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一世安然》仲雪

8、第八章：春雨与雷霆part 1

　　大半夜被打发到酒吧里去蹲点的我此刻真的是欲哭无泪了。说是让我帮忙暗中打听一下最近市面上神秘的违禁药品流通情况，但是真正交到我手上的线索少得可怜，只有几份药物中毒的患者资料和失踪人口的档案，其中很多还貌似是不愿声张一般大都语焉不详。

　　虽然那么粗略看上去感觉是跟天人有关，但是就现有的线索来讲，真的能从这些东西里查出什么也难为他们了啊。

　　果然一遇到天人有关的事情就算是真选组的人也难免束手束脚啊。可是他们专业的都搞不定我一个一天警察没当过，甚至没少跟警察搞对立的半吊子疑似恐怖分子到底能搞出什么名堂来啊？

　　当然现在怎么吐槽也是没用了。答应了人家的事情就一定要想办法做好。
　　更何况，那根本就不是委托而是赤裸裸的威胁啊混蛋。

　　不过也不知道那个抖s小子到底用了什么花招，鬼副长还真的没有再找我的麻烦。而且他跟银时比武的事情似乎也同时被封锁了消息，我甚至都不知道到底最后谁赢了。

　　果然真选组里面的水深得很啊。

　　“小姐看样子是第一次来玩吧？想喝点什么。”

　　“额那个......有没有不那么烈的酒？”

　　怕什么来什么。从踏进酒吧大门的时候我就在想要怎么应付这样的场面了。
　　我倒不是社恐，只是，不会喝酒。

　　没错我不会喝酒，基本就是一杯倒的分量。而且在我有限的那么几次记忆中，喝多了肯定没好事。尤其是第一次在私塾里，我们几个小孩偷喝老师的私藏结果只有我一个人彻底醉死过去了。

　　第二天一睁眼看见的是脸黑得像锅底的老师和和眼圈黑得像熊猫的另外三人。可怕得是中间的过程我一点都不记得了，更诡异的是那三个人对于到底发生了什么像是说好了一样绝口不提。

　　这件事被我列为人生十大悬案件之一到现在还没有解答。但是不管怎么样我肯定是把他们三个给嚯嚯得不轻。我估计我不会喝酒也害怕喝酒就是从那个时候埋下的祸根。

　　什么，你问我人生为什么会有那么多悬疑事件？
　　跟一帮脑回路不知道怎么搭的家伙们在一起长大你的人生也会很精彩的。

　　酒还没上来的时候，我趁着闲暇打量着酒吧里来来去去的人们。这样喧闹的环境本来就是我不怎么喜欢的，看着底下舞池里各种模样的天人和普通人类一起嬉闹偶尔趁乱吃对方个豆腐这样的画面更是让我产生了生理上的不适感。

　　好错乱啊这样的感觉。

　　我努力奋战了那么久就是为了见到这样一个天人和人类厮混在一起的，赛博朋克一样的世界么？

　　如此悲观丧气的想法很自然地就冒了出来。

　　“小姐你的特调鸡尾酒。”

　　思维放飞的那一刻，拿过杯子顺手喝了一大口的动作也很自然。
　　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的时候酒已下肚无法回头了。然而想象中辛辣刺激的感觉并没有出现，酒液很好入口，完全没有发生被呛到这种尴尬出天际的事情。

　　调酒小哥身后的看板上，这种酒的名字叫雷霆。

　　现在都流行给酒起这么外强中干的名字了么？

　　无意中克服了多年的心理障碍，看来今天的事情也许会意外地顺利也说不定呢。这么想着，我开始更加放松地打量起周围的人，甚至动了开口问问酒保小哥的想法。也许是喝下去的酒多少起了作用，我只觉得前一秒丧气兮兮的自己非常好笑。

　　“所以小姐你是在找什么人么？”

　　啊我看起来就这么明显的么？

　　“是啊，前男友！那个该死的负心汉整天就知道打小钢珠也不赚钱，邋遢兮兮的还给我出去鬼混。被我找到看我不锤死他。”

　　“啊明白了。是那个人么？”

　　顺着酒保小哥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我一口酒差点当场喷出来。
　　从卡座上站起来抄着手一副吊儿郎的样子正往厕所走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银时。

　　本着卧底身份绝对不能暴露，借着酒劲下意识地一通胡说八道的我根本没注意到从我嘴里喷出来的那个负心汉形象和面前的人居然是出奇地一致。

　　现在怎么办？过去和他相认么？

　　“不，我前男友可比那个大叔帅多了。”

　　还是算了吧，让我现在开这个口还不如让我直接淹死在酒杯里。

　　不过今天的我好像是真的有被命运之神眷顾，就在这对话眼看着就要展开不能了的情况下，只听到我身后传来“咚”的一声，似乎是有人倒在了地上。

　　这是什么情况？喝太多了么？

　　不管怎么样也算是暂时解了我的围吧。

　　不过看这家伙一动不动还口吐白沫的样子，真的只是醉倒了么？啊所以说我对这种事没有经验啦。

　　怎么办我该做点什么？

　　“不好意思吓到你了。接下来就交给我吧。”

　　“那，那就拜托了。这家伙醉得可真厉害。”

　　“比起醉倒更像是那个磕多了吧。”

　　“什么东西？”

　　“啊嘞你居然不知道啊？是最近很流行的新玩意呢。”

　　“不过是啦，你要是不常来这里玩没听过也正常啦。”

　　“挺刺激的，不过磕多了倒也真是麻烦啊。”

　　高大的外星酒保小哥利索地越过吧台把那个人扛起来就朝后门走去，似乎这样的事情发生过很多很多次了。我坐在那看着他们走远，感觉自己的酒有点醒了。

　　“喂请等一下。”

　　“这个人他到底怎么了？”

　　“都说了是玩过了啦。”

　　“我是说，到底是什么东西玩过了。”

　　“怎么？你感兴趣？”

　　“是的，本小姐我突然感兴趣了。请给我一点你说的那个东西，钱的话都好办。”

　　想不到真选组都搞不定的情报竟然真的能这么轻易就被我发现了端倪。本来就今天找到的这些零碎线索其实也足够忽悠那些警察回去复命了。但是跳下吧台追过去的那一刻，我却也真的一点都没有想过要投机取巧。胸中有什么东西和酒液一起在翻滚燃烧着。

　　可能是这些年来还没有燃尽的，叫作正义感的东西吧。

　　“算了吧，我看姑娘你不太合适那个东西。”

　　“有买卖你们都不做？”

　　“我也只是个小酒保，没什么钱拿的那种，到底还是不想给自己惹太多麻烦。”

　　小哥说完借口要赶紧处理现场，扛着那个家伙就离开了。走的时候还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我身后。我下意识地回头，却发现那里什么都没有。

　　唯一的线索就此中断了。我郁闷地又灌了一口酒，突然有点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好了。

　　走是肯定不甘心的，但是具体在不甘心些什么却又说不上来。我自认不是假发那种忧国忧民的性子，但是今天发生的事情它既然发生在歌舞伎町，发生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要我装作没有看见地走开我也是绝对做不到的。

　　然而严肃地思考着接下来要怎么行动的我很明显是忘记了一条重要的常识。

　　作为一个基本上遵纪守法的良好公民，遇到解决不了的情就应该要叫警察。

　　没有专业训练却要硬上是会出事情的。

　　在我从椅子上站起来的一瞬间我就感觉到我做错了事情，大错特错了。习武的本能告诉我要逃跑，可是迟钝的身体已经有点开始不听使唤了。就算再不会喝酒我也知道这绝对不是醉酒该有的感觉。

　　有人在我和酒保小哥说话的当口往我的酒里下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