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的诱惑》焦玉的儿子晓官

4、第四章 错过

　　宁静的住宅区人行道，叶月生笔直地走着，双手依然插在她红色外套的口袋中，头上同样红色的圆边帽。

　　她依然闭着眼睛，即使闭着，她也能准确走到妺思家。

　　她的眼睛，留在黑暗中摸索她们的童年，永远不厌其烦同妺思一起的回忆

　　睁开眼睛，自是已经到达杨宅门口。

　　只是，大门紧闭。

　　按铃许久才至回应。懒洋洋的女声道：“主人们旅行未归，何事请留言。”

　　“我是月生。”

　　应该不过一声问候，对讲机后一片寂静，脸先前哈欠连连的声音也突然消息，真怀疑是否出了故障。

　　不到半响，却闻那里嘭嘭嘭的声音，先前哪懒洋洋的女声也以她最快的速度回答到：“是月生小姐呀，您等会，我马上下去！”

　　月生等待这，不过且连她自己也感觉到吃惊，从上面到达大门的路途并不算很近，只不过她们居然没有让月生回过神来，便已经到达了。

　　铁闸缓缓开了，两侧站着7，8个女仆，最后还赶来一个也气喘吁吁的仆妇。

　　月生显然认识她，朝她挥挥手，在旁的一众姑娘们都围上去，七嘴八舌的，月生自然认识她们，皆在幼年之时便已经认识，7年来尚是首次见面，只可惜，她并不在其中……

　　“小姐趁老爷夫人离开，便去杭州看她母亲去了。”

　　杭州吗！确实是个可以衬托她的地方。

　　想到两次都没见到妺思，皆是一点点错过了，月生心里都在想着，何时，何地，又会在怎样的情况下见到她呢？心里那股莫名其妙的兴奋感，这种未知的事情，冲击她的心灵，身体，更让她有那种非见不可的感觉。

　　闲话过后，离开了，天色即暗下来。

　　月夜下的上海滩，游车走马，腐败的气息，疯狂至极。然而却又人人都爱着这酒色混杂之地。它让人放松，让人寻找刺激，让人性的丑陋散发出来，疯狂地笑吧！

　　美丽的夜上海，在它的脚下，有不知流动多少的腐尸，血肉流虫。

　　月生走在电车的轨道上，没错，夜晚没有电车，当也有轿车，却依然没有车子会撞到她的身上，似乎她的周围形成一个保护膜，然而只不过是车上的人来此寻欢，制作些可怕的意外，但是这个以为很少包括车祸。

　　月生耳听着歌女们疯狂的歌声，拿出一根雪茄，吸了一口，烟雾弥漫，清香可人。

　　“杭州吗！”……

　　火车驶向郊外地区。

　　胡仲媛从车厢头歪斜走到月生所在的位子边，显然从未坐过火车，对它十分不习惯呢。

　　“小姐呀，你想去杭州何不让司机载你去呢，做这火车真是累人，人也多。”说罢重重坐在位子上，真是毫无仪态。可见邓羽平日对她们应该相当宽容。

　　“你又何必跟来呢。”月生把头靠在窗户的玻璃上。

　　“嘉姨一定要让我跟来，小姐您当时又不说去哪里，嘉姨也只好这么办啦。”

　　“小姐，你去杭州做什么。”仲媛又开始说话了，话题确实不一般的多，“不过人人皆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不到苏杭枉为人呀，我在上海住了十多年还没出去过呢……”

　　她滔滔不绝，月生自是没空听她的废话。

　　两次都没见到妺思，总有些见鬼的借口，这次又如何？

　　到杭州后，又自行坐车去了拱墅区，这个地方和外面相比似乎没怎么变化，到处灰瓦白墙。问清白家村所在后，便只能用走路了。

　　路经拱桥，清风徐徐，舒服至极。望向那碧绿湖水，桥下渔船往来，民风淳朴，其乐融融，放眼过去，一片祥和气派。突现一个熟悉的身影，然而转眼消失，乃是错觉？月生摇摇头，苦笑一番。

　　白红可在白家村似乎并非默默无闻之辈，月生很容易便找到府上。

　　“什么？走了？”

　　“小姐来之前，我们小姐才刚刚离开呢，因为刚好堂舅老爷要去城里，便顺着带小姐去。”

　　月生低着头，只是想笑，还是错过了呀。

　　“难得叶小姐光临……”前方传来一个让月生感到很舒服的声音，抬头一看，一位身着着素色旗袍的美貌少妇向着月生走来，头发及肩梳得很平滑，让人一眼看上去非常清爽的感觉。月生自然认识她，那便是妺思的母亲，月生能一眼就认出她并不奇怪，因为十多年了，白红可的样子没有什么变化，反而比之月生的母亲还像更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