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命使》瀚小凝

5、首次战斗

　　这伙贼寇没有盔甲，有的人在胸前挂了块木板，有的干脆穿着布衣，武器有各类草叉镰刀。数不清的人一字排开朝我方冲来，我明显感到土地都有些微微震动，突然一队骑兵从人群中冲出来，直指我所在方阵。
　　“呼……呼……”我听到身后的小兵快速喘着气，随着敌军迫近，空气都压得快他喘不过来了。我的步兵方阵铺开约三十米，五十人一个小队，士兵交叉站立，站成五列，相互间形成三角形进行配合，小队长、旗手、两个护旗手皆站在队伍前方，两个小队作为两个方阵在前，两个小队在后作支援，四个小队形成一个大方阵，左右两边都是提前布置好的拒马。
　　我站在整个方阵前五步的位置，抬了下头盔，仔细观察对方骑兵，这些骑兵都是布衣，马匹也没有甲，有的持枪，有的拿刀，阵型很散乱，马匹奔跑毫无章法。
　　“举盾！举枪！”我大喊一声，双手拿住长枪，做好了刺击准备。两个方阵的旗手也跟着大喊，同时挥舞旗帜。
　　队伍第一排步兵全部左手举起盾牌，右手把长枪尾部插进土里，然后用整个手臂夹住枪。后排的步兵全部握住长枪，斜向前举着，准备刺击。
　　“击鼓！”
　　“咚！咚咚！咚！”
　　鼓声大噪，所有人都绷紧了神经。
　　一个骑兵首先冲到我面前，他的马看到长枪本能地刹住，嘶鸣着抬起双腿，我上前一刺，长枪直接贯穿他腹部，被我刺落马下。紧跟着一个骑兵冲过来，朝我刺击，我直接抓住他的枪把他甩下来，我拔起自己的长枪朝他身上补一枪，我随即拔出枪，鲜血迸发出来，溅了我一身。左右一望，这队骑兵冲阵一瞬间全被我方长枪刺死，侥幸活下来几个的疯狂往回跑，还没冲到阵的骑兵看见这阵势赶紧掉头跑了。
　　我瞅着地方步兵离我们就差两百米了，一眼望去全是人，全朝我们围了过来。
　　“弓箭手！”
　　白木带着弓箭手队伍从左侧树林冲中出来，站稳阵型，搭上弓时，贼兵已经离我们百米不到了。
　　“放箭！”
　　白木举剑一挥，剑雨飞入人群，直接射倒一片。我左侧贼兵脚步明显慢了下来，被这突如其来的箭矢射蒙了。没等第二波箭矢射出，贼兵已经冲到眼前。
　　“杀！杀！杀！”
　　我夹紧长枪，往前一个突刺，长枪刺穿两个人，我扔掉枪拔出剑，冲进贼兵中砍杀。步兵方阵见我冲进人群中，迅速保持着阵型向前推进。我挥剑弹开割向我的镰刀，迅速近身，双手轮圆斩下一个贼兵的头，身后一个贼兵挥刀砍来，我转身抬起左手，用护臂挡开，右手一件刺入他腹部，随后抬脚踢开他，抽出剑，一个横劈把冲过来的另外一个贼兵直接腰斩，鲜血飞的整个眼前一片红色，他的肠子泛着白色从腹腔中滚出，散了一地。又三个贼兵冲来，其中一个朝前甩着枪，想打掉我剑，我判断好他出枪的方向，在他刺出的一瞬间侧身躲过，用手弹开枪，一剑刺入喉咙，拔出剑，一个下蹲，往前一跃，撞飞一个，再挥剑砍一个，直接劈在脸上。
　　在我军右侧，贼兵左翼把拒马阵破出一个十米宽的口，已经准备好的我方百名步兵迅速堵住缺口。
　　前营步兵方阵继续向前推进，中军四百步兵紧跟着杀出来。
　　我砍倒一名贼兵，转身准备再砍时，身旁的贼兵被两杠长枪桶穿，我的步兵已经推进到我身边，这时贼兵开始溃败，武器全弃下，四散而逃。
　　“保持阵型！不要追击！”
　　步兵方阵停下，原地保持着警戒，没一会，贼兵消失得没影，留下一地尸体和武器。
　　“呼呵！呼呵！”步兵们拔出剑有节奏地一边欢呼，一边敲击盾牌，庆祝胜利。我也举起剑放声大喊，我大吸一口气，满满一口血腥味，身上的血液都已经凝固，黏在盔甲上。

　　战后白木安排战场打扫，我则带士兵到村西南的小河边洗漱。这条清澈见底的小河染上一条条红色，最终汇聚到一起，继续流淌下去。
　　“血和水都要擦干净，再放进剑鞘，不然会生锈的。”我看一个士兵还没擦干剑就要把剑往剑鞘里塞，于是提醒他。
　　“是！大人！”他立刻立正敬礼。
　　“今年多大了？”我冲他笑笑，一边问，一边擦盔甲。这一战我杀了数十人，血液浸入盔甲，凝结在串联甲片的小孔中，黏在绳上，我只好用魔法把血渍都弄出来，再洗盔甲。
　　“十七！大人。”
　　我打量他，一头黑色短发，圆圆的脸蛋上挂着厚厚的嘴唇，身板结实，挽起的棕色衬衣露着有线条的胳膊。
　　“为什么参军啊？”
　　“领主大人征兵，村里几个兄弟都报名了，我也就一起来了。我爹也支持我，说当兵能领饷，容易讨老婆。”
　　“第一次上战场吧，怕不怕？”
　　“怕，但是看见大人在前面杀敌，不知怎么的就不怕了，打起来以后就只顾着和大家一起上了。而且领主大人给我们的甲很结实，我挨了两刀都没事，更不怕了。”他咧开嘴憨憨地笑着，
　　“不错。好好保护你的剑，不要生锈了。”
　　“是！”
　　“瀚凝！”白木朝我走来，背后跟着尤金和五个护卫，“你在这啊。”我周围的士兵都起立向白木敬礼，我也站起来。
　　“这不带着大伙洗漱呢，怎么了？”
　　“来给你报战报呢，这次我们受伤三个士兵，歼敌一千一百二十一人，俘虏一百四十三人，缴获了八十匹马。你实在太厉害了，这样的战绩，足够震慑河内郡的强盗，估计没人再敢往这边跑。另外有斥候发现这伙贼寇的营地，他们粮不多，要不要派人去送信劝降？”
　　“哈哈哈，”我锤了一下白木，“你小子也不错啊，这就开始劝降，行，把俘虏都放了，让他们去送信吧，这些贼寇不过是没饭吃，被逼反的。”
　　“好，尤金，安排下去，只要他们投降，我们给粮，既往不咎，送他们到舆石村开荒，每人给四十亩土地。”
　　“是！”尤金领命，行了礼转身走了。
　　“白木，回营地吧，有些事还得找你问问。”我抱起盔甲扛着肩膀上，跟白木朝营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