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归途》双马尾星Q

16、领主阿诺4（fin.）

　　“你这混蛋，说谁杂碎呢？”杰拉德不知什么时候也到了这边，他被卡尔的话激怒了，二话不说就是一刀砍去。
　　“等等，杰拉德！”璐璐喊住杰拉德：“别插手我的战斗！”
　　杰拉德回头，担忧地看着璐璐：“别硬撑啊，你打得过他吗？”
　　“我会解决他的，我不会给你们拖后腿。”璐璐又握紧了拳头：“你就帮我一个忙，别让那些人跑了。”
　　杰拉德瞪了璐璐一会，叹了口气，转身追向其他奴隶贩子。
　　卡尔摇摇头：“璐璐，你明知你打不过我，那个红色扫把头也打不过阿诺大人。他们最后都得死，你何必呢？乖乖听我的不好吗？”
　　基德和阿诺已经打到军舰上去了。
　　基德确实处于颓势，阿诺的力量太大了，他却固执地要和阿诺拼力气，发现钢铁旋风无用后他竟然把那堆钢铁组成一把同样巨大的战锤和阿诺对轰。阿诺的战锤用的可是实打实的精铁，基德的战锤却是由各种武器松散地组成的，只有锤子的形状，完全无法发挥锤子的优势，每次和阿诺的战锤对上，基德那个大锤子就要被打散一次。即使这样，基德还是一次一次重组它。璐璐看不出这样有什么效果。为什么一定要用战锤？基德的力气是很大，可是他的战斗不是偏重力量的，这样的对战他并不占优势。
　　璐璐看不出门道，阿诺却是感到每一次打散基德的锤子后都要费更大的力气来打散下一次凝聚的锤子。基德每次重组的锤子都比上一次更坚固，所以基德能发挥的力量越来越大，甚至慢慢有超过阿诺的趋势。
　　卡尔没有继续关注基德和阿诺的战斗，他心里认定基德打不过阿诺，这场战斗不如眼前和戴蒙德·璐璐的战斗重要。
　　璐璐的实力确实不如卡尔，可她不肯认输，不肯屈服。
　　左边，右边，直拳，勾拳。她眼里只剩下这个敌人，心里只有打败他这个念头。父亲教导她钻石拳法的一幕幕清晰无比的浮现在她脑海里，该怎么躲开敌人的拳头，该怎么击中敌人的要害，她好像突然都明白了。身体跟不上没关系，被打到眼冒金星也没关系，她坚持着不肯倒下。卡尔惊讶地张大了嘴，一张一合地在说什么，她听不见，也不想听。
　　她只需要打倒他！一拳一拳，她心里的愤懑全发泄在这场战斗里。为什么骗她，他们不是朋友吗？为什么要辜负她的信任，为什么嘴里说着会帮她，其实却要害她？她真的以为她找到了依靠，她以为她会有一个新的家！
　　又是一声巨响，璐璐回过神，卡尔已经被打得失去了意识，她也累得连胳膊也抬不起来了。全身没有一处是不痛的，嘴角破了，眼前也有点模糊，应该是被打到了眼睛。她茫然的抬眼看向巨响发出的地方，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真的打败了卡尔。
　　不远处基德和阿诺战斗的场地，那艘军舰，缓缓裂开了一条缝。那条缝越来越大，最终整个军舰都裂成了两半。两个气喘吁吁的人从慢慢沉没的军舰上跳了下来，基德的战斗还没结束。阿诺怒吼一声，抡着战锤又朝基德冲去，基德毫不示弱地迎上。这次阿诺的战锤被打得偏离了方向，几乎要脱手。
　　阿诺退到远处，基德露出他那种自大又欠扁的笑：“‘领主’阿诺，不过如此嘛。”
　　“哼。”阿诺冷哼一声，居然再次冲了上来。
　　基德还没等阿诺冲到就把他的锤子散开了：“这玩意太不顺手了。”
　　他朝阿诺咧嘴一笑：“给你见识下老子的真本事吧。”
　　散开的锤子在空中迅速组成了一个拳头状的东西，另一端连在基德的手臂上。基德晃晃自己的钢铁胳膊，挥拳打向阿诺——打空了：阿诺冲过来的途中将战锤往地上一砸，用这一下的力量迅速转向向他的别墅跑去。
　　基德当然也追了过去。钢铁拳头在地上砸出来好几个大坑，却始终打不到阿诺。阿诺用铁锤砸地的力量可以随时转方向，灵活异常，相比之下基德操作钢铁手臂毕竟不如用自己的手臂那么随心所欲。阿诺根本不做纠缠，一味往别墅里跑。
　　基拉觉得有些不对，大声提醒基德：“小心陷阱！”
　　阿诺这时已经进了别墅，基德见状也不再往里追，他在原地静立片刻，海边散落的各种武器、裂成两半的军舰上的零件和别墅里的刀叉铁器都飞向他，璐璐立刻明白他要做什么了，她想起别墅里的女仆们，她们在基德的攻击下怎么可能活下来？
　　“基德！不要！”璐璐声嘶力竭地喊着。
　　这么远，她不期望基德能听见，可是那些女仆们，那个年长的女仆，就要这样死去了吗？死在基德的手里？
　　基德像听到了一样顿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就在这时，别墅的屋顶打开，一架飞行器飞了出来，伴随着阿诺不甘的叫嚣：“基德海贼团，你们完蛋了，我记住你们了！”
　　“白痴啊你，老子还需要你来记住吗？”基德冷笑，成型的钢铁漩涡也飞上天空，躲过阿诺的战锤，卷住飞行器的螺旋桨。飞行器失去平衡掉下来，砸坏了别墅二楼的一个角。
　　基德把阿诺拎了出来：“报纸上可是经常出现老子的大名，该记住的人都记住了，这不是还好好的吗？不过就是老子的手下败将，也就嘴上叫嚣了。”
　　阿诺身上的海图在打斗中掉入了大海，找不回来了。还好璐璐描的那一份被她藏在别墅的女仆房间里，并没有被阿诺和海军们发现。璐璐把那份海图找了出来让杰拉德检查，杰拉德接过仔细打量了一番后表示，这份海图虽然少画了几个部分，不过使用是没有问题的。而且基德他们在魔山海贼团那里找到了记录指针，璐璐看过以后确认那是真的。
　　这样一来，基德海贼团前往伟大航路的必要物品就都已备齐了。
　　结束战斗的基德看到璐璐后先是对她身上的女仆装表示了嫌弃，然后教训了她一顿：“笨厨子，你把老子的承诺当成什么啊？老子都已经去打魔山了，海图和指针难道不是手到擒来，还需要你去找吗？老子可是尤斯塔斯·基德啊！你以后少给老子自作主张了！老子既然答应要给你报仇，你如果不等老子给你报完仇就偷偷死在什么地方的话，就等着老子把你找出来杀掉吧！报仇也不用想了！”
　　她如果都已经死了的话，基德要怎么杀她啊？
　　璐璐觉得有点好笑，又有点感动：“所以你在珍月岛上，也是因为这样才保护了我的吗？”
　　“哈？珍月岛？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谁记得啊。笨厨子，你给老子记住了，老子从来不需要老子的手下去冒这种险。小弟都护不住，还做什么老大啊。”
　　“你原来不是说，我们只是互相利用，我可不是你的伙伴吗？”璐璐心情莫名愉快起来：“怎么现在我又成了你的小弟了？”
　　“老子船上的不都是老子的小弟。”基德危险地瞟她一眼，抖抖自己的大衣：“难道你还想和老子抢老大当？”
　　“我怎么敢啊，基德老大！”璐璐灿烂地一笑，记起一件奇怪的事：“基德，刚刚你在别墅前面站着的时候，我在后面叫了你，你是不是听见了？”
　　“怎么可能听得见，你当时还在海边吧？老子的听力可没好到那种程度。”
　　“可你那时候回头了啊。我都吓了一跳，以为你听见了。”
　　基德歪头想了想：“你说那时候？老子确实回头了，当时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能听见很多的声音。老子还以为是被什么奇怪的能力攻击了，但老子看了下后面根本没有人。所以老子又朝感觉到的那个方向看了一眼，不过什么也没发现。喂，是你干的？不会你们家的拳法还有声波攻击的效果吧？”
　　怎么可能啊……这种事情她爸爸可从来没说过。只是凑巧？还是真的有他们没发现的敌人？不过看来即使真的有敌人，那个敌人对他们也没有敌意，否则他们刚刚结束战斗最松懈的时候那个敌人就可以打他们个措手不及了。
　　璐璐只好暂时把这事放在一边，又想起别墅里的女仆们：“对了，基德，有件事想请你帮个忙……”
　　“没空。”基德打了个哈欠，朝基德号走去：“自己解决，我们一个小时以后启航，目的灯泡岛！小的们，伟大航路在等着我们啊，哈哈哈！”
　　众海贼举起手里的武器欢呼起来，跟着基德大步走上船做出航的准备。明明是支刚刚结束战斗疲惫不堪的队伍，却有种鲜活的生命力。
　　那个年长的女仆死在了别墅里。
　　飞行器只砸毁了两间房间，就是这么凑巧，里面只有她一个人。她是唯一一个死在几乎没有被战斗波及到的别墅里的人，璐璐甚至还不知道她的名字。
　　杰拉德陪着璐璐把别墅里的女仆和阿诺的女伴们一一找了出来，带到港口。璐璐看着她们难以掩饰的恐惧的表情，突然感到迷茫。
　　她们的面前是阴霾的大海，漂浮在海面上的船只残片，捂着伤口哀嚎的受伤海军们，还有刺眼的鲜血。这一切和那天她离开钻石岛最后回头时看到的景象何其相似，同样晦暗的天空，同样狼藉的家园，同样哭嚎着的受伤的人们和一地的尸体。基德海贼团不会理会这些已经失去斗志的残兵败将，而璐璐本来也没有立场理会他们。
　　战争并不是基德海贼团发起的，璐璐并不会对造成这一切的基德海贼团有什么意见。可是伤亡并不会因为这样就不存在，伤害会永久留在经历过这一切的人的心里。虽然阿诺发动这次战斗的动机是他的一己私欲，但海军和海贼，这样的对立在这片大海上是一直存在的，甚至没有对错之分，只有立场不同。
　　海军就一定正义吗？海贼就一定邪恶吗？在这些人看来，邪恶的究竟是他们，还是阿诺呢？而她的劫难、她的仇恨，会不会在另一方眼里同样邪恶？
　　璐璐一时想不到这些问题的答案，只能先把它们放在一边。
　　“我是不是不该把她们带出来？”璐璐问杰拉德：“这里再不好，也许在她们看来，这里是她们生活了许久的地方，是她们的家。我们毁了她们的家园，还装出伪善的样子说要带她们离开。”
　　杰拉德温柔地揉揉璐璐的头：“不，你做得很好。没有人不向往自由，你看，她们虽然害怕我们，可还是跟着我们来了港口。这里不是她们的家，我们和她们一样清楚。她们离开这里才能获得自由，回到她们真正的家。那个女仆在你要带她走的时候那样说，也许只是怕拖累你吧。现在她也离开了，她一定能找到她的真正的归宿，所以你就放心吧。”
　　在杰拉德的鼓励下，璐璐向其他女仆问出了年长女仆的名字，芭芭拉。璐璐想起来，在很古老的时候，这个名字的意思是“外来的人，异乡人”。
　　那些女孩都上了小船，小船先基德号一步出发，在璐璐的注视下离开砌石岛，慢慢消失在海平面。离开前，几个女仆偷偷朝璐璐挥了挥手，露出怯生生的微笑。
　　璐璐忽然就释然了。
　　如果说这对她们来说是一次无端的浩劫，是一场梦魇，至少有人醒了过来。她不能抹平她们受到的伤害，无法消去她们心中的阴影，但她也算是做了她能做的事情。至少，她们都获得了自由。她们会回到自己的家，找到自己的家人。
　　芭芭拉，你也跟着这艘船一起离开吧。去你的家人身边，去你真正的家，去你应该在的任何一处美好的地方。你不需要再做一个异乡人了。
　　还有，谢谢你，所有的一切。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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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副本和主线有点关联。
收集游戏已经圆满完成，恭喜基德船长打开了伟大航路的全新地图，接下来我们就扬帆~启航~前往伟大航路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