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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别叫我师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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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咱们今日去哪?”双双极是喜欢临安,恨不得转它个三五年。
“咱们也去西湖看看。对了,双双,你想穿峨眉弟子服么?”我漫无目的地闲逛。
“不想!难看死了,灰不溜秋的跟个麻袋一样从头套到脚,再配上麻鞋。寒碜死了。”一提起门派服,双双怨念无限。
“习武之人不重外物,况且行走江湖风雨交加,自然是怎么便捷怎么来。倒是我,带着你也开始无务正业了。”想想莫声谷几次三番提醒我,再想想他那一身粗布衣服,我觉得我境界不够。
“师姐,你逗我呢?咱们那些个师姐妹,哪个真正把门派服规规矩矩穿身上了,不是里面绣上花就是外面罩着纱,连边角都纫得不一样。别的不说,就锦仪师姐和晓芙师姐,那衣服就没有重样的,再加上头上簪的,耳上垂的,不都是花团锦簇么。倒是师姐你,越来越清减了。”双双说着又偷偷瞄丁师姐,见她并没有不高兴,才叽叽喳喳说完。
有么?我是懒罢了。好不容易提起兴致去看个花灯还让人截下来了。
其实我自认为我还是对穿衣打扮很上心的。就比如今个,除却里面的细面布亵衣不说,上面是件米白的缎面褂子,下面是渐变成银灰的喇叭型苎麻裙裤,因为掺了丝绸银线,还是挺有型的。外面倒是老实,罩了一件普通的柳绿杭绸长衫,因为掺了棉麻,看着倒带点自来旧并不显眼。腰带就是姜黄绣缠枝花的羽纱汗巾,除了垂一串红珊瑚珠子,什么装饰都没有。
脚上不过一双葱绿绣鞋,我把橡胶包在鞋底子里,纹路纳得粗一些还能防滑呢。头上一支简单珠钗插螺髻,耳眼不过塞着两个小小银底米珠。全身上下最奢华的恐怕就是不细看辨不出蟒皮鞘的阿绯了。
清爽就是我目前的追求,正是花骨朵一样娇嫩的年纪,即便素面朝天,也是风景。
“暖风熏的游人醉,直把杭州做汴州啊。”我对着湖边的垂柳感叹了一句。“双双,咱们去汴梁城转转吧,听说大梁门的包子可好吃了。”
“好啊,好啊。师姐,咱们什么时候走?”一听说有好吃的,双双眼睛都亮了。
“这两天咱们备好干粮,柴草,衣物等用品。我订了泥金炉子烧水,大风炉子煮饭。等东西备齐,养好精神就出发。到时咱们还用男装出行。”
“好嘞!”
西游边上走一圈,用了西湖醋鱼,东坡肉,踏着夕阳回了住所。
接下来,就是兵分几路各自准备了。阿桃出城砍柴烧炭备草料,双双去成衣铺子给自己和阿桃买衣服鞋袜,顺便买些米面油粮,糖盐酱醋。
我一面忙着改造驴车,隔出简易卫生间和仓库;一面又忙着装可以折叠休息的塌塌椅坐垫,可以折叠的桌子椅子,把风炉塞进去,再打上成套的铜茶壶,大铁壶,锅碗瓢勺盆,水桶水瓢……抽空还做了两身衣服。
万事具备,挑了个好日子,我们换好男装,错开出了临安城。
莫声谷不过是出了趟城,去访五哥曾经的行踪,哪知回来了发现峨眉的师妹竟然走了。倒也不是不告而别,还留下一封信请掌柜转交。信上的簪花小楷工整秀丽,寥寥几语,多数是感谢自己照顾的废话,还有就是对三哥早日康复,五哥早日转回的祝福。
莫声谷叹了口气,丁师妹真是客气,只是她言行颇多稚气,也不晓得灭绝师太是怎么放心让她在外行走的。
我的计划是先先向西北走入安徽,转武胜关再往东北去开封。正好还能让阿桃和双双再回家转转。
这回路上是三人轮流赶车、休息、值班,倒也太平。我觉得可能是因为今年收成还不错,所以百姓也有了一二分安乐。
双双不愿意回家,可是一听说我们要去贤山寺借住又憋憋嘴回桐柏山了,我送了她一程,顺便收了不少草药。
阿方见到阿桃个子也高了,人也精神了,喜得直念佛。我把空间留给她们娘俩,自己去鸡公山练剑,练药去了。
等我从山上下来,已经快五月了,眼看着就要热起来,路上不能耽误时间了。
怕路上洗澡不便,我特意锻造了个圆柱形的不锈钢大水塔,外面裹上浸透桐油的藤条刷好大漆,里面想法融了一层黄泥白沙壁一层硅藻竹炭壁过滤。费了好大劲才嵌入车顶供储水或淋浴,为此还特特拿出我珍藏的晶石,好聚集太阳能加热。
这样一来,车厢又拉长了一些,还好钛合金架子又结实又轻,不然非把驴累趴了。怕引人注目,我又重新造了车顶,利用视觉差异和深浅漆做了障眼法。车底也抬高,除了减震加强,还悄悄把轮胎分组,一面朝向车外,一面隐在车底,前后四个大轮,里外六个辅助轮,行动间利索多了。我觉得正是因为好逸恶劳,才不断推动我技术进步。
在等双双来集合的日子我也没闲着,绣了几幅山水或花鸟美人的屏风准备到了城镇卖出去;炮制了不少药材,准备沿路换人情;把各种器具都摆弄一遍,按我的习惯装好;又拿油布毛毡融进化纤里裁了一顶简易的三角帐篷,拿铜丝煅竹条做好了支架,边角料正好做了几件雨披。
抄了经,练了练奇门遁甲,又行了几次医。可算把双双给等来了。
只不过双双脸色不好,她气鼓鼓地告诉我:“我以后再也不回去了!家里嫂嫂生了小侄子,恨不得尾巴翘到天上去。一屋子人让她使的团团转,整日里不是要吃肥母鸡就是要炖老鸭子。把我当老妈子也就算了,竟然还盘算把我说给土财主当小老婆好多换两个钱!!不过十两银子啊,家里上上下下就想把我卖了……”她气的发抖,末了揉着眼睛不说话了。
我拍拍她的肩膀,“不回去就不回去吧。个人有个人的缘法。我让你回去看看也是因为到底他们是你亲眷有一份惦念。双双,人生有一苦叫子欲养而亲不在。我也是怕你离家久了有个什么将来后悔。只是,没得把你一生陪进去的道理。双双,这有二十两银子,还有一些常用丸药和药膏。你拿着,回去给你娘,也算报了养育之恩。以后要不要再联系,全看你自己了。”
双双不好意思,我告诉她:“就当是我这个当师姐的借给你的,你跟着我走南闯北的,合该我照顾一二。拿着,告诉他们。你有宗门有师父,婚丧嫁娶等大事有人做主,不劳他们惦记。”
双双吸吸鼻子,小声说:“多谢师姐,我快去快回。”
“娘子心真好!”阿桃感慨一句。她摸摸自己的新衣服,又想到娘子接她时给寺里捐的米面油粮,供的香花宝烛,连带着寺里的大小师傅对她娘都格外客气。娘如今腰也挺直了,笑模样也多了,真好。
“我也不是对谁都这么好心。只她到底跟我一场,顺手拉一把的事。不过,我的钱也是我辛辛苦苦挣来的,我可不希望升米恩斗米仇,养个白眼狼出来。”
阿桃点了点头,没有多言语,只加快了手上抄经的速度。
她来了有几天了,跟着我没少忙活。她给我带来了阿方的传话,“娘子,我娘说她找人打听了:当初丁府的旧仆大多都被夫人提前遣散了,这么多年四散飘零的,好多还都不在了。并没有问出当年夫人特特招待的是谁。不过,跟着娘子的绿漪曾提过娘子当初喜欢在寺里的银杏树下玩耍。那一日午后,娘子在院子里玩球,身边跟着的人因为轮班吃饭去了,所以只有一两个陪着。绿漪说她不过是扭身去拣了个球,转过来娘子就不见了。她慌的大喊,正在吃饭的众人都出来了,前前后后,里里外外翻了个遍也不见娘子。最奇怪的是,那几日还落了雪,四周寂静,既没有多余的声音,也没在地上看见多余的脚印……”
我想,当初带走小敏君的人轻功一定很好,能在眨眼间不惊动任何人,想来身手了得。只是虏一个小小的女童做什么呢?这和带一个麻烦没区别。
双双这次不过四五天就回来了,还背着一大筐子菜,热的满头大汗。
“师姐,我沿路找了不少山货,晒干了正好路上吃。”她放下筐子,给我看她采的蘑菇和木耳,还有不少野苋菜……“师姐,你借我的钱,我会慢慢还你的。”她望着我,认真地说。
“嗯,我知道了。真还不起你不是还能给我当棒劳力么,身体力偿也是一样。”我打发她喝水梳洗,她笑着点头应了。
再出发,双双沉默多了,也不挑吃喝了,颇有点任劳任怨的意思。
我有些好笑,“双双,我之所以愿意带着你就是因为你手巧嘴甜,跟个喜鹊一样叽叽喳喳的热闹。往日里给你买衣服,买吃食,买首饰可不止二十两呢,当初你不是都高高兴兴接下了。认真做好你的事就是了,不必如此拘束。”
双双抬头,望着我,带着点羞涩:“原来,是我没规矩了。也是师姐不计较,我才自己娇纵自己,以后,不会了。这一段我经的事多了,才知道没有谁应该非要对谁好。师姐也不容易,我以后一定乖乖的,绝不给师姐添乱。”
“行啊,双双。你长大了啊,都开始学着体谅了。确实,没有谁应该非要对谁好,感情都是处出来的。”我靠到椅背上,摇起了扇子,天说热就热了,我有些后悔北上了,窝在树林子里不痛快么,非得找个罪受。
说到扇子我想起来了,我还栽的有棕榈树呢。把树皮剥下来,处理好了编成一大张厚厚的垫子铺在车厢里,塞好防潮驱虫的香囊,拿硝好的牛皮加上灯心草和蒲草做成床笠款的罩子套上,踩上去又松软又凉快。正好把袜子扯了也好透透气。棕榈树的圆叶子剪下多余的长分叉,拿盐水煮过后风干,漆好清漆,纫上边,是又轻巧又凉快的扇子。
车顶上的行李架都让我塞满了。我为了吃饭,特地打了两个带把手能烧柴的铁皮炉子,上面各罩了两个大锅,一个焖饭,一个煮汤。还有两个硕大的水壶,加上放平底锅的铁架子就占了不少地方。我又拿钢管漆上红漆和竹板做了一个可以双面坐的折叠桌椅,中间还留了一个放大遮阳伞的洞。还有油布包好的折叠床,折叠沙发……除了上次的小帐篷,我还又做了一个四角可折叠的大帐篷,中间还特意装上了液压泵好收放,顶上是厚厚的防水布,四圈除了承重杆就装了防蚊虫可收纳的纱帐。你说说,为了露营,从古到今光搬行李都能把膝盖磨破。
每日都是早早起来,映着朝阳,打坐吐纳,打拳练剑。然后打扫出来一片地方装好帐篷,桌椅,生火煮饭。吃完了,赶路。日头大了,找个地方驱虫蛇蚊蚁,扎帐篷,摆桌椅,生火煮饭。轮流打个盹,找好水和食物等太阳小了再赶一赶路。抢在太阳落山前找好地方,摆上防护阵,喂好驴,扎帐篷,摆桌椅,烧水做饭,梳洗后冥想打坐,最后轮流值班休息。
这一路就是吃的不尽人意,毕竟大多数时候都露宿荒野,没有人烟,也就没有新鲜蔬菜。光靠着腌菜干货对付,实在是饥一顿饱一顿。要是遇到林子还能捉个兔子打个野鸡改善一下伙食,有水的地方也能捉捉鱼虾。反正就是馋呗,但凡碰到集市就疯了一样采买,只是天气热容易坏,害怕浪费,又只能做成干货,腌菜……
这天,我在帐篷里窝在小马扎上先腌了一坛咸鸭蛋,又腌了一坛豇豆辣椒。阿桃正对着两个炉子猛扇火,热的满头大汗。
早上我拿小石磨磨豆子做了一锅豆腐。吃了甜咸豆花做早饭,中午正好拿干鱼炖豆腐菌菇汤。
双双怕豆腐酸了可惜,特意拿水浸在木盆背筐里出去找人家换菜了。
“娘子,你说为什么男人夏天就能光着膀子,女人不能呢?”阿桃抹了把汗,虽说头上带着帽子,但还是好晒,真想也脱光啊……
“你想脱也能脱,反正荒郊野外的也没人看。”我伸了伸腰。妈呀,我都怕吃酸菜了。但愿双双此行顺利,带点冬瓜啥的回来吧。
阿桃想了想,光天化日的袒胸露乳?!她做不出来。
“桃啊,你要是真热就提水去帐篷里冲冲,换身衣裳。等到了集市,咱们找个客栈住,在屋里好好凉快凉快。”我起身,把围裙脱了。唉,为了胸前两坨肉,多出多少汗!我把袖子也挽起来,准备一会去换身宽松短打穿。
“为什么要去住客栈?我觉得咱们现在住的就挺好啊,马车可比上房住着还自在呢。娘子,我喜欢跟娘子一起住在野外。”阿桃一边扇火一边给自己扇风。
“天晴还行,下雨天就有点悬。”我看看天,这会儿太阳也没了,乌云密布,空气里一丝风也无,闷得人心烦。
我干脆拿把铁锹围着帐篷修了个沟。又拿铁锤把帐篷的地钉楔紧。打木桩拴好驴,又把马车盖好油布。四周无树,倒不怕打雷,不过避雷针还是要提前插好的。
阿桃看我在忙,忙起身帮着把架子和架子上晾晒的衣物也收好。
“娘子是怕一会儿下雨么?”阿桃还把水桶,水盆摆了出来,雨水接了倒大缸里还省的提了呢。
“这么闷,可能有雨。双双带的有雨具么?”
“她走时戴的有斗笠。”
“饭和汤也差不多了,撤下来吧,烧水,一会儿好冲洗。”
“哎。”
我把桌子收拾出来,拿泥金炉子炖上了姜枣茶。
将将坐定,雨点子就开始落下,越来越密,敲得帐篷叮叮当当。隐隐还有雷声。很快天地就笼在暴雨中。
“这会儿倒是凉快了。多亏娘子反应快,不然这么大雨,东西可收不急。”阿桃和我一起坐在藤椅沙发上对着大雨发呆。
“万物有时,天气变化也是有症候的。你多留心,也能观察出规律。就是双双这回惨了,准淋成落汤鸡。”我觉得可以提前把伤风感冒药备好。
“早知道,就我去换菜了。”阿桃搅搅衣角,有点后悔。
“你就不怕淋雨?!我们饭菜热水都备好了。双双回来梳洗后就能吃饭用药。处理得及时的话也不至于生病,到底每日习武可不就是为了强身健体么。”我倒无所谓,反正出门在外,总有不如意的时候。倒是老话说得好——晴带雨伞,饱带干粮。应该拿把伞的,就是遮阳也好啊,人不能懒。
奇怪,这么大的雨,我隐隐听到有马蹄声靠近。啧,难不成要来避雨?以防万一,我抽出了剑,阿桃见状,虽不明所以,也握住了砍刀。
“不知何人在此避雨?武当殷梨亭,莫声谷厚颜叨扰,还望行个方便。”隔着大雨,殷梨亭于马上冲着亭子抱拳。
哟!我仔细一看,还真是我那可怜的准师妹夫。我收了剑,往外略站两步。“峨眉第四代亲传,丁敏君见过武当六侠,七侠!”
“丁师妹?”莫声谷翻身下马,近前一看,可不是丁师妹么。好像又长高了些,一身褐色粗麻衣服不掩灼灼风华。“好巧!”
“可不是,好巧。两位快请进来吧。”我侧过身子发出邀请。
莫声谷朗声大笑,直接把马拴在杆子上就进来了。殷梨亭打量了一下,发现晓芙不在,略有拘束,也拴好马进了亭子。
呵,好家伙,莫声谷进来才发现这是个帐篷,做的倒是结实精巧,里面摆了桌椅,还有炉子和锅?
“乡下出身没什么见识,出个门不易,把家当都带上才安心。师兄们莫笑。”我请他们坐藤椅沙发,他俩都摆摆手,只在桌旁坐下。
“丁师妹实在谦虚。你这些东西现在可不就派上大用场了?”莫声谷笑着称赞,女儿家真是心细。殷梨亭也点首附和。
阿桃上了两个白瓷碗,我倒了姜枣茶与他们驱寒,他们也没多客气,接下来一饮而尽。
我又请他俩用饭,一人一份鱼汤泡饭,正好还把库存的小菜推销不少。腾出地方正好放新的。
“师妹好手艺!”热腾腾的一碗鱼汤下肚,从胃暖到心底,连同疲劳都驱散不少。莫声谷竖起了大拇指。
“家常便饭,当不得七侠夸奖。”我笑笑。
“师妹怎么一人在此?”莫声谷问。
“我带师妹出门寻刀,恰逢大雨,暂避于此。”你瞎么?我什么时候一个人了。
“寻刀?师太要屠龙刀做什么?”莫声谷不解。
“不知,师父吩咐,弟子听从。师兄又为何冒雨赶路?”我打起岔。
“我们兄弟二人欲再上少林为三哥讨说法。”莫声谷顺着她的意思换了话题。
“俞三侠还是没有起色么?”我客气了一句。
“师父费力不过将将保住三哥性命罢了。”莫声谷叹了口气,对了,他又说:“师妹,我去过洛阳寻访。洛水白家确实世代行医,不过自从当家人前几年于西北寻药时为治瘟疫客死异乡后,白家就没落了。可惜了,都说白家金针自前朝起就供奉皇庭,前任当家白茂针法更是冠绝天下……不管怎么说,多谢师妹好心提点。”
“哦,那倒是可惜了。”我心里琢磨,再等两年,等我内劲圆融,就可以上武当给人瞧病了。
说话间,雨声渐小。殷梨亭和莫声谷问过我,知道与他们并不同路就要起身告辞了。我送了他们两件雨披,莫声谷欣然收下,还留给我一瓶据说是张真人亲手炼制的保命药。
殷梨亭几经犹豫,还是在临行前开口询问:“不知丁师妹可有晓芙的消息?”
“晓芙?她不是陪在师父身边就是出门寻屠龙刀去了。实不相瞒,我为寻刀已经有近一年未回峨眉了,书信往来间也没听说有何事发生,想来师妹无恙。”我实话实说。
殷梨亭难掩失落,道谢后有点兴致缺缺。双方略客气两句,就此别过了。
“武当七侠好风姿!”阿桃一边收拾一边称赞。
“可不是。哎呀,晓芙身在福中不知福啊。”我随口说了一句就撂一边了。
不过话说回来,殷梨亭那么优柔寡断的性子不是我的菜。至于晓芙嘛,那杨逍不知道拱过多少白菜,肯定比殷梨亭会讨人欢心。只能说金老爷子于情爱颇浪漫喽。
话说回来,我看过天龙,看过射雕,看过神雕,独独没看完过倚天屠龙,唉……
当年皇阿玛版的杨逍差点没雷死我。我一听什么你爱我我不爱你,我爱你你又爱她就头晕。
双双在太阳落山前倒是赶回来了,还带了不少新鲜蔬菜,甚至还有一只老鸭。她也不傻,一看不对劲索性等到雨停才行动。好在身上揣的还有俩铜板,街角一碗热汤面,也饿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