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命使》瀚小凝

3、第三章：训练整备

　　我接过白木递过来的信纸，上面写着东边河内郡情况不断恶化，已经有流民强盗朝凯瑟特镇方向来了。
　　“瀚凝你看，”白木站起来，铺开手边的地图，手指着地图上凯瑟特东边的一个村，“这个马西村东南就是白马江渡口，大部分的难民流民，会经过此地，我的人会安排引渡，这一带水较深，我有五百民兵守着，贼寇定不敢从此过，白马江渡口往南约八十公里是沪湾渡口，隶属聚河郡，那一带水流较缓和，这个季节水位不深，而且聚河郡管理不严，强盗会从这里过来。”
　　“引渡的难民你安排在了马西村吗？”
　　“由马西村暂时接济，然后将难民从南路过南水村，再折往西，一路迁到三十公里外的舆石村，让他们在那边开荒。”
　　“那看来贼寇会去南水村了。从沪湾渡口到南水村多远？我们到南水村又多远？”
　　“约一百五十公里，步行得五到六天。我们镇离南水村十公里，士兵行军半天就能赶到。之前有情报说，这股贼寇约四五千人，据说在白马江东边抢掠了四五个村子。”
　　“河内郡是个大郡，居然不出兵镇压，就这么放任吗？”我从地图上看，东边的河内郡和东海郡两个大郡足有一州之地，西起白马江，南至横江，东达大海，北靠界山东部丘陵，白马江到横江约四百公里，横江长约五百公里，两郡面积约二十万平方公里，辖区内全是平原，是一块富裕之地。
　　“大部分军队都跟着西格蒙德公爵南征了，况且贼寇起于河内郡和东海郡交界处，河内郡的尤兰达伯爵下了赶杀令，派士兵往四周赶杀，东海郡的罗伊伯爵也跟着赶杀，结果饥荒越来越严重，难民很多人都加入贼寇，或自立贼寇，现在得有十万人了，尤兰达伯爵和罗伊伯爵干脆聚拢士兵守城，放任贼寇抢掠。说实话，我一直不赞同分封制度，各个领主领地各行一套法令，之前没战事时还好一些，战事一起，资源调配上立刻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遇到灾年，问题就更大了。另外，某些领主的一些家臣，还勾结一些逃兵逃犯，落草为寇，为害一方。我感觉领主们越来越失控了，国家的法令，有些领地根本不执行，税收也一直是个大问题，不同领地的税率不一，导致人口流动大，难民，流民问题激增，很多城镇的安全隐患越来越大，现在国王起兵征讨南部的小国多鲁特尔，征粮征兵让情况更加恶化了，导致这几个月更多难民成为流寇，在各个领主边界为祸一方，领主们各怀私心，都不愿意出力剿匪，将国王颁布的剿匪令置于不顾，这样拖下去，我担心会产生大问题，”白木忧心忡忡地说道，眼睛一直死死地盯着地图，眉头皱得沟壑纵深，“我认为如果像朔星一样，实行郡县制，由国家直接掌控地方，岂会像现在这样，诸侯各怀鬼胎，政令不出村。”
　　我拍拍他肩膀，说：“眼下先应对这几千贼寇吧，你有多少兵？”
　　“正想让你帮忙练兵呢，没想到这贼寇来这么快。走，我们去校场，路上说。”白木拿起地图，往门口走去。
　　城堡内院的校场上，士兵们已经在训练了，弓箭手和弩手在射靶，准度都还不错，平时应该没少练。步兵们在列队练习长枪刺击，一排木桩上有上中下三个点，列队戳三次，大部分士兵都能每次都戳中，这基本功看来也练得挺好。我发现除了在前指挥的老兵大约三四十岁，其他士兵年纪都比较小，二十出头，甚至有些看着还不到。
　　“现在有三百弩手，两百弓手，一千步兵，步兵都配有长枪、剑盾和短锤，□□手也配有剑和小圆盾，都是当年在朔星学的，还行吧？”白木带我在校场中央平台上走着，一脸得意地指着士兵说。十年前白木跟随作为外交使臣的父亲白宇子爵到朔星国都，从那时我们认识，一起在学校学习成长。
　　“不错啊，不过我看都是新兵，练了多久了？”
　　“练了快一年了，我们这镇人口不多，也就能凑出三千正规士兵，老兵都被家父带到战场去了，就剩下几个教官留下来练兵。瀚凝，我士兵基本功都练得不错，但是这帮新兵上战场表现怎么样，我其实很没底。我现在还记得当年在学校的竞技比赛，你带着三十个同学，打败了一百人，说来也不知道为什么，你练的兵就是比其他人强，明明我们方法差不多。”
　　“这个一时半会讲不清楚，你练的还不错啦，这士兵素质可以，白木，把伍长，嗯，你们这叫下士吧，下士以上的都叫过来吧。”
　　“好，尤金上士！”白木大喊，正指挥步兵训练的中年士兵应声答到，迅速跑上来。
　　“少爷，请指示！”尤金上士双脚立正，抬剑行了个军礼。
　　“把下士以上都叫来，听瀚凝的指挥。”白木向我点点头。
　　“是！”尤金迅速召集了下士以上军官，列成方阵等待指挥。
　　我简单陈述了行军变阵的方法，要求旗手按不同旗帜颜色分为前营、中部、左部、右部，每部分左右司，用不同颜色区分。对鼓手号令也做了分配，我还传授了一些基本军纪军规，如不尊号令者斩，击鼓不进者，后队斩前队。其余赏罚暂依卡塞军规，各类军官熟悉完毕后，再传给士兵，足足花了两个小时。
　　基本工作完毕后，我开始训练士兵排阵，百人为一队，步兵十队，五队一列，练习相互调转，补位，士兵熟悉后我开始教最基本的阵型。□□兵为左部五队，前列步兵一队，前营步兵两队，一正一奇，中部四队，右部三队。
　　“□□手为什么放左部，中部和右部为什么不放？”看着我布好的阵型，白木揉揉下巴，歪着眼睛问我。
　　“来，你拿着这个把剑，还有这盾牌。”我把一旁的剑盾递给白木。
　　白木右手持剑，左手举盾对向我，我举起弓往左一站，拉弓示意，说到：“看到了吗，你右手持剑，左手持盾，我从左侧射箭，刚好是你持剑的右手方向，这样你比较难以防御弓箭，把弓箭手放在左翼就是这个道理。”
　　白木大笑：“我怎么没想到呢。”
　　“报！！”
　　正练着，一个传令兵冲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