个词句她都听得清清楚楚。
　　“你是才七八岁的小鬼吗。”基德舔了舔嘴角，那样子太性感了，璐璐觉得自己的心跳都漏了好几拍：“接吻可不是这样的啊。”
　　他低头吻了下来。
　　【to be continued】

---

作者有话要说：　　最后那段是我写这篇文最想写的一个场景。怎么说呢，写出来以后发现不完全是我想象的样子，可能是我笔力不够，写得太短了点。我是真的觉得在战场里接吻是个很浪漫的事情，全世界都安静，只能听见你的声音也是。
我说过还会甜的吧~我是不是很守信~明天放个甜甜的番外（本来就是要出现在这里的，并非混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