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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黑衣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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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二楼雅间入座,一盘又一盘珍馐摆上,沈禾像没见过世面似的,那麻子公子见了得意起来,并屏退那些狗腿手下,吩咐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许进来。
“少爷,这,万一您出了什么事“那狗腿手下凑到那麻子公子旁低声说,瞄了眼沈禾。
“滚,你少爷我还看不住一个娇滴滴的小娘子吗?”那随从看着自家少爷恼怒的脸色,怕再说下去会挨打,急忙退开并贴心地带上了门。
沈-娇滴滴-禾:你们可以再说大声点,以为我是聋子吗?
那麻子公子趾高气昂地说起这些菜,不得不说,这人长得丑了点在吃上还是挺有见识的,沈禾觉得他人在这还挺影响食欲的,免费的饭不吃白不吃,决定先把人打晕再说。
“王公子,不如先让奴家给你捏捏肩可好?”沈禾捏着声音娇滴滴道。
那王子越小眼睛色咪咪地看着沈禾,眼都挪不开了,这小娘子真上道。
“唰“地一下,他摇开折扇,自以为风流倜傥,向她挑了挑眉。
沈禾:辣眼睛。
学着电视上用手刀劈向王子越的脖子,突然窗户响动被砸开滚进来一个黑衣人。
沈禾手一抖,劈歪了,好在还是有用的,那王子越惊恐着看着黑衣人昏过去。
沈禾和黑衣人面面相觑。
蒙着脸,但露在外面的眼睛很漂亮,是典型的桃花眼,右眼角还有一颗痣。
是个帅哥,沈禾在心里肯定道。
“那个,我什么都没吃——“沈禾差点咬了舌头,她想说自己什么都没有看见的。
“不是,我什么都没看见。”沈禾磕磕巴巴道。
开玩笑,她还是很惜命的。
“正好,我也没吃”那黑衣人揶揄,说着,利索地脱下脸上的蒙布,露出漂亮的下颚,薄薄的唇,鼻若悬胆,一张难得好看白皙的脸,只是脸色有点苍白。
沈禾:帅哥,你可真不见外,你是忘记自己是个刺客还是因为在你眼中我已经是个死人了?
算了,自己不死之身,大不了就用术法逃好了,干饭要紧。
那人已经不客气地吃上了,执筷方式有种说不出的规整优雅。
沈禾刚端起碗,门被一脚踹开,翻了个白眼,还让不让人好好吃饭了。
来者居然是沈念,他看了眼屋内情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关上了门。
“来得正好,菜刚上齐。”黑衣人朝他点点头。
沈禾看看他,又看看黑衣人,明白了,一伙的。
沈念也没想到这两人是怎么能坐在一起吃饭的,他看看黑衣人又看看沈禾,欲言又止。
“有话直说,磨叽什么?”黑衣人放下筷子。
憋了半天他才问出这句话“你们怎么认识的?”
沈念有太多问题要问,比如说沈禾不是被王家少爷抢了吗?顾月昭怎么在这?这两人还吃上饭了?
“不认识。”沈禾和黑衣人异口同声道。
顾月昭向窗户方向扬了扬下巴,示意他看坏掉的窗户。
沈禾点点头。
沈念:……哑巴?
还是沈禾好心地解释了一下:“王公子请我吃饭,还没开始吃这位仁兄就破窗而入把王公子吓晕了,再然后你就进来了,事情就是这样。”
沈禾:至于想劈晕王子越这件事,我是不会承认的。
顾月昭没说话,算是默认了她的话。
“那王公子呢?”正巧那王子越有醒来的迹象,沈念又一个手刀将人劈晕。
“那你这身是怎么回事?”沈念脾气又上来了。
“现下先吃饭吧。”黑衣人道。
沈禾赞同地点点头,菜都要凉了。
吃到一半,沈念突然说:“昨日沈姑娘挂的那枚玉佩很是新奇,不知在哪里买的,我也想去买一枚?”
猝不及防沈禾被饭呛到,猛咳了好几声。
黑衣人给她端来一杯茶,她感激地看向他。
“什么玉佩,我昨天有挂玉佩吗?”沈禾故作不知。
“昨天在城门的时候,你进城时身上挂的那枚像一把弓?说!”沈念语气有些重了。
沈禾觑了一眼他的脸色,比较难看,再瞄一眼黑衣人,也是不怎么好看的样子。
好汉不吃眼前亏。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只是”沈禾顿了顿。
“只是什么?”沈念追问。
“被我当了,在红玉坊。生活不易,那是我前几日捡到的,看着好看就挂身上了,最近手头比较紧,就给当了,反正也是白捡的“沈禾摊手。
“你!“沈念怒了,一掌拍在桌子上,霎时间,桌子碎了,饭菜洒了一地。
这就是武功吗?真神奇,还好她机灵,已经从凳子上站起来退开了,不然这身衣服就脏了。
再看那黑衣人,连人带凳退出一米远。
“沈姑娘见谅,我这表兄脾气有些不好,只是人命关天,还望姑娘将如何捡到玉佩的详情与我而二人说一说,这样姑娘也好早些回去,姑娘意下如何?”
沈禾:这是威胁吧,我不说就走不了了?
“三天前,我路过城外东南方向三里地,这玉佩就在那里捡到的,我本想着物归原主,但在那等了几刻钟也没有人来,我就回去了。”
沈念冷笑:“难道姑娘不知不问自取是为偷?”
沈禾也被这语气给气到了,阴阳怪气道:“沈公子莫不是嫉妒我捡到东西了?不若也到城外去逛逛,说不准有意外收获呢?”
黑衣人:“姑娘说的是城外东南方向?”
沈禾迟疑了一下,决定一编到底,坚定地点点头:“对,没错,就是东南方向。”
此时沈念也冷静下来,他和顾月昭对视一眼,对沈禾说:“今日多有冒犯,望姑娘海涵。在下正在找这玉佩的主人,实是着急,若姑娘日后想起什么线索可来顾府通报一声,劳烦姑娘了。”说着,他掏出一张银票。
沈禾:本来还在生气,可沈送财童子真的给得太多了,一百两欸!
等等,顾府,这不是苏羿的家人吗?顾月昭和他有什么关系,可以试着套话。
沈禾收下银票,状似不经意问道:“那想必沈公子和那顾小将军关系匪浅吧,或许让顾小将军帮忙会事半功倍。”
她当然知道沈念肯定会找顾府发人帮忙,但这话还是要套的。
沈念:“这就不劳姑娘关心了。”
好家伙,翻脸不认人。算了,先走。
“赤箭,跟着她。”顾月昭吩咐道。
“是”。
“那这里怎么办?”沈念问。
“这王子越近日在城中为非作歹,废了他的手扔到王家门口。”顾月昭轻飘飘道。
顾府内。
“今天这事你怎么看?“
“你先说你和那姑娘怎么认识的?”顾月昭问。
“昨天进城时差点撞到她,赔了点银子,进城时看到她腰上挂着阿羿的玉佩,我当时被守卫拦住了,没追上,这两天正在找她。”
沈念越说越急:“我担心阿羿可能出事了,我收到消息说她到这里来了,就想着来这里见她一面。既然她的玉佩在这,说不定”
“以阿羿的武功,出事的几率不大,可能是其他事耽搁了。至于沈念,她在说谎,东南方向是军营。赤箭跟着,她跑不了的。”
沈禾出了酒楼,以她现在状态,能敏锐地发觉有个人跟着她。
十有八九是沈念那人派来的,怎么甩掉他才好呢?
是了,易容。
沈禾走进一家衣铺,再出来已是另一番模样,成功甩掉那条尾巴。
回到月照森林,已经是傍晚,夕阳在湖心闪着粼粼的红光。
苏羿给她倒茶,好奇地看着她:“你这是被人跟踪了?”
沈禾喝茶翻了个白眼:“还不是你的玉佩,昨天那个人果然不是随意看看,他似乎认得这个玉佩,哦,对了,他叫沈念。”
苏羿的脸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
“我看他好像很在乎那个玉佩的样子,不会是你的相好吧?”沈禾揶揄道。
苏羿脸色一变:“你别胡说,他算是我表兄,我们小时候一起长大的,只是,只是有些矛盾罢了。”
沈禾一脸我明白了:懂了,青梅竹马。
苏羿:……
“算了,不说这个,这几天他们肯定在盯着我,我这几天就先不进城了,养好伤后你有什么打算?”
“养好伤后我就进城和他们汇合,我被人追杀的,这里挺清静的,还是别让他们来打扰了吧。”
沈禾深以为然:要是人人都来,说不准这里没几天就被踏为平地了。
“那沈念和顾月昭是什么关系?”沈禾问。
苏羿诧异地看了她一眼,还是回道:“他们是表兄弟,我是他义妹。”
沈禾:敢情今天那个黑衣人就是顾月昭,所以自己是被耍了吗?堂堂一个将军,做什么学人家刺客。
看他身手不错的样子,估计也不需要自己怎么保护,感觉使命右轻松了一点。那现在自己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如何保住自己的命了。
“沈禾沈禾?”察觉一只手在自己眼前晃 ,她回过神来。“刚才走神了。”
“见谅,我并非有意隐瞒,实在是仇家太多,知道太多也对你不利。”苏羿歉意道。
“没事,你可以给我多说说外面的事吗?”
于是,沈禾了解到更多关于这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