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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获救 ...
杜荣再次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嘴里有一股粘稠的腥味,他恍惚了一瞬,感觉有什么柔软的东西在自己脸上蹭了蹭,就听一个稚嫩的童音甜甜叫道:“阿娘,弟弟醒了。”
杜荣睁开眼,就看见一大一小两张脸有七八分相似,都围着雪白的围脖,毛乎乎的,衬得两张脸晶莹剔透。杜荣一时看呆了,没缓过神来,直到小姑娘伸着肉嘟嘟的手掌在他眼前晃了晃:“你怎么不说话呀?”他张开嘴却只能发出嘶哑的气音。
“好孩子,你先别急着说话。”那位夫人抬手倒了一杯温水递到小姑娘手里。“阿玉,喂他喝些水好不好?”小姑娘转头看了杜荣一眼:“你能自己坐起来吗?”
杜荣侧了身,慢慢撑起来了一些,小姑娘立刻蹭到他身后费力地环住他,将水送到他嘴边:“你慢慢喝,慢慢说话。”
杜荣喝下一整杯水才终于开口说话:“我,我娘……”哪知他这话一落那小姑娘就狠狠抱住他:“没事没事,不伤心,以后我,我……”她看看自己的娘亲似乎下了很大决定开口,“我可以把我阿娘分给你一点点,只能一点点哦,以后弟弟还要有份呢,你只能从我的那份里分走一点点。”
那位夫人听了这话脸上露出个笑容来,摸了摸小姑娘的花苞头,这才对着杜荣轻声道:“我们到的时候已经太迟了,没能救回你娘,对不起。”
杜荣楞了一下,似乎在消化这话中的意思,他慢慢转过头看了一圈,这里似乎是佛寺的禅院,他与母亲从前也曾在寺院里寄宿过。这般看来,他们是在城外那座静明寺里,他跟母亲进城前听人说起,静明寺的香火最是灵验。
他心里不屑,母亲一向信佛,那些据说灵验的寺庙,拜了没有一千也有几百了,到头来又得了菩萨几分护佑?他一动不动缓了半天,那小姑娘就一直紧张兮兮地瞅着他,见他终于把脸转回来了,便急急说道:“你别难过,你阿娘,她只是到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去了,她会一直默默守护你的。我外祖父和外祖母也是,回头我给他们写信时跟他们说一声,帮忙照顾你阿娘,你放心。”
杜荣目不转睛盯着这小姑娘看了一会儿,才终于把目光移到那位夫人身上:“多谢,夫人。”
李氏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这是在谢她救命,连忙摇摇头:“这有什么,见了你们……任何人都会救的。”
昨日初雪,阿玉就吵着说是她给菩萨许的愿灵验了,非要来还愿,其实不过是想出门玩。杨晧给她磨了一天没了脾气,今日只好带她来了。也不知这丫头怎么这样兴奋,一早就醒了,好不容易在马车里熬到山下,还非要跟她爹骑马上山。
或许若非如此,也不会发现树后的母子俩。可惜发现他们的时候,那位母亲已经是油尽灯枯,只撑着最后一口气把孩子托付给他们就去了。杨晧想要将人安葬,却发现她的身躯已经僵硬,无法舒展。夫妻二人都是一阵唏嘘。
不说别的,光看她这一脸一身的伤就已经够令人不忍,她双手手腕上还有她自己咬破的痕迹,他们细看才发现,她竟然是用自己的血一口口哺给孩子,不然一个重病的孩子如何在寒冬中熬过一晚。想来她原本是想去山上寺庙求助,却因为这一身伤,无论如何也走不到了,与其浪费体力,不如保持清醒,用自己的血肉护住了孩子微弱的生机……
杨晧当时抱着那孩子,七尺男儿竟也泪湿衣襟,李氏揽着身边温温软软的小女儿,也忍不住啜泣。这样的母爱,如何不令人动容?
夫妻二人决定将遗体送到这寺庙来超度,愿她来生平安喜乐,也在心中暗自决定,一定要将这孩子好好抚养长大。
杜荣看着李氏,几次开口却吐不出一个字来,李氏看他如此,只觉心如刀割:“你是不是想去看看你母亲?”
杜荣艰难地点点头,李氏待要上前,杜荣却突然摆摆手:“夫人,我病了,您,不方便。”
李氏一愣,她如今身怀六甲再过一个月就要临盆,这孩子竟然如此细心,这么好的孩子,上苍怎么忍心如此待他?李氏硬生生忍回眼底的泪意:“好,那你等等,我叫我相公带你去。”
杜荣点点头:“多谢夫人。”
李氏一愣,不知为何就对他这幅毕恭毕敬的样子心头火起,叉着腰大声道:“什么夫人,叫什么夫人,行了,从今往后我就是你干娘,等你病好了再给我磕个头就行。”这么大声音,坐在外间的杨晧自然听到了,连忙进来:“可是醒了?”见杜荣侧身想要起来,连忙上前给他垫了几个靠垫坐舒服了才开口:“好了好了,醒了就好。”
李氏还在一边一手叉腰一手捧着肚子:“相公你来的正好我如今认了个干儿子,你也一起吧。”杨晧一愣,正想说什么,就见自家娘子一挺肚子一跺脚:“怎么,你不答应?”杨晧吓得赶紧上前扶着李氏在一边坐下,这才小心翼翼道:“哪里哪里,为夫怎么会不答应,这平白捡了个儿子你又不用受苦,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哪里能不答应。”
杜荣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阿玉就已经开心地蹦到他跟前:“这么说我就是你姐姐啦,快,叫声姐姐听听。”自从知道阿娘要给她生小弟弟了,她就天天盼着有人喊她姐姐,结果奶娘说等到弟弟会叫人还要再等一年,她顿时就泄气了,如今好不容易白捡一个弟弟,小丫头满脸都是做姐姐的兴奋劲儿。
杨晧忍不住打趣:“你怎知人家比你小,说不定,你还得叫哥哥呢?”
“怎么可能,他还没我高!”阿玉不服气地冲她爹做了个鬼脸,又转来问杜荣:“我叫杨瑾瑜,小名阿玉,过了年我就六岁了,你呢?你叫什么名字?你过了年几岁?”明显最后一个问题才是重点。
杜荣实在不忍告诉小姑娘她恐怕真得叫他哥哥,忍了又忍终于还是撒了个谎:“我过年也六岁。”
“啊?”阿玉的眉眼一下子便耷拉下来,杜荣接着道:“不过我的生辰在年末。”
阿玉一下子便眉飞色舞起来:“唉呀太好了,阿爹你看,我就说我比他大吧!”说着就双手一撑床沿跳上床,蹬了鞋子坐到杜荣身边,装模作样摸摸杜荣的头,“好弟弟,不伤心,以后有姐姐,来,叫声姐姐听听。”
杜荣乖乖认命:“姐姐。”
阿玉高兴得整个人都要飞起来了,她转头冲着她爹娘招手:“听见没听见没!我也是当姐姐的人了呢!”
杨晧跟李氏废了老大劲才忍住笑,就听见杜荣又轻轻说道:“我叫杜荣。”
杨晧愣了愣:“可是‘丽桂树之冬荣’的‘荣’?”
杜荣没想到有人一听就知道,点点头:“正是,您怎么知道?”
李氏也问:“就是呀,我听了还以为是荣华富贵的意思呢。”
杨晧出神了片刻,轻声道:“我们在冬日见到他,又有那样的母亲,我只觉得她不像是会用荣华富贵给孩子起名之人。”
阿玉仰头晃脑念了一阵:“咦,不应该是春生夏荣,秋枯冬灭吗?”
杨晧一笑,正要搭话,却听杜荣虚弱又缓慢地回道:“《楚辞·远游》中‘嘉南州之炎德兮,丽桂树之冬荣’,这里是说桂树历经霜寒却不凋零,即便是冬日也能吐露芬芳的意思。”
杨晧没想到这孩子竟然知道得这么清楚,见阿玉还是一副似懂非懂的样子,便又笑着解释道:“战国时的《高唐赋》中有‘玄木冬荣,煌煌荧荧,夺人目精’ 汉朝的《西都赋》中也有‘滥瀛洲与方壶 ,蓬莱起乎中央,於是灵草冬荣,神木丛生’。说的都是在冬季依然生机盎然的草木。”
阿玉眨眨眼,一脸茫然,李氏也皱着眉头:“真是,有事没事就吊书袋,阿玉,来,咱们不理你的书呆子阿爹,省得将来也成了小书呆。”阿玉连忙跳下来自己穿好鞋:“就是就是,”说着又去扯她爹的袖子,“方才阿荣说要去看看他阿娘,爹爹你带他去吧。”
此话一出,屋中的氛围又是一沉。杨晧叹口气摸摸女儿的头,走到床边:“我带你去见见你母亲。”
杜荣挣扎着要下地,杨晧拿了件斗篷将他罩住抱在怀里:“你这身子,自己走不过去,就别逞强了。”见二人离去,阿玉眨眨眼问她娘:“方才忘了问,也许这名字是他阿爹起的?”
李氏摇摇头:“他爹恐怕不在了,阿玉以后也莫要在他面前提起,省得惹他伤心。”
屋外,杨晧抱着杜荣慢慢往灵堂走,只是很普通的棺木,牌位尚未来得及准备,两盏长明灯摆在案头,一旁念经的小沙弥见了二人略一颔首,口中仍然念念有词。木鱼声“哒哒哒”地响着,杜荣心中的满腔孤愤,便在这空灵的声音里一点点沉寂下来。棺盖已经合上了,杜荣也不提要看,只盯着那漆黑的棺材发呆。杨晧见他这般,终是叹了口气把他放下地:“磕个头吧,让她安心。”
这孩子不提,想来也是知道他母亲的一张脸已经被毁了。其实即便在棺木中,杜玟娘也仍是之前抱着杜荣的姿势,冬天遗体僵硬的太快,他们没办法只能如此。李氏指挥两个侍女给她擦了身又换了身衣裳,略微修饰。
杨晧后来看了,若不是脸上纵横交错的伤,也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他这边想着,就听见杜荣“嘭嘭嘭”地磕了三个头,他弯腰重新将人抱起:“你还病着,也不要跪灵了,我想你母亲也不会介意。你家中可还有旁人?”见杜荣摇头,“那墓碑上就写故显妣杜氏之墓?”
杜荣点点头,又小声说:“能不能先不写我的名字?”说完怕杨晧觉得他不孝,又解释,“我想等以后有出息了,再给母亲重新立碑。”
杨晧应了,这也算是孩子激励自己上进的一种方式,一路杜荣都不说话,杨晧突然问他:“你其实比阿玉大的吧?”
杜荣下意识点头,反应过来便是一愣:“我……我……”
杨晧便知道了,这孩子为了哄阿玉开心连这种谎都说了:“阿玉胡闹,你不用顺着她。”
杜荣摇摇头:“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就不要告诉她了。”
杨晧一愣停下来看了看他:“生辰可是大事,你总不能……”
杜荣连忙摇头:“我的生辰确实是十月二十五,也……算得年尾了……”说着低下头,很有些不好意思。
杨晧见他这样笑着摇摇头:“也罢,等她真有了弟弟,这个瘾怕是也过了,到时候你可一定要解释清楚了。”
杜荣点点头,心里却是觉得,小了两岁也没什么,不过一声姐姐罢了。
杨家人原本准备当日就回,这般耽搁,就在寺里留了一夜,第二日午间在寺里用过午饭,天气暖和了才回了京城。
马车一路行的缓慢,原本杜荣只是风寒,因为杜玟娘一路用完了盘缠这才没有及时医治,拖得久才虚弱至此,歇了一天虽还是病恹恹的,但也不再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了。一路弯弯绕绕穿过京城的大街小巷,阿玉掀开马车帘子跟杜荣一起探头探脑。
杜荣这才是第一次打量这个,自己阿娘历经千辛万苦也要把他送来的地方。到了家,就见一个中年妇人正站在门口翘首以盼,一身清丽袄裙,发髻盘得一丝不苟,两支祖母绿的发钗点缀其间,眉眼间带着几分清冷,并不盛气凌人,却也叫人油然生敬。
杨晧小心翼翼扶了李氏下车,阿玉已经蹦跳着扑进那妇人怀里:“祖母,您怎么来了?”
杨母这才展颜一笑,清冷的眉眼舒展开来,杜荣见了就想到那位侯夫人,天壤之别不过如此,这世上有人面善心恶,自然也有人面冷心善。“听说阿玉又淘气了,祖母自然要来看看。”
阿玉扑在杨母怀里撒娇,杨晧抱了杜荣跟在李氏后面走近:“母亲哪里听来的?阿玉明明乖得很。”
杨母瞥了他一眼:“哦,那就是你这个当爹的不像话,妍儿还有一个月便要临盆,前日又下了雪,怎好带她们母女出门?还是走山路,万一路上出点什么事,我看你上哪儿后悔去。”
李氏与阿玉听了这话就笑,杨晧也假装苦了一张脸听训,又弯腰讨饶:“是儿子错了,下次万万不会如此,所幸这次妻儿安好。”他弯腰,杜荣的兜帽便掉了下来,杨母这才见到这个孩子。她昨日来探望儿子,却得知要在寺中留宿,一时不放心便留下来等他们回来。
“好了,别站在这儿了,进屋说话吧。”一家人进了门,杨母挽着李氏,一路上听明白了来龙去脉,也是唏嘘不已:“好好一个孩子,怎么会……”
李氏摇摇头,她在京城也是初来乍到,并不晓得那些达官显贵家里的阴司,杨母心里倒是有几分猜想。杜荣的房间,昨日杨晧捎信回来时便吩咐人准备了,此时屋内地龙烧得正旺,杨晧刚把杜荣放下,就见他自己慢吞吞下地,恭恭敬敬给几位长辈磕头:“拜见干爹干娘,救命之恩来日定当相报。”
杨晧与李氏等他磕完头,赶紧拉了人起来:“好了好了,既然叫我们一声爹娘,还说这些做什么,以后就是一家人。”
安顿好杜荣,杨母拉了杨晧出门:“这孩子你们既然是在去静明寺的路上救下的,也是与佛门有缘,他的身世你们就不要问了,若无益处知道了也是徒添烦恼。况且你们救下他,也不是为了日后回报不是?”
杨晧点点头:“母亲说的是,况且我问过他,那孩子说家里没人了,想来便是有也已经被伤透了心。”
杨母想到方才李氏诉说的那位杜氏身上的伤,怎么想都像是被正室私下处置了的姬妾,只是孩子都这么大了,又何必这么作践人家。杨母叹了口气:“我方才瞧这孩子眉眼之见还有几分煞气,等他身子养好些,你让他抄些佛经去去心魔。”
杨晧没想到这上面,听了这话才有些担心起来:“母亲的意思,这孩子恐怕将来会想要为母亲报仇?”
杨母点点头:“他方才那番作为,实在不像个五岁孩童,心里恐怕明了自己的身世,我只是怕他看不开。他母亲那般保下他的命,可不能叫他自己糟蹋了,京城清白的人家没有几户,谁知是哪个造的孽……”
见杨晧一脸深思的样子,杨母又叮嘱:“妍儿不晓得那些人家的龌龊事,你也莫要说与她听,她现在最忌忧思,好好养身子才是要紧。这孩子如今病着,也适当远着些,否则若是出了什么事,人家孩子心里怕也不好受,瞧着便像是个心思重的。你的任命如今尚未定下,若是六部出缺,宁王跟端王恐怕都想插一脚,三皇子如今虽然将将十二,但也难保淑妃不会打什么主意。何况中宫后位如今虽又是空置,但还有个四皇子养在太后那儿,如今也六岁了。他母亲是太后的侄女,好歹还做了两年皇后,怎么说也是嫡子,也不知圣上最后会如何选择。我知道你从前与宁王有些联系,这次你回来,说来也是宁王插手的……”
杨母越说越多,杨晧无奈出言打断:“母亲说的儿子都明白,不过近日京中出了几起幼童走失的案子,我看京兆尹这个年怕是过不好,官位不保都有可能。我前几日去吏部,听几位侍郎聊起,圣上还特意在早朝上提了。这个案子若是年前结不了,恐怕不等正月十六复印开朝,京兆尹就该换人做了。”
杨夫人听得一愣:“如今都快进腊月了,你,你想去京兆尹?”这小子的胆子也太大了,不过在闽南混了几年就以为自己百毒不侵了?京兆尹是那么好做的?
杨晧笑笑:“母亲不必担心,儿子自有计较。”
杨母无奈,这个儿子越大越不听劝,当初她听说了丞相欲结亲,便与儿子商量,谁知这小子自己把自己折腾到了闽南那块儿去躲清闲。如今好不容易回来了,又看上了京兆尹,也不知是什么毛病。杨晧见母亲满面愁容便岔开话题:“如今府中可好?”
杨母一听便冷了脸:“还能怎样,左右不过就是那个样子罢了。”
杨晧笑笑,杨老爷确实有些私德不修,听说前日又接了个花魁娘子进府,如今府中庶子庶女一大堆,杨晧自己都叫不上来。这么些年杨老爷夫妻感情不和,幸好京中杨家如今是杨二叔做主,杨老爷行三,当年是家里的幺子虽说被宠坏了,这个二哥的话还是听的,倒也没有闹得太僵。
杨晧两个月前回京,本是住在祖宅,只是李氏有孕,府中乌烟瘴气,杨母被气得不行,又生怕有哪个心思不正,手段使到儿媳身上。上个月借故发作一通,闹到杨二叔那里,便同意了杨晧自行开府,却也说等李氏出了月子,两府还是要常走动,毕竟一笔写不出两个杨字。
如今这一处杨府还是当年杨母的陪嫁,不过一个三进的小院。李氏左邻右舍打听了,又买了对街一处二进小院给跟来的两位李家师兄住。
说来李家几位也不全是都有一身好功夫,有两个对做生意也是颇有兴趣,曾经也帮李老爷把生意做得十分红火。当时闽南海寇一除,这二人看出了商机,几个师兄弟一合计,便对李氏说了想要出海经商。李氏原先不让,还是杨晧看着那二人心意已决,劝了自家妻子,送上些盘缠,那二人带着另两位师弟,并三四个伙计便去闯荡了,也不知何时才能有消息。
李家在闽南海清留了家商铺,全当通消息,老管事年纪大了不想跑,正好留在那儿养老。如今跟着上京的,不过十来个管事、伙计和留下的两位师兄,李火与李雷并家里妻小。如今二人带着那些伙计在京中四处转悠打算盘两间铺子,李妍也不过问,只把账本钱箱都交出去了,随他们折腾,听说最近有了些眉目。
杨晧晓得母亲虽然当日发了火,其实也没往心里去,杨老爷想如何她根本不在意,于是劝道:“母亲过得不开心,不如搬出来与我们同住?”杨母想也不想就拒绝了:“我住那府里,名正言顺,他乐意养着那些莺莺燕燕只管从他自己的私库走账,多的我一分都不会让他掏了去。将来该是你的一分也不能少,我若是不盯着,叫他败光了难道还要来找你贴补他不成,儿子给老子养小妾,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杨晧无奈地摸摸鼻子,杨母这个脾气,真是改不了了,此事搁下不提,杨母又细细交代起李妍坐月子的准备来,杨晧只得继续乖乖听着。当初生阿玉的时候,李氏疼了两天,小夫妻俩那时候身边也没个长辈看顾,亏了李氏从小底子好,养了两年养回来了,这回才又有了孩子,所以如今杨母就算再唠叨些,杨晧也愿意听。
眼看着天色已晚,杨母又逗了粘着新弟弟忘了祖母的阿玉一会儿便打道回府。京中最近出了案子,宵禁也提前了半个时辰,杨母已经耽搁了一天,再不回去不知道杨老爷又要闹出什么荒唐事来。
没一会儿,李火李雷也带着妻儿一同来了杨府,两家对门,晚饭向来都是一起吃。杜荣便又多了几位舅舅舅母和堂兄妹们,一家子热热闹闹吃了饭,杜荣便算正式在杨家落了户。
过了几日,杜荣的风寒彻底好了,杨晧又带着他同阿玉并两个长工,一行五人去了静明寺,七日诵经已毕,陵墓也已经找人选好了。杨家两个长工帮忙下葬,杜荣亲自在坟前摔了灯,磕了头,人死灯灭。杨晧也带着阿玉给杜玟娘磕了头,烧了些纸钱便回去了。
怕小天使们没看懂,大概整理一下几位皇子现在的情况(序言已经是八年前了):
第一位皇后生了个女儿难产死了,公主后来养在萧贵嫔跟前
贤妃生的大皇子宁王
德妃生的二皇子端王
淑妃生的三皇子刚满十二还没有封号
然后第二任皇后当了两年病死了,生的四皇子养在太后跟前,刚六岁
顺便撒泼打滚求一求在看的小天使们,给个评价吧,帮卡文的蠢作者捉个虫也行啊 【鞠躬】【打滚】【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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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获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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