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定》初见淮安

13、第 13 章

　　屋内，二皇子见她进来，想要笑笑，没笑出来。询问她的意见希望她能给自己一点建议，姜砚瑾被姜一护着，没看到他的示意。“怎么，二皇子还没有决定好怎么做吗？都已经到这个时候了。”直接询问道。
　　“那姜世子想怎么选择呢，你可愿与我一起承担责任。”二皇子也不想自己一个人担责，若是加上她，就算自己没处理好这件事，那太后那也不可能就告诫自己吧。这个偏心的老太太舍得说镇国府唯一的世子吗，我倒是有点好奇。
　　一听他这话就知道他在打什么算盘，“可在下只是一个监察使，似乎并没有这个义务去承担风险，就算我想也不能改变上面的决定吧，二皇子为难我了。”
　　“这话姜世子可是谦虚了，堂堂世子，未来镇国侯府的继承人，皇上不会为难姜世子的。”二皇子也是一定要把她给拉下去一起。
　　她没办法只能说等一下，便出去了。身后二皇子还在催促“姜世子可要尽快决定，外面的人快等不住了。”
　　走到外面，就被一群人默默的看着，也不出声，异常的安静，虽然离这还有十多米远，却还是感受到他们的求生意识在减弱。自己该怎么办，明明我只是个监督的，若是自己拒绝，二皇子也就会放弃这里。但这与我又有多大关系，这里的人与我而言只不过是一些普通百姓，我并不认识他们当中的任何人，我又凭什么为了他们去冒险。
　　可恶，有些烦躁的摸了摸挂在腰间的玉佩，这还是笙婉好几年前送的，那时的她把这东西给自己时说这玉能温养人的精气神，叮嘱自己随身带着，有几次去看她没带，还被她说了，之后便养成随身带这玉佩的习惯。手指在玉佩上来回磨蹭，平静一下心绪。
　　“可想好了。”谢医师不知什么时候也出来，就那样静静的站在她身后。“若是实在为难就算了吧。反正这地方本就已经是苟延残喘，不是饿死就是病死。这里的人遭受的罪也够多了，一把火烧了不也挺好。”
　　姜砚瑾听到她的话都震惊了，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谢医师你疯了，昨天还在劝我救人，今天怎么就有这样的想法，你这是受什么打击了。”
　　谢医师看她这么震惊的样子有些想笑，还好有面纱遮住，“我没疯，你刚才也看到了，这里的人都没再出声求救，人们心中清楚自己快要死了，只是还有些不甘心罢了，等着你们这些人下达最后的命令，支撑他们的意志自然也就放下。”
　　“我来这也有一个多月，我累了，他们也累了。就这样早点结束，你们也可以完成任务离开这地方。”
　　姜砚瑾一时有些无法辨别她到底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只能盯着她看，但那眼又是一片平静，其他地方又被面纱遮住。
　　那怎么可以，自己在这这么纠结，她居然就想这么结束，不行我偏要这么耗下去，心中一下子就放松了。回屋，表示愿意一起请求皇上延长时间。
　　二皇子爽快答应，立马要属下去发布告示，外面的人一下欢呼起来，有些甚至激动的晕过去。听到外面的动静笑了，这样挺好的。
　　江清有些奇怪，姜世子怎么会同意的，本想问问谢医师，但不知道什么时候，谢医师已经离开，去隔离区治病了。
　　走在路上的谢医师会想起刚才的话真是没想到，居然真的对她有用。那时是姜一悄悄走到自己身边要自己去激一激她，本来我只是抱着试试的态度，但后面看她反应那么大就知道她的侍女猜对了。一个有些别扭的家伙，明明想救又认为不值，自己把自己捆住。这样想着居然觉得她有些可爱了。
　　那边皇宫中接到这个消息，皇上正在太后宫中。
　　“母后认为可否宽限？”
　　“既然二皇子愿意以户部的掌事权担保，那就让他试试。毕竟城中还有几十万楚国子民。”
　　皇上本就知道那边的现状也预料二皇子会请求宽限，只是没想到他居然会把姜世子也拉上，而现在姜世子用来抵押的是自己对镇国侯府的继承权，若是他们没有解决瘟疫，镇国侯府等于没了继承人。
　　这看上去对于皇室有利，可现在楚国是不能放弃对镇国府的扶持。呵呵，这算是什么。姜世子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呢。
　　姜砚瑾坐在院子里，看着母亲给自己发来的信函。基本就是说自己这次的决定过于鲁莽，不该参与其中，最后要自己下次不要再犯这样的错误。
　　今天的天气似乎没有昨天那么热，有些沉闷，应该快要下雨了吧。
　　二皇子正在积极商讨关于百姓后续的安顿以及粮食问题。把重病和轻病分开，再向全国发布告示召集更多的医生。粮食就找那些看戏的人借吧，观望了这么久总要出点力。
　　立即命令属下去周边城市搜集粮食，若是不从，拿出些东西来，总归是不敢再说些什么。毕竟选的富商或是当官的也都是有些龌龊事。而也有些没有的，看见这么多人平日里这么作恶的人都捐了也是有些稀奇，自己这等人虽不能捐多但也会尽力捐赠些。其他随大流之人见大家都捐了，自然也会跟着一起。
　　“那些情报是她出的，而招募医生自然要自己这边想办法。”二皇子也不想太落后，就是没想到姜世子居然有这么多东西，自己要不要告诉父皇呢，真的是为难啊。
　　外面怎么变换，姜砚瑾躲在小院子里，看看京都那边发来的情况，处理一些基本事情。这一度让谢医师心里很不平衡，自己在那忙着配药治病，早出晚归，这个世子却只是躺在那，一天天无所事事。上次自己怎么会觉得她可爱，明明就是个无情的剥削人民的上层阶级。
　　过了十天，济城中的情况基本被控制，没有再扩散传染更多人，而随着更多医师的加入，
　　研究治疗的药物进程也在加快，期间虽有些许意外，故意搞破坏，但最终还是被发现制止。而姜砚瑾也要准备回程，自己最不喜欢的就是失约了。
　　齐国境内，笙婉正在与暗网其他人商讨怎么救出被捉的人，那人听说查到什么重要情报，本来是要发送出来，结果还没送出去就被捉住。
　　自己还刚到这边，对于这的势力还不是很熟悉。那位主子在这边的发展的势力也不怎么大，现下只能搜集一些没多大用处的情报，最终还是决定先派人打探被关押的位置、防守人员。
　　入夜，笙婉带了几个人刚进入监狱，不知怎么回事，无数暗箭从四面八方射出来。其他人都来不及反应，只剩下笙婉一人。
　　怎么回事，刚才还有暗器，现在走到里面居然没什么守卫。有些过于顺利，心里有些不安。
　　之后，她找到那人被关押的房间，有两队巡逻，我方暗卫看上去没有用什么刑罚，只是昏迷。把自己看到的都说了一下。便让她去休息，等下次就直接行动。
　　“她说的能是真的吗，第一次执行任务就剩下她一个人。”“别管那么多，她是主子派来的，自然会厉害点，下次让她在前面，再试一试。”
　　最终行动时，笙婉也自己请求开路，毕竟自己来过一次。
　　当晚，派遣了几乎所有的力量来开展活动，一队人顺利进入，但外面的人等了一个小时都没有动静，又派一队人进入。外面的人只能听见里面的厮杀声响，不明就里。直到后面有人杀了出来高呼“快走，行动暴露，那家伙是内奸。”
　　之后两方队伍展开争斗，但对方似乎完全知道自己的布局，我方完全陷入被动，弓箭手被截杀，接应的人也大部分被发现，最后只能分散逃离。那一夜血液沾满了监狱的门，屋顶以及外面的地上都留着不知是谁的尸体，残破不堪，引得一些鸟儿在空中盘旋，叼走一些碎肉，发出满意的叫声，呜呜着离开。
　　后半夜，清理人数，暗网在这边的人员不足三分之一，内部争吵不断，“我就说了那女人就是内奸，不然怎么可能还活着。”
　　“笙小姐她行动时挺卖力的，都冲在前面。不然她不会伤的那么严重。”
　　“那你说为什么你们进去后就没声了？”“那是被机关困住”
　　“说的是被困住，现在你们那队也就剩下你们两个，谁知道是不是被收买了。”
　　“你们简直说不清，明明是那个先跑出来的人乱喊，惊动了侍卫，不然我们也不会死这么多人。”“那人不喊我们都全军覆没了。”
　　“好了，别争了。这件事情我会禀告主子，由外部人员来彻查。现在都是自己的猜测，不要内乱。”最后还是由这边的一个主事人暗七发话，停止纷争。
　　笙婉正陷入昏迷，一时之间也没办法对峙，只是内部一些人员终究是起了猜疑。
　　姜砚瑾这边，刚到京都就被妈妈通知了这个消息。没办法只能先派暗二去管理，现在那边的局面看起来笙婉确实有很大嫌疑，只能先等她醒来，再去查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