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千里》火气猫

7、第七章 两个父亲的男孩

　　到了双休日，林雨墨会在杂货店里帮忙看店。

　　店开在街区的四岔路口，来往的人多，加上店老板经验丰富，经营的还算是不错。他看上林雨墨的一个原因就是因为这孩子长得好看，多少能吸引女顾客。

　　来这里的人买烟酒居多，其次是学生买零食。

　　不少和林雨墨同龄的人，经常来买烟买酒。起初，林雨墨不想卖给他们，又怕这会影响了生意。而那伙人也是不依不饶：“都是一起玩大的，你小子干嘛这么死心眼，上了高中就拽么？”

　　要说是一起玩大的，并不确切。从中学时起，林雨墨就喜欢上了读书，经常去附近的老年图书室，那里的藏书比想象中要多得多，却实在是没什么年轻人会去。大概是那时起，林雨墨和周围的孩子产生了隔阂。

　　除此之外，还有些不太地道的人会来杂货店。买东西总说要把帐先记着，碰到老板时再给。

　　这种情况，林雨墨就四个字：“请先付款。”

　　难免有些人会纠缠不清、粗暴威胁的。那就直接报警，通常在警察赶来之前，那类人已经跑得没影了。

　　被警察吓跑的人里也有些不甘心的，事后扬言要教教林雨墨“做人”。

　　这种事发生的多了，满脸横肉的杂货店老板找到林雨墨，咧嘴冷笑说：“放心吧，有我在，那群狗东西碰不了你。”

　　说这话时，一股混合着酒精和口臭的气息喷到林雨墨脸上。

　　杂货店老板每到周末就去赌钱，把一周挣的利润输个精光后还喝得大醉。

　　若是能好好做生意的话，这人家应该是可以脱离这个地方的吧。林雨墨这样想着，又叹了口气。

　　靠着看店，林雨墨每月大概能赚小几百，而他的母亲在超市打工，算下来，这个家里每月有2千左右的收入。本不至于过得如此窘迫，只是母亲患有心脏方面的疾病。林雨墨虽然还从未看过母亲犯病时的样子，只是觉着她似乎是很容易疲惫的。去医院时，医生总是多加叮嘱：“血压药和心脏药一定要时刻备着，不能停的。”

　　于是，定期的医药费用成了避不开的负担。

　　这个家里曾有过相当困难的时候，林雨墨对母亲说过：“实在不行的话，就去找父亲商量下吧。”

　　那时，母亲露出了痛苦得难以形容的表情：“不许去找他！”

　　“不，我是说去找我的亲生父亲。。。”

　　母亲听着，怔怔地看了看儿子清秀的面容，又掩着脸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