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n同人——A or B》annafox

2、2

　　A

　　Sam在地图上点了几个点，然后画了一个大圈。

　　“这是我们在狩猎的那个家伙的出没范围。”

　　Dean吹了声口哨,“直径二十公里！我们看来遇到的是一个很活泼的精灵先生啊。”

　　“我们还不能确定是个精灵。”sam强调，“只是可能。也许只是单纯的失踪事件。”

　　“得了吧。”dean凑近sam掰着手指算给他看：“一、被发现的死亡的失踪者都是失血过多而死；二、法医都发现了他们血液里有神秘的迷幻剂成分，三、有人看到过穿着蓝色紧身衣纹身爱好者出没。不要告诉我这个小镇上有一个爱好扮演超人的家伙同时还喜欢刺绣。还有，最后一点，所有失踪的人都是对某些事情感到绝望。”

　　“这有什么关系？”sam问。

　　“当然有，因为精灵会给你美梦……”dean站起来，避开sam的目光。

　　sam看着dean的背影走向门口，突然想起dean曾经被精灵抓住过——在精灵的幻象之梦里dean有活着的母亲、安详死去的父亲、一个漂亮的妻子，以及一个当律师的关系不怎么好的弟弟和他的未婚妻——结果dean选择了自杀离开那个世界回来，尽管他内心如何渴望在那里活下去。

　　“碰”的一声巨响把sam从沉思中拉回来，dean撞到了两张桌子，差点摔倒，全餐馆的眼睛都击中到了他身上。

　　Sam跑过去，关切的问dean有没有受伤，dean低着头，一只手撑在撞到的腿上，一只手抬起来挥了挥。Sam觉得奇怪dean居然会撞到桌子，他试图扶着dean，却被他狠狠的推开，然后dean一个人一瘸一拐的推开门走了出去。Sam想追上去扶住他，电话却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他拿起电话看了下号码，立刻改变主意，反而朝里退了一步。

　　等sam挂掉电话出来的时候，dean已经坐在车里等他了。他快步走过去拉开车门坐进去，忍受着dean用一种考究的目光看着他。

　　“一个在斯坦福关系很好同学，他考到律师资格证了，邀请我去参加庆祝会……”sam一边说着解释一边绝望的发现这话连他自己都骗不了。Dean只是沉默的发动车子，impala掉头朝小镇另一头的旅馆开去。

　　“我……”sam斟酌了一下，决定还是开口，“我今晚得出去……明天才回……”他的话还没说完，dean猛的一踩刹车，sam差点撞到挡风玻璃上。

　　“见鬼！dean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我就是想知道你到底什么时候肯跟我说句实话！”dean愤怒的狠狠拍了一下方向盘，“去你的斯坦福同学，你也不想想你离开那见鬼的大学多久了，你要和那个黑眼睛的恶魔bitch混一起就不要再找这种可笑的借口了好不好，你要离开就正大光明的走不要每天晚上偷偷摸摸的出去鬼混！”dean看向sam，暴露在他那愤怒的眼光之下sam觉得说不难受，耻辱感如潮水一般的涌上来，漫过他理智的堤防，在他明白他自己想说什么之间，话已经冲口而出：“你怎么知道我的同学不会联系我，你根本就不了解大学情谊，在你把我拉出斯坦福之前我也是有朋友的！”

　　Dean的脸色在听到sam的话之后变得苍白，sam后悔了，他知道自己又说了最不该说的话，他是个混蛋，每次都知道怎样去刺激他哥，不管是有没有海妖控制，他都能狠狠的伤到他哥。
　　但是sam没有办法，他哥没说错，电话是ruby打来的，关于找到了lilith的踪迹——他没法置之不理不去管那个，如果他能解决这个问题，那么他将剩下大把的时间来和哥哥弥补裂隙，在那之前，他必须要先解决它。

　　“好吧。”dean抹了一把脸，“需要我送你去车站么？”他的语气在sam听来与其说是被说服不如说是妥协。——他们都知道这是一个谎言，但是现在没有什么海妖让他们对吼出真心话。

　　“不，不用。”sam说，“会有人路过附近顺带捎上我。你把我丢前面的路口就可以了。”dean默不作声的点点头。

　　Sam觉得自己很可耻，也并不觉得dean真的相信了，这就是可悲的地方，他们把一个谎言当成真实来讨论，只是因为他选择了一种最可耻的方式——狠狠的伤害他哥，捅他那些藏匿起来的痛处，让他心力憔悴无法反驳。

　　下车的时候sam忍不住补充了一句：“我明天就会回来，你不要一个人去调查精灵。”

　　Dean不看他，眼睛还直视着前方，双手紧紧的捏着方向盘。

　　“dean……”sam叹了口气。停了一会，听到dean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作为答应。

　　他还是没看他。

　　Sam默默的关上车门，impala在下一刻就疾驰而去，仿佛逃离某种讨厌的东西。

　　第二天当sam怀着满身的疲惫一无所获的回到旅店时，dean不在那里。他当时心里都是失落，并没有太在意。但是当太阳落山dean还没有出现，而他的手机永远在无法接通状态的时候，sam才真正慌了起来。

　　B

　　Dean睁开眼睛，从紧紧拉起来的窗帘里透出的一丝光线他可以判断现在已经不早了。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居然还保持着之前半坐起的姿势靠在床头，但是被子已经被人拉到胸口以上盖好。他第一反应就是去看对面的床，sam已经起来了，正靠在床头抱着笔记本上网。

　　似乎是感觉都他的眼光，sam从屏幕前抬起头来，当和他对视的那一瞬，sam突然露出一副欣慰夹杂着不安的表情，但很快就消失了。Sam只是淡淡的问“你醒了？”

　　“嗯……似乎我睡了很久了，你怎么不叫我。”dean埋怨着sam，翻身下床，脑子里那不停敲打着的小锤子似乎因为这场漫长的休息而消停了不少。

　　“我叫过你。”sam驳斥道，他的眼睛一直盯着dean，好像他哥会突然遁形一样，这让dean觉得有些不自在：“可你没醒，”他小心翼翼的补充一句“我觉得你最近晚上都睡不太好……”

　　“嘿，sammy妹妹！”dean叫起来：“你晚上偷看我睡觉么？”

　　“jerk！”sam回答。

　　“bitch！”dean毫不犹豫的骂回去。

　　“我饿死了，去吃早餐吧……或者是中餐。”Sam站起来，把电脑合上。Dean唠叨着诸如就算你要邀请我去约会你也得等我刷完牙才好kiss吧之类的废话走进洗手间。

　　当他在刷牙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一个问题：为什么sam会知道他晚上睡不着？他失眠的时候sam不是都出去了么？

　　很好。当他开始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小锤子又开工了。

　　“dean？你听我说了么？”当他发现就这次的工作的调查情况说了半个小时，而dean却始终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之后，sam终于忍不住问道。

　　“嗯……”dean还是一副完全不在状态的样子，轻轻发出一个音作为回应。

　　“dean！”sam提高了声音。Dean突然回过神来看向sam，“不对，你接下来不是该在地图上画上一个大圈”dean抢过sam手里的笔，在面前摆着的地图上画了一个圈“你会说‘这是我们在狩猎的那个家伙的出没范围。’”

　　“什么？”sam扬起一边眉毛，“你在说什么？dean。”

　　Dean犹豫了一会，“我不知道……这听起来似乎很疯狂……但是sammy，我觉得我经历过这个。”

　　“什么？”

　　“这一切，餐馆，你在我面前说调查的情况。”dean挥起一只手在空中画了个圈，“所有这一切，我都经历过。”

　　“什么？”sam还是那句话，无法置信的看着dean。Dean突然烦躁起来，他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凑近sam，绿色眼睛里怒火冲天：“sammy，你这个斯坦福的大学生词语退化到只会说这个词了么？这么看来我把你拉出那见鬼的大学还真是及时。我……”dean突然觉得一阵头痛，眼前一片黑暗，等那阵眩晕过去，他发现自己已经半倒在地上，而sam则焦急的扶住他，叫着他的名字。

　　“dean……你不要吓我……你怎么了？”

　　“我没事。”dean推开sam，扶着桌子站起来。他的弟弟还手足无措的站在一边，看样子被他吓到了。“我真的没事，sammy”dean突然涌起一股愧疚，他刚刚无缘无故的用言语去伤害他的弟弟。他皱着眉头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对不起我觉得很累，我刚刚……嗯……我觉得我也许和你一样被半神困在土拨鼠日了……”

　　Sam眨眨眼睛，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转而又变成痛苦和惊讶：“dean……我……”他的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抖：“你也看着我一次次的死掉？”

　　“不，不，我没有！”dean停顿了一小会：“事实上……我不太记得晚上发生了什么……”

　　Sam看上去微微松了口气，但是依然还是有些不安：“dean，我们会抓住那个混蛋揍他一顿的，那样就都解决了……”他有些神经紧张的笑笑：“在那之前我们是不是该去趟医院，你刚刚吓到我了……”

　　“不用！解决掉那个爱恶作剧的混蛋一切就都解决了。”dean一口气喝完桌上剩下的咖啡，抓起impala朝门外走去。Sam紧跟在后面，他们绕着转了一圈，依旧一无所获。Sam的电话一直没有响起，于是dean的心情莫名的变得好了很多。

　　到了晚上他们还是一无所获，临近十二点的时候，两人对坐在旅馆里盯着时钟发呆，好像一眨眼就会看到时间倒流眼前的人消失不见。直到12点的钟声响起过后五分钟，sam才吞了一口唾沫询问到：“我们……现在在第二天了？”

　　“嗯……似乎是”dean点点头：“那么……”

　　“那么不是半神搞的鬼……dean……”sam担忧的说：“我觉得你该去医院。”

　　“想都别想，我很好”dean伸了个懒腰，站起来走到床边倒下去，“我要休息了，有什么问题明天在解决吧。”

　　Sam担忧的看着dean，最终叹了口气，躺到另一张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