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定》初见淮安

17、第 17 章

　　反应过来自己表现太激动了，柳菡蝉拿起杯子抿了一下。“抱歉。”低声说了一句，便打算离开。
　　被姜砚瑾拉住，“你这是怎么了，走之前也要说清楚吧。”有些担心她，毕竟这还是她第一次在自己面前这样。
　　无法，柳菡蝉一时走不了，又不想告诉她那些破事，只能僵持住。
　　“你要是今晚不说清楚，那我们就在这耗着，我自己去叫暗卫查，查到了再做打算。你现在这样让我很担心你。”
　　姜砚瑾知道这人不想说，自己也很难逼她，可明天自己就又要走了，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结束那边的事情。所以现在必须搞清楚，明天自己还能看看能不能解决。
　　这两人的性子都挺固执，现在只能看谁先服软。
　　最终还是柳菡蝉败下阵来，“刚才你说的那谣言其实也不算全是假的，我爹确实为我选了我的良婿，今天晚上宴会上我也见了那人，不久之后我爹应该就会举办我和他的订亲宴。”
　　“但我不想你知道。”流菡蝉说这句话时底下头看着地面，石板上的花纹。
　　就这事，有什么好隐瞒的，姜砚瑾有点摸不着头脑，“为什么不想我知道，你与我多年好友，你要订亲了，我自然备一份好礼祝贺你。”
　　柳菡蝉听到她这话，突然就抬头看向她，发现她一脸坦然，只是有些奇怪的表情，没有任何不舍。
　　半响，她就笑了，是啊，这人不会在意这些事情。
　　姜砚瑾看着这家伙弯下腰一脸傲倨的对这自己，语调平淡的说着“可是我不想和你好友，我只想和你成亲，你可知道啊。”
　　一下轰炸了她的思维，呆呆的放开她的衣角。
　　看她这样一时半会看来是不能接受，既然已经说出来了，那便一鼓作气，全都交代出来，也让自己死的痛快些。
　　“姜砚瑾，我心悦你，已久，不是依赖，不是其他的什么，只是喜欢，看见你便高兴的喜欢。所以你也不要以为我对你的感情只是因为你这么多年对我的好。我订亲也是因为知你对我没有多余的情感，不想和你说就是怕你知道。”
　　“我不管以后如何，现在的我只想好好告诉你，我柳菡蝉喜欢你，想和你成亲，而不是和那个连名字我都不知道的人。”
　　说完这之后，她又低下头，不敢看那人的眼睛，“可是我也知道你对我并无半分多余的感情，所以这些年我一直自欺欺人的不敢告白，就是想沉浸在幻想里，至少这样可以以为你对我是有欢喜之情。”
　　“现在什么都说破了，那我便好好告诉你，我会等你，到下次归来，告诉我你的答案，若是真就没有一丝多余的感情，那我二人从此再无往来，我也会谨遵父亲的安排，嫁为人妇。”一说完便慌张的走了，不敢再多看她一眼。
　　只留下姜砚瑾，坐在亭中，呆愣的消化着她刚才说的话。
　　“轰隆隆，轰隆隆。”天空一下打起了雷，没多久就下雨了。
　　姜砚瑾这才起身，追上去。这天怎么就变了，那丫头这样子跑出去肯定要淋雨，而且现在指不定边哭边走在路上。
　　这边，柳菡蝉跑出宅子，在雨中漫无目的的走着，感受到自己的心脏激烈的跳动，慢慢趋于平静，在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些什么之后，这里传来一阵一阵细微的刺痛，让自己越发清醒。
　　泪水和雨水混合顺着脸颊往下流，感觉自己有些缺氧，呼吸变得急促，某一刻甚至感受到心脏停止跳动，不禁暗骂自己怎么这么不争气，这还没被拒绝，要是下次被她当面拒绝，那是时可怎么是好。
　　有些后悔自己跑出来的举动。本来就是已在脑海中演示了千百遍的场景，却就这样说了出来。
　　刚才的我也是被她的无心之举气懵了，一激动什么都说出去，明明不应该的。现在这样又要让她担心自己，还要靠自己想办法回去。
　　另一边，姜砚瑾本来想自己去找人，但跑出后院又停住脚步。现下自己还没有考虑清楚，若是追上去，很有可能让她产生错觉，之后要是没接受，那会让她更难过。
　　差遣属下找到她，立刻送她回去。
　　柳菡蝉没走多远，很快便被暗卫找到，不顾她的惊呼直接拦腰抱起，往丞相府去。
　　又从窗户进去，那人一句话都没说就走了，令柳菡蝉有些羞恼，这人培养的侍卫怎么这么无礼，那暗卫应该是个女子，不然我非得要姜砚瑾严惩她。
　　这边姜砚瑾自己回府，梳洗后躺在床上，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对于柳菡蝉自己是否对她有多余的情感，我好像真的应该学会控制与女子的交往距离，虽同为女子，但在她们眼里我还是一名男子身份。
　　是因为这样才容易让别人产生欢喜之情吗，那若是我告诉小姑娘我是女子，她对我产生的好感会消除吗?
　　在一片胡思乱想中，渐渐入睡。

　　齐国，齐珺瑶早早就等着这次，就是希望把楚国埋藏的势力基本清除，上次逃出去的暗网人员大多被她第二天的突袭打的措手不及，直接就端了基地，把人抓回来之后，集中所有楚国暗探，把他们囚禁在一起。还有几个零散的人员逃出抓捕也不成气候。
　　而笙婉自上次行动就身负重伤，也因成员的怀疑，没有安排她参加第二天的行动。被暗二看守，才免逃一劫。
　　身上的伤没好全，自己这边也几乎没人了，这次任务目标完全失败，暗二也准备直接将她带回去。可是自己还是不甘心，就这样回去。
　　趁着暗二出去做饭，她想一个人偷偷离开，结果刚出门，就被拦住，“你想去哪。”
　　看这情况自己是打不赢她的，笙婉转了下眼珠，不好意思的笑着“我没想逃跑，只是就这样回去我们两个也太丢脸了，不如待在这里重新建立势力，这样才好回去交差，你说是吧。”
　　“主子是派我来调查的。”暗二完全不为所动，拦住她的去路。
　　“那现在叛徒也没有找出来，你也没调查出什么，不是更应该待在这边吗。”笙婉边拉着她的手往回走，边劝道。
　　暗二思考了一下，确实是这样，可现在主子的布局已经全毁了，依靠我们这两人的力量也做不了什么，“我们先在这待几天等待楚国的消息，你也不能私自行动。”接着就去报告这边的所有情况。
　　笙婉连忙点头答应，自己只是不想就这么被带回去。现在只能盼着重新来人，查清真相，自己也能继续留在齐国。
　　只是那个国师确实厉害，若是再次功亏一篑，暗网也要重伤。

　　这边姜砚瑾在家吃完早饭就立即准备回济城，出门时母亲再次告诫自己不要再多插手那边的事物，做好自己的本分。
　　母亲应该是知道自己利用天网的消息去逼迫官员富商的消息，姜砚瑾也只能答应至于会不会遵守，那她就说不定了。
　　带着一行人又迅速返回济城，只是这次路途就没有那么顺利，刚出城没远，就遇到刺客。姜砚瑾自身是没有什么武力的，因为体质原因，没练过什么武功，唯一能拿出手的就是轻功。现在的局面姜砚瑾只能躲，护卫围在她四周，自己这边完全陷入被动的局面。
　　本来想着看是否能取胜，现在这情况，对方应该是早有准备，姜砚瑾只能命令后退，分开逃散。
　　暗一护着姜砚瑾逃出去，其他护卫拦住那些人。
　　大部分刺客都被护卫阻挡，只有少数几个在后面追赶，姜砚瑾向暗一示意，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两人迅速分开，刺客认准姜砚瑾是主要任务，放弃追另一个。
　　直接被身后的暗一一瞬反杀，几人顷刻倒地。
　　姜砚瑾这才停下，“是那边的人?”
　　暗一走近，到她身边观察着四周“应是朝中势力。训练有素，我认为是哪位皇子的人。”
　　她又走回去翻了下刺客的尸体，身上没有任何标记，从一人身上搜出一张纸，递给姜砚瑾，打开“阻挡姜世子前往济城，不得已可杀之。”
　　这看来只是为了让自己不再去济城，还真是有意思了，二皇子。姜砚瑾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望向远方，既然他不想自己去，那就不去吧。反正自己也不想争这个功劳。
　　“改变路线，去齐国走走。发消息给暗七，发散信息告诉别人，姜世子遇害，失踪。告诉大皇子，派人接管我的位置，监察就好，随那边安排。”
　　两人往北边进发，前往齐国。
　　济城这边，二皇子收到消息追上去的几位全部死了，那么姜世子应该是没有受什么伤，这是知道是自己的意思，准备按兵不动，随我安排。既然这样便放弃查找她的行踪，她都知道我的意图，那就不会再回这边。
　　齐国离楚国还挺远的，两人一路骑马也花了八天，才到达边界。路上也收到暗二传来的消息，那位齐国师倒是令自己很期待，传闻那人容貌可是位列齐国第一，他人死前看到她的相貌都还为之着迷，这样一位传奇女子我可是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