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别叫我师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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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手，挥剑，匹、刺、斜挡，收手……我在后山练剑不知疲倦，随着对空气流动的敏感性加强，我渐渐进入了一种玄妙的境界——我是我，也是山间风，吹过树梢，吹过花枝头，出过田野，吹过山河，吹向天尽头；可以簌簌摩挲，亦可猎猎作响；可以吹面不寒杨柳风，也可以北风卷地百草折……
月明星稀，我寂然打坐，灵台澄澈，已然可以内视骨骼肌肉甚至丹田了。果然，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啊。难得的，我引气入体了。借着罡风，药浴，再一次洗筋伐髓，剔除杂质，莹润筋骨。五感越发清晰，甚至我觉得我能御风而行。好事！我把这些年走南闯北，费尽心血收集到的各种药材，珍宝都拿了出来，用来练体，同时拓展筋脉。
日光熹微时打坐冥想，吸收那一缕日月交替时昂扬的紫气。上午挥剑万次，打牢基础。中午略略进食，小憩，恢复精神后，着手炼药制符。我于丹药上确实是有天赋的，只是符箓一道却资质平平，又兼天地灵气匮乏，索性也就放弃了，转而专心修炼神识，增强精神力。不过月余，我觉得我而今剑法，步法都已至小成了，若想更进一步，必得实战积累经验了。
能再一次沟通天地，自然是好的，哪怕我每日打坐收效甚微，还要分去大半去蕴养我的随身空间我都是乐意的。而今，神魂凝实，气息绵长，我的随身空间终于不止能当个旅行箱了。我琢磨着，怎么着也得出去走走，寻一些机缘。
这天我正在练剑，察觉有生人近前，不由得收敛一二，直到察觉来人是静玄才松一口气。
静玄静静看着敏君练剑，那身姿灵巧矫健，看得她颇有吾家有女初长成的骄傲。
“敏君。”
“师姐！”我收剑，返身行礼。
“练的不错，师姐怕是都不如你。只是，你做什么不将风采展现人前？师父若知你剑法精绝，还不知怎么高兴呢。”静玄看着她一手带大的师妹，觉得比起纪晓芙，还是敏君更好。
“可别了，师姐。我这绣花枕头的可经不起师父无情操练。再说了，师父属意晓芙继承峨眉，专心培养尚且应接不暇，哪有闲工夫带我。”我擦了擦手才牵上静玄衣摆。
我一看静玄挑眉，立刻抱着她撒娇：“师姐，我就是个好逸恶劳的懒散性子。你知我烂泥扶不上墙，可别为难我了。再说了，我这么散漫，真要时时刻刻杵在师父眼皮子底下，我怕把她老人家气出好歹。”
静玄狠狠点一下她额头：“你呀！”转而有提起另一个话题：“而今弟子考核已过。师父又欲派弟子寻刀。你呢，要出门么？”
“要的，要的。师姐，我在后山都憋坏了，我想出去转转。”我立马打蛇上棍。
“那你会不会怨我把你关在此处，甚至不许你见那武当俞三？”静玄漫不经心地问。
“哪能啊，不过是瞧他身材好多看一眼罢了。一个外人哪比的上我的好师姐。”我就差有根尾巴摇一摇了。
静玄见她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心情大好。“你知晓分寸才好，女儿家耽于情爱可是万劫不复的。”她摸着敏君的柔软发顶，温声嘱咐。
“师姐，你放心。你辛辛苦苦把我养大，我还没给你养老呢。不会给你惹麻烦的。”我郑重承诺。
“个鬼东西，咒我老啊。”静玄微微一笑。敏君的话她自是信的。至于纪晓芙，呵，她一心私情，哪能跟敏君比。可是对着敏君一双澄澈明亮的眼睛，她心下一叹。罢了，这就是个不成器的，她再好，可不愿意扛起峨眉也是没法。只愿师父再另觅高徒吧。
挖掘技术哪家强，只恨不是穿山郎。我在矿洞里灰头土脸，在岩洞里步履蹒跚。祖国这么多大好河山，可惜我不能将灵脉探全啊。我饮一口灵泉，望一眼苍天。
深山老林待久了，猛一回尘世间，真是恍如隔世。难怪山中无甲子呢。
我回了家，阿桃正在晒冬衣，一个激动把架子都带倒了，得，重新拾掇吧。
“娘子！”阿桃激动的语无伦次。都快三年没见到娘子了啊，娘子出落得越发好了。
泡着温泉，喝点小酒，歪个三五天。我才有心情重新修葺房子，翻新家具，抄默书籍。
给阿桃重新订下修炼课程，让她专注锻体，幸而她本就天生力大，这些年根基又稳，筋脉也行。两三次药浴针灸过后，明显更进一步，这外家功夫也很能看了。只是她不愿意换武器，我只能拿玄铁给她的砍刀升个级。又教了她棍法和步法，她自个吭吭唧唧卯着劲练习。
我的小黄狗老了，不爱动了，只能光荣退休，看家护院了。索性养了新的昆仑犬，油光发亮，肌肉紧实，线条流畅，反应灵敏，都可以辅助作战呢。我从不吝惜丹药，还给它也药浴呢。
燕支这些年陪我走南闯北，感情深厚，福利也是最好的。这次有功夫，我又调教调教那芦花海青，连扎了几次，勉强愿意飞行，好歹给我送送信呐。至于白猿，那可真是我手欠，那股子熊劲儿……
我心里隐约有数，此间天地自有设定，我能再次踏上修炼，已经是天道厚爱了，可也止步如此，难有寸进了。不过我已然知足。心有敬畏，且大步向前吧。
我要好好沉淀一下心境，那就只能放慢脚步去融入社会，体悟生活了。人生匆匆不过几十载，悲欢离合，体会才能明悟。
要出门，装备得备齐啊。我重新打造房车，居住，饮食，休闲，存储一体。再备好帐篷，桌椅，粮草，以及各项物资。拣个好日子，我带阿桃出门了。
一声尖锐鹰啼划破峨眉寂静，静玄出了门，见了那只肥大壮硕的芦花海青，额角跳了跳，还是从它脚上取来金属管。只寥寥数语，看得她眉头皱紧。
“师父，敏君于海宁得知消息。说是那消失了十年的张翠山现了踪迹。”她顿了顿，“不过，他与那天鹰教教主之女一路同行，举止甚密。二者……二者似乎还育有一子……”
“荒唐！我武林正道怎可和魔教扯上关系？！张三丰教的好徒弟！色令智昏，丢尽我正道的脸。”灭绝嗤笑一声，越发不屑。还好，她手下，无论是晓芙还是敏君都未与武当牵扯太多。
“你传信于敏君，让她跟上，就近观察，若有可能，也打探一下屠龙刀的消息。他们当初随谢逊一起消失，这么多年消声匿迹，而今还敢大咧咧一同出现，胆子不小。”她想了想，又说：“让晓芙和静空也去，武当必有人接应，敏君一人怕应付不了。”
“是。”静玄欲走，又被喊住了。
“张三丰不是要过寿么？正好，我们也随合各武林同们去凑个热闹。叫她们直接于武当和我们汇合。”
“是。”
“敏君姐姐，这天鹰教的大小姐真好看啊。武当的张五侠有福气。”季红用手托着腮，打量着楼下走过的一家三口。只是，回应她的是一声冷笑。
“说你傻你还不信。那张五侠倒霉到家了。好好的名门正派跟魔门妖女扯上关系，以后可怎么办啊。”欧阳钰冷冷地嘲讽。
“你可真够扫兴的。”季红气的脸都红了。
“不敢当，总比你稀里糊涂的强。”欧阳钰眉毛扬的老高。
然后两人分别扭过头，哼一声，又望向同一个人，喊姐姐。
我只觉得脑壳疼。我上个月去给季老太太贺寿。哪晓得他们家的娇滴滴要闯荡江湖，大包小包的非要蹭我的车走。到底是老客户，从上到下对我客客气气。我退了一步承诺带她去给武当张真人贺寿，喜得小姑娘眉开眼笑。
至于欧阳钰嘛，他被他爹卖给峨眉当弟子。本事不大，脾气不小。赵师兄懒得带他，退又退不掉，只能扔给静玄，然后又被静玄扔给我，说是跟着我跑腿，也好给峨眉采药。我觉得分明是他们家想赖我的手术费。
老话说，不是冤家不聚头，一点不假。这两个小纨绔对上了是非要争个高低的，嘈杂可比菜市场。
“你们小声些，习武之人耳聪目明。若是叫他们身边的人听到你们多嘴多舌，少不得给我们娘子惹麻烦的。”方莉出声训斥了两个不省心的小家伙。
“方妈妈说的对着呢。天鹰教陪在他们身边的是李堂主，此人功力深厚，定是不想听到他们家大小姐坏话；而那武当来接人的是俞二侠，张四侠，两人武功计谋都是上上等，兄弟齐心的，也不会许人生事；至于其他围观门派嘛，正愁没法生事呢。尔等需小心谨慎，莫要逞口舌之快，给家族招灾。”我对随手救回来的方妈妈笑笑，下了定论。
这方莉四十好几了，使的好双刀，却不知是何方人士，当初奄奄一息地泡在珠江里，被救了只口口声声说要给我报恩，却从不提自身过往，甚至入了虚门，做了道士。我没察觉出她有任何歹意，也就随她去了，而今相伴也有两三年光景，和阿桃一起，陪着我游历。
我接了静玄传信，一路跟着委实无聊透了。也不晓得纪晓芙和静空什么时候到。
“敏君姐姐，你说我说的错了么？那殷姑娘确实貌美。有这么一个大美人陪在身边嘘寒问暖，难道不是张五侠的福气么？”季红到底还是孩子心性，转头又拉着我小声嘀咕。
“嗯，最难消受美人恩，张五侠是有些福气的。只是这福气能延续多久就不得而知了。”我喝了口茶，淡淡回答。
“姐姐教教我嘛。”季红平日里在家没少听祖母父母称赞丁敏君，自己亦是十分信服的，忙拉着板凳凑得近近的。
“娇娇，你娘有没有告诉过你，若是结亲，该选什么样的人家？”
“嗯，我想想……无外乎门当户对，才貌相当罢了。”
“这便是了，明教虽远在昆仑，却和中原武林一向不睦。那天鹰教是从明教分出来的，立场自是和大多数门派不同。那两人以前不知躲在哪里，成了夫妻还育有子女，不过大底是离群索居，不问世事的。可如今他二人重归江湖，自是少不了江湖纷争的，以后是否还能看法一致，实是难说。更可况，他二人说不得就知晓屠龙刀的下落。江湖上为了争夺屠龙刀可是闹出了腥风血雨的，这二人恰恰是处在风口浪尖的位置上，以后是别想着过安生日子了。波折多了，哪里会没有摩擦，冲突甚至决裂呢。将来，谁知道又有什么结局呢。”
我其实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书中也好，电视剧也罢都非要他二人身死，难不成是强走剧情？
“原来如此。”季红默了默，也没有围观才子佳人的兴致了。
我们这边正说着闲话，哪晓得底下集市乱了起来，嘶喊声、马蹄声、嚎叫声……声声不绝。
探头一看，却是元兵光天化日之下拦截抢劫。武当的人已经和他们打起来了，而其他大多数人不是疲于奔命，就是缩手缩脚，畏惧不前。
我抽了剑，嘱咐方妈妈看好季红，带着阿桃和欧阳钰去维护秩序了。
慌乱中，一人坠落我身边，把摊子都带翻了，哎哟一声喷出鲜血。我抬头一看，原来是殷素素，只见她捂着胸口，显然是被一脚踢飞了。我忙上前点穴，帮她止血，顺便塞给她一颗回春丹。
殷素素咳嗽两声，来不及感谢就冲着张翠山大喊；“五哥，那贼人把无忌虏走了！”
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果然看见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正在飞檐走壁，他腋下夹着个挣扎不已的孩童。当下，我取下背上的弓，拉满弦，射下一箭。只是那人反应极快，箭未近身不过虚晃一下就躲过去了。我只能气沉丹田，运气于臂，破空声不绝，连发三箭。可惜，他身法诡异，要害都险之又险地避开了，只一箭擦左肩而过，洒下点点血迹，而后窜得更快了。
眼看着那人就要脱离追捕范围，那张翠山不去救孩子，反而折返去拉殷素素。
“那人受了箭伤，其实速度已然慢下来了。张五侠若是全力追击，定是能把孩子救下来的。”我不解极了，这什么爹妈，也太无良了。
张翠山只见一女子身着峨眉弟子服，拉弓射箭，阻拦不成，只能不解地向自己询问。他当下一抱拳，苦笑道：“多谢这位师妹援手。只是我二哥，四哥与妻子都受了伤，我不便追击。”
这什么狗屁逻辑？我看着俞莲舟只是气息不畅，至于张松溪，唔，顶多肩胛骨折，至于殷素素么，气血不稳罢了，哪里有大毛病。
张松溪看见了丁敏君，忙扶着俞莲舟一瘸一拐地过来了：“好巧，竟是丁师妹。烦请师妹给我二哥看看。”
我翻了个白眼，收了弓，取出银针，面无表情扎到俞莲舟身上：“俞二侠生受了一掌，瘀血于肺，待我行针逼出瘀血，服下汤药，运转功法慢慢调理就是。”
然后转身，咔咔把张松溪的胳膊正回去，“那孩子被虏走了，你们谁去追？”
张翠山不料那峨眉师妹如此好的身手，不过片刻，就将伤员料理了，只是，哪还有无忌踪影。他叹息：“如今怕是追不上了。不过，想来无忌不过一小小孩儿，也不会受多大委屈。且等对方上门交涉吧。”
我一脸震惊，而后只能对俞莲舟说：“虽然看得不真切，不过那人应是汝阳王府门客鹤笔翁。此人轻功极佳，内劲深厚，行事狠辣。那孩子怕是要吃苦头了。”
“五哥！”殷素素急得泪如雨下，可却不敢多说什么。
罢了，我招呼我的爱犬：“小七！”我指着血迹让它去闻一闻，并对张翠山说：“我的昆仑犬极擅追踪，且借你一用。”
张翠山也不迟疑，抱拳说声多谢，而后飞身跟着小七，一路绝尘而去。
“多谢丁师妹仗义。”俞莲舟拱手行礼。
“俞二侠客气了，六大门派守望相助，我不过略尽绵力罢了。俞二侠若是过意不去，今年送上峨眉的药材，矿石翻倍好了。”我拍拍手，索要我的医药费。
俞莲舟噎住了，缓了好大一会，才开口：“自当如师妹所愿。”
殷素素听了美目闪烁，好奇地把那姑娘看了又看。呵，刚才没注意，竟然是那么好看一姑娘，只是冷冷清清不近人情。还没打量完，一记眼刀扫过来，她只觉得心悸，忙错开眼。等人走远了，才低声打听：“那位姑娘是谁？”
张松溪面色复杂，半天才回：“是峨眉的丁师妹。”多的一句都不肯讲了。是，丁师妹是有本事，可心黑着呢，愣是说治好三哥要二十万白银，连着几年师父都让武当上下勒紧裤腰带好还帐，而今又来这么一出，只怕连年都不好过了。
“丁师妹！”我被喊住了，转身发现了崆峒派大师兄，忙问好：“敏君见过高师兄。”
高善仁笑着拱手：“师妹好俊的身手。”而后话题一转：“师妹怎行及此地？”
“去给张真人贺寿啊，准备贺礼呢。”我张口就来。
“哦？巧了，我也是。不知师妹又寻了什么稀罕东西，也让我们开开眼界。”那边也是面不改色的扯谎。
欧阳钰得意地挺起胸膛：“我们为张真人寻到一对白鹤。”
话音刚落，对面七嘴八舌地开始议论了。
“哇！这可难得，果然是峨眉师妹，了不起。”
“啊呀，师妹超凡脱俗，我等庸夫俗子不及啊。”
“可不是，师妹寻得是仙鹤，寓意多好，哪像我们，只能献上丈高的珊瑚。”
“是啦，是啦，费劲心思，不过得一深海瑰宝，怕武当看不上，还得搭块太湖石……”
我听了黑了脸，随意敷衍两句，带着蔫头巴脑的欧阳钰回去了。
“怎么了？跟霜打的茄子一样。”季红见场面控制了，也下了楼，谁知迎面两个人脸色都不好。
“崆峒派欺负人！什么丈高的珊瑚，分明笑话我们呢。”欧阳钰快委屈死了。
“丈高的珊瑚？！不能吧，那也太珍贵了，我还没见过呢。”季红一听倒抽一口凉气。
“娘子？”阿桃听了也有些担心，灭绝师太极好面子，若是娘子的寿礼轻慢了，只怕又是一场是非。
“崆峒派历来财大气粗。不管了，反正师父亲去武当，肯定不会空着手。有什么等纪晓芙来了再说。”我讨厌送礼，更讨厌攀比！！
话是这么说，可一行人还是没了兴致。等到住宿时，这小镇只有一家客栈看得过去，结果武当，峨眉，崆峒又一次齐聚。
看着崆峒派得意的嘴脸，我们索性连大堂也懒得坐了，直接进了房。
“敏君姐姐，要不我写信回家让送一车蜀锦吧。”季红出主意。
“不必，我让欧阳准备东西不过是怕一路提前跟到武当，空着手不合礼数罢了。峨眉送什么自有人操心。”我摆了摆手。
张三丰的百岁生辰恐怕要生生演变成鸿门宴了，啧啧。
晚上，张翠山回来了，归还了我的狗。
“张公子有没有受到惊吓？需不需要看一看？”我客套一下。
张翠山黯然神伤，却强打精神：“多谢师妹关心。翠山不才，跟丢了。”
“怎么可能？我的小七是咬定青山不放松的好狗！”我不满意地哼哼。
“是，此犬极为神勇，只是翠山本事不济，不敌罢了。只能请恩师加以援手，盼着无忌平安了。”张翠山还没感慨完，面前的门砰一声合上了。
“他妈，这人有病。”我简直无语。
“咦，小七回来了。那张翠山的孩子回来了？”欧阳钰最喜欢毛绒绒，看小七累的可怜，忙倒水它喝。
“没，张五侠心大，殷姑娘心宽。”我爱怜地拍拍狗头，赏它一颗健体丸吃。
“啊？就这么算了？！是亲生孩儿么？若是我丢了，我爹娘定是要与人拼命的。”季红今天受冲击太多，都有点消化不良了。
“不应该啊。师叔，你不是射伤他胳膊了么，又有小七帮忙，应是能追到的啊。”欧阳钰难得没反驳。
“谁知道人家五侠怎么想。亲爹娘都不急，你来问我。吃饭，吃饭，吃完休息。”我管他呢。
作者有话说
第88章 别叫我师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