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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此恨不关风与月 ...

  •   “小姐,小姐。”看马的仆人气喘吁吁跑来报告。

      “叔叔,什么事?慢慢说。”

      “小姐、小姐、马、马又回来了。”

      杨幂寻思了一下,问:“叔叔是说它?”

      仆人重重地点头。

      杨幂觉得太不可思议了。当天,它是那样迫不及待地离开她;如今,为何又要回来?

      “小姐?”仆人见杨幂没有言语,又问。

      “算了吧,我已放它走了。”不是走了吗?为何又回来?当她费尽心思想得到它的时候,它是那样的倔强;当她终于下定决心要放手时,它又回来?它,这算是什么意思呢?

      “小姐!”

      虽然白马回来让杨幂颇觉惊喜。但,杨幂仍觉得它不属于自己,于是仍摆摆手示意仆人下去。

      “是。”仆人带着几分委屈道。

      殷皓因为受了伤不到两日就痊愈了。但寒楚云与殷皓谁也没提辞行的事。

      某日,千霞山庄又来了一位贵客。他就是送杨幂碧玉龙纹簪的萧子瑜,萧王爷。这位萧王爷的父亲是当朝皇帝的亲哥哥。当朝皇帝姓萧,兄弟、子嗣不多。更何况近年来,宫闱之间斗争不断,腥风血雨。如今,萧氏王族里除了当今皇上和太子之外,就只剩下萧子瑜年过七旬的父亲和他了。何故这位萧王爷能在政治斗争中独善其身呢?原因只在于萧子瑜无意窥视那把龙椅。他只想低吟浅酌,寄情诗画。因此萧子瑜只是空领了个头衔,长年在外与文人墨客为伍,从不过问朝政。

      萧子瑜认识杨幂是在两年前的夏天。当时萧子瑜和朋友正在湖畔赏荷,恰逢杨幂与春织在湖中嬉戏。杨幂的一曲《采莲南塘秋》就把萧子瑜引了来。萧子瑜这样一个性情中人,为了追求心仪之人,还曾多次向杨幂吟诵“关关雎鸠,在河之州;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和“所谓伊人,在水一方”……这样煽情的诗句。更难得的是,在杨幂双腿受伤之后,萧子瑜仍一如既往,并无丝毫嫌弃之情。奈何,杨幂并不钟情于萧子瑜。所以,任萧子瑜对她怎么痴心,杨幂都只能婉拒。至于碧玉龙纹簪,杨幂也是在却之不得的情形下才收下的。
      萧子瑜的到来,最高兴的莫过于寒楚云了。她觉得只有他才可以将杨幂从殷皓心中彻底地拔除。

      “千帆过尽,皆不是心中所爱;弱水三千,我心仪的一瓢是否又愿与我携手?”萧子瑜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一直落在杨幂身上。
      明知这话是说给自己听的,杨幂却只能佯装不知。她故意低下头去摆弄手中的绣线,以避开他如炬的目光。萧子瑜的心意,像她这般通透的人又岂会不明白?奈何,他却不是她心中的那个人。他,这又是何苦?杨幂在心里暗自叹惜着。

      “幂儿。”

      “萧五爷。”

      “唉,这么久了,你却始终不肯叫我一声子瑜。”

      “王爷,您这又是何苦?”

      萧子瑜叹息一声,自嘲着说:“古人云,精诚所致,金石为开。为何?幂儿你对我是丝毫不变?是我还不够诚意吗?”

      “王爷,您这么说,叫我如何是好?杨幂不才,哪敢蒙王爷抬爱?”

      “不过是你不肯罢了。”

      杨幂无语。

      “幂儿,我不勉强你。但,我愿意等。直到你愿意为止。”

      杨幂无奈地叹息。为何爱自己的人却不是自己所爱的人,自己所爱的人却又是不能爱上自己的人。难道,世事只有这样,才算是美?

      “萧王爷对幂儿妹妹真好。如果幂儿妹妹可以嫁给萧王爷,一定会得到幸福的。皓,你说是吗?”寒楚云试探着问殷皓。

      殷皓又怎会不明白寒楚云的用意?只是他对她有着无比的愧疚。他是真的在尝试着回到以前那样的,但,他真的发觉自己的心是真的远离了眼前这个女子。他无法去控制这一切变化的发生。

      然而,寒楚云的话也并非无道理。他想要杨幂幸福,自己却不能给予他;如果萧子瑜可以让杨幂忘却自己,得到幸福,又有何不可?

      次日,清晨。

      “小姐,小姐”春织气喘吁吁地边跑边喊。

      “什么事让你这一惊一乍的?”

      “小姐……小姐,萧王爷的聘礼送来了,聘礼!”春织特别强调着“聘礼”二字。

      秀眉一蹙,杨幂最担心的事情终还是发生了。唉,这痴情而又倔强的人!杨幂轻轻地叹了口气。

      “幂儿,萧王爷的事,春织也应该已对你说了吧?”接踵而至的是杨逍。

      “爹,你是知道我的。”

      拉着杨幂的手,杨逍坐了下来,说:“幂儿,爹不会勉强你的。但,同时,爹也希望你幸福。萧王爷对你怎样,我相信你比爹更清楚。嫁给一个爱自己,会对自己好的人会比较容易幸福。你知道吗?”

      “爹!为何连你也怎么说?你以前都是很能理解我的。不是吗?”杨幂不解地看着杨逍。

      “幂儿。”杨逍语重心长地说道:“我是不想让你再受伤了。你懂不懂?”

      “真的只是这样吗?”杨幂觉得在这件事上,杨逍似乎担心的似乎不只是这样。

      “幂儿,你好好想想吧。”

      “爹,您不用再说了。许下的承诺就是欠下的债,如果没有爱,就不要轻易去接受。”

      “许下的承诺就是欠下的债,如果没有爱,就不要轻易去接受。”杨逍在心里细细咀嚼着杨幂的话。如果当年,他也曾像杨幂这般坚持,或许就不会有那些悔恨了。可是,人生只是单程的路,过了,就永远不可能再回头。

      “好吧。只是萧王爷已在大堂上等着你了。即使是拒绝,也该与王爷当面说清楚。”

      千霞山庄的正堂上,萧子瑜已在座上等候着杨幂了。在他身旁的还有他的聘礼。是的,萧子瑜此行前来是向杨幂提亲的。他知道杨幂一定会拒绝,但,他还是来了。

      正堂上,殷皓与寒楚云也在。

      殷皓低头不语,若有所思。

      寒楚云则是从容应对萧子瑜的寒暄。

      刚进正堂的杨幂就已注意到这些了。

      “幂儿。”见到杨幂的萧子瑜抑制不住内心的欢喜。

      “杨幂见过萧王爷。”杨幂施礼。

      “快快别这样。”萧子瑜连忙扶起杨幂。

      “王爷,幂儿妹妹,我们还有事先行出去了,您们慢聊。”寒楚云很合时宜地向殷皓示意回避了。

      正堂里,现在只剩下萧子瑜与杨幂。

      “萧王爷……”

      “真的就不能叫我一声子瑜吗?”萧子瑜满脸的期待。
      杨幂脸上掠过一丝为难,深思片刻,终还是开口叫道:“……子瑜,有些事我不知该如何开口与你说。”

      “但说无妨。”

      “我,我,若我有说得不当的地方,还望海涵。“

      “嗯”萧子瑜依旧一脸笑意,这让杨幂就更狠不下心来了。但转念又想,与其让他留着这样的瑕想,不如照实与他说。即使让他难堪,也总比这样好。

      “子瑜,我对你,只是敬,而非爱。”好不容易把话说出口,杨幂偷偷地瞄了萧子瑜一眼,担心着自己的话会打击了他,让他难堪。哪知,萧子瑜只是微微低下头去,淡淡地笑着说:“其实我知道幂儿的心另有所属。不过,缘分,真的很难捉摸。有缘的两个人有时并不能最终走到一起去。这并不是因为没有爱,只是世上除了爱情之外,还有很多同样重要的东西牵绊着我们。幂儿,我愿意等,我用一辈子的时间来等。即使一直都等不到,我也愿意陪在你身边,如果你需要,我可以随时给予你。”

      “子瑜,我杨幂何得何能,蒙你错爱。我了解自己。一旦爱上,就是一世了,不计结果。我又怎么可以这么自私,让你毫无尽头地等下去呢?”

      “幂儿,难道你还不理解吗?我亦如你这般倔强啊。一旦爱上,就会死守一世,不计结果!”

      “子瑜,你应该由更好的女子来陪伴。我真的不值得你这样做。”

      “可是,一旦爱上了,哪里还会计较值不值得呢?你不是也一样吗?”

      杨幂词穷。自己不也是一样吗?萧子瑜不过是另一个自己罢了。这算不是算是造物弄人呢?杨幂无奈地苦笑着。萧子瑜的执着,让杨幂感动不已,可是谁让自己与萧子瑜也是那么痴绝的人呢?为何自己爱上的不是他?她不值得他为她这么做。其实,自己若是转身,可能就成就了两段美满的姻缘。可是,她真的做不到,即使骗过了所有人,也骗不过自己,也不忍心去欺骗这样一个为自己痴心不悔的人。奈何,上天总是造物弄人,让不该相爱的人爱上了。

      “幂儿,这样吧,我先行回去,但我的聘礼与生辰贴暂放在府上,哪天你要是愿意了才接受吧。这样好吗?”

      “你不该等的。”

      “就这样说定了。我先行回去吧。再见了,幂儿,请转告杨老先生。”萧子瑜给了杨幂一记笑,便转身离开了。

      “幂儿。”萧子瑜刚一离开,杨逍就进来了。他都看到了,也都听到了。这都是他意料中的事。

      “爹。”

      “随缘吧,别太难为了自己。” 杨逍轻轻拍了拍杨幂的肩膀。

      “嗯,爹。我先回房了。”

      “也好。”

      杨幂也无力去多想了。

      “为什么不劝劝她?您明知道这样对大家都好的。为什么不?”站在杨逍身后的是寒楚云,她其实也是一直都在。

      “云儿。”杨逍刚想说什么。

      “因为根本就是您偏心。您看不得她难过,您什么都要护着她,即使原本是属于我的,您也要抢过来给她!因为您从没把我当过是您的女儿!”寒楚云失去了一贯的温柔,专线里充斥着愤怒。

      “这是怎么一回事?”问话的是杨幂。
      刚刚,杨幂刚抬脚出来便遇上了殷皓。二人默默对视了数秒,杨幂还未来得及离开,就听到了杨逍与寒楚云的对话。

      杨幂的突然出现,让杨逍有点儿措手不及。

      未等杨逍回应,寒楚云便来到杨幂跟前。寒楚云指着杨幂说:“二十年前,你娘从我娘手中抢走了我爹;二十年后,你又要将皓从我身边抢走。为什么?难道我娘和我都欠了你娘俩的吗?”

      “你说什么?我怎么一点儿也听不懂?”寒楚云的话让杨幂感到莫名其妙?寒楚云的娘与她娘?那是什么样的关系?为什么自己前所未闻?

      “你独占了我爹整整二十年了,还不满足吗?为什么连皓也要抢走?”寒楚云步步紧逼,使杨幂退到大堂的案几上。

      “我恨你。你任性自私。你认为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你从来没有想过他人的感受。”寒楚云声嘶力竭,她要把胸腔内所有的愤恨都宣泄出来,冲着她最痛恨的人。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杨幂的脸上。

      “总不能让我一个人痛!”寒楚云愤愤地说。

      “楚云!”

      “楚云!”

      杨逍与殷皓不约而同地喊到,他们从没见过这样的楚云。

      对于杨幂来说,脸上的疼痛远不如心头的撞击来得强烈。抚着发烫的脸颊,杨幂用极其复杂的眼神看着杨逍,噙着泪水一直在眼眶里打转。

      杨逍深深地叹了口气,闭上双眸,重重地点了点头。

      杨幂难以置信地看着杨逍,强忍着的泪水已无声地滑落,嘴角微微颤动着,声音略带沙哑,却又出奇地平静:“爹—是—说,寒楚云—也是—爹—的—女—儿?”

      此话一出,殷皓大吃一惊。杨逍居然是寒楚云的爹!

      事到如今,杨逍也不好再隐瞒什么了,只将往事淡淡地道来:“她娘原名叫段玉芝,后来才改名叫寒玉。一切都是因为我。我这一生,负了两个女子。一个是玉芝,还有一个便是你娘。

      二十一年前,狼烟四起,我投笔从戎。临行前,我辞别了青梅竹马的玉芝。我对她说不必等我。因为我这一去,不知生死;即使侥幸残存,也不知何年何月才有再见之日。她这样一个好女子,怎耽误得了。这一别就是多年。这些年,我在骁骑营下,虽说不上建功立业,但也算是披肝沥胆,在军中已崭露头角。从军的第三年,我已由一名小小的校尉升至骁骑营左将军。有一次领兵出战,不幸从了敌人的圈套,我军大挫,我也身受重任。但敌军依旧穷追不舍。很快,我们便与敌军的追兵正面交锋了。你娘便是那支追兵的将领。原来她是敌国皇帝的公主阿依素尔。巾帼不让须眉,几个回合的交手下来,我们对彼此都有了很深的认识与了解。你娘是那样的侠骨柔情,那样的英姿飒爽,让我大为倾慕。若不是各为其主,我定慨叹相见恨晚。因为我军之前受了重挫,剩下不到百来号的人马,为躲避对方的追捕,也已精疲力竭;而你娘领的却是一组精锐的队伍。我们奋勇抵抗,但不久胜负就已见分晓。许是敬我们弟兄是条汉子,你娘多次手下留情,若非如此,我们也不能支撑到第五天。漫长的五天里,我们历经着生死,也萌生出惺惺相惜之情。当我们被对方重重包围之时,我们宁死不降。一直以为那场战役将是我的结束,我们都抱了必死的决心。然而,你娘不仅领兵撤退,还劝服她的父亲停止战事,主动与我国议和。

      在我回京之时,我再次遇见你娘。原来,她放弃了公主的身份和所有财产的继承权,只身来到异国他乡,就只为寻我。当时,我真的喜出望外,这是我一直期盼却又不敢奢望得到的。你娘就是这样,决定了,就会奋不顾身。在感情里,男人总是显得比女人被动。”杨逍顿了顿,眼神不经意地落在殷皓脸上。杨逍轻轻的一声叹息,不知道是理解还是无奈。

      “就在你三岁那一年,我又再次遇见楚云的娘。原来,她一直都在等我,还为我生下了楚云,当然,这个我当时并不知道。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在打听我的消息,终于找到了我。当她满心欢喜,以为可以一家团聚的时候才得知我早已和你娘成了亲,还生下了你。她没想到自己苦苦等待的竟是这样一个结果。你娘也万万没有想到有这么一天,一个陌生的女人来到自家门前告诉自己的丈夫她等了他七年。现在想来,这样的相遇不知是对是错。两个女人,一个是我曾爱过的,一个是我爱着的;一个是为我苦苦守候的,一个是为我放弃一切的。两个都为我付出了很多很多,两个都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两个我都辜负不起。而我,怎样做才可以令到她们都不受伤呢?

      你娘,可以放弃所有,却独独不会放弃她的丈夫。而玉芝,在开见你的那一刻起掉头便走。”

      说到这里,杨逍的双眼已开始泪光闪烁了。

      “玉芝走了,我心里满是对她的愧疚。我以为将她留下才是一种补偿。可是,我错了。我追回了玉芝,却永远地失去了她。她走了,没有留下一句话,只留下了你。”泪,已爬上杨逍的眼角。

      “我娘走了?”

      杨逍点了点头,泪水已落下。

      “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可能是回去了,又可能是远走别处了。我娶了,却又不珍惜。所以我失去了。”

      “那楚云和她娘不是应该同爹在一起才对吗?”

      杨逍摇头叹息。

      “这又是为何?”

      杨逍无奈地笑了笑,答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那是因为你娘把他的心也一并带走了。他的确是把我娘和我留下来了。但是我娘还是天天以泪洗脸。我娘说,那个女人不可能再把原来的那个丈夫还给她了。他是把我们养在了府上,但仅仅是供养,他从那以后再也没有把我娘当过是他的妻子了。所以我娘带着我离开了。我娘说,离开他,是因为他给不了她想要的。”

      “因为你娘和你,他才遗弃了我们娘俩。因为他,我娘才遗弃了我。” 寒楚云声泪俱下。

      接下来,是大段的沉默。

      良久,杨幂似是质问地说:“你们早就知道了的,是吗?”

      “一直没有跟你说你娘的事情,是怕你会因此而恨我这个爹。”

      “我是说你们早就知道你们是父女了吗?”

      “不!我和楚云也都是最近才得知的。”杨逍连忙解释。他确实并不知道殷正罡一直帮他收养着他的女儿。殷正罡当初托他帮殷皓与寒楚云举行婚礼时,也并没有明说。直至婚礼遇上变故后,殷正罡才修书告诉杨逍真相的。殷正罡当年曾答应寒楚云的母亲寒玉不将楚云的身世说与杨逍,但事隔多年,寒楚云也已长大,她应该有权知道自己的父亲。殷正罡再三思量后,才向杨逍和盘托出,好让他们父女相认,以享天伦的。

      “好,好,好……”杨幂似是自语地说道:“这,原都是我的错!我的错。原来我竞是这样的多余!”

      欲哭无泪的杨幂低头看见的是萧子瑜的一件聘礼——精美绝伦的玉如意。这么多余的一个她,居然还有人视如珍宝。

      拿起锦盒里的玉如意,杨幂恨恨地说道:“我——嫁!”

      众人鄂然。

      “幂儿。“杨逍道。

      没有与杨逍对视,杨幂一字一句说得极为认真:“于你们,我只是一个错误的存在,现在,就让我把一切都还与她吧!”

      “幂儿,爹从没这样想过。”

      “爹现在是楚云的爹了。我已经将她还给爹了……原来,失去是这么痛的。我现在终于知道了。”

      “幂儿,你在胡说什么?爹依然是你的爹。你什么也没有失去了。”
      转过脸去,杨幂幽幽地说:“失去了!这种失去,爹你未必会懂。”

      “幂儿……婚姻是大事,你不该拿自己的幸福来赌气。再说,你这样做,对萧王爷也有失公平。”杨逍语重心长地说。

      提起萧子瑜,杨幂不由地感到愧疚,低头不语。

      “我愿意!”声音洪亮而坚定。众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门外的萧子瑜。萧子瑜去而复返,才看到了刚刚发生的这一幕。

      萧子瑜走到杨幂跟前,低头对杨幂说:“幂儿,无论什么时候,无论你在哪,无论你是否会回头看我,我依旧在你的身后陪伴你、等待你不经意间的回眸。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子瑜啊,你是真真的傻。明知道这样对你不公平。”杨幂在心里这样说。

      终于,杨幂倔强地在众人面前哭了。

      在这一刻,殷皓是极其羡慕萧子瑜的。他可以这样磊落地对自己心爱的人告白。而自己却只是懦弱地逃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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