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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二十五章 ...

  •   去长沙的路途并不太平,半路就遇上了便衣,他们不得不在中途跳车,然后由潘子找了一辆皮卡才把他们带到长沙。

      这段经历也算证实了余安的担忧——长沙的局面的确很混乱,但也和她以为的并不完全相同。之前在杭州的时候,根据喇叭转述,他们这些外人都以为长沙如今的局势是因为三叔突然失踪疏于管理所导致的,却没想到这根本就是三叔一手策划的,目的似乎是为了阻挡什么人。

      吴邪一到地方就被三叔手下的一个老伙计楚光头通知要去长白山倒斗,连装备都准备好了。三个人一头雾水,但也没办法,只能先按三叔的安排走。

      期间还有一点小波折,因为余安是计划之外多出来的人,所以没有她的装备。不过楚光头说他们也不可能带着装备坐火车去吉林,承诺会想办法联系那边的人多备一些必需品,至于某些实在买不到的工具,就只能大家匀开一起用了。

      楚光头交代完事情,就安排他们在长沙的酒店住了一晚,明天再和其他人接头。余安本来以为三叔找的可能又是和潘子一样的老伙计来带他们,没想到第二天见到的却是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四爷?”

      副驾驶上的老人闻声掀开一只眼,看到是她,脸上先是浮现出一抹凉嗖嗖的讥笑,然后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原来是你啊,吴三省面子够大,外面都说你被解子打压的翻不了身,看来也不尽然。”

      余安无言以对,说起来她和陈皮阿四也算不上多么熟悉,只不过是以前二月红在世的时候,每逢二奶奶的忌日,她总能听何叔说陈皮阿四又送过来什么东西。通常也不贵重,一篮螃蟹,一包糍粑,这让她觉得陈皮阿四至少还算一个尊师重道的人,不过依旧不妨碍她畏惧对方。

      陈皮阿四说完就又闭上眼,余安也巴不得他别理自己,上车就缩在后座拼命降低存在感。潘子也保持沉默,只有吴邪不明所以,不过他虽然不懂事态的严重性,但好歹知道车上不是说话的地方,所以就在手机上打字询问:“你认识他?”

      余安看了一眼,也在手机上打字回复:“不算认识,说来话长,准确来讲是陈皮阿四和我哥之间关系有点尴尬,不过都是些陈年旧事了,应该不会影响我们行动。”

      一路无话,好不容易挨到火车站,吴邪打头拿着车票找到车厢,到位置后探头往里一看,不由惊呼:“胖子?”接着他又下意识扫了一眼车厢,果然在上铺看到了另一个熟悉的身影,“小哥!”

      “小吴!”胖子见到他也很高兴,但在看到余安时就有点尴尬了,“小余,你怎么也来了?”

      “我不能来吗?”余安面无表情地说,她朝小哥挥了挥手,在得到他的点头致意后,直接坐到胖子对面,冷冷地盯着他不说话。

      吴邪不明白他俩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有了矛盾,等陈皮阿四一走就问:“你俩怎么了?”

      胖子自知理亏,主动解释道:“唉呀,小余,你先听我说,我是想叫你来着,可我来之前问了,这次的目的地在长白山,你看现在这个季节,女孩子过去哪儿受得了,所以我这也是事出有因。再说你一个千金大小姐,这个季节窝在家里烤暖气多好,干嘛非跟着我们出来受罪。你要真想找活,这不是还有小吴吗?跟他在一起多方便,这不就一块儿来了。”

      话虽如此,余安还是不太高兴,但也没有不依不饶。毕竟她高价买珠为的是和胖子结个善缘,不是真签了死合同,胖子不带她也无可厚非,而且还给了一个勉强合理的解释,所以她也见好就收,退让道:“好吧,你也是为了照顾我。”

      “诶,这就对了,我就知道你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

      吴邪这才搞明白事情的原委,他没料到余安竟然已经背着他开始给自己铺路,莫名就有种遭到背叛的感觉。所以从她和胖子对峙开始,他就一直盯着余安看,可余安却像完全没感觉到一般,根本不予回应。

      胖子是个人精,注意到他们之间的眉眼官司,就借着分发泡面的由头打破僵局:“今天真是好日子,不仅见到了天真和小余,就连大潘也来了,咱们这些人也算是有缘千里来相会,来来来,我请客,大家一起吃啊。”

      吴邪也意识到自己这种控诉方式是不会奏效了,郁闷地拆开泡面,戳着里面的面饼问:“你和小哥怎么也在这儿?”

      “当然是被喇嘛夹过来的。”

      “这么说你见过我三叔了?”

      “你三叔?不是一个姓楚的光头吗?”

      潘子接过话:“他是三爷的人。”

      胖子一听脸都绿了,拍着大腿直叹:“奶奶个熊,失策失策,我要知道这事情又和你那狗屎三叔有关系,再多票子我也不来干。”

      只可惜,任凭他再怎么懊悔都是船到江心才补漏——晚了。好在他一向想得开,抱怨完就又掏出两副扑克牌:“闲着也是闲着,你们打牌不?”

      潘子却突然说:“你先等等,打牌的事情一会儿再说,我得先搞清楚一件事情,不然我啥也做不成。”

      “啥事啊?”胖子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这儿不就咱几个,你是不认识谁还是没见过谁?还有啥问题。”

      潘子没理他,转而看向余安:“小余,我也不是非要多嘴,但咱们是一起的,有些事还是提前说清为好。你不是姓余吗,怎么陈皮阿四又说你是……”

      余安从陈皮阿四扒她马甲的时候就知道会有这么一问,所以干脆利落地承认:“他说的没错,就是我。”

      “哦,那我知道了。”潘子尴尬地应了一声,他听过外面那些不好听的传闻,所以见她承认反而不好多说。

      但胖子不知道,也受不了他们这种打哑谜的说话方式,放下牌追问:“怎么了?我又错过什么了,咱几个可是一伙儿的,你们说话的时候也照顾照顾我成不?”

      “没什么,他是问我家里的事。我原来姓解,现在的名字是后来改的。可不管我姓什么,潘子,我跟你们没有利益冲突,不会害你们。”

      潘子虽然点头,但看表情明显还有顾虑,吴邪适时开口:“潘子,你别想太多,这件事我也知道。”

      这下他有点惊讶了,吴邪迎上他的视线,确认道:“余安早就和我说过,但我觉得这不算什么大事,所以没和你们提过,没想到你会介意。”

      有了吴邪的表态,潘子这才说:“对不住啊小余,我就是个死脑筋,一下转不过弯,不是怀疑你,你别往心里去。”

      “没关系。”她摇摇头,“换做是我,突然发现队伍里有人故意隐姓埋名,也会觉得很奇怪。但也希望你能理解,像这种事情,我也不可能逢人就讲。”

      胖子在一旁静静听着,等他们说完,问道:“既然小余的事情解决了,那我也有问题要问,刚才一起进来的老头怎么回事?”

      潘子见他不知道,就给他简单介绍了一下。胖子不在乎别的,光听到老头已达九十高龄,顿时脸就绿了:“你可别告诉我这老家伙也得跟我们上山,要真这样,以免他拖后腿,到没人的地方我先把他给人道毁灭,谁也别拦我,反正他进去了横竖也是一死。”

      潘子赶紧压住他的嘴巴,轻声道:“你他娘的少说几句,老家伙精的很,给他听到了没到地方就把你害了。我们现在虽然明面上都是三爷夹来的喇嘛,但还是要小心为上,这老头表面上是一个人,但他这样的人,肯定有安排自己的人在四周。”

      胖子听了骂道:“老子就搞不懂了,你那三爷整这么个人出来干什么?这不存心添乱吗?要这人真这么邪,我看着咱们得先下手为强,要么绑了要么做了。”

      潘子看了看门口,说道:“我警告你别乱来啊。三爷让这个人来肯定有用意,咱们就买他的面子,反正他这么一把年纪了,年轻时候再厉害也没用,到时候要真——哎呀!”

      没等他把话说完,小哥的手突然从上铺垂了下来,一把捏住了他的肩膀。潘子疼得呲牙,刚想骂人,车厢门却被一把推开,陈皮阿四走了进来。几个人对视一眼,纷纷装作没事的样子低头继续玩牌。陈皮阿四也没有说话,自顾自躺回床上,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顾忌陈皮阿四的存在,他们也不敢再商量事情。时间一点点过去,第二天晚上将近零点的时候,火车停靠在了山海关。到了这里需要转车,年底的火车站人流量大,余安踮着脚小心避开过道上的行人,突然意识到春运快开始了,于是拿出手机一边估算时间,一边安排人帮忙订购回程的车票。

      然而,还没等她嘱咐完,突然就被一旁的吴邪拽着蹲下。余安不解地看了他一眼,刚想问怎么了,就听到远处有人大喊:“那里!”

      吴邪一听,拽着她起身就跑,硬是挤开火车站里的人流,从门口一路跑到铁轨线,伴随着头顶不断炸裂的灯泡逃出车站。

      余安这时候还没搞清楚情况,喘着气问:“出什么事了?”

      “筷子被雷子折了。”潘子骂了一声,“楚光头那个龟儿子,这么容易就把我们抖出来了,现在人真他妈靠不住,要有机会,我敲死他去!”

      胖子道:“你现在起什么劲,你得说怎么办啊?”

      潘子一时也拿不出解决办法,正急得挠头时,小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跟着老头。”

      余安抬眼朝小哥所指的方向看去,陈皮阿四就在不远处,身边还站着几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中年人。他们这会儿也没办法,就算是明白自己被人暗算了也得硬着头皮去。

      一行人在人群和夜色的掩护下一直走到附近的一处公园,陈皮阿四这才停下脚步,突然冷笑一声,用沙哑的喉咙道:“就凭你们这几个货色,还想去挖东夏皇帝的九龙抬尸棺,吴三省老糊涂了吗?”

      胖子本来就不忿,被陈皮阿四这么一激,呸了一声破口大骂:“老爷子,你这话说错了,这他娘的不关我们的事啊,是那什么三爷他眼光有问题。老子我混了这么久,第一次给雷子撵得满街跑,真他妈的憋气。”

      潘子作为三叔的亲信自然见不得有人骂他,闻言脸色顿时有些不好。吴邪见状,怕胖子再说下去会局面失控,赶紧拦了他一把。看在他的面子上,胖子终于闭嘴,扭到一边开始抽烟,换潘子上前和陈皮阿四交涉:“陈家阿公,咱们也算打过交道,现在也不是批评我们的时候,你是这里辈分最大的,现在夹喇嘛的筷子断了,您看这事怎么着吧?我们听您的。”

      胖子一听主动权易主又要急眼,余安意识到潘子这么做恐怕是有自己的打算,就按了他一下示意他安静。

      陈皮阿四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潘子,沉默了很久,说道:“算你懂点规矩,那我就提点你们几句。这火车是不能坐了,我安排了其他车子,想来的就跟我上车,不服气的,哪儿来回哪儿去!不过我事先告诉你们,这次要去的地方没那么简单,吴三省当初找我,就是要我这个老家伙给你们提点着,那地方,当今世上,除了我,恐怕没第二个人能进去了。”

      胖子冷笑一声:“我呸!老爷子你别吓唬人,你小胖爷我什么世面没见过?我告诉你,我们几个上天摘过月,下海捉过鳖,玉皇大帝的尿壶我们都拿着颠倒过,不就是一个九龙抬尸棺吗,能有多厉害?老子过去一巴掌就能把里面的粽子打的自己跳出来。还有这位,你知道他是谁吗?长沙狗王的孙子,想当年在山东的时候……”

      吴邪听他吹牛扯到自己身上,赶紧捏了他一下,赔笑道:“老爷子,你别听他胡说,这家伙说一句话,你得掰一半扔茅坑里去。”

      陈皮阿四瞥了他一眼,说道:“你也别否认,我知道你是吴老狗的孙子。你老爸的满月酒我还去喝过,算起来你还要叫我一声阿公。”

      吴邪点点头,从善如流叫了一声“四阿公”,引得众人纷纷侧目。毕竟以陈皮阿四的为人,就算是套近乎,也鲜少有人敢叫的这么亲密。

      吴邪对他们的目光疑惑不已,陈皮阿四可能也是没想到九门的晚辈里还有人敢和他亲近,不由古怪地笑了笑。潘子看了看吴邪,接过话问:“四爷,那现在我们怎么办?是先找个地方落脚,还是……”

      话音未落,远处突然传来一长两短的汽车喇叭声,陈皮阿四说道:“我的车来了,是来是走你们自己考虑。要上山的,就跟我过来。”说着就直起身,迈步向喇叭响起的地方走去。

      他们没有立刻跟上,等陈皮阿四走远,几人互相看了看,潘子轻声道:“这老家伙早有准备,好像早知道我们在这里会出事,我敢肯定是他卖了光头。接下来三爷原本的布置肯定都指望不上了,要弄清楚怎么回事,咱们非得跟着他不可,这一招真他妈狠。无论如何,三爷交代的事情我一定要做下去,你们去不去,自己考虑吧。”说着他就朝那边追去,小哥紧随其后,方才还满当当的角落,一下就只剩三个人。

      他们互相看了一眼,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胖子突然开口:“对了,你们知道老头刚才说的那什么九龙抬尸棺是什么东西吗?”见他俩齐齐摇头,胖子顺势就说,“那,要不,咱们也追上去问问?”

      他都把台阶铺好了,余安没理由拒绝,好笑地说:“那就走吧。”吴邪也点点头,三个人也朝那边追去。

      陈皮阿四安排来接人的是一辆解放卡车,驾驶室做了两个人负责开车,剩下的人就都缩在车斗里。余安为了保命,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最里面的位置,但还是不够,军大衣不足以抵挡外面钻进来的冷风,再加上胖子雷鸣般的呼噜声,吵得人根本睡不着。

      她很想站起来走走活动身体,但车斗里除了人还有货物,根本走不开,所以只能把手拢在嘴边悄悄呵气,在原地小幅度跺跺脚,以求能给自己僵硬的身体带来一丝温暖。

      大抵是她动来动去惊扰到了吴邪,吴邪睁开眼,小声问了句:“冷得不行?”

      余安轻轻嗯了一声,正担忧再这么下去自己会倒在半路,就听耳边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便有一层厚实的布料盖在了她身上。她愣了一下,细声叫道:“你把衣服给我干什么?快穿上,冻坏了怎么办?”

      “没事,我火气旺,有身上的羽绒服就够了。”

      “胡闹!”余安轻轻呵斥了一声,又把衣服硬推回去。

      吴邪顿了顿,听着角落里隐约传来的哆嗦声,鼓足勇气靠过去说:“余安,再这么下去你连今晚都熬不过,你、你要不要……”

      后面的话他就有点不好意思说了,余安半天也等不到下文,不免催促:“要不要什么?”

      吴邪默默抖开大衣,小声提议:“我们两个可以挤在一起,一起盖着,都能暖和点。”

      余安在黑暗中轻轻抽了口气,四肢依旧是冷冰冰的,脸上却不由自主涌起一丝热度。吴邪一直等不到她说话,只好尴尬地说:“呃,你要不是愿意那就算了,给我腾腾位置,我好帮你挡点风。”

      话音未落,他就感觉身侧挤过来一个人,一声微不可察的道谢连同风声一起落进他耳朵里。

      “不、不客气。”他结结巴巴地应了一声。

      两个人把分到的两件军大衣都搭在一起,又互相挤着,果然比一个人时要暖和许多。吴邪直挺挺地坐着,他感觉余安同样如此,只是她那边总有一股浅淡的香气和风一起吹来,席卷着,一点点的占据嗅觉,让人有点心旌摇曳。

      尤其是这种排排坐的僵局其实持续不了太久,很快就随着睡意涌起一点点消失。吴邪正有点犯迷糊时,突然就感觉肩膀一沉,余安的头落到他肩上,慢慢又随着车厢颠簸开始有点往下滑。他一个激灵惊醒,见她似乎没什么动静,也就顺势抱在怀里固定,低头轻轻靠过去,最后在车厢晃动中逐渐睡去。

      一夜无话,等到第二天清晨,车总算开到了二道白河。陈皮阿四手下的人给他们送来了物资,余安迫不及待地挑出其中的暖宝宝贴在自己身上,刚舒服地叹了口气,就听到胖子大叫:“我说你们给小余准备卫生巾就算了,给我做什么,难道我来倒斗顺便还要负责给妇女发放劳保用品?”

      余安也愣了一下,看着面前足够自己使用半年的卫生巾,不由陷入沉默。送货的人听到他这么说,大笑着道:“这你就不懂了吧?现在是冬天,正是长白山雪最厚的时候,倒时你把卫生巾垫在鞋里,吸汗又保暖。”

      胖子这才没继续叫嚷,卡车继续开动,按照原计划,他们接下来该去一个叫栗子沟的小村子,那里有原本就安排好的向导。但是现在楚光头落网,栗子沟这条线肯定也凉了,所以他们只能绕开那边,商量之后干脆决定一路深入到没路为止。

      又走了四天,车一直开到横山林区比较靠里的营山村才停下来。村里人经常见自驾游的旅客,对他们也不防备。在村支书的帮助下,他们就在守林人的小木屋里安顿下来,等陈皮阿四的人去找向导。

      此时正值深冬,到处都是白皑皑的雪。余安和胖子都是北方人,对此见怪不怪。吴邪却少见这么厚的雪,因此还颇有点兴奋。

      胖子见状就嘲笑他,又趁他不注意迅速包了几个雪球对准他就是一顿扔。吴邪当然不甘心被他压着打,立刻就要反击,可惜准头却比胖子差远了。

      余安原本缩在木屋里烤火,听见动静就忍不住出去看。胖子身姿灵活地在雪地里躲闪,嘴里还贱兮兮地嚷着“打不着”挑衅,此时见她出来,就调转方向跑到她身边鼓劲:“小余,这可是咱们北方人的主场,咱俩一块儿合作,好好招待一下天真!”

      余安嫌弃道:“我才不要,这都是小孩子才玩的。你俩加起来都快五十岁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幼稚?”

      还没等她说完,面前的胖子突然一个转身躲到她背后,紧接着,一个松软的雪球迎面而来,正好落在她胸口。余安愣了愣,不可置信地看过去,然后就见罪魁祸首吴邪不仅没有丝毫歉意,还指着她哈哈大笑,似乎很得意。

      胖子在她背后拱火:“小余,是可忍孰不可忍,还不快快加入胖爷的队伍。”

      “加你大爷!”余安两手抓满雪,对准他和吴邪扬去,“这可是你们逼我的,今天就让你们见识见识我雪仗界小李广的厉害!”

      三个人在雪地里闹成一团,玩累了才回屋围在炉子边烤火。由于刚才打雪仗的时候吴邪没少被胖子按着往脖子里灌雪,所以一进屋,余安就催促他赶紧去换一身干衣服。

      胖子听到后就在一旁嚷嚷:“小余,天真也没少往我脖子里塞,你咋不关心关心我?”

      “呵,关心你是吧。”余安冷笑一声,迅速把手里藏着的小雪球塞进胖子领口,看到他被冻得嗷嗷直叫,才拍赶紧手套上的余雪,没好气地说,“既然你让我关心,那不如我们仔细算算,你到底往我这边扔了多少雪球?”

      胖子捂着脖子叫屈:“谁让你只帮他不帮我的,你要是帮我,那我肯定全往天真身上砸,而且你不是都躲开了吗?”

      “怎么,你还盼着我挨打啊?”

      “没有没有,我就是相信以你的功夫绝对不可能让我得逞,这才敢扔的。”

      “嘁。”余安翻了个白眼,背过身懒得理他。胖子就趁机探头朝吴邪挤眉弄眼,嘴上偷偷比口型,“母老虎。”

      吴邪笑笑,转头就把他给卖了:“余安,胖子说你是母老虎!”

      胖子顿时就被他气了个倒仰:“卧槽,重色轻友啊,你他娘的可真是我的好兄弟!”

      就这样,他们在小木屋挨了几天,直到陈皮阿四的人终于找到一个叫顺子的村民愿意当向导带他们进山,一行人这才出发。起初他们为了装样子还有闲心散步,到了阿盖西湖还拍了不少照片,但事态很快就发生了变化。

      离开阿盖西湖后,顺子带着他们在山上的一个荒村里休息了一夜。等第二天修整好要出发时,所有人都发现,另一支人数远超他们的马队出现在了他们昨天停留的湖边。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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