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人生》金瓶梅

3、初入社会

　　2003年的冬日，梅梅带着对未来的憧憬和喜悦，踏上了最早的一班火车，她望着父母渐渐远去而沉重的背影，眼泪掉了下来。

　　“梅梅，你怎么了，是不是不愿意跟你任姐我出去打工挣钱。”任姐关心地说着。

　　梅梅解释的说：“我要跟着任姐去打工挣钱，好让我的父母过上好日子”。

　　任姐心疼的为梅梅擦掉眼泪，微笑着说：“对了，真乖真懂事”。

　　过了几天的下午，火车已到沈阳到站了，梅梅她们几个老乡拉着行李，穿过大街小巷热闹的场面，太阳的照耀下街道两边堆积如山的白雪，也开始慢慢的融化了……

　　梅梅虽然穿得厚，但是依旧打了一个寒战，任姐就暖心的说：“快到了，一会儿就不冷了”。

　　走了快十几分钟，梅梅她们与任姐来到一家非常醒目的招牌店铺——重庆陈火锅。

　　“每天就是在这里有着络绎不绝的顾客，在大门外门口排着队，感觉永远都吃不腻吃不伤，那鲜嫩的陈牛肉，润滑的口感，让人真回味无穷……”任大姐对着梅梅介绍的说。

　　梅梅高兴的说：“真的就那么好吃

　　吗？我不相信，比我妈妈炒的肉片还好

　　吃？”

　　任姐羡慕的说：“虽然比不上你妈妈为你炒的肉片，但是我觉得也很好吃啊”。

　　任姐带着梅梅她们几个从后门来到

　　了大厅，一路飘着的火锅底料香味，钻

　　进梅梅的鼻子里猛的吸了一口气，咽下

　　去了口水。

　　任姐嘲笑似的说：“饿了吧”。

　　梅梅没有说话，四处张望着。

　　来到大厅，梅梅发现有上下两层楼都摆放整齐干净的桌子，总面积大约有2000平米，里面的装修风格实属高大上，梅梅感到很温暖。

　　“老板，我回来上班了，其她人我已经带到了”。

　　任姐话音刚落，就被一位带着黑色眼睛的胖叔给打断了，他并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正对着后厨的一位老伯伯劝解的说：“您只要负责把底料炒好，其他的事就不用你管了。”

　　在老板的指示下，任姐带着梅梅她
　　们去了寝室，大伙整理好了房间，时间
　　太晚了，梅梅在寝室里吃完泡面后，拿
　　起手中的座机电话，向家里的电话号码
　　拨去。

　　接到电话的母亲，很高兴的问候着梅梅说：“孩子，你到了吗，吃了晚饭了吗？”

　　听到电话那一头梅梅父亲谢发荣打
　　雷的鼾呼声，梅梅关心母亲的说：“妈妈我今天下午到的沈阳，吃过晚饭了，您放心吧，您也要早点休息！”

　　“孩子你带的衣服够吗，沈阳那边冷吧？”梅梅母亲牵挂着问。

　　“妈妈，我不冷，我自己带了厚棉衣的，而且寝室里面有暖气，上班那里有空调。妈妈，我困了，您也早点休息吧。”梅梅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寝室里一片漆黑，梅梅洗完澡以后
　　就跳到床上了，其她的室友已经进入梦
　　乡了，梅梅怎么也睡不着，天快亮了的
　　时候，梅梅才闭上了眼睛……

　　梅梅隐约听见母亲在叫自己起来吃早饭，命令她讲到：“梅梅是小懒猪，快点起床了，上班要迟到了。”

　　梅梅像打了兴奋剂一样，揉揉睡眼
　　朦胧的眼睛，做了一个“鲤鱼打挺”的动作，从床上坐了起来却发现原来任姐在拼命地说：“梅梅起床了，大家也都起床了吧，还要去店里吃饭，开始一天的工作”。(梅梅做梦了，梦到母亲做了很多好吃的菜…)

　　这时，同事们听到可以吃饭了，大
　　家都匆匆忙忙的穿好衣服起来了，该洗
　　漱的洗漱……整个宿舍都狂躁了起来。

　　梅梅与任姐早早的来到饭店，晚班的同事们继续在睡梦中‘战斗’，任姐把梅梅叫到了更衣室，拿给梅梅一套干净的红色工作服，梅梅换好了衣服刚出来就看到任姐也换好了，正在外面耐心等着梅梅。

　　梅梅惊讶地说：“任姐，你衣服为什么跟我们的不一样啊，你的黑色一套衣服和裙子真好看”。

　　任姐鼓励的说：“梅梅，没什么不一样的，等你以后做事干我这么长时间了，你也会有这样的待遇”。

　　梅梅焕然大悟道：“哦哦，好的，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你的衣服也不错哦，你穿起来非常合身，你皮肤白看起来很漂亮。”任姐说完，就牵着梅梅的手准备下楼了。

　　梅梅很高兴的说：“真的吗？”

　　任姐反复强调的说：“真的，是真的好看”。

　　来到饭桌前，后厨的乌大姐坐在椅
　　子上询问任姐说：“任经理，我们大伙可以吃饭了吗？”

　　任姐吩咐大家说：“当然可以了，让大家久等了，大家快坐下来吧，吃完饭各自该干嘛干嘛吧”。

　　这时的梅梅肚子咕咕咕地叫，看到
　　饭桌上的一碗碗粥很稀，馒头很大一个
　　个的，这里的咸菜跟我们老家的咸菜也
　　不一样，这里的咸菜是白菜腌制而成，
　　香脆可口……

　　让梅梅想起在老家里吃的稀饭就不
　　稀，梅梅母亲早饭还要为她准备一个煮
　　鸡蛋，为梅梅炒着自己亲手腌制的大头
　　菜。中午，也少不了梅梅最爱吃的鱼香
　　肉丝，碗里全是一碗肉。晚上就吃韭菜
　　鸡蛋面条，韭菜是梅梅家后院父亲谢发
　　荣自己种的……

　　任姐站起来看看梅梅还站着，就大
　　声地说：“对不起，忘了跟大家介绍一个人”。

　　任姐把目光移向了梅梅，骄傲地说到：“这是我的老乡，也是我们的新同事，希望大家在工作上能支持她”。

　　梅梅受宠若惊地说：“请多多大家关照，谢谢”。

　　后厨的乌大姐开玩笑的说：“任经理，这个小妹妹满18岁了吗，你们要雇佣童工吗？童工可是违法的？”

　　梅梅脸红了起来，低着头不敢讲话，只听见她的肚子咕咕咕的叫不停。

　　任姐面红耳赤地说：“法律我们不太懂，但我们致富奔小康生活的同时，助人为乐不好吗？再说了梅梅已经满18岁了。”
　　后厨的乌大姐喃喃自语说：“我就是开个玩笑而已嘛。”
　　大家都拿起碗筷吃起了早饭，任姐命令的口气讲到：“梅梅，你快坐下好好吃饭”。

　　梅梅不敢违抗只好坐下来，喝着稀
　　饭啃着回甜的馒头吃着香脆的咸菜，其
　　实还是挺好吃的。

　　早上9点30时，梅梅和大家都吃完
　　了早饭，洗干净了碗筷，各自回到自己
　　的工作岗位，梅梅在任姐的帮助下，拿
　　着旧报纸使劲地擦着窗子上透明玻璃，
　　擦不到的地方，就用简易的刮板再刮干
　　净。

　　上午10点左右，外面开始飘着熙熙
　　攘攘的雪花，梅梅做完卫生以后，任姐
　　就立刻吩咐梅梅和其她姐妹们摆放好一
　　楼的餐具，命令后厨炒底料的秘密炒起
　　底料来，洗菜的洗菜，大家都准备好了
　　营业。

　　到了10点30分，走来了两位四川成都的美女姐姐，当时只有任姐和梅梅在大厅候着，任姐一个人赶紧走上前去询问其中一位个子矮点的美女，讲着四川口音的普通话道：“您们好，您们有几位啊？”

　　矮个子美女讲着四川话说：“我们就2个人”。

　　任姐开玩笑的说：“您们是四川哪里的？”

　　高个子美女说：“成都的啊”。

　　矮个子美女马上说：“我们坐在哪儿哟？待会儿我们还要赶时间。”

　　“对不起，您们两位坐靠墙的小方桌
　　1号桌可以吗？”任姐指着敞亮的一号桌说。

　　“好，要得。”高个子美女很爽快的答应了。

　　两位美女急忙坐下，把沾满白绒绒雪花的外套脱了罩在椅套里。高个子美女看到梅梅在那儿站起，就安排梅梅拿遥控器把空调打开，这时任姐又指挥着梅梅说：“梅梅，你去后厨端壶茶水来吧。”

　　梅梅听从任姐的话说：“好的，我知道了，我马上就去”。

　　两位美女就不高兴的讲到：“这位姐姐，你是经理吗，经理才有你这样的架势和威风吧？”

　　任姐也用四川方言回应着说：“哪有，我就是比她们要年长一点，经验多一点而已。”

　　这时，梅梅提着一壶茶水走了过来
　　说到：“两位美女请喝茶”。说完就把茶水倒进杯子里。

　　矮个子美女好奇地问：“你们这里有没有暖气，开空调会使我们白皙透亮有光泽的肌肤，变得很干燥的。”

　　这时候梅梅又拿起遥控器把空调关了，心想：这两位的事真多。

　　这边高个子转移话题说：“麻烦你给我们来一口麻辣锅”。

　　任姐吩咐梅梅再去端口麻辣锅，而
　　这时其她白班所有的老服务员从楼上下
　　来了，有的刚上完厕所，有的刚画好了
　　淡妆，有的摆放好楼上的餐具，而领班
　　陈姐下来时看到了任经理正在为一号桌
　　客人点菜，听到两位客人需要一口麻辣
　　锅底，飞快地跑进后厨喊道：“苏姨，一口麻辣锅”。

　　梅梅刚走到传菜台边，领班陈姐就
　　端着麻辣锅底走出来了，然后再把锅底
　　放在桌子灶台上点火，并微笑地抢着说道：“您们好，这是您们点的麻辣锅底”。

　　矮个子美女说：“好的，真香，谢谢哈”。

　　领班陈姐回答说：“不用谢，这是我们该做的”。说完就从任姐手里抢过来点菜单说到：“任经理，我来吧，后厨苏姨让你去一下”。

　　任姐爽快的说：“好的”。

　　任姐很礼貌的对着客人小心谨慎讲到：“对不起，两位我失陪了，我有事得离开一下，她为你们点菜。”说完朝厨房走去，任姐看到梅梅在那里呆呆站着，举起拳头做了一个大大加油的手势说：“好好干，努力加油哦。”

　　梅梅点了点头说到：“好的”。

　　任姐走到厨房后面去了，正秘密的

　　炒料大叔谈话。

　　领班陈姐把点菜单放在传菜台面大

　　喊：“可以上菜咯”。

　　这时，乌大姐穿戴着白色的工作服慢吞吞走来，手里带着一次性手套，看着单子抓起菜来。

　　领班陈姐顺道就去吧台拿饮料，吧
　　台也放了一张单子就马上给1号桌两位
　　美女送去说到：“这是您们点的两瓶王老吉放这里了”。说完马上准备离开的时候，两位美女轮番质问道：“我们的菜啥时候上，锅里已经开了”。

　　领班陈姐急忙地说：“两位美女不好意思，我帮你们催催”。

　　这时候梅梅就看见传菜台面上放着托盘，里面有各种菜品……乌大姐就马上说：“愣在那里干什么传菜员不在，你给客人端去吧”。

　　梅梅立刻就把托盘端到桌子跟前，
　　领班陈姐就倒退几步，帮着梅梅上菜到
　　桌子上，领班陈姐马上说到：“两位美女，您们点的菜品上齐了，请慢用”。

　　“好的，谢谢。”矮个子美女马上说到。

　　梅梅和领班陈姐就这么认识了，领班陈姐说：“你好，合作愉快。大家都叫我小陈姐，你也可以这么叫我，你叫什么名字啊？”。

　　梅梅握着领班陈姐的手说到：“小
　　陈姐，我们合作愉快，你也可以叫我梅梅”。

　　11点30分后雪停了，地上堆满了
　　厚厚的积雪。这时，陆陆续续的有客人
　　来临，梅梅的同事们都开始忙起来了，
　　只有梅梅还是空闲的，客人们很认真的
　　说：“外面太冷了，快点找位置坐下来
　　吧”。

　　梅梅想按照着流程接待她眼前的这
　　八位客人，结果他们一下子挨着暖气附
　　近的大圆桌旁坐下，梅梅微笑着说：“欢迎光临，您们几位呀？”

　　其中有一位中年男子伸出手指做了
　　一个手势说：“12345678，我们一共八位”。
　　梅梅真诚的说：“您们需要什么锅底啊？”

　　中年男子不耐烦地说：“要鸳鸯锅底吧，然后给我们来1瓶老白干，其它的我们就要茶水吧，你把点菜单给我，完事我自己画行吗？”

　　梅梅果断地说：“好的，行”。

　　梅梅急忙想去端锅底，可是领班陈
　　姐已经端出来说：“5号桌的，我已经端了，你就不要再端了”。

　　梅梅就去后厨提了一壶茶水走了出来，到吧台里拿了一瓶白酒，对着吧员
　　小张姐说：“姐，5号桌一瓶白酒”。

　　吧员小张看了看梅梅手里的白酒，
　　并没有说话，只是做简单的做了登记。

　　这时候负责1号桌的服务员大声喊
　　道：“1号桌买单”。

　　梅梅一手拿着白酒一手提着茶水，
　　加快脚步来到标志着“5”号桌旁，对着中年男子说：“您好，大叔，这是您们点的白酒”。

　　中年男子快速的说：“好的，放在
　　这儿，我们自己倒”。

　　梅梅不好意思的说：“大叔请问点菜单……”还没等到梅梅说完。中年男子就马上说：“小妹妹，你是新来的对吧？以前没看到过你”。中年男子指着刚要接待完客人的领班陈姐说：“我给她了”。

　　这时，一位瘦个子小李传菜员把托盘里的菜端来了，向梅梅讲到：“他们的菜齐了”。

　　梅梅大声地讲着：“您们点的菜齐了，请慢用”。

　　梅梅跑到吧台上去对照单子发现上面没有白酒，就向小张姐喊道：“小张
　　姐，5号桌有一瓶酒”。小张姐也大声地说：“你单子看完了吗？下面不是还有一张吗？”

　　梅梅高兴的说：“哦”。

　　下午2点的时候，客人都买单走光了，白班的同事们和晚班的同事们坐在
　　一起吃中午饭。梅梅和领班陈姐围坐在
　　一起，吃饭前领班陈姐为梅梅夹了一碗
　　的菜。梅梅感到很高兴的说：“谢谢你，小陈姐”。

　　午饭过后，晚班的同事们和任姐继
　　续战斗着，而梅梅和领班陈姐她们就回寝室休息去了。

　　到了下午5点时，梅梅和领班陈姐
　　她们又去接班，穿着工作服和外套棉衣
　　的梅梅发现门外排起了长龙，客人们冷
　　得直打抖，屋里弥漫着一股暖流，大家
　　都忙得不可开交。

　　梅梅发现窗外有人望着她，原来一
　　看是老板，他正在视察工作，梅梅擦了
　　头上的汗水，老板忽然走开了。

　　就这样梅梅经过一个月的努力，在
　　任姐那里领到了人生的第一次工资700
　　元整(包含了瓶盖费)。

　　这天，下午3点梅梅高兴的拨通了
　　家里的座机电话，接到电话的父亲谢发
　　荣很惆怅地说：“喂，是才娃吗？”

　　梅梅不开心的说：“爸爸，我是梅
　　梅，我不是哥哥，我妈妈去哪里了。我
　　发工资了，妈妈的卡号是多少，您让她
　　接电话”。

　　梅梅父亲谢发荣紧张的说：“你妈妈在煮饭，你把钱打我卡上吧，卡号是
　　622……你记一下”。

　　梅梅不情不愿的拿起笔记着卡号顺
　　道说：“好的”。

　　梅梅的母亲在厨房咳嗽流鼻涕，身
　　体感觉到不舒服正准备着匠人们的饭菜
　　时，听到了自己的女儿打电话回来既高
　　兴又难受，高兴梅梅可以挣钱了，难过
　　的是自己的大儿子对家里不闻不问。

　　梅梅赶紧地说：“爸爸，您的卡号我记住了，我上班之前就去银行给您打款500元吧”。

　　梅梅的父亲谢发荣乐开了花似的地
　　说：“嗯，梅梅家里现在正准备修建新房子，很是需要用钱”。

　　梅梅关心的说：“爸爸，在哪里修建新房子，我出来打工之前不是家里准备要搞拆迁了吗？”

　　爸爸马上解释说：“梅梅，家里房子一直是青瓦房，下大雨还要漏水，地面又很潮湿，正好现在遇到家里在拆迁，是赔付了一笔钱，但是不够啊，我的工资才几十元钱，你的妈妈现在又没有上班，新家需要买的材料费又贵”。

　　梅梅急忙地说：“您们现在住哪啊？请人了吗？”

　　梅梅父亲谢发荣高兴地说：“现在我们住你伯伯婶婶原来的家里，他们家还没有拆，他们去城里菜市场买了一套新房子400元钱一平米。放心我们请了匠人师傅的”。

　　梅梅放心地说：“那我这就去存钱了，等一下还要上班”。

　　梅梅放下手里的电话，心情感到很
　　沉重，寝室里没有其她同事了，她们都
　　去逛街了，只有领班小陈姐陪伴着梅梅，走到梅梅身旁说：“怎么了想爸爸妈妈了”。

　　梅梅回应的点点头，没有说话。

　　领班陈姐就安慰地说：“其实我刚来的时候也挺想家的，我的爸爸妈妈都不想我出来打工挣钱，就想让我早点和村里的大叔结婚，他的家里很有钱，但是我不喜欢他。可是，我不想因为我的前程而耽误了别人，我是一个不太干净的人，我小时候不懂和我的亲哥哥一起办过家家……所以我就不想回家”。

　　梅梅一想到自己也同样和亲哥哥办
　　过家家，就打算和领班陈姐一起在外面
　　打工不回家。

　　梅梅犹豫了一会儿说：“其实我跟
　　你一样有这样的遭遇，我都不敢说。我
　　怕大家都知道了，会觉得我是品德不好
　　的人”。

　　领班小陈姐说：“走，咱们去逛街，吃香喝辣的，忘记所有的烦恼”。

　　梅梅赞同的说：“好的，走吧”。

　　于是，梅梅和领班陈姐一边吃着麻辣烫，一边喝着汽水。来到批发服装市
　　场一人买了一套漂亮的衣服，路过银行
　　的时候，梅梅还是决定把500元钱存了
　　进去。

　　下午5点梅梅和领班小陈姐高兴的去上班了，忙到晚上10点在饭店食堂吃过晚饭后，已经很累了 ，梅梅和领班小陈姐疲惫的回到了宿舍。大家都洗漱完了，早已进入了梦乡。。。

　　梅梅向家里悄悄打了电话，并小声的说到：“爸爸，我在您卡里存了500元钱。哦，对了，你把婶婶给我垫付的400元钱还了吧”。

　　梅梅的父亲谢发荣很不高兴的说
　　到：“好，我知道了”。

　　2004年11梅梅省吃俭用的每个月按时往家里存500元钱，自己再单独办了一张银行卡，往里边存到了1000元的时候，梅梅在沈阳工作也有一年的时
　　间，往父亲谢发荣的卡里寄了有6000元整。

　　这一天，任姐为难的告诉了梅梅一件实情说：“梅梅，你舅舅让我告诉你，你的母亲病重了你要马上回家见她最后一面”。

　　梅梅忽然打碎了手中正端着的大框
　　里的碗。

　　梅梅听到这个消息眼泪不停地掉下
　　来，她边哭边跑，路人都觉得这个女孩
　　子受了什么刺激，大家都在议论着。

　　领班小陈姐请了假也跟着梅梅跑了出来，她担心梅梅会出事。梅梅跑到了一个公用电话的小厅子，停下脚步，又再次拨通家里的电话，接电话的正是梅梅的哥哥。

　　梅梅的哥哥用非常低沉的声音说到：“喂，你是梅梅吗？”

　　梅梅憋不住的哭出来说：“哥，妈妈她怎么了？”

　　哥哥安慰道：“妈妈她已经是肝癌晚期了，医生劝其回家治疗，说让我们作为儿女的多陪陪她”。

　　梅梅就麻烦领班小陈姐代劳向任姐辞了职，领班小陈姐从兜里掏出崭新的100元钱，并安慰的说：“梅梅这里有100元钱，你拿去。买一张最快的票快回去吧，陪陪你的母亲最后一程”。

　　梅梅接过领班陈姐的手中的100元
　　钱说到：“谢谢你，小陈姐，你有宿舍的钥匙吗”。

　　领班小陈姐说：“我有，你先把火车票买了”。

　　于是梅梅买完了一张晚上7点沈阳
　　出发到成都的火车票时，匆忙地收拾好东西就准备回家了。

　　梅梅带着领班小陈姐的关心，看着自己母亲蒲文芬这一路走来的辛苦付出，不得不打算回老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