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风残月》瘦海棠

22、相见

　　事件解决了之后，冷杉更是不见踪影了，到是奚晨风，像是养成了习惯，每日从军营回来就必定要到芍药居报到，任柳丁儿对他冷嘲热讽，依旧如此，有时候他见冷杉回了芍药居，还会故意假装和柳丁儿亲热，像一个争风吃醋的女子一样，这到让柳丁儿有些诧异，难道他看出冷衫对自己有情？可即使这样，他也没必要如此啊，死人的心思，果然不好猜！忠孝礼义节五侍卫也开始神神秘秘的了，五个人不是这个不在，就是那个不在，回来了也都只是跟柳丁儿打个招呼就钻到房间里了，柳丁儿没了晓若相陪，新来的丫鬟不知为何总是害怕她，又没了冷杉时刻在身边，每日只好往瑜琨的包子铺跑，帮忙照顾生意，再就是和璎珞她们玩儿闹。
　　这日瑜琨觉得不舒服，包子铺早早关了门，看瑜琨吃了药睡下后，柳丁儿就回了王府，刚进王府，就看见冷杉和王孝、王礼三人向正院走去，奇怪，他们去那儿做什么？柳丁儿跟在后面，看他们进了奚晨风的书房，她正要上前，就看到王府巡逻守卫走了过来，那领头的人见了柳丁儿，立刻带众人请安问好，柳丁儿无法，只好对那守卫道“不知王爷回来了没有？我找他有事。”
　　“回王妃，大营有事，王爷还在处理公务。”
　　“哦，这样，那没事了，你们继续巡逻吧。”待守卫一走，柳丁儿也回了芍药居，她心知冷杉他们在书房一定已经听到外面的动静了，自己再过去，只会被他们发现。她前脚刚到芍药居，奚晨风后脚就踏进来了。
　　“我听说爱妃找我有事，即刻就赶过来了。”
　　“哦，这个…那个…也没什么事，只是皓月无聊，随便走走，顺便看看王爷在不在府中罢了。”
　　“我什么时候在哪里，爱妃不知道，可以问你的冷大哥啊。”
　　“其实…皓月想求王爷一件事，我知道王爷一定还没有处置若水和寒烟姐妹俩，前些日子我气寒烟骗我、利用我，所以才设计抓了她，但事后想想，她们姐妹二人也许有什么难言之隐，皓月求王爷放她们一条生路。”
　　“你还为寒烟和若水求情？！真是没想到！至于我放不放她们……不如，我也请王妃帮我一个忙，我让你见她们一面，其他的事情日后再议。”
　　柳丁儿在入夜之后，按照事先同奚晨风之约，到了他的书房。她一进去，就看到书房墙上挂了一幅女子狩猎图，这女子的容貌，似是在哪里见过，就是不大记得了，画的右上方提着一首《生查子》：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不见去年人，泪满春衫袖。这么一幅画，却提了如此悲切的词，有些不大合题吧？柳丁儿这么想着，看那画上落款“晨风”，原来这个死人还有这么细腻的感情，正想着，却听到身后响起声音，她回头一看，书桌已经被奚晨风移向了一边，他用手掌敲了一块儿地转几下，看似极无规律，旁边的地砖应声而起，露出一条梯子，直通地下。
　　柳丁儿跟在奚晨风后面，顺着梯子直下，左拐右拐的，忽然豁然开朗，竟是一个地下的牢房，她没想到再次见到若水和寒烟竟然是在这种情境之下，看她们姐妹两个，似乎是受了不少的折磨虐待，见了柳丁儿也是大为诧异。
　　“晓…寒烟，若水夫人，好久不见了……”柳丁儿心里原本有一大堆问题要问，有一大堆话要说，现在见了她们，却又不知说些什么了。
　　“柳姐姐…晓若…柳姐姐，你还气晓若么？晓若不该骗姐姐。”
　　“算了，既然已经如此了，你们也不需在意我的原谅，我也不稀罕你们的悔过，只是…我想知道前因。”
　　“姐姐何必多问呢，晓若不会讲的，王爷让王妃来，也不会改变什么。姐姐请回吧。”寒烟这话说的明白，她称柳丁儿一声姐姐，是还念及以前的情分，但是倘若她是以王妃的身份来问供，她们姐妹二人也还是无话可说的。
　　“你…那你自己保重吧，你如此小的年纪，就要忍受这许多，即使对我不起，我也不忍心再看你受苦，我走了。”本来柳丁儿对寒烟她们充满了恨意，但是见过她们之后，心中的那份软弱作祟，又有些不忍了。回到芍药居，脑中全是她们姐妹二人遍身伤痕的样子。
　　“王爷，皓月请您不要再对她们用刑了。”
　　“哼！她们二人潜伏在我身边多年，处心积虑，蓄谋已久，我若不逼问出她们幕后主使的身份，必然后患无穷！”
　　“可是…一日夫妻百日恩，毕竟你同若水夫人夫妻一场，而且寒烟她只有12岁……”
　　“不用说了！本王今日就清清楚楚的告诉你，她们两个难逃一死！”听柳丁儿不断给若水姐妹说情，奚晨风很是生气，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