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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冷月 ...
那是雪后初晴的一天,阳光透过窗户印在晓寒的眼睑上,耳边尽是滴滴哒哒屋檐上雪化的声音,吵得她半梦不醒。
门吱呀一声开了,恍惚间听见有人小跑着冲进来,随即一双冰凉的手使劲地往晓寒脸上拍,惊得她一个鲤鱼打挺,瞬间清醒了,晓寒还未开口责问,白露便一把抓着她的肩膀,晓寒从不知道白露的力气居然这么大!肩膀被抓得生疼,晓寒猛地推开她,嗔怪道:“大清早的,发什么疯呢?”
白露被晓寒推开,往后踉跄了一步站定了,急道:“大师兄留书出走了。”
“嗯?”晓寒头一歪,有些懵,明明昨晚她还遇着大师兄青霜的。
昨晚月明星稀,因下过大雪,路面湿滑,怕有弟子去后山看不清道路而不慎摔伤,清夜剑圣便命晓寒去将后山的路灯点亮,回来的路上,她见青霜一人坐在了然亭中,望着夜空出神。
晓寒蹑手蹑脚地朝青霜走去,然而走到他身侧了,他也没有发现身旁有人。
她侧身偷偷瞄了一眼青霜的神情,暗自吃了一惊——青霜的眼神里失去了光,在晓寒眼里,这个少年的眼眸一直是晶亮的、清明的,就像暗夜里的星星。
晓寒杵在那儿,不知道怎么开口,平日里,除了在学堂上,她和青霜并没有多少交流,也没多说过什么话,见面也只是问声好,作为师兄的青霜礼貌性地对她回以微笑,算是点头之交。
在沧海一门中,晓寒的资质算不上好,几个入室弟子中,她是最不起眼的,甚至会有普通弟子在背后窃窃私语,说她走了后门才得以拜师。但在晓寒的记忆里,自记事起,她就在门派中,清夜剑圣待她视若己出,比起师徒,两人似乎更像母女,成为入室弟子也像是水到渠成一样自然,但自己总归不够优秀,而师父又太过强大,晓寒渐渐害怕起师父来,觉得自己辜负了师父的期待。
但她并非不勤奋,她只是不能很好地理解新的技法,这使得她一直在走弯路,在入室弟子中进境很慢,所幸青霜总是予以她指导,也正是如此,青霜对晓寒的好,让缺少关爱的晓寒倍感珍惜,晓寒偷恋着青霜,她将他放在了心尖上,但除了学堂上多一些指导,平日里青霜对她却和普通师妹没什么两样。
晓寒时常觉得,大抵是自己太过卑微了,只要青霜对她比其他弟子多照拂些,较平日里多说了几句话,又或是几个不经意的动作,这些都能让她傻傻地分析,青霜对自己究竟有没有感情,或许只是碍于门规,并不能说出来。
正在晓寒踌躇间,只听得身旁的青霜幽幽地开口:“晓寒,你觉得明月离我们有多远?”
晓寒没想到青霜会突然开口,她抬头看向天幕,今夜的云层很薄,明月和星星,都看得分明,晓寒也来不及思索,傻傻地说:“很远很远吧,毕竟它在天上,在一个我们无法触及的地方。”
对于这个回答,青霜不置可否,晓寒感觉他又沉默了,心跳得像擂鼓,她很怕这个回答让他不高兴,怕他不接话,她紧紧地盯着青霜,生怕错过他一个微的表情。
青霜知晓身边的晓寒正看着他,似乎是不想让她难堪,青霜笑着转头问:“晓寒,你的理想是什么?”
被青霜这么一问,晓寒更加手足无措起来,她是一个得过且过的人,一直是过一天算一天,每日按部就班完成课业,心中想着未来应是和师叔伯们一样,年少时下山游历,待年纪渐长,行不动了,便回来编撰书籍,教导徒子徒孙,死后就埋在后山,成了一块石碑,至于碑的大小,功绩多少,都由后人来说。
在晓寒心目中,像青霜这样优秀的弟子,理应成为下一任剑圣之一吧。
巫山沧海剑派是当世武林执牛耳者,剑术超绝,受各门各派尊重。而历代沧海剑派,皆是一男一女两位剑圣,此代的两位剑圣是皎光与清夜。
沧海剑派基础剑法大抵相同,但高深精妙的部分,则因功法不同而分男女。裂锋篇刚强坚毅,只由男弟子修习,幻刃篇变幻迅捷,只由女弟子修习。两位剑圣各收六名入室弟子,在其中遴选下一任的剑圣,不过此代剑圣各只收了五名弟子,尚不足六人。这十名入室弟子中,大师兄青霜和二师姐冰玉,剑法出众,是最有希望成为下一任剑圣的人。
晓寒自觉对大师兄不能说得这般颓废,让青霜看她不起,便道:“我的理想是学成之后,下山去惩恶扬善,贯彻正义之道。”
青霜的语气有些无奈:“什么是善什么又是恶呢?晓寒弄得清楚吗?”
晓寒思索了一会儿,讷讷地道:“大概.....欺压百姓的都是恶,我只要站在百姓这边就行了,不过我也不是很清楚我能做什么。”
“外头并不只有黑白,还有灰色。”青霜拍拍身侧的位置,让晓寒坐下,“不过你记住自己的本心就行,师兄觉得,晓寒本性这样善良,断不会迷失在黑白之中。”
晓寒顺从坐下,坐得端端正正,她顺着青霜的目光,看着天上一轮冷月高悬,突然心里一动,傻傻地问:“大师兄是想去月亮那里吗?”说完她就后悔了,尴尬地扶上了额头,自觉一定是冻傻了,才会问这个问题,月亮那么远,谁还能上天啊。
哪知青霜居然点了点头:“是的,不过不是真的去月亮那,我只是想在俗世中到达那个位置,”继而喃喃低语道:“我想...只要下定决心放下某些东西,终有一日我会到那个位置。”
晓寒大为不解:“太阳不是更高,更耀眼吗?”
青霜叹口气,苦笑道:“阳光下是没有秘密的。”
晓寒愣住,心里“咯噔”了一下,这太反常了,便小心翼翼地问:“大师兄你为什么突然说这些?”
青霜笑着拍拍晓寒的肩膀,似乎想让她安心:“有感而发罢了,晓寒你莫要多想。”
晓寒低下了头,心中很是苦闷,果然自己一点也不了解大师兄,一直以来只是仰望他,希望和他多说些话,仅这样就很满足了,如今他突然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她只是觉得奇怪,却毫无头绪。
晓寒复又抬头看向青霜,青霜仍是笑着,温暖和煦,晓寒瞬时红了脸,忙又低下头去,双手搅在一起,深深地吸了口气,声音细若蚊蝇:“大师兄,那个......我未来呢,想要做一颗星星,就......就在月亮旁边就行......”说完,晓寒大气也不敢喘,她确定青霜听见了,她感觉身侧的人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晓寒的双手捏得更紧。
青霜看着晓寒紧握的双手,沉吟片刻,道:“好。但是晓寒,首先你要把剑道学好,清夜师父是当世的剑圣,多少人求而不得。”
晓寒展颜笑道:“我知道,有师兄的肯定,我一定加倍地努力。”
青霜点点头,喃喃道:“嗯,只有你会保护自己了,才能守护他人,才能实现你的理想。你可知晓你为何执剑?”
晓寒摇摇头,她拜入剑圣门下都全因因缘际会,安逸之下从未想过习武的意义。
青霜看着懵懂的晓寒,一如往常地笑道:“晓寒现在还没有需要回护的人,等你有了,你就知道了。”
晓寒点点头,下意识地说:“若是有,那我只想保护大师兄了,可是大师兄你那么强,你需要我吗?”
青霜愣住,继而苦笑道:“你这个孩子,真是让我感到意外啊。”
“我说错话了吗?”晓寒脸上发起烧来,双手去掩住了脸,暗想今晚自己是怎么了,这么没有规矩,若是师兄开罪,以后都不理自己了怎么办才好。
“没有,晓寒你没有说错话,能听到你今晚的这些话,我是很开心的。”青霜低声喃喃,抬头看着天边那一轮昏暗的冷月。
夜晚的寒风刺骨得冰凉,青霜站起身,拂了拂身上的灰尘:“越发冷了,我们回去吧。”
“我们...”晓寒红着脸,迅速站起身来疾步往亭外走,不想脚下一滑,重重摔在了地上,因有霜冰,又向前滑了几步,她只觉天旋地转,直疼得五官都扭在了一起。
青霜迅速扶起她,急道:“晓寒,你没事吧!”
晓寒的声音哆哆嗦嗦,胡乱着挣扎站起来,想推开搀扶的青霜,手上已没了力气,心想:我当然有事啊,我现在一定丑死了,太丢人了。
“我背你去林大夫那里。”说罢,青霜小心翼翼地背起晓寒,就往山下走,晓寒脑子里一片混乱,她不想让其他的师兄弟们看见,招致非议,“大师兄,不用去林大夫那儿了,我回去休息一晚就好,练功的时候也老受伤,没事的。”
“但是......”青霜皱眉,还想说什么,晓寒打断他道:“没关系的,我那里有金疮药,你知道的,我手脚不灵光,老受伤。”看晓寒一再拒绝,青霜不再勉强,“那你要有其它不舒服的......”青霜顿了一下,“一定要和其他人说。”
其他人?晓寒纳闷,为什么不能和你说呢?是要拉开距离吗?
晓寒伏在青霜背上,借着月光想看清他的神情,他皱着眉,嘴唇抿得很紧,不似平日的随性潇洒,因为疾步行走,冬日里头,额头上有了细密的汗珠。
到了弟子住所,青霜放下晓寒,欲言又止,晓寒道了谢转身要走,青霜突然喊住她:“晓寒,把手给我。”
晓寒颇为不解,但老老实实地伸出手,青霜修长的手指在她手心滑动,一笔一划:“在师父给我起青霜这个名字之前,我叫周漳渊。”青霜此时神情沉静温和,一抹浅笑漾在唇边,在这样近距离下,晓寒不禁有些痴了。
写完后,青霜的宽阔的手心包着晓寒的手背握住,使得她握紧了手心,他专注地看着晓寒,接着如释重负般对她回以微笑,轻声道:“这是我的秘密。”
说罢,他转身离去了,晓寒目送他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人影了,才慌乱地走进房间,内心一阵狂喜,青霜愿意同她分享秘密,是不是证明她之于他而言,是不一样的,但片刻后,心中又腾起一种不祥的预感,青霜的举动如此反常,是否有什么变故呢?
此时回忆起昨晚种种,晓寒暗叹:果然昨晚大师兄便存了离开的心思吧,不然也不会说出他的秘密。
见晓寒神色反常,白露忙问道:“你是最后一个见过大师兄的人,昨晚你们说了什么?”
晓寒奇道:“你怎么知道我是最后一个呢?也许其它师兄弟也见着他了呢?”
白露气得跺脚,皱起了眉头,低声道:“我昨天跟在你们后面那么久,你们俩好歹也是习武之人,居然都没有发现我。”也许是晓寒看自己的眼神越发奇怪,白露清了清嗓子,“我只是恰巧路过,看大师兄背你回来,他送完你之后便回房了,这中间也没和其他人交流。”
“好吧。”晓寒仍是半信半疑,虽然青霜昨晚确实有几分反常,但事关他们之间的秘密,眼下她并不清楚青霜为什么要说那些话,详细的情形自然是不能说出来的,思虑片刻道:“我想了想,大师兄也没和我说什么特别的话,只喊我好好练功,既已有幸拜在清夜剑圣门下,便要更加努力,左右不过是平日里也会同你说的话。”
白露俯身看着晓寒,黝黑的眸子里写满了怀疑:“他话中是否有其它深意,晓寒你不会错过了吧。”
晓寒极是厌恶她这样的目光,曾经她们也算是亲密无间,可不知从何时起,白露便针对起她来,于是关系急转直下。面对不信任自己的人,晓寒当然不会对她多说什么,心想事关大师兄的秘密,纵是师父来问,她也不会说的。
晓寒低下头,语气佯装带着几分慌乱:“我这般愚笨,即使错过了也不知道。”
白露阴阳怪气地道:“也是,你就是装着愚笨,使大师兄多关心你罢了。”
晓寒亦冷哼一声,别过身去:“大师兄不过看我可怜,你若是不信便算了。”
白露自知失言,换了一副笑脸,将前来的目的说了:“如今皎光师父不在门中,大师兄出走一事,是极要紧的事情,清夜师父喊我们前去,这件事目前就我们几个入室弟子知道,你若是有线索,定要同师父说。”白露皱眉,“此事关系甚大,毕竟大师兄极有可能是未来的剑圣,继承皎光师父的衣钵,他这一出走,于内于外,皆是不好的。”
晓寒淡淡应了一声:“我换过衣服便去,你且稍等我片刻。”
白露点头:“我到门外等你。”听到关门的声音,确认白露出去了,晓寒坐直的身体放松下来,重重叹了口气,“大师兄意有所指的“明月”,到底是什么?那个名字或许是个线索,稍后得问问沐雪才好。”
晓寒迅速起身将衣服穿好,头发简单挽了个髻,插上一支木钗,虽然雪已经化了,但化雪时才是最冷,她素来怕冷,出门前想想又带上了一条围脖。
晓寒开了门,才踏出一步,白露在外头等得着急,冰冷的手拉了她便走:“我看二师兄三师兄都已经去了,我们迟了可不好。”
晓寒疾步跟上白露,暗忖白露的力气好生大,昨晚摔的地方因走得快了,已是隐隐作痛。
身后忽然传出呼唤的声音:“三师姐!四师妹!等等我们。”晓寒回头看去,是笑容满面的四师兄寒江和神色颇为高冷的五师妹沐雪。
寒江与沐雪是两个性格的人,寒江待人接物很是热情,沐雪则是冷若冰霜,晓寒与他们俩人极为要好,想来是寒江远远看见白露拉着晓寒,师兄弟们素知俩人不睦,看她们一起行动,倒不如争吵来得正常,忙三步并作两步,迅速跟过来。
白露驻足不悦道:“快一些,莫让师父等急。”
寒江赔笑道:“是是是,三师姐您先,我们几个跟着。”
前往沧海阁的路上,四处都在化雪,阳光出来后,便如下小雨一般,淅淅沥沥。路面霜冰未解,仍是湿滑,本应小心,白露却如无视一般,任谁都能看出她心中着急,寒江无奈地向晓寒使着颜色,表示不解,晓寒只能赔以苦笑。
到了沧海阁,诸位师兄弟都已列在左右,独大师兄青霜的位置缺着,四人忙站定在各自的位置上。大师姐霜凝见人已到齐,便到后殿去请清夜剑圣。
周遭死一般的寂静,晓寒低着头,数着大殿地上的纹路,默默等着。
清夜苍白着脸来到殿上,数年前她与一名世外高手一战,伤了元气,这几年来都在山上养病,虽是身体不适,但眼神依然锋利雪亮,宛如出鞘的利剑。
弟子皆拜过,清夜垂眸扫过皎光的弟子,缓缓开口道:“若非皎光师兄不在,不然我也不知,他的大弟子是这般不服我。”
因青霜出走,皎光的二弟子尺冰便是此脉的老大,大家都知道清夜因为伤病,脾气越发古怪了,忙解释道:“绝无此意,我等怎敢对您不敬,想来大师兄定是魔怔了,我们之前并未发现他的异常,如今恳请清夜师父让我们下山,去把大师兄带回来,向您请罪。”
清夜并不看尺冰,望着远方道:“走便走了,倒也无妨,我们沧海一门并非不通情达理,对外便说大弟子青霜急病暴毙,此事便了结了。”
“师父,”白露急了,若是说青霜暴毙,那他断然不能接任下一代剑圣,这是她作为爱慕者,绝对不能接受的,她赶忙出列向着清夜鞠了一躬:“昨夜晓寒见过青霜,他们一同回来的,大师兄出走之事晓寒或许有话要说。”
弟子们齐刷刷地朝晓寒看去,晓寒瞬时懵了,她未想到白露会这般将她拉出来,好像她知道什么内情似的。
清夜瞥了一眼白露,仍是淡淡地道:“既是晓寒有话说,她说便可以了,你这般着急是为何?”
“晓寒内敛,弟子怕晓寒不敢言明,所以才如此冒失,望师父恕罪。”白露额头沁出了汗珠,心跳如擂鼓,她一直是一个识大体的人,从不做出格的事情,此时在师父面前如此唐突,也是第一次,她料得晓寒不会对自己说实话,但她定不敢隐瞒师父。
清夜摆摆手,让白露退下,向着晓寒道:“有什么,便说出来吧。”
晓寒心里过了数个点子,她从小就跟着清夜,清夜不仅是师父,还是半个母亲,她无法背叛自己的本心,欺瞒师父,就算实话实说,只要不将那个秘密说出来便好。
晓寒这样想着,苦着脸出列,拜了清夜道:“昨晚师父您命我去后山点灯,回来在了然亭,弟子遇见了大师兄正在亭中沉思,弟子本不敢打扰,但大师兄发现了弟子,便与弟子闲聊了一番,说弟子既然有幸拜入剑圣门下,应该多加修习,外面的世界不止黑白两色,要弟子坚守本心,不可迷失。后来下山之时,弟子驽钝,不慎滑倒,是大师兄将弟子背下山来,弟子并不想给大师兄添麻烦,所以大师兄送过徒儿后便回去了。白露师姐今晨来找弟子,说弟子是最后一个看见大师兄的人了,这一路来弟子思来想去,大师兄昨晚实在没有异常。”
清夜点头,从一开始,她就透露出一股不耐烦的神情,显然不想多谈:“确是些常事。我也看了青霜留下的陈情书,青霜说他有未竟之事,必须离开,不会拖累师门,并言明不会再回来了。看来这孩子心思深沉,更是存了决心,所以并未向你们这些朝夕相处的师兄弟们透露一二。”
听了清夜的话,白露不信地瞪大了双眼,她不相信,谁能抵抗成为下一代剑圣的诱惑,到底有什么事情能让青霜放弃了成为剑圣的机会。看着殿上的晓寒,白露双手捏得发白,暗想自己必须再和晓寒谈谈,她明明听见了那个秘密,但晓寒在师父面前居然全然不提,她一定还隐瞒了其他事情。
清夜扫了一眼座下弟子:“待皎光师兄回来,我再与他商议,若是有别派的友人问起,先对外称青霜重疾吧。我乏了,尺冰和霜凝,你们同我进去,其它人便回去吧。”
众弟子作揖退去。
出了沧海阁,一直神情冷漠的沐雪露出关切的表情,来到晓寒身侧,轻声询问:“你总是这般呆呆傻傻的,白露早上和你一同,你就不应理会她,她是知道了什么吗?要在师父面前推你出来。”
寒江从另一边围过来:“反正你平日对师父唯唯诺诺,老鼠见了猫似的,肯定不敢瞒着什么。”
晓寒摇头扶额叹道:“我是真的老实,啥也不知道,师父肯定也看出来了。”
寒江撇撇嘴:“清夜师父看没看出来我不知道,你倒是真吓着了吧,看你站在那儿,说话都飘着,话说你是清夜师父带回来的,理应与她相亲啊。”
晓寒摊手:“那已经是很早很早的事情了,还是不说这茬了,其实我都觉得师父一定后悔带我了。再说我平日又不爱出风头,白露一推我出来,大家突然齐刷刷地都看我,我没语无伦次就已经很不错了。”
沐雪无奈笑道:“你只怕是真话假话掺在一块说,有真有假就不心虚了。”
闻言,像是戳穿了心事,晓寒得意笑道:“错,我说的,可都是真话。”
白露的眼神紧锁着晓寒的背影,冷冷地发出一声轻哼。
初来乍到,请多指教~~~
以前写过许多乱七八糟的短文,但是发表还是第一次,有什么意见看法欢迎大家提出来呀~~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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