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愛你》晝月

8、「妳在想什麼？」

　　「新犴門不用花太多心力，主要應付蝶麟幫的突擊。蝶麟幫人多，而且都來暗的，他也恨我們恨之入骨，牡克多奇不過是藉口。」張暐成說道：
　　「與其我們坐以待斃，不如我們先動手！」
　　他詳細的在紙上畫出雷門和新犴門的地圖，安排好所有人的任務，然後分析新犴門和蝶麟幫可能的做法。

　　一直到深夜十一點，張階晏才帶著星星回冽風閣，她一直在旁邊聽他們說話，等走過大大小小的階梯到了冽風閣後，她才輕輕的開口：
　　「你們的生活真辛苦。」
　　他沒有說什麼話，只是繼續握緊她的手。
　　「…我還沒告訴妳，我們是流氓。」
　　「我看的出來。」
　　她抱住他，他的身體是溫熱的，讓她有一種害怕後的安心。
　　「我知道….沒關係，我想在你身邊…只要和你在一起….」
　　「從我生下來到現在，沒有一個人像暐成大哥對我那麼好的。我是流氓，從出來那一天就是了。」他輕輕的說。
　　「嗯..我知道了。」她微笑的說：「走吧。」

　　「新犴門和蝶麟幫是什麼？」
　　「討厭的人。」
　　「那牡克多奇呢？」
　　「是晶片。」

　　她看著他消瘦的背影，無袖的黑色皮衣反光的發亮，感覺那麼冷酷。
　　看的到骨頭關節的手臂上隱約還有一條條青綠色的傷痕，腰上那條粗而結實的皮鞭隨著他的步伐來回晃動，令人顫慄，鞭子的交縱的肌理還滲著乾硬的血塊。鮮紅的頭髮下，他的眼神可以是那麼怒不可遏、那麼令人畏懼、那麼冷漠。
　　七年前衰弱、自卑叛逆的小男孩，她看著他，從小看著他，生長在那樣的環境，他們都被迫早熟。
　　他們渴望的是堅強，不用再被人欺侮、再被人歧視，不用再過著和別人不一樣的日子，受到嚴厲的威脅，做著承受不了的工作。
　　沒有玩具、沒有書、沒有食物、沒有父母、沒有自由，他們想要比別人強，擺脫軟弱無能的自己，也能夠站起來對抗別人。直到現在，她看著他，知道他們其實都沒有離開孤兒的陰影。

　　「妳在想什麼？」
　　她知道階晏恨透小時後的事，笑著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