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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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宜公主甩袖子离开之后，并没有回宫，而是去了皇上那。
她一见到皇上，委屈的瘪了瘪嘴，在皇上注意到她情绪低落之后，欢宜又扯出一抹笑，只是那一抹笑却比哭还要难看。
“欢宜见过父皇。”欢宜公主福了福身，嗓音里还带着几分委屈。
“欢宜来了，这是怎么了？一脸不高兴的样子，谁招惹你了？”皇上乐呵呵地问道，此刻看起来就像寻常人家的父亲一般。
这个皇后生的嫡女他向来看重一些，虽然骄纵却不至于太过，敢在他的面前撒娇，不像其他女儿在他面前唯唯诺诺。
皇上向来喜欢欢宜。
他是人精，欢宜不高兴还是看得出来的。
欢宜公主就等着皇上这句话，她垂下头，拿着帕子随意抹了抹眼睛，等再次抬起头时，眼尾泛红。
“父皇，您的状元欺负女儿！”
皇帝瞧见欢宜公主这幅模样，一时觉得新奇，要知道平日里欢宜公主都像小霸王一样，很少哭的。
程子渊还有这样的能力？
欢宜公主添油加醋地把事情说完，鼻尖也红红的，“父皇您一定要为女儿做主。”
皇帝沉默片刻，“朕知道了，欢宜你先回去吧。”
欢宜还想继续说话，抬眸见到皇帝变了脸色，她只好作罢，不甘不愿地离开。
***
程子渊满面笑容地朝着家的方向走，走过一条长街，绕过一条小巷，程子渊终于看到了自己家的方向。
只是见到被紧紧锁住的大门时，程子渊脸上的笑容骤然消失。
门被锁了，那白婉言去哪了？人生地不熟的，还记得回家的路吗？
程子渊早就将门锁的钥匙准备好了，就放在手上，原先是为给白婉言一个惊喜悄悄进去准备开门的钥匙，这会倒方便了程子渊。
他很快将门打开，房间都找遍了，果真没有看到白婉言。
程子渊正准备出门找白婉言，余光一瞥，突然瞧见门上被贴了张纸。
将纸掀下来，程子渊这才注意到纸上写了什么。白婉言带着程岁岁去街上买东西了，让他别着急，她们买了东西很快就回来。
程子渊望着箱子里还未来得及给白婉言的钥匙，颇有些无奈。
他将纸放回桌上，想着白婉言没带钥匙，担心白婉言回来之后进不去，程子渊就在家中待着。
他闲着也是闲着，扫了一圈无处下脚的房间，程子渊拿了扫帚，挽起袖子，干脆开始打扫卫生。
最开始他回来的本意就是为了和白婉言一起打扫，现在趁着白婉言不在，那他提前打扫好吧。
程子渊还给自己翻了一个围兜出来，将围兜围住衣服，便开始打扫。
扫地、擦窗、拖地，看上去不多，动起来把程子渊累得够呛。
程子渊打扫完之后，坐着休息了一会，白婉言却还没有回来。他心中感觉不妙，将门锁上，干脆出去找一找白婉言在哪里。
京城的街道看起来都是一个样，要不是他有原主的记忆，他也会走丢，更别提白婉言了。
街道上行人来来往往，就是没有白婉言和程岁岁的身影。程子渊知道这么找下去不是个办法，他望了望脑袋上虚幻的面板，轻唤一声，“系统。”
系统闪了闪，虽然不愿，但还是出现了，“任务目标现在没出事，她在东街的一个小摊边上。”
将话丢下，系统就消失不见，程子渊都没料到系统会这么直接。自从上次之后，系统就不强迫他完成任务也不怎么爱出现在他面前了。
难道是因为害怕他又罢工？
程子渊感觉到自己抓住了系统的把柄。
也罢，他站了起来，脸上挂着得逞的笑，有了白婉言所在的目的地，程子渊也不再磨蹭，直奔东街。
还未等他走远，才刚站起来，面前就出现了一个老妇人。
老妇人拦住了程子渊，“小郎君你是在找人吗？我是住在你家对面的，今天看你们刚搬过来。”
程子渊虽然觉得疑惑，但抱着伸手不打笑脸人的态度，朝老妇人笑了笑，点头，“是的，我找内子和家中小女。”
“我刚刚从那边回来，撞见了她们，她们在东街的一个小摊边上。”
程子渊有些意外，老妇人说的和系统说的竟然一样，程子渊问道：“不知您住在哪里，待找到内子，定登门拜谢。”
“哈哈哈哈都是邻居，就不用客气了。”老妇人没说，她只笑了笑，便离开了。
程子渊望着她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却着急找白婉言，并没有过多的去追究。
他往东街的方向走去。
在程子渊离去后，老妇人朝虚空挥手，很快消失在马路上。
东街上也有逛的，但是能逛的不多，林林总总算起来也只有路上的小摊子比较好玩。
白婉言果真在东街的小摊子附近，她一手牵着程岁岁，另外一只手在翻看摊子上的东西。
程岁岁手里拿着一根糖人，糖人上画着的糖不是别的，而是程岁岁自己的模样，她吃的嘴边都是。
马路很宽阔，见到了人，程子渊也就不着急了，他慢慢地走了过去。
方才还在笑着，他脸色突然就变了，在他的对面，有一辆马车飞速地朝白婉言母女奔去。
马车速度很快，惊扰了人群，只是东街上行人并不多，被吓到的人也不多。马车的主人大概也是知道这点，所以并没有很在意。
白婉言显然是被吓到了，愣愣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快躲开。”程子渊朝白婉言喊去，马车依旧在靠近。
马好像失控了，马夫控制着马，马看上去有些暴躁，即使是马夫在，它也横冲直撞的。
听到程子渊的话，白婉言突然清醒过来，她拉着程岁岁往旁边躲，只是已经来不及了。
马车朝白婉言所在的方向奔去，白婉言躲，它就跟着。程子渊越看越觉得不对劲，这马车专门往白婉言身上撞呢？白婉言躲哪它跟哪。
眼看马车就要撞上白婉言了，路人都不忍心看地捂住双眼。小贩看着自己的摊子，面如死灰。
近了。
就在马车即将擦过白婉言身体的时候，程子渊长手揽过白婉言，往旁边倒去。
他正好倒在马车头的斜后方，就算是马车的车主有所图谋，也不会选择倒车再去撞白婉言。
白婉言躲过一劫，大口喘着气，心脏还未放松下来，坐在地上额外害怕。
她想起了程岁岁，程岁岁被她护在怀中，尚未出任何事，只是被吓到，反应过来之后一直哇哇地在哭。
“还好没出事。”
“我的天呐吓死我了，幸好动作快。”
“我的摊子啊。”
小贩的哭声伴随着群众的讨论声，这么一看，白婉言和程子渊倒像是人群中最安静的。
将程岁岁哄好之后，白婉言立马看向程子渊，“你没事吧，哪里伤到没？快给我看看。”
程子渊垫在了最外面，身体是呈现保护着白婉言的姿势。见到白婉言一脸着急，程子渊笑了笑，颇有兴趣地逗她：“牙坏了，要吃软饭。”
白婉言刚开始还发愣，后头才懂这是程子渊在给她开玩笑，白婉言白了他一眼，“让我看看伤到没有。”
她的动作有些粗鲁，碰到程子渊的手肘，程子渊没控制住，嘶的一声，眉眼皱成一团。
“痛吗？快去看大夫。”听到程子渊闷哼的声音，白婉言担心地问道，她拍了拍身上的灰，一下站了起来，将程岁岁扶起来之后，又弯腰去扶程子渊。
她被程子渊护着，她身上倒没什么伤，但是程子渊就伤到了。
只是动一动脸就皱了起来，显然疼痛难忍。
白婉言拉着程子渊就要去找医馆看伤，程子渊挥手拒绝，“害我们受伤的人还没走呢，不着急。”
他想云淡风轻地讲话，不表现出身上的伤，但奈何一说话就牵扯到伤口，忍不住的皱眉。
白婉言越看越心疼，她半边身子支撑着程子渊，扶着他一瘸一拐地走着，走到了马车的旁边。
小贩的摊子被马车毁了，此刻正在和马夫理论。小贩也是个不怕的，一时间冲动，也不管马车里坐的到底是谁，拉着马车夫就不让他走。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今天必须给我赔。”小贩吆喝着，“反正我不管，你就算是天王老子下凡，撞坏了人家东西也没有不赔的道理。”
顺着小贩所指的地方看去，摊子的确被撞的稀巴烂，要是不赔，小贩这一天就白干了。可能不止这一天。
马车夫还从未料到这种事情，他一脸纠结地看着面前的小贩，不知该作何回应。
原先他的计划是朝那母女俩撞去，撞了之后就跑，没想到却被一个小贩拦在了这里。
他手上也没钱，马车里也没有主人在，不然他还可以问一问主人该怎么处置，他一个人面对这样的事情，怎么好下决定。
“叫你主人下来！”小贩没了耐心，朝着马车夫吼道，他的眼睛往马车里看去，试图看出里头坐的到底是谁。
作者有话说第17章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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