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09、解释清楚 ...
-
景渊抱起君千问,眼中满是心疼“很疼是吗?要是疼的厉害你就哭出来,不要憋着”
君千问是想哭,不是心疼自己,是心疼景渊。他这样的付出,觉得自己受之有愧,现在这种情形,叫她怎么说出自己不是真心喜欢他,只是想要安慰他。
“对不起”君千问只能意有所指的说出这三个字。
景渊不知她为什么道歉,想了一下,以为是下跪的事情“你都是因为我,才受这般罪,要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
君千问更难过了,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解释,一直等景渊把她放进马车,才开口道“能送我去苍云山庄吗?”
景渊想叫大夫为她包扎好在送她过去,可是君千问坚持,也没有多说什么,叫车夫送她去了苍云山庄。
对不起,不能跟你在多接触了,不想在愧疚与自责中日复一日,付不起那么多的恩情,所以尽量不要你的好意。
身体的疼痛加上疲惫,君千问在车上一直是昏睡状态,到了苍云山庄,景渊抱着她下了车。
老头很吃惊的看着遍体鳞伤的君千问“才几天不见,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死样”
景渊“...”
“我觉得你现在应该赶紧抢救我,而不是说这些废话” 君千问有气无力道。
“听着中气十足,死不了”老头又补了一句。
“是死不了,可是我疼啊!”
“哦,那赶紧抱上床”然后对着三七说“赶紧准备热水。”
“给我弄点止疼药”君千问不忘吩咐。
“哪来的止疼药”老头满脸疑惑。
“嘶”忘了这里没有止疼药,君千问退而求次“那来碗蒙汗药也行”
景渊看着她疼的龇牙咧嘴,还不忘讨价还价,莫名的有点想笑,之前的阴霾一扫而空。
医尊给君千问一边处理伤口,一边心疼药,嘴里絮絮叨叨的。
景渊在门外等着,君千问处理完伤口才进门,一直守着她,等她醒来。
到了晚上君千问才悠悠的醒来,一眼就看见守在床边的景渊,蒙汗药过了,伤口开始疼的她冷汗直冒。
景渊不停的给她擦汗,又倒水喂她。
君千问恢复了一些体力,心里想要快点结束与景渊的合作,一直在盘算着。虚弱的说“赈灾案一定牵连甚广,敬王不会放弃这样的机会,你给越王传信,让他弃车保帅,一定要保住肃王”
景渊心下感动,她都伤成这样了,还不忘为自己出谋划策。
“好,我会安排,只是打探到消息,泸州知府是户部尚书的心腹,估计不会出卖他”景渊说出疑虑。
“没有机会就自己创造机会,贼喊捉贼知道吗?在押送泸州知府闫忠回皇城的时候,在他面前演一出戏,如果一场不够,到牢里在给他演一场,刑部是敬王的心腹,怎么安排你们商议好”君千问继续分析。
景渊张了张嘴,觉得君千问挺腹黑的,不过自己很喜欢。
说完君千问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了,委婉的让景渊回去准备,自己这些天要养伤。
第二天敬王便安排人爆出两年前的赈灾案,并献上万民书,皇帝当朝震怒,随即吩咐抓捕涉案人员,其中主犯泸州知府一干人等押解回京。
户部尚书当庭叫怨,说自己只是失察,并未参与此事,只能等其他涉案人员押解回京再行定夺,事情按部就班的进行着。
泸州知府押解途中遇见一次刺杀,景渊安排人救下,不过也够吓到泸州知府。待到了刑部大牢,明显心神不稳。
敬王他们开出条件若干,泸州知府深信户部尚书,会救自己,不肯供出主谋,大刑伺候了一遍,就是不开口,想自己一人顶罪。
当夜刑部又迎来一场刺杀,饭菜被下了毒,被其他人犯吃了,当场毙命。
当然都是景渊他们安排的,只是假死,只是为了击破泸州知府心底防线。
景渊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本王知道,你有一私生子逃亡在外,碰巧他遇到一点麻烦,被本王救了,你说是放他一条生路呢,还是让他跟你团聚”
闫知府平静如水的眼中终于有了波澜“你想要什么”
“明知故问?账本交出来,本王可以保你儿子安然无恙”
“我不知道你说的账本”
“闫知府真是忠心,都死到临头了,还护着你的主子,可是你主子好像不放心你”景渊语气里都是讽刺。
闫知府又不说话了,好像在思量。
“你要是自己顶罪了,你儿子马上就会到这刑部大牢,至少判个流放三千里,路上在出点事,你们闫家可就无后了”景渊继续说道。
“我要见我儿子”闫忠有些心慌,这些天遇刺了两次,心里明白杀人灭口,早就屡见不鲜。
“你儿子受了点伤,在王府养伤,这两日来见你,希望闫大人撑住,别见不到儿子最后一面”景渊意有所指的看了他一眼。
“哦,对了,大人如果死在这牢里,也算是畏罪自杀,你的家人都是按照流放处理的”景渊临走前突然想起什么,又补了一句。
闫忠这些日子一直在在刺杀的事情,第一次刺杀失败,自己心存侥幸,也许是敬王他们做戏,并未伤及性命。可是这次下毒,人就死在自己面前,要不是那个替死鬼,抢了自己的饭,说不定死到就是自己,不得不信大人的确要杀自己灭口。
说来也巧,牢房不够用,自己暂时被关了一个双人的牢房里,现在变成单人的了,一闭上眼睛,眼前就浮现那位狱友的死样,被抬出去时,滴下来的血迹还在。
现在唯一的儿子也受伤了,自己护住大人,谁来护自己,难道老天真要绝我闫家的后吗?这一夜闫忠躲在角落里根本没有休息,饭也不敢吃,生怕弄个“畏罪自杀”的假象出来,整个人精神都在濒临崩溃的边缘徘徊。
第二日下午景渊便带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到了牢房,那孩子一见到闫忠,立马哭着说“爹爹,孩儿好怕,刚来的路上有人要劫持孩儿,多亏王的侍卫拼死抵抗才护住了孩儿”
闫忠看着儿子还在流血的手臂,虎目含泪“简直欺人太甚”转头对景渊道“我都招了,请王爷一定护住我儿”
“好,本王一定言出必行,送公子到安全的地方,大人请放心”景渊诚恳的回道。
闫忠跪下磕了几个头“罪臣多谢王爷,为我闫家留后”
晚上景渊便已经拿到了账本,当夜便送到皇宫,账本所有银钱出处,给了尚书府多少银钱,都历历在目。
户部尚书,派出去的人都没有回来,知道自己在劫难逃,想要安排后事,景渊怎么会如他所愿,早已经安排了人手监视尚书府。等到拿到皇帝抄家的圣旨,一刻没有耽误,但查抄的银两数目没有对上,少了许多银两不知出处,即刻回皇宫复命。
早朝时,敬王发难,因为赈灾是肃王负责,现在银两数目对不上,应该难逃其咎,肃王跪在地上面如死灰。
这时越王出来“都是儿臣一时迷了心窍,做了错事,与二哥无关”
肃王张了张嘴,心中不忍自己弟弟顶罪,想要开口时。越王又继续开口道“是儿臣拿了二哥的印章,二哥不知情,请父皇责罚”
这时有人禀报,说萧贵妃跪在大殿之外,脱簪请罪“臣妾教子无方,请皇上责罚”
皇帝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个儿子,眼中些许不忍,“来人,将越王剥夺封号,贬为庶人,押送宗人府,终身监禁,肃王难辞失察之责,剥夺所有职务,在王府面壁三月。”说完好像老了许多。
敬王似乎对判决有所不满,还想再说,皇帝一个眼神制止“退朝吧”
随即走出大殿扶萧贵妃起来,“教子无方,朕也难辞其咎”说完扶着萧贵妃一起走了。
肃王见越王被押走追上去“七弟,二哥对不住你”
越王笑笑“二哥保重,弟弟就陪你到这了,以前都是二哥护我,这次轮到我了”
肃王看着越王的背影,心中恨意滔天,发誓一定要敬王付出代价。
其实大家都知道越王是顶罪,但看皇帝已经判罚,毕竟一下失去两个儿子,皇帝不会允许的,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默认了。
景渊对此判罚并无意义,这个是他与君千问早就商量好的结果,越王在根本不是敬王的对手,肃王经过此次劫难,应该会从中吸取教训,必定反击。
当天下朝景渊便去了苍云山庄,君千问的伤已经开始结痂了,听景渊说完,唏嘘不已,没想到越王真的能替肃王顶罪,谁说皇家没有兄弟的。
“以前想送肃王一副拐杖,那时他不缺,现在正是时候,把洛云舟送到萧家吧!”君千问感叹道。
“怎么送?”
“现在肃王正事用人之际,洛云舟是颗好棋,他不会错过的”君千问有些不忍转过头还是继续说“你可以请旨,求皇上赐婚秦紫荆”
景渊不敢相信 “你知道在说什么,你明明知道我的心意,明明我们...”
君千问随即打断“景渊,那时在密室我以为我们要死了,想让你没有遗憾,所以才说了一些违心的话,我已经嫁人”
“你在骗我,我不相信”景渊几乎是吼出来的。
看着景渊痛苦的眼神,君千问心下也很难过,眼睛酸涩“对不起,真的抱歉”说完想要离开,景渊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
“你对我真的没有一点情义吗?你为我挡箭,为我几翻出生入死,难道都是假的吗”景渊眼睛通红的盯着君千问,仿佛要看穿她一样。
“这些不是假的,只是我要跟你交换的筹码,不是你所说的情义”君千问无情的道。
“那在密室那个吻呢”景渊不死心,继续往下问。
“刚才已经解释了,只是同情你”君千问继续狠心道。
“同情我..同情我...那在牢里都是为了演戏是吗”景渊说着说着又笑了,比哭了还难看。“你以为你是谁,你有什么资格同情我”
君千问不忍心看这样的景渊 ,让人心疼的喘不过气来,她也不想伤害他,“你跟我来吧”说完抽出手臂带着他到了张逸凡的房间。
景渊站在她身后,看着她含情脉脉的看着床上的人,突然间好像懂了什么。
“我叫欧阳明月,这个躺在床上的是我的丈夫张逸凡,你知道余城张家的灭门案吗?”见景渊没有回答,又继续道“那日我们大婚,他是张家唯一的幸存者,后来我机缘巧合下知道是敬王所为,所以便有了与你的交际。”
“你知道吗?你很残忍,我宁愿你从未骗过我”景渊只觉心口好像破了一个洞,疼的无法呼吸,维持着最后的体面,转身逃似的离开了房间。
一路上浑浑噩噩的,骑马摔了下来,狼狈的趴在地上,无声的流泪,也不知道是身体痛还心里更痛。
君千问看着景渊的背影,这刻觉得自己特别渣,在黑暗中赠与别人光芒,在别人贪恋光芒的时候,又狠狠的收回,怪自己把事情搞的这么复杂,伤害了他,闷闷不乐了两日,晚间老头找她说张逸凡好像要醒了。
君千问自是激动的不行,忘记了烦恼赶紧到房间查看,果然他的手指在动,接着便睁开了眼睛。
“你终于醒了”君千问喜及而泣。
“别哭”张逸凡虚弱的说着,还想用手替她擦眼泪,可是自己没有力气。
君千问握住他的手放在脸上,有千言万语可是说不出口,只能默默的流泪,仿佛把这一年来的委屈全部流出来。
张逸凡眼睛也湿润了,陪着君千问一起流泪,最后两人不约而同的又笑了起来....
景渊回到王府,戒酒消愁了两日,管家看着也心疼,前段时间王爷每天都笑的春心荡漾的,怎么现在变成这样了,想要找君千问,陆掌柜告知不在店里,只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