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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2.冷艳学姐从不会脱下帽子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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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随着我深吸气时发出的声音,我的意识也清醒了过来。
睁开眼,我本以为会看到的是洗手间的场景,但…
围在床边的白色布帘——单从这个我就意识到了此时的我,正躺在医务室的病床上。
毕竟我对这地方还挺熟悉的,基本从入学之后这里就是我经常来的地方。
啊…
突然想起自己昏倒之前的情况了。
我在离开医务室的时候喝了善一给的『饮料』,在下楼梯时突然胃痛,并出现了排异反应。随即我跑到了就近的(女)洗手间,打开了最近的一间隔间的门,不顾当时正坐在马桶上的少女,把脸埋进了马桶里,开始呕吐。
将喝进肚子里的饮料都吐了出来。
一滴不剩。
吐出来之后,身体虽然感觉好很多了,但不知道是不是放松了身心的原因,我晕了过去。晕倒在了那个正坐在马桶上的少女的面前。
那个我认识,我见过,我感兴趣,我不就之前还跟朋友讨论过的少女——白又白学姐,的面前。
『唔…』
不妙了。
回过神来的我想着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了一起不妙。
进女洗手间,破坏门锁,而且当时在隔间里的还是身为学生会成员的白又白学姐。
啊…我的高中生活大概就到此为止了吧…
这样想着,我略微委屈的将杯子卷到了身上,侧过身去,享受着最后的舒适。
『嗯?』
床头柜上有一张纸,被对折过两次的纸。
出于好奇,我拿起来看了看。
…是善一留的字条。
饮料什么的是骗人的,那是淡硫酸,因为用饮料稀释过了所以对现在的花君来说也并没什么问题吧。我有点事先出去了,等花君醒来记得把你晕倒之前的感觉写成报告放到我的桌子上。谢谢。
善一如此写到。
『好可怕…硫酸用饮料稀释之后给我喝就没关系了吗!?』
虽说的确不会有太大问题。
将字条扣放到桌面上后,我掀开了被子,准备起床去找纸笔。
『嗯?』
字条的背面还有一行字。
『ps,把你带回来的是白又白!?』
只有这么一句话,只解释了『至少她还把我带回来了』这么一个误会。
『哗——』
周围的布帘被拉开了。
『是我。』
平静如羽的声音响了起来,站在我身旁的白又白学姐淡淡的回应到。
『…』
标准的秋季女生校服,绀色短裙下穿着一双黑色连裤袜,学生小皮鞋,以及…戴着小熊样式的帽子。面无表情,不怒自威的看着我。
这家伙把我送过来之后并没有离开,而是就坐在旁边的床上,等着我醒来。
为什么?
原因虽然很明显,但是却好确定。
是因为不想让我这个擅闯女洗手间的变态跑掉,还是为了尽快惩罚这个看到她如厕场面的混蛋,亦或者…
对我这个发现了她秘密的人,进行『封口行动』。
对我这个发现了她头上长着一对棕色熊耳的男生。
就在不久之前,我为了处理排异反应而闯进女洗手间里有人的隔间时,看到了当时正在里面处理新陈代谢的白又白学姐。在我跪倒在她面前,把脸埋进马桶里之前,我看到了白又白学姐脱掉帽子的样子。她当时好像是想趁着来洗手间的时候放松一下,透透气来着。完全没有想到会有个变态刚好在那个时候强硬闯进那个隔间。
『花君…是吗?』
『是。』
她的声音将我的意识拉了回来,我赶忙转身把脚放到了地上,挺直了腰背,正面对着白又白学姐。
『高一四班的花君。』
听到了我的自我介绍,白又白学姐思索了一下。
『…你的名字…很奇怪啊?日本人?』
『中国人。』
『比起这个,你刚刚看到了吧?』
『啊…嗯。』
大概是在说熊耳的事。
『那个是熊的耳朵吧…』
『嗯,西伯利亚棕熊的耳朵。』
『不是头饰什么的吧?』
我有些不敢相信的问。
她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抬手摘下了自己的帽子。说实话我并不希望她这样做,如果白又白学姐是蒙面匪徒的话,我看到了她的脸,基本就没有活路了。就像杀手只有在确定自己要杀死对方的时候,才会将自己的秘密坦白出来。
不过好在现在的我没那么容易死,所以我并没有错开视线,直直的看着她脱下帽子。
虽说帽子用『摘』更合适,但是帽子也算衣物,用脱的话,感觉会比较有趣。
脱帽子的女生…意外的有些色〇。
『不许碰。』
脱掉了帽子的白又白把脑袋低了下来,把头顶,把熊耳凑到了我的面前。
『嘶——』
深呼吸,冲鼻的微香让我嘴角忍不住疯狂上扬。
『可以摸吗?』
我双手凑过去,在要抓到那对熊耳之前停住了动作。
『不可以。』
『可以摸吗!?』
『不可以。』
『可以摸吗!?!?!』
『不可以。』
握了上去。
这大概就是将死之人的勇气吧。
毛茸茸的触感,可能是被帽子捂住的情况,那对熊耳的温度明显高于我的体温。
啊~无法想象的质感,令人兴奋的手感。
即使下一秒我就会被摔在地上,被脚踩在头上,我也没有遗憾了。
『咚——』
——
『有什么要说的吗?』
用脚踩在我头上的白又白学姐冷淡的问道。
听到了她这样冷淡的声音之后我才知道,她之前心情还是挺好的。
『对不起,我不该顺从自己的欲求。』
『…我是问你对我这耳朵有什么要说的。』
『诶?啊…很温暖,手感很好,毛茸茸的,感觉很可爱。』
如实回答。
『居然会感觉这种东西可爱,不愧是『变态恶魔』。』
白又白学姐用学校里的学生给我起的,有些中二的绰号称呼着我。
『嗯,虽然我不承认自己是变态,但是我的确很喜欢兽耳的属性。』
并非最喜欢。
『是吗?一般人可是跟我一样,觉得这种东西既恶心,又恐怖的。』
『白又白学姐喜欢昆虫吗?』
『嗯?并没有太过在意,并没有十分喜欢,但是倒也不算讨厌,如果要问喜欢还是讨厌的话,还算喜欢吧。』
她并没有反问我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而是坦然的回答了我的问题,这就是杀手的无所谓心理吗?
『可是我却非常讨厌那种东西的啊,又小又恶心,有的还会对人构成威胁,每到夏天都要担心会不会有虫子咬到自己,或者是因虫子可能会从自己的鼻孔,嘴巴,耳朵钻进去而担惊受怕,我恨不得昆虫什么的都消失,即使世界会因此毁灭也没关系的。所以说任何一样事物都并不会所有人都喜欢,也不会所有人都讨厌,毕竟这个世界上并没有完美的东西啊。』
『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
她直截了当,只抓取了与自己有关系的问题询问到。
『我讨厌虫子是因为小时候的经历,因此没有人有资格对我讨厌虫子的事进行指点,所以白又白学姐也请尊重我喜欢你那对兽耳这件事可以吗?』
被我那模棱两可的话语所劝解过的白又白学姐把她的脚从我的脑袋上拿了下去,我也终于可以坐回到床上松口气了。
『居然能指出我的错误,你真是个了不起的男人啊。』
她抱着胳膊,趾高气昂的语气说到。这是被指出错误的人会有的语气吗?
『不过即使我明白了要尊重你喜欢的的东西,也明白了你喜欢我这对恶心的耳朵的事,但是我还请你可以将这件事保密,不保密还不够…』
她弯下腰,眼睛凑到我的面前。我们两人的双眸相距不超10厘米,她仿佛要将我看穿(物理意义的穿透)一样。
如果换成其他女生跟我保持这个距离,我可能已经心动了,但是现在偏偏是白又白学姐。
威压让我有些不敢呼吸。
『请将这件事忘掉。』
她这样『请』求到。
要求到。
『唔…如果…如果我拒绝会怎么样?』
我这样回答后,白又白学姐并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
她直起身,只有眼睛向下的看着我。
『那我也不会把花君你闯进女洗手间猥〇我的事忘掉。』
这是威胁,而且我没有猥〇。
『不过…』
『嗯?』
她突然回到了之前平静的语气上。
『考虑到我将花君的事说出去,你大概,肯定会将我的事也说出去。而我更加在意我的事,所以我不会选择,也不会让花君选择这项。』
『那…你打算怎么办?』
杀了我?
『虽然很不想,但是…』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裙子的扣子打开了。
制服裙侧面的扣子。
『为了能让花君把嘴必严,为了能让我的秘密不被别人知道,为了我自己,我只能将我最重要的东西,给你了。』
说着,她把另一只手伸到了裙子里。
『唔!』
唔!?!?!?
重要的的的东西?
认真的?
这件事这么不想让别人知道?
看着她及其不甘心的表情,以及双手的动作…
『唔!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会把这件事…』
我慌张的抓住了她的胳膊(其实本来是该抓她手的,但是她现在手的位置…),可能也是这个原因,我并没有控制住她手的动作。
所以当我话刚说到一半的时候,她的动作已经结束了。
『给。』
她轻轻的说着,那只伸到裙子里的手拿了一沓红色的,百元大钞,递到了我的面前。
『你…穿的内裤是带口袋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