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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   看着手机屏幕上那个大红色的感叹号,秦冬重重地叹了口气。
      他以为她不会如此绝情,可他当年对她,又何尝不绝情?
      他喜欢司念,从校运会见她的第一眼就喜欢,,所以后来他把座位调到靠窗的位置,一开始他只是想了解那个铅球距离压成他生日的女孩。可慢慢的,他越关注她就觉得她越有趣。他想要走进她的生活,所以他们有了后来借书的乌龙。
      他喜欢她笑起来眉眼弯弯的样子,喜欢他大声喊他名字的声音,也喜欢她依赖自己的感觉。慢慢的相处下来,他越来越喜欢那个温柔无害的司念。他一直以为她是喜欢自己的,可是当她亲耳听到她说那句话的时候,他的心仿佛坠入深谷一样的难受。
      她说:你不要污蔑我的清白。原来,自己当时的喜欢是这样的不堪。所以后来他决定离开她,忘记她,将她从自己的生活中剥离。可是爱一个人,怎么可能做到这样呢?他拒绝她的那时候他分明尝到了一种报复的快感,可很快他却因她的难过感到心疼,那时候他甚至希望她再问一句,哪怕是一句为什么,他都会缴械投降。可她没有,她在众目睽睽下没有争吵没有哭闹,安安静静的走了。
      后来,司念的生活不再与他有关,好几次沈凌和陈小欧计划着捉弄她的时候,沈凌总怼他:关你什么事儿?
      直到后来司念被陷害,他再次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他分明看到了她眼里的距离。那一刻,他才明白:他错了。
      可是,司念没有给他补偿的机会,她消失了,彻底的退出了他的生活,再也找不到。
      幸好,她又坐在了自己的对面。
      窗外的天气冷得很,但室内的温度却很高,丝毫感受不到外面的寒气。她还是像从前,别人眼中清高孤傲的很,但秦冬明白:她的世界他走的进。
      这些年秦冬对司念的感情不减反增,他甚至一度以为这是他一个人单方面的想法,但看着对面小心翼翼掩饰自己的司念。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一直这么笃定就是她了。
      他看着对面辣得嘴巴都肿起来的司念说,忍不住调侃她以前没见她这么喜欢吃辣!
      司念对秦东的动机了如指掌,她一再忍让,但今天终是忍不下去了:我是变了许多,人总要长大,以前执着的也要学会放弃。大概也只有放弃了,才能开始新的生活。
      她也爱他,很爱很爱,她也曾表露过这种感情,可是,就像春春说的:若有缘分,早该在一起了。更何况,她曾那样不堪!
      她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带着疼痛和叹息。她也是在这个时候才发觉:拒绝秦冬,她会这样难受。变态辣火锅辣得让她想流泪,她只好埋起头闷闷的吃。
      秦冬没有搭话,这个时候,不是计较这个的时机。
      到司念家的时候,秦冬把她送进小区,司念思虑再三还是对秦冬说:不要再约我了,每次我的生活都是因为你而一团糟。可,首先乱的是她的心啊!
      反应过来的秦冬看了她一眼,他眼里显现的伤痛,像极了他当初拒绝她时她的感受。他没说话,转身嵌入了雪中,他高大的身影狼狈而颓丧。
      司念记得,秦冬拒绝她的时候正好是下雪天,司念还记得,那个时候的雪落在身上是深入心底的冰冷。此刻,她看着雪中一步一步远离她的背影,心里莫名其妙的疼。她爱秦冬,可她却拒绝了他。司念转头进了小区,黑暗里眼泪再也忍不住落了下来。
      秦冬深一脚浅一脚的踏在雪地里,他想起刚刚司念拒绝他的话,还是和以前一样的让他受伤。虽然他有比以前更坚定的决心,可尽管如此,他还是觉得难受。
      向来整洁的房间,此时凌乱不堪,衣服随意的仍在沙发上,酒瓶子满屋子是,这个凌乱的房间像极了此时的秦冬:无助而孤独。秦冬摩挲着书上字体娟秀的司念两个字。书本已经有些泛黄,首页其他部分都很整洁,但司念两个字的部分却显得陈旧异常,仿佛是被这样摩挲过很多次留下的印记。
      秦冬的眼泪顺着脸颊滑下来,落在书页上,秦冬闭上眼,满脑子都是司念。
      她说:你不要污蔑我清白。
      她说:我的生活每次都因为你弄得一团糟。
      秦冬觉得心很痛,可是他最后撑不住要入眠的时候,他看到了司念叫他名字时娇俏的笑容,那样让他高兴,也那样让他觉得满足。他看了看窗外,雪花飘零,寒风呼啸,已经进入三九了,大概春天也要来了。
      8
      世界上哪有这么多有缘份的人呢?感情说穿了,无非是爱和不爱的问题。秦冬明白司念的想法,他从来都不相信他和司念没有缘分,不然就不会有5.21m这个距离。
      秦冬思考过多次他和司念错过的原因,后来他明白了:他必须无条件的站在司念那一边,他要去渗透到她的生活,去了解她。所以,他有了下一步的计划。
      司念开始在家里见到秦冬了,只要下班,秦冬都在,他借着自己妈和司念爸的关系捞了一些特权,就连司念她爸都替他打掩护。
      司念十分无语,拿着扫帚把他往外赶,次数多了,也就妥协了。司念的犯规惩罚又开始了。他简直把她家当成了自己的家。司念觉得很是无语,他们仿佛真的回到了十几岁的那个年纪,争吵埋汰吐槽一个不缺,秦东对此很乐见其成。
      最近,司念有了烦恼,对秦冬十分仇视,颇有看见了就想上去撕碎的感觉。秦冬每次都能感觉到背后冒冷气。这样下去可不行,他千方百计的从司念嘴里套出了这个原因。
      原来她和同事负责的案子出现问题,老板把责任都压在了同事的身上,原因就是他们老板知道秦冬对司念用情至深。
      当司念说出用情至深这个词的时候,秦冬忍不住大笑:这难道不是甜蜜的负担吗?
      司念羞愤:你去死!
      这个问题困扰司念的原因是:十年前她和秦冬绑一起,十年后她竟然又和他绑在了一起。难道她果真就摆脱不了这个厚脸皮了?
      司念在这样想的时候,秦东正在她的房间,他拿着自己的笔记本刷着她喜欢看的剧。男生其实都不怎么喜欢看剧,他却喜欢陪她看。他向她招手,叫她过去看电视,司念发现自己盯着他出神,很介意自己的没骨气。
      她说:谁要跟你这个厚脸皮一起看电视?转身出了房间。
      司念最后还是在秦冬的建议下,说服了同事,重新搭档。接到并完成了一个新的大案子,算是挽回了损失。
      同事说要请司念吃饭,后来却变成了公司的人一起去公司楼下的私房菜。
      进去的时候,秦冬已经坐在里面了,老板大大方方的坐在秦冬的身边,跟大家说:这位秦老板我就不介绍了,都是熟人,这一次的案子,就是他介绍来的。
      秦冬听着李总说话,眼睛却看着司念。她面色如常,嘴巴却紧抿着,她很生气。她这样真真实实的生他的气还是10年前吧。
      她这么多年来从不联系他,删掉他的□□,换电话号码,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但,她不知道,他一直都知道她在哪里,她在做什么。她谈第一个男朋友的时候,他在考研,他纠结着是考研早一点出社会挣到钱早点出现在她面前好,还是继续深造之后机会更多。
      他担心她就这样跟别人走进婚姻,担心别人不能像自己一样爱她,也担心她会受伤害。他默默地承受着她不知道的因她而来的痛苦,他一言不发的考研,一整天不吃不喝的刷题发泄。那段时间,他的世界只有考研,直到后来考研成功,他觉得自己好像没有目标了。这些,她都不知道。唯一让他感到满足的是,他可以通过春春的□□刷到她的动态。每当这个时候,他才觉得自己的世界又回来了。
      好在,他们在他研究生毕业前两个月分手了。他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兴奋得睡都睡不着,高高兴兴地请室友吃了一顿大餐。室友问他请大餐的理由时他说:吾望在即!
      室友看了他一眼,端起一杯酒说:“祝贺!”于是他和那个失恋的室友两个人喝得北都找不着,最后还是另外两个室友结束兼职后把他们俩扛了回去。
      出了社会的秦冬意外的比在学校意气风发得多,他先是在一家家装公司设计,做设计的时候自己私下里也跑销售,接了一些活儿。
      经验在他的努力下积累的很快。后来他自己注册了一家家装公司,一开始起步的时候他一个人要做很多活儿,很累!但是他自己觉得有希望,他得自己足够有能力,才有资格保护好他爱的人!
      他的公司到底还是做大了,他开了一个两个三个分公司。直到家里人开始催他结婚的时候,他才把自己的心思说出来。
      那时,他才知道,原来他妈一直是认识司念爸爸的,于是有了那一场不伦不类的相亲。
      秦冬一面和司念的老板喝酒,一面暗暗地观察司念。司念对他这样的举动感到很气愤,她戳着碗里的饭:先是她家人,现在是同事,他是想她一直活在他的阴影下吗?
      9
      散场的时候,司念理所当然的坐在了秦冬的车里。大家都一个劲儿的撮合他们俩,司念还是和以前一样的感觉:她眼里的秦冬和别人眼里的秦冬是两个人,两个极端。大家都觉得他大方多金,她却觉得他又小气又爱占便宜。
      秦冬看着气呼呼的司念,忍不住笑出了声:“你真像个怨妇。”
      司念忍无可忍:“你这样在我身上下功夫,不觉得掉价吗?”
      秦冬转过头看她,她还是之前拒绝自己时一副犹豫困扰的样子,只是他知道,今天她不会拒绝自己了。他说:从你的那个5.21m的铅球距离开始,我就从未后悔在你身上下过的功夫。
      司念转头看秦冬,他的语气认真诚恳,让她到嘴边的话再也说不出来。虽然他曾拒绝自己,但她一直知道他对自己的爱是真真实实的。那一次被陷害之后她安安稳稳的度过了余下的半个学期,后来她走了才知道,他曾与沈凌打架,他曾想方设法的维护她。告诉她这一切的春春也曾说:他对你真的深情而专一。
      后来,车里面的气氛开始变化。他们两个都小心翼翼的维持着这个氛围,两个人都在想办法打破这个沉默。
      下车的时候,秦冬终于对司念说:司念,这么多年了,我们就在一起吧!
      司念看着眼前的秦冬,恍然间仿佛看到了过去的秦冬,她听见过去的秦冬站在雪地里向她招手,他说:司念,你过来一下。他的身后是大片飘落的雪花,浪漫美丽。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到了秦冬的怀里。
      初春的温度还很低,昨天才下过雪,但司念却觉得暖暖的,她依偎在秦冬的怀里想起她的第一个男朋友分手时对她说过的话:你是一个我走不进你心里的人。
      她这个时候才明白,她的世界不是谁都走不进,只是进来的人一直没有出去,容不下其他的人而已。
      秦冬看着对着自己傻笑的司念问:想什么呢?
      司念指着十几岁时自己借给他的那本书说:如果相爱,走到哪里都会重逢。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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