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GL)》饮崔雪

1、回

　　飞机没入云端，偶尔与云朵擦撞，导致了轻微的震动，但是不碍事。秦夕戴着耳机，耳机传来一把动听的歌声。

　　金色的舞鞋伴著音乐
　　baby你的眼睛是一弯深邃的湖水
　　忽明忽灭掩藏不可思议的美
　　让我晕眩在悬崖边谁知一睁眼就不见
　　Waiting for you I’m waiting for you
　　Waiting for kiss me at the night
　　为何你Cinderella 留给我一望无际的思念
　　Waiting for you I’m waiting for you
　　Waiting for you come here to my dream
　　牵著你不断旋转一直到黑发变成了银线
　　Waiting for you
　　Waiting for you 直到永远
　　Waiting for you

　　听着听着，视线逐渐朦胧，秦夕不自觉的入了梦乡。

　　“夕，很高兴认识你，我叫林馨！你可以叫我馨哦!”
　　“夕，啊你笑起来真的很好看，你要每天笑，好不好啊?]
　　“夕，你看那爷爷奶奶多恩爱～～～将来我们也要像那他们一样恩爱，满头白发了都还要在一起，那有多幸福啊！”
　　“你！ 要答应我，秦夕和林馨要一辈子相爱，你可不准丢下我不管，不然我不理你哦！ 诶，为了安全起见，你还是签下这张永久卖身契，注明卖身给林馨吧！”
　　“作为交换条件，我呢就爱你100年，附带made by 林馨的寿司，那你这会走路的胃袋就不怕挨饿啦! ”
　　“我爱你…很爱…很爱…”
　　“血债血偿，我看你这次怎么死，哈哈哈！！ 你若真要怨就怨自己投错胎，要怪就怪秦武是你爷爷呗！ 哼！！ 去死吧！”

　　眼前仍是那片夺目的绯红，晕染了视觉，秦夕拼命的想抹净眼前让她倍感惶恐的液体。然而，她越是用力的抹，被绯红覆盖的范围就越来越广，最后彻底掩盖了眼前唯一一道光源。任她再怎么喊，直至声音都沙哑了，视线始终没有恢复光明。

　　我不怕自己看不见，我只是怕这双眼再也看不见你的倩影。

　　“小姐，小姐…” 空姐轻轻的拍拍秦夕的肩膀，见她一脸苍白，不禁有些担心。

　　猛然惊醒，秦夕吓出了一身的冷汗，一对失焦的墨色眼睛正茫然的盯着前方，她的肉眼看到的是前座的椅背，而心面浮动的却是另一种画面，不断在她梦里重复又重复的画面。

　　想起了方才的梦，秦夕满脑子都是嗡嗡的声响，一股隐隐的痛在额头肆虐。头上的空调呼呼作响，冷风打在汗水连连的脸上，加剧了冰冷的感觉。

　　“红白相映，红白相映….. ” 秦夕痛苦的捂住头，嗫嚅着让人一头雾水的话。

　　秦夕紧紧的撺着机座扶手，光滑的额头沁出了细细的汗水，染湿了额前几缕发丝。情绪尚未平复的她只能透过激烈的喘息来让自己的精神放松下来。

　　只是个梦，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闭上眼再挣开，梦就醒了。秦夕如是安慰自己，接着甚为牵强的笑了。

　　“小姐？小姐？” 秦夕蓦地抬头，目光呆滞的瞅着一脸狐疑的空姐。她几乎忘了有这一号人的存在了。

　　迷惘与惶恐集一身的秦夕，此时此刻就像找不到路回家的小孩——让人心疼。

　　这让眼前的美丽空姐恨不得把她搂在怀里好好安慰一番， 那眼神实在让人舍不得。

　　“我没事，谢谢你关心。” 秦夕回过神来，笑着对空姐说。从她口中飘出来的语气风清云淡，让人听不出分毫情绪。

　　“那好，有什么事的话您尽管开口。” 毕竟是受过训练的专业人士，一听秦夕那么说空姐马上扬起职业性的笑脸，“那我就不打扰您休息了。”

　　秦夕点头，望着空姐离开的背影，笑容一点一点垮了下来。

　　果然阿…忘不掉的注定要记住了…

　　When we two parted
　　In silence and tears
　　Half broken-hearted
　　To sever for years
　　Pale grew thy cheek and cold
　　Colder thy kiss
　　Truly that hour foretold
　　Sorrow to this

　　They name thee before me
　　A knell to mine ear
　　A shudder comes o'er me
　　Why wert thou so dear
　　They know not I knew thee
　　Who knew thee too well
　　Long, long shall I rue thee
　　Too deeply to tell

　　In secret we met
　　In silence I grieve
　　That thy heart could forget
　　Thy spirit deceive
　　If I should meet thee
　　After long years
　　How should I greet thee
　　With silence and tears
　　秦夕看着窗外掠过的云朵， 思绪混浊不清， 好看的眉睫深深的纠结。

　　有好多事是她在失去后才发现的，比如说她比想象中还要依赖馨， 一个人的生活她至今都没办法完全适应过来…. 天冷的时候得提醒自己围上围巾， 起床后要自己弄早餐，衣服脏了要自己洗， 晚上睡前得把闹钟调好…

　　那些事情一直以来都是馨在做。

　　以前她可是个连洗衣机都不晓得怎么用的生活白痴呢，林馨好几次教她怎么使用家里的那台小型洗衣机，无奈她就是记不住各个按钮的功能。为了让秦夕能尽快上手，林馨便在每个按钮的旁边贴上黄色的立可贴并用中文注明功能。

　　为了秦夕， 林馨把脑汁都绞尽了，把能做的都做了，能贴的都贴了，洗衣机上全是黄灿灿的立可贴！ 可秦夕这家伙还是把[dry]跟[rinse]这两个按钮搞错了，要甩干的她全都给漂洗了！ 因此由秦夕经手过的衣服，林馨几乎都得重洗。

　　想起和林馨一起生活的温馨片段，秦夕开心的笑了，墨色的眸子扑闪扑闪的闪现着斑斓的光彩。然而，只在一瞬间就泯灭了。

　　你走了，留下我一个人面对这陌生的尘世， 学着去适应一个人入睡、 一个人醒来的白天和夜晚， 双人床的另一边总是空荡荡的，夜变得漫长冰冷。

　　你走了多久，我就浑浑噩噩的过了多久。

　　徘徊于梦与现实之间， 很多时候她分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在做梦还是清醒着。

　　想试着适应没有你在身边的日子，可是，我还是没法适应！ 少了你，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我连睡觉都会吓醒你知道吗？

　　想着，秦夕苦苦的笑了，抱住背包的双手收紧了。 她的眼泪只能在心里淌， 委屈只能往肚里咽，尽管心痛到快要裂开， 却还是哭不出来。

　　窒息的痛。

　　『各位乘客，波音787将在20分钟后于台北中正机场降落。请各位马上回到自己的座位并把安全带系好，谢谢合作。』

　　秦夕甩甩头，试图把心里的不适统统甩掉， 待她再次望出机窗外， 看见了一大片暗蓝色的台北俯瞰图， 地面上挤满了格子状的块子，有蓝色的、 暗黄色的，从高空俯瞰会觉得那不是建筑物而是小孩玩的积木。

　　“所有的失去的遗忘的，兜兜转转绕了一大圈，最终还是回到了原点….”　溱夕看着眼下熟悉的风景，忽然有所感触。

　　后悔吗？也许吧。

　　☆

　　刚步出台北中正机场,　一道凛冽的寒风迎面吹来，拂乱了秦夕过肩的长发，丝丝彻骨的寒让她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仰头一看， 一片空旷的天空大剌剌的横跨头顶， 颜色暗淡沉重，和自己此刻的心情一样呢。

　　摸摸右手腕上的紫水晶链，仿佛只有那样她才会安心一些。

　　阔别多年重回故土， 无奈却是景物依旧，人事已非。

　　有一首诗不也是这么写的吗：

　　风住尘香花已尽，日晚倦梳头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闻说双溪春尚好，也拟泛轻舟
　　只恐双溪舴艋舟，载不动许多愁

　　她的万千愁绪无处宣泄， 无处倾诉。 任由时间往前走，看着周围的人马不停蹄的向着未来前进， 停留的似乎只有她一人。

　　或许该是时候往前了。

　　“馨，我们回家吧！” 秦夕对着冷冷的空气说， 打起精神拎起背包往机场内侧走去。

　　走出机场，秦夕正欲打的回家却听见有人扯着粗壮的嗓门“二小姐！ 二小姐！”的嚷嚷，声音还听耳熟的。一回头就看见身穿黑色西装，眼戴墨镜，身形魁梧的中年男子朝她快跑而来。

　　那汹汹的架势和“终结者”里头的阿诺施瓦辛格挺像的，一副不毙了你誓不罢休的死样， 连嘴巴都是八字型的。

　　这身行装想不引人注目都不行，笨蛋！ 秦夕不禁低咒了声。

　　“二小姐，非常抱歉，我… 我来迟了… ” 中年男子气喘吁吁的说道， 秦夕不语， 安静的让对方把话说完， “我… 我是鸿彪 ， 是老太爷派来接您的。”

　　称自己为鸿彪的男子依旧喘着大气，用颇为沙哑的嗓音说着公式化的话， 豆大的汗水从他带疤的额头沁出。

　　“嗯，带路吧！”　淡漠的眼神刷过鸿彪的脸，语气是一贯的简练。

　　鸿彪，她认得，在台湾那阵子曾担任她的私人保镖，自己走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 超级尽忠职守。 倘若当时她没有拒绝爷爷的一翻心意， 让他也跟着飞去米兰， 那么或许馨就不会死了， 这么说来还是自己的错呢。

　　秦夕开始自我嫌恶，拳头被撺得死紧，指甲嵌入掌心，她却毫无反应。

　　“那...二小姐，您的行李呢? 让我来拎。” 鸿彪见溱夕双手空荡荡的，身後也不见得有行李箱，脸上更添狐疑。 天底下总不会有人出远门什么都不带的吧？ 但他还不至于笨到把后面那句话也一块说出来。

　　“没有。 ” 长途跋涉的回程把她累得现在只想好好睡上一觉，别的什么都不想说也不想理。

　　“那我帮你拎包包吧！” 鸿彪欲替秦夕提她身后的背后，却被秦夕挥手打掉他伸过来的手。

　　“不需要！” 冷冷的看着鸿彪说，隐约有股怒气在空气中蔓延。

　　鸿彪尴尬的愣在原地。

　　“可以走了吗？” 虽然是询问，实际上却是在警告鸿彪点到为止，别在给她发问题， 她的头痛得快裂开了， 这家伙还给她问一堆不相干的问题，让她有点想发飚。

　　老於世故的鸿彪听出了字面下掩盖的意思，识相的不再多问，朝溱夕点点头，领着她往黑色轿车走去。

　　一路上， 溱夕在思念的蛊惑下，一步步沦陷在回忆里。

　　人说爱越深刻，痛越强烈，她现在终于明白了。

　　许多往事已成追忆，许多片段在时间的洗礼下逐渐模糊了，只有她的一切不能忘！ 她说她会在天堂看着她，可是天堂她到不了， 唯一能做的只有在记忆里见见她。

　　一片天， 一道沟，却是生与死。

　　鸿彪见她神色凝重，自知不便开口，只好专心的驾驶，偶尔从后视镜观察秦夕的一举一动，深怕秦家二小姐出什么差池，到时他就是死一万次也不够！

　　“二小姐，你…你要有哪儿不舒服一定要跟我说啊！” 二小姐回台之前给老太爷拨了通电话，告知他要回来定居的决定。老太爷千交待万交待一定要把二小姐完好无缺的捎回家，要当中出了什么冬瓜豆腐，就拿他小命开刀！

　　“我很好。” 又是冰冰冷的语气。

　　鸿彪见二小姐没有理睬他的打算只好闭上嘴，但双眼仍不时徘徊在秦夕身上。

　　两个人各怀心事，琢磨间，轿车已驶到一栋别墅的大门外。 鸿彪和看门的保安嘀咕了几句，大铁门就开闸了。轿车沿着别墅的跑道驶了进去，蜿蜒的跑道的尽头是一栋两层楼的豪华大宅。

　　清晨的阳光温和的洒在别墅四周，广阔的草坪被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晨露覆盖， 露珠透过朝阳的照射， 映出耀眼的光斑。

　　“馨，我带你回来了... 回我们的… 家…”　溱夕紧紧的抱住怀里的背包，话是对着背包里的骨灰罐说的。

　　眼泪仿佛马上就要决堤， 只好使劲的咬了咬下唇， 直到嘴里尝到了一股血腥味。 她不想让她看见她哭，不想她替自己难过，只好拼命把泪吞进心坎里去， 尽管这样会让自己更加难过。

　　“二小姐， 我们到了， 下车吧，老太爷还在等著您呢！”　 鸿彪为秦夕打开车门， 轻声提醒有些失神的溱夕。

　　瞥见秦夕嘴角的血丝，鸿彪怔了怔， 随即又恢复原来的镇定。有些事他不能插手，更加不能理，这是他做为秦家保镖的先决条件。

　　“嗯，我知道了。”　听见鸿彪低缓的嗓音， 溱夕轻声应道。

　　拎起包包， 一脚跨出车门， 随即迎上来的是个年轻的女子，看似14、5 岁，身穿黑衣白色围裙女佣服， 发育尚未完全，大概就155的身高，面容却极其水灵清秀，一看就是很讨人喜欢的类型。

　　秦夕看在眼里，心中不禁猜想这丫头究竟是爷爷的还是…姐姐的？

　　怎么看都不像成年了，这两人该不会就是传说中的罗莉控吧？嗯，这问题看来也不简单呢， 右脚还未伸进家门就遇到诡异的事….秦家或许就她一个还算得上是正常的。

　　然而， 再多疑问她都可以一笑置之，并没有多大的求知欲。对於周遭的事情， 她鲜少过问也甚少追根究底。

　　想必是林馨的死对她的冲击太大，导致她下意识的封闭自己的心房，尘封自己的情绪和情感，但凡是跟她无关痛痒的事她一概爱答不理。

　　“二小姐，我是水灵，是老太爷派来伺候您的。老太爷现在在二楼书房静候，二小姐，请吧！” 水灵恭敬欠了欠身， 稚气未退的娃娃脸上绽放着纯真的笑容。

　　原来自己才是….秦夕几乎晕倒了，爷爷怎么找个未成年少女来伺候她啊？不会被人告是诱拐未成年少女吗？

　　不过名字取得真贴切。水灵，水灵——人如其名， 像水一般灵动剔透呢，笑容也是，似乎好久都没见过这般纯真的笑容了。秦夕在心里拿定注意， 以后就叫她水丫头吧。 回水灵一个淡淡的笑， “好，请水丫头带路。” 水灵愣了愣，随即点头领她入内。

　　秦夕忘了自己总共拐了几个个弯， 经过了多少间客房才来到水丫头所指的书房， 太久没回来了， 一切显得格外陌生。 书房的檀木门被推开的瞬间， 一股压迫感油然升起，让素来冷静的溱夕也不禁背脊一阵发凉。

　　白烟枭枭，透过缕缕的烟，一位莫约八旬的老人正老神在在的坐在摇椅上，双脚交叠着， 一手托着烟斗在吞云吐雾。　

　　老人缓缓的吞出一口白烟，半眯的眼睛盯着门槛处，嘴角带笑的打量着眼前的秦夕。

　　昏黄的灯光映打在他脸上， 纹路隐约可见， 两撇银白色胡须，迥然的双目和横跨鼻翼的一道细长的刀疤无形中更添一股凛然的气势，尽管只是安坐在原处就足以透射出一股无形的压迫感。

　　那是秦家人与生俱来的霸气。

　　溱夕眼眶忽地热了， 一时间只顾着压抑自身的情绪而忽略了此时此刻站在书房角落的女子。

　　她...终於回来了。女子眼神复杂的凝视着秦夕， 身子因为情绪的波动而颤动。

　　“二小姐，我先去打点一切，待会儿再领您到睡房。” 水灵欠身，转身带上房门。

　　秦夕依然愣在门前， 凝视着眼前的老人，几经挣扎， 紧绷的神经最终还是断了开，囤积了许久的眼泪像开了闸似的不断的淌出。秦夕想伸手擦去眼泪，无奈双手不听使唤，只能任由泪水失控奔泻。

　　“我的乖孙女儿，爷爷我总算把你给盼回来了。来！ 快过来给爷爷好好瞧瞧！” 老人将手上的烟斗搁下，朝傻愣在原地的秦夕招手， 示意她过去。

　　“爷爷，我… 我好想你啊!”　秦夕扑到老人膝前， 终于忍不住放声痛哭起来。

　　老人说完这句话时，秦夕的眼泪终于还是决堤了。

　　“爷爷... 我.. 我好想你啊....”　溱夕扑倒在老人的膝前，哽咽的哭道。

　　长久压抑着的情绪终于得以释放出来，秦夕哭得无法自己。

　　“乖，乖，别哭哦！ 有爷爷在，谁也欺负不了我的宝贝孙女儿！乖，我的小夕最乖了， 别哭了哦。” 老人轻抚溱夕的头，眼里是无尽的怜爱。

　　盼了这么久，终于把她盼回来了，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值得高兴的？

　　“爷爷，我好难过，真的好难过... 馨她…. 死了...” 老人不语，神色凝重的听着孙女的哭诉，“为什麽？为什老天要这么狠心把她带走？！”

　　为什么？他何尝晓得为什么，这么好的一个女娃儿就这样死得不明不白，这老天还真是瞎了眼啊！ 不仅是秦夕无语问苍天，就连他也不明白上天何以如此狠得下心糟蹋了一条生命。

　　“乖… 乖… 眼泪流干后自然就会雨过天晴了…” 老人喃喃的说道，这话不晓得是说给秦夕听，还是说给自己听，抑或是说给角落的女人听。

　　最终， 折腾累了的溱夕象个小孩子一样伏在老太爷腿上就睡着了。 脸上挂着两道清泪， 好看的细眉却始终深锁， 似乎睡得极不安稳。

　　见状，老人温柔的将她脸上的泪花轻拭去，再用拇指轻轻的揉搓她的眉心，试图将其纠结的眉头舒展开来。

　　“爷爷...” 老太爷身后忽然转来一把女声，细腻而动听。

　　“阿雪啊，这丫头真的累了，瞧这些年把她折腾得…唉…” 老太爷轻声对身后的那名女人说，生怕吵醒刚睡着的宝贝孙女 “都瘦了一圈了，真叫人心疼…”

　　难道她就不心疼吗？她比谁都心疼她，比任何人都想要触碰她，偏偏是说不得碰不得！！ 现在恨不得抱住她的是自己而不是别人，哪怕那人是自己的爷爷她都嫉妒啊！

　　身后的红装女子仍旧沉默，微微的抿着性感的红唇，看似平静如水的她，内心早已翻江倒海，打从妹妹说要回来那一刻起就未平静过。

　　谁说她冷静、 冷漠、 无情的？在她面前，她除了是个视线只会绕着妹妹打转的傻瓜之外她什么都不是！

　　那抹浓得化不开的嫣红， 妖娆的燃烧着跳跃着的火焰，如火一般的女子却有着不相符的名字——秦雪。

　　原来有些感情并不会随着时间淡却，相反的，会更加强烈了。

　　不管未来会怎样， 至少现在她又回到自己身边了。

　　秦雪轻轻一笑，笑容魅惑撩人。

　　这次她怎么也要自私一回， 这个妹妹——她秦雪要定了！

　　与其扼杀这段感情，那还不如尝试让她接受，尽管它是一份禁忌的恋情，那又怎样？她秦雪不需要任何人认同，哪怕全世界都遗弃她也无所谓，她要的一直都只有她。

　　既然是上天的旨意，那就莫怪她这把火焰无情，她要燎原，燎出属于她和她的未来！

　　歌曲出处：胡彦斌『waiting for y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