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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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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跟你说,高瑞这个人太搞笑了。之前老师点他名让他起来唱《保卫黄河》,他就这样唱的……”说着,付悦轻咳了两下,粗着嗓子模仿起来,“风在吼,马在叫……”
高瑞就是付悦班上的那个高仿木村拓哉。这几天听付悦提得多了,白画也基本能把她身边的人给对上号了。
白画看着乐不可支的付悦,挑了下眉,不知道笑点在哪儿:“我也可以发出这样的声音啊。”
付悦明白她的意思,挥手说:“不是。是他平时说话不是这样的声音,教官喊他唱歌,他故意这样子唱的。”
白画瞧了付悦两眼,默不作声地吃了一口饭,含糊地问:“你是不是看上他了?”瞧着付悦愣神,白画继续说道:“我怎么觉得他长得和傅心差不多,嗯……就是鼻子比傅心挺一点,眼睛还没傅心大。”
傅心是她俩的初中同学,和付悦一起好过一段时间。嘛,说起来都不知道能不能算谈恋爱,他俩约会的时候总是把白画也喊上。刚开始白画不明所以还跟着一起玩儿,后来付悦坦白了他俩处对象,白画就不想跟着去了,但付悦还是要拉上她,说免得她家长或家长的朋友看到了回家会被骂。然后,两人处了半个来学期,分了,莫名其妙的,分分合合的一直到了初三毕业才算完。
付悦不悦地皱了下眉头:“傅心哪里好看了,长得跟个丑八怪一样!”
白画笑了,露出一口洁白的牙,冲着口是心非的付悦慢条斯理地说:“还真是,丑得惨绝人寰。”
想当初,付悦可是一眼看中那傅心长得帅,才同意和他一块玩的啊。
欸,反正傅心跑二中念书去了,也听不见她俩违背良心的话。
这次轮到付悦无语地望过来了。
“在说什么呢?”
两个少年端着餐盘走了过来。
开口说话的这个是高仿木村拓哉——高瑞。高瑞身材修长,眉眼柔和却又生机勃勃的样子,也难怪讨付悦关注。
付悦喜欢的基本就是这种看上去性格很外向好交流的美男子。
白画却注意到他身后的另一个少年,鼻梁高挺,明明应该是春光潋滟的桃花眼,却偏生含了几分凉薄在里头,配着他精致面孔上那万事不上心的表情,给人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
高瑞坐在了付悦旁边,白画便将自己的餐盘往窗户边挪了一点,韩昇便放下了餐盘坐在白画旁边。
“你好,我是高瑞。”高瑞笑容灿烂地和白画打招呼,“你就是白画吧?”
白画“嗯”了一声。
“经常听付悦提起你。”高瑞高兴地说,“说她有个最好的朋友在二班读书,会拉二胡和小提琴。”
白画飞快地抬头笑了一下,接过了高瑞的寒暄:“彼此彼此。”然后意味深长地看了付悦一眼,“她也常常提起你,说她们班有个男生长得特像……”
“画儿!”付悦赶紧瞪了她一眼。
“木村拓哉……”白画还是坚持把话说完,“话不能说一半啊,万一让人误会你说他长得像谢霆锋怎么办?”
付悦无语。
高瑞似乎有点意外又很快回过神来,微笑着侧头看了付悦一眼。
付悦瞪了瞪白画,然后侧头和高瑞聊天。
白画觉得无所谓,悦悦见了好看的男生总是会忘记她的,不过以她换男朋友的速度,可谓男人如衣服闺蜜如手足嘛。
话说白画一直弄不明白,为什么对付悦而言换男朋友可以换那么快,从小学五年级开始,基本上一学年换一个,时间最长的也就是傅心了,和他在一起分分合合了三年,期间还和别人谈过恋爱。最重要的是,悦悦她对每一段都付出了真感情,分手的时候也是真的伤心过。
身旁有个少年和白画一起当电灯泡,她就没觉得自己的度数高了。于是她坦然地继续吃饭,将付悦和高瑞的声音当背景音乐。不过少年寡言,存在感却很强,白画不动声色地又往窗户边挪了一点。
“欸,画儿,你们班新生表演什么呀?”付悦抬头望过来。
白画皱眉回想:“就是合唱《当兵的人》啊。”
“不是。”付悦伸手比划,“才艺展示那个。”
“噢,自由才艺展示啊……”白画了然,“老栗还没提,我们班也没人说这个事。”
高瑞失笑,付悦默默吐槽:“你们班主任好淡定啊。我们班老沙非得要我们推一个节目出来,我就被点名去跳舞了。”
“那不是很好么。”白画觉得付悦的民族舞跳的是真不错,赏心悦目的。傅心当时就是看了她跳舞便立马迷上她的。
“好什么呀。”付悦兴致不高,小声地嘟哝,“我都跳五年了,一点都不美了。”
白画笑了一下:“你就算再跳十年也是舞蹈界最美的那个。”
高瑞适时接话:“到时候我们会在下面给你加油打气的。”说着,他抬头望了韩昇一眼,“对吧?”
白画也侧头看去。
少年漫不经心地皱了下漂亮的眉头,想说什么,注意到对面两人期待的目光,以及来自右侧难以忽视的怀疑打量的目光,便将话噎了下去,挤出一个“嗯”字。
白画本想回教室,结果发现同桌和后座都不在,于是任由付悦拉着她去了三班。
高瑞和韩昇也是走读生,所以中午要么回家要么就在教室休息。韩昇坐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回到教室后便趴在桌位上午休了。
付悦的座位在教室中排,白画坐在了付悦同桌的位置上,高瑞坐付悦斜后方。即便隔着一条过道,付悦还是常侧着身子回头和高瑞聊天。
白画趴在桌上,也不知道他们俩哪儿来的这么多话。她枕着自己的左手臂,右手一下又一下无意识地敲着桌面,好像在弹钢琴一样,思绪飘扬。
好像以前付悦对她欣赏的男孩子就是话比较多。哎,好真实的重色轻友之辈呐。
不知不觉地,白画便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