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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喜结连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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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期定在了四月初,大抵还有半个月的时间,满宫已经布置起来,满是是火红。
姜妧给那位老伯寻了一个有山有水的好地方住着,也算给他安度了晚年。
南昭仪日日心中都不是滋味,想到日后再见一面怕是也难了,夜里总是偷偷地哭,姜妧也懂事,一日三顿用饭都陪着娘亲。
这天夜里,南昭仪在清点着嫁妆,又没忍住抽泣起来。
“娘娘,公主总是要嫁人的,别太伤心了。”秦娘拍拍她的背,安慰道,自己却也忍不住眼含着泪。
“她去了那么远的地方,不知以后还能见几次。往后她连生孩子的时候我都不在,她从小又是金尊玉贵地养着的,我···”话还没说完又是泣不成声。
“只要那四皇子对咱们公主好不就成了嘛。奴婢看着他是个好脾气的,会对我们公主好的。”
南昭仪看着秦娘,有些宽了心。
有时候唐珩入宫,姜妧就带着唐珩满宫玩。今日唐珩来宫里一起用饭,姜妧特地准备了鱼生,把新鲜切片的鱼蘸上姜丝和醋,味道鲜美。用完饭后,姜妧拉着他,去了南昭仪后院一颗大树底下。
“每到春日,这颗大树上就会结一种酸甜的果子,我小时候老是爬上去摘,我二哥哥总不让,我就每天晚上偷偷去。你等着,我去给你摘两颗。”说着就撸了撸长袖,顺着枝蔓爬了上去。
“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二哥哥?”唐珩看着她爬树,不解地问。
“他前些日子去南边治洪了,不知道大婚那日他能不能回来参加。”她费力地摘下一颗果子,抛下去给唐珩,自己也摘了一颗,坐在一支粗大的藤蔓上吃了起来。
大树靠着城墙,墙外边护城河外便是长街,吆喝声还能听到些,外边儿的光亮照着姜妧的一半身子,她使劲看向外面,但被墙挡着,什么也看不见。
“我小时候总喜欢爬到这树上向外看,小时候以为是自己个子太小,看不到外边,现在长大了,依然看不到。”她嘟了嘟嘴,说道。
“你喜欢的东西,怎么都和寻常的姑娘不一样呢。”唐珩笑道。
姜妧看向下面的唐珩,又爬了下来,向他伸出一只手,唐珩拉住,扶着她下了树。
姜妧拍了拍衣服,“你若是喜欢安安静静的姑娘,我倒是也可以试试。”
“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姑娘。”唐珩凑近,姜妧又被他看的不好意思,轻轻地拍了一下他。
半个月愉快的闺阁时光转眼就过去了,大婚就是明日了。
这天晚上,南昭仪把姜妧唤到屋里。南昭仪卧在榻上,姜妧坐在旁边,南昭仪让她看准备好的婚服,大红的衣服,顶级的绣娘花一个月绣出的花纹,绣着她最爱的海棠。姜妧摸着婚服,南昭仪看着她,又是欣慰又是不舍。
“妧妧,娘亲还记得啊,当时你爹爹把你交给我抚养的时候,你没日没夜地哭,那时候娘亲肚子里的女儿,也才没了多久,娘亲就跟着你一起哭。那时候你就特别懂事,过了没多久,你就主动来安慰我。娘亲一直觉得你和你二哥哥都是上天赐给我的礼物。”南昭仪摸摸姜妧的头,眼眶里的泪在打转。
“娘亲是全天下最好的娘亲。”姜妧看着她说。
“娘亲本来想着,给你找一个安稳的人家,过一辈子顺风顺水的生活,可你选择了另一种。妧妧你要知道啊,不是所有的皇家都像我们一样和谐,尤其燕国,可以说是腥风血雨,你要想好了啊。”
“女儿已经想好了,我愿意陪着唐珩度过所有磨难。”姜妧的语气坚定极了。
南昭仪听了,也满意地点了点头,“好,好。”她吸了口气,“这往后的日子,还是得你一个人过。”笑着对姜妧说:“那明天,我们就高高兴兴地出嫁!”两人都笑了,姜妧伏在南昭仪旁边,两人又说又笑。
一大清早,姜妧就被和桃叫起,还迷迷糊糊着呢,猛得想起今日是自己的大婚,突然睁开了大大的眼睛,赶紧爬起来洗漱,乖乖地坐在梳妆台面前,上妆束发,眼睛还半睁半开。
南昭仪穿的华美别致,走进来,拿过丫鬟手里的木梳。姜妧这才清醒,看着身后的娘亲,笑了笑,然后看着镜子里南昭仪帮自己梳头。
“一梳梳到头,二梳白发齐眉,三梳梳到儿孙满地,。”南昭仪缓缓地念着,梳着姜妧顺滑的长发,偷偷抹去眼角的泪花。
丫鬟帮着盘好了发髻,姜妧站起来,大家帮着穿衣。凤冠霞帔,散发一股淡淡的花香。发冠金光华美,雕刻精细。姜妧穿着这身婚服,实是吾家有女初长成。
屋里边都是从小跟到大的丫鬟,有好些个还在偷偷抹眼泪。南昭仪看着女儿,满意地笑着,牵着她去了祠堂。
姜妧持着面扇,拖着厚重的裙摆跪在母亲的牌位面前,南昭仪出去了,就剩她一个人在里面。
“母亲,今日女儿出嫁,望母亲庇佑,女儿与郎君白头偕老,恩爱两不疑。”她满怀希望地笑着,磕下了头。
姜妧出了屋,佑墨走来,他换上了姜妧给他的普通公子的衣裳,也是器宇不凡。他看着姜妧,姜妧轻声问:“好看吗。“
他笑着点了点头,然后比划着:“(臣愿意与公主一起去燕国。)”
姜妧转头看向南昭仪,南昭仪走上前:“好孩子,你现在已经恢复了身份,就在南国平平稳稳地过不好吗,说不定还能谋个一官半职呢?”
佑墨突然跪下,南昭仪也没了办法:“妧妧,要不就让佑墨跟着你去吧,也好照顾照顾你。”
“哥哥,跟着我,未必会有好日子啊。”他仍不肯起身。姜妧只好答应,佑墨这才有了笑容。
吉时到了,姜妧拿着面扇,拖着长长的裙摆,从清棠殿走出,宫廊里铺着红毯,站着一排排的穿着红衣的宫人,撒着花瓣。她的身后跟着陪嫁的下人,后面跟着一辆辆拉着陪嫁器物的车,足有几十车。
来到正殿前,唐珩穿着婚服已在等候,姜妧慢慢走向他,面扇后面是她温柔的笑,唐珩看得愣了神,伸出手,将手里的红绸的一端递过去,姜妧缓缓搭上,两人一同走向殿内。皇帝和南昭仪早已坐在里面,微笑着看两人走来。
“请公主敬茶。”傧相说。
姜妧拿过茶,敬给父母。两人都眼含着泪,皇帝还在使劲隐忍,南昭仪差点没绷住,忍着泪将手里的苹果交给姜妧,“从今以后,平平安安。夫妻同心,有商有量,相携白头。”姜妧在扇子后面默默流泪,唐珩看着她,拍了拍她的肩。
皇帝站起来,眼眶里含着泪,“从今以后,你们要相亲相爱,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唐珩拉着姜妧走下阶梯,姜妧突然停住了,转头奔向南昭仪,抱住她,哭着叫:“娘··”,南昭仪绷不住,捂着脸抽泣着,拍着姜妧的背轻声安慰。皇帝转过身掩饰自己,也忍不住哭了。
“吉时已到,请新郎扶新娘子入轿。”皇帝听到傧相的话,示意着唐珩把姜妧拉走,唐珩轻轻的拉过她,拭去她的眼泪,重新扶起她的面扇,向下走去。
“妹妹!”远处传来一声喊叫,一个发髻有些凌乱,衣裳也有些破旧。
“二哥。”姜妧回过头看,看见姜毅从城门口拼命奔来的样子,眼泪滚滚而落。
姜毅握住妹妹的手,眼眶里也含着热泪,他喘着气,从袖子里取出一串珠子,珠子赤色圆润,他对姜妧说:“这是二哥在治洪时那边的老百姓赠与我的,二哥把它给你,带着我们南国所有老百姓的祝福嫁去吧。”
姜妧在一旁泣不成声,姜毅又转头对唐珩说:“今天过后你就是我的妹夫了,我不管什么尊不尊贵,我只要求你对我的妹妹好,她从小被我们捧在手心里长大,嫁了人也一样要被好好疼爱。”
唐珩点了点头:“我定会好好待她。”
姜妧半只脚踏上了轿子,姜妧回头看着高高站在殿上的父母,和一旁强忍着泪对她微笑的哥哥,转头进了轿子,一滴泪洒在轿子上。
去驿站重新换了装束,浩浩荡荡的队伍回了燕国。
马车行驶久了,姜妧常感到反胃。路上蛇虫也多,白嫩的皮肤上总是红肿。唐珩每时每刻都在照看她,生怕她有半点不适。和桃到还算适应,还总是拿自己私带的小糕点给周为吃,被拒绝了好多次还乐此不疲。
过了许多日子,总算到了燕国。
姜妧又换上了婚装,遮掩着一路以来的疲惫,拾起公主的端庄按礼节走进四皇府。府里被陈娘装饰得红红火火,看起来挺温馨。姜妧被和桃扶着缓缓走进前厅。
厅里只见到燕王一人坐在上厅,友人倒是挺多,唐玺和徽茵站在最前边,徽茵还偷偷抹着泪。佑墨站在边上,淡淡地笑着。陈娘欣慰地看着。
唐珩牵起姜妧,面对着燕王,燕王的表情看不出悲喜。
“一拜天地。”傧相高喊。
“二拜高堂。”两人对燕王一拜,燕王看着新儿媳总算露出了点笑容。
“夫妻对拜。”姜妧透过薄薄的扇子,看见了唐珩满脸的开心。
“送入洞房。”燕王突然站起,“朕乏了,就先回去了,大家继续吧。”说着便离开了。唐珩看了眼姜妧,安慰地笑了笑。大家迎着新人进了洞房。
墙上大红的喜字在烛火的映照下显得热烈而喜庆,陈娘站在床边上,扶着新娘子坐下,拿着一篓子红枣,花生,桂圆,莲子往绣着鸳鸯的红床上撒着,嘴里念叨着:“祝新郎新娘子早生贵子。”,脸上难掩的开心。姜妧脸上泛出朵朵红晕,娇羞地笑了。
接着拿过合饮酒给两人。姜妧拿过,有些紧张地喝了交杯酒。
陈娘响亮地说了声:“礼成!”
唐玺拉着唐珩望宴席走去,唐珩在拉扯中小声对姜妧说:“我很快回来哈。”
姜妧乖乖地坐在婚床上,人们一个个散去。她知道婚宴上新郎总要待许久,所以挪了挪屁股,想坐得更舒服些等待这漫长的时光。
她透过红纱看着四周,这就是她未来生活的地方了。虽不抵自己从小呆着的皇宫,但却小巧温馨。只是突然一个人呆着,姜妧又想起了南国的一切,不免地有些难过。
还没呆多久,大门就被推开了,唐珩从外面进来,手里拿着一盒吃食。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姜妧有些惊喜。
“我怕你一个人呆在这不习惯。忙了一天了,也没吃几口东西,我去厨房拿了些点心给你。”他走向婚床,坐下,将点心放下。然后温柔地看着姜妧。
“干嘛一直盯着我看呀。”姜妧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相处这么久了,你还会害羞啊。”他宠溺地问, “姜妧,今日皇后没有来,是因为她怨恨我,娶了本该属于她儿子的你。你会不会觉得···”
姜妧摇了摇头,笑着说:“嫁给你之前,我就听娘亲说过,燕国的皇室,纷争不断。刚刚又听你说了这句话,我虽会对皇后恭敬,但也绝不会把她当亲婆母。”
唐珩把点心摆开,两人边吃边说。
“若不是他们欺人太甚,我母亲又怎会早早地离开。这个仇,我一定会报。”说起母亲,两人都显得动容。
“你帮我一起,解决了我前半生最重要的大事,往后的日子,我也会和你一起,解开你心中的结。”她永远都笑盈盈的。唐珩看着她弯月般的眼,心里有了从没有过的安心。
“你还记得,在南国古宅旁的那些刺客吗?你以为那些全都是魏家派来杀你灭口的。其实里面,有一半都是我那个二哥哥派来杀我的,他就是皇后的儿子,你本来应该嫁的人。”
姜妧看出了他的难过,放下手里的红豆糕,握住了他的手。
“自从我娘走后,我就开始装作自己是个一事无成的废物。没了生母的皇子在这宫里,随时可能死于非命。所以我偷偷在郊外一处阁院里练武读书,在宫里,扮演一个什么都不会的放荡皇子。”
“那你在南国的时候为了救我,岂不是暴露了你武功很好。”她担忧地说。
他苦涩地笑了,点了点头,“想必那些刺客已经告诉我二哥哥了吧。我现在就是怕,你跟着我,会有危险。”
“你放心,我毕竟是南国唯一的公主,没人敢轻易动我。再说了,有你保护我,我放心呀。”她的声音糯糯的,一双笑眼看着唐珩。“夫妻最重要的就是坦诚相待,以后不管有多少苦难,都别一个人担着,我们一起面对。”
“好。”唐珩摸了摸姜妧的团子小脸,像在摸一件珍宝般小心翼翼。
“婆母生前定是个极好的人,如今你娶了妻,她在天上会高兴的。”
“可惜她没见到她的儿媳。”他遗憾地说。
“她的牌位在祠堂吗?”
“嗯。”
姜妧站起来,摘下头上的发冠,一头长发披下。然后拉着唐珩走,偷偷摸摸地在门口观望,见没人走过,跑着往祠堂奔去。两身红衣飘扬在夜色里,踏着石子路一路奔走着。
走进了祠堂,牌位上写着她的名字“吴萧竹”。姜妧拉过唐珩的手,对着牌位说:“儿媳请婆母安康。今日我与令郎结为夫妻,往后的岁月,儿媳定与唐珩和睦相伴,相顾余生。”
“娘,儿子娶妻了。她和您一样,善良勇敢,您会喜欢她的。”
“一拜天地。”姜妧喊着。
“二拜高堂。”两人对着牌位,深沉地一拜。
“夫妻对拜。”
走出祠堂,吹着夜晚温柔的风。那边的晚宴还是灯火通明,热闹非凡。姜妧显得轻松多了,看起来快忘了今晚是自己的新婚之夜。
唐珩看着身旁的姜妧,突然抱起她,往屋里走去。
进了屋,唐珩把她放在婚床上,昏暗的烛火勾勒出姜妧娇羞的脸庞。唐珩看着她的模样,脱去外袍。从一旁拿出早已备好的脂膏。
“这··这是什么?”
“我怕你疼,所以就备了。”唐珩的耳朵变得有些红。
姜妧紧张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唐珩看着她害羞的模样,也紧张起来。姜妧听着他的喘息声,不敢看他的眼睛。
唐珩缓缓地伸过头,轻轻吻住她,姜妧闭上眼睛,唐珩搂住了她的腰,深深地吻进去。另一只手摸住姜妧的衣带,将外衣拽下。接着是里面的袍子···脱到了最后一件。姜妧睁开眼睛,两人的唇才分开。
唐珩看见了她脸上的红晕,她楚楚动人的样子使他更忍不住了。姜妧的眼睛不敢停留在他身上,只能与他对上了眼神。
“别怕。”他温柔地说。
.....
转眼,已是子时。屋里的烛火才刚刚熄灭。
翌日清晨。
姜妧一人在婚床上熟睡。唐珩悄悄走进来,坐在床边上,看着熟睡的姜妧,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姜妧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醒啦?”
“什么时辰了啊。”姜妧揉了揉眼睛。
“辰时了。”
姜妧突然坐起来,“你怎么不叫我啊,今日要去宫里请安的。”
“我想让你多睡睡。早饭我已经备好了,让和桃来帮你穿衣洗漱吧。”
姜妧眼睛半眯着,任由下人洗漱上妆。
唐珩让下人将早点摆上来,白米粥,红枣糕,豆角饼,馅饼。姜妧闻到了味道,睁开眼睛,走向饭桌。
“我看你在南国早点就喜欢吃这些,我就让厨房学着做了,尝尝好吃吗。”唐珩扶着姜妧坐下,给她盛了一碗粥,夹了两块饼子。姜妧吃了一口,笑起来:“挺好吃的,我都好多日没尝过这个味道了。”她看着手里的糕点,“只是火候还是差了点,往后我亲自去厨房教他们。”
“今日进宫,定是要见到我那几位哥哥和皇后,你要做好准备,那几位可都是扮猪吃老虎的能手,若你不开心了,我就带你回来。”
“我虽贵为公主,可如今也是唐家的新儿媳。恭顺自然还是要有的,你放心,我有分寸。”
到了宫里,唐珩牵着姜妧进了主殿,皇后一脸和善地笑着:“珩儿和媳妇来啦,昨日实在是我这个老妇人身子不好,怕给你们小夫妻两个添晦气才没去参加大婚,四媳妇可别见怪啊。”
姜妧走上前,皇后拉起姜妧的手,“南国到底水土好,养人,你看这小姑娘,嫩得能掐出水。”
姜妧陪笑道:“儿媳怎会怪皇后娘娘。”
“珩儿啊,是最聪明懂事的,这孩子也是自幼没了亲娘,可怜得很,你可要好好待他。”皇后满脸堆笑,姜妧听了这话,不必回头便知道唐珩的心里定像油浇了般。
“儿臣定是会好好待他的。夫君能有如今的才学见识,也多亏了娘娘您教导有方,不分嫡庶啊。”她抢在他的前面说,但还是笑着。皇后低下头,有些尴尬。
“弟妹好口舌呀,老四真是有眼光,早早地便与弟妹私定终身,如今两人情深谊长的。”唐焕拿起茶杯喝了口。
“二哥这是说的那里的话,我虽说不上是多么温柔贤淑,可我毕竟也是个公主,男婚女嫁的规矩父母也是教过我的。夫君品貌兼优,我自然欣赏,夫妻和睦,岂不是最好的事。二哥哥应该也盼着自己的手足幸福平安吧。”
“四弟婚前可是个放荡逍遥的主啊,这才成婚多久,就成了···”
“住口,说什么呢。”皇后狠狠地瞪了唐焕一眼。
“妧儿初到燕国,还未适应,儿臣就先带她回去了。皇后娘娘想是能体谅的。”唐珩说完便拉过姜妧向外走去。
“珩儿,你不去见见你父皇吗。”皇后站起来。
唐珩只当没有听到,头也不回的走了。
皇后看着两人的背影,笑容瞬间消失在脸上。
“往后的日子啊,怕是更难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