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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往昔 ...

  •   “中午本小姐下厨,报菜谱,统统满足你。”李乐乐熟练的打着方向盘,在城市里驰行。灵活地穿梭着。

      “今天又不是什么大日子,干嘛这么隆重。”程欢看着比自己还要胸有成竹的李乐乐,结果未出庆功宴都急着摆上了

      李乐乐急急地打了一个转向:“怎么不是好日子了,庆祝你完成考试不算啊。”还是一副乐悠悠的样子:“你考虑过留下来就是对我最好的消息了,考试不重要。在我这里,你的想法才是最重要的。”

      “可是...”犹豫了一会,还是忍不住泼她凉水:“你知不知道我留在华城意味着什么。”看着李乐乐一脸无所谓的模样,程欢咬咬牙还是讲了出口:“我爸妈一直想让我照顾我弟弟,如果我在这里的话,他也会来的。那时候就不只是我们两个的事了。”最难堪的她无法说出口,父母可能也会来,她的负担会越来越重。

      听到这话李乐乐反而笑了起来:“程小欢,我怎么都不知道你都想到和我结婚那么远了,你就这么喜欢我啊。”本来有些低沉的气氛就这样被打破了:“我可还没答应要娶你。”

      程欢立马炸毛:“那你想要娶谁?”

      李乐乐还真的认真想了想,敲打着方向盘:“我觉得.....”

      程欢举着拳头:“嗯???”

      “坐在我副驾驶上的小美人就不错。”永远都想这样逗她,让她永远开心。

      “李乐乐,我才不要嫁你呢?”程欢细数着她的臭毛病,完全忽略了身边人越来越黑的脸,自己倒是说的不亦乐乎。“我就有这么的不好啊。”幽幽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程欢看着憋着气的李乐乐不敢再逗她了,话锋一转:“但我就是喜欢这样的你。笨蛋,除了你我还能嫁给你。”

      “乐乐和我在一起其实是我失去的最多,你后悔吗?”自从和她在一起之后,李乐乐便很少出去了,除了陪她去潘雨的酒吧上班,偶尔可以和潘雨见几面之外,生活的全部都在围着她转,到后来从学校搬出来甚至连与潘雨也甚少见面了。

      “不后悔。”李乐乐笑得很温柔,车速慢慢的缓下来,最终停了下来:“超市到了,下车。”

      她走到程欢的车门旁边把她迎了下来。

      “做作哎你。”程欢拍拍她伸着的手。

      “这叫有仪式感。你个没有情调的家伙。”两人的手还是紧紧握在一起。

      从超市购物回家之后,李乐乐就一门心思的钻进厨房里鼓捣她的大餐了,而程欢被她明令禁止不准入内,只好拿着一本杂志在沙发上打发时间。一边看一遍注视在厨房中忙活的人,电话微微震动起都没有听到。

      打电话的人也不是轻易就放弃的人,锲而不舍的一个接一个的打来,皇天不负有心人。

      “小欢,怎么不接电话?”是程母打来的电话。

      程欢略有慌乱,一时不知如何回复,好在很快就调整了心态:“今天我有面试,刚刚结束。”她知道父母打过来一定又是老生常谈一些她不喜的话题,所以急于想要结束话题:“妈,我要吃饭了,我们一会再聊吧。”

      “等等...”吐出这两个字之后就没有下文了,程欢的备忘录的信息出现在手机屏幕上,提醒她明天就是弟弟的生日,看到它程欢好像明白母亲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态度了,不等那边开口,她又开始说:“妈,明天是弟弟生日。我今天下午去银行把钱打过去,你们在家好好给弟弟过个生日。”

      她突然听见那边抽泣的声音,不过这几年这种事情也不止发生过一次了,程欢的心又忍不住疼起来,其实这样大可不必,只要清楚的告诉她家里需要钱就可以了,而不是一次次以这样的方式侧面迂回的去要钱,用眼泪作为武器。

      “欢儿,今天家乡大旱收成都不好。你弟弟被你爸送去县里读书了,你知道小地方的人去了城里难免会让人看不起,所以才想给你弟弟置办一些好的衣服,鞋子。免得被别人小看了。”程母哭声还是不间断的传来:“知道你在外面也不容易,我们也是实在没办法才向你开口。你表哥回来尽夸你了,说你学习成绩很好,每次都能拿到学校的奖励,所以我们才想问问你有钱吗?”

      “表哥今年也回过年了。”程欢岔开话题。

      “回来了。”程母小心翼翼的说,就怕触碰到程欢的痛处,在所有人家都团团圆圆的日子,只有她因为挣钱在异乡独自过年,都是他们拖累了她:“委屈你了。”

      程欢的眼睛猛地一红,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她早就变得百毒不侵了,只是怕李乐乐听到会心疼,她舍不得。

      “小欢,明年一定要回家过年,妈很想你。”这句话迟到了好多天。在她最期盼的那段时间里没有等来,却在今天突然出现了。

      最后还是没有抑制住。

      她挂掉了电话,疾步跑到房间里,轻轻的把门合上,背着门滑下来环住了自己的膝盖。小声,很小声的抽泣着。就算无所谓了,依然会觉得委屈。父母给予她的爱像是顺带来的关怀,他们为她安排的所有几乎都是于他有关,对他好的,为他好的。会说她委屈了也是因为要给弟弟买高档一些的日用品,她也在县城里上过学,可父母除了关心她的学习成绩之外都不会过问。原来不是他们不关心,而是人不对。

      如果没有李乐乐,这些她咬咬牙就过去。可是她对她那么好,总是让她以为自己也可以拥有更好的,不论是爱情,友情还是亲情。在今天一通电话又把她打回了原形,程欢还是那只不受重视的土包子,只是身边的白天鹅太耀眼了,以至于令她认为只要在她身边自己也可以成为那样光彩夺目的人。

      那股子自卑感不合时宜的又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小欢?去哪了?”客厅外那人正在寻她,脚步声渐渐的逼近。程欢慌里慌张的擦去眼泪,打开门去应她:“我在这。”

      李乐乐转身走过去拉住她的手:“背着我躲在房间里干什么坏事呢?”

      程欢不敢抬头怕被她看见眼角微红,戳了戳她的手心:“你才打坏主意,我只是进房间里打个电话而已。”

      “给夏桦打的吧,你们现在都有小秘密了。”李乐乐不爽的努努嘴,大声的控诉着程欢的偏心:“你对夏桦比对我还好,考试还要跟她报备一声,到底谁才是你女朋友?”也不怪李乐乐瞎猜,两个人没正式确定关系之前,夏桦就经常吃程欢的豆腐,还是在她面前。越想就越生气,脸色正在发生清晰可见的变化。

      程欢赶紧打断她的想象:“不是夏桦,你真的是自己给自己找醋吃。”捏捏她的耳朵:“大醋精。”被李乐乐这么一闹不好的情绪也都烟消云散了:“是我妈给我打电话了。”本也没想过瞒她,坦白的都说了。

      “哦,不是夏桦就行。”程欢和家里关系不好李乐乐很早就知道了,她很心疼程欢,也经常以程欢的名义往她家里寄东西,她看得出来程欢心里还是记挂着父母。

      程欢抬起头:“就这么在意夏桦啊。”

      李乐乐怜惜的摸着她的眼角:“对呀,谁让她总是当着我的面占你便宜。”轻柔的吻了下去:“我很小气的。在背着我一个人偷偷的哭,我就要惩罚你了。”吻从眼角绵延下去,程欢有点沉醉其中了,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诱人的有点过分。

      李乐乐突然不想吃饭了。

      “小欢,想接吻吗?”坏心眼的挑逗她。程欢睁开眼就看到李乐乐揶揄的笑,小脸一下就红了:“想要就自己过来取,老是麻烦别人可不好。”一步步挑战程欢的害羞底线。

      两人之中程欢主动的次数屈指可数,每每都是李乐乐主导一切。李乐乐是爱极了她这幅模样,也有点小愤恨,总是会抓住机会就逗她,以此为乐并乐在其中。虽然往往最后妥协的是你,心软的也是她。

      程欢推着李乐乐坐到床上,弯下腰去找她的唇,腿没站稳一下就扑倒在了她的身上,跌坐在李乐乐的腿上,下巴重重的摔在了李乐乐的肩上,哎呦叫了一声,太丢人了,程欢索性就埋在她的颈窝处不起来了。旖旎的气氛不复存在,耳边响起李乐乐的笑声。气的程欢牙痒痒,磨着牙齿就啃了下去。

      “嘶!”李乐乐倒吸了一口凉气。

      程欢抬起头状似无辜:“我饿了。”

      李乐乐耸耸肩,牙印清晰可见:“我还以为你都吃饱了呢。”

      程欢愧疚的低下头:“我错了。”凑过来重重的亲了一口。

      偏生李乐乐很吃这一套。拿她没办法,拉起她:“走啦,吃饭去。”

      程欢最擅长的就是哄李乐乐,且百发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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