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往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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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李乐乐走后，程欢就变得心不在焉。夏桦随意的拉着她瞎逛思索之后开口：“你明明就不饿。”停下来正对着她：“你们闹矛盾了？”
“没有。”嘴上说没有，表情却显愁苦。
夏桦一下插穿了她：“那你躲着她干嘛。”看着她紧张的揉着自己的衣角，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索性就替她说了：“李乐乐和老板是闺蜜，你们误会她们了。”
“什么误会？”程欢长长叹口气：“我为什么要误会她们？”莫名其妙的看着夏桦，误会李乐乐和潘雨？她们亲密本就是应该的。
夏桦看自己已经说的这么清楚了，程欢还在装糊涂：“你和李乐乐不是在谈恋爱吗？潘雨又和李乐乐那么亲近，你自然是吃醋了。”看着程欢的小脸渐渐苍白：“我会替那么保密的，不会告诉任何人的。”自顾自的说着：“没想到你这么大胆，这条路不好走。你和李乐乐一定要好好的，我支持你。”
“不是的。”程欢紧紧拽着她的手：“我们没有谈恋爱，我们怎么能谈恋爱。不会的，不可能.....”
夏桦看她着急解释还以为她在害羞，放缓声音怕吓到她：“我看到你们接吻了，你放心啊，我对于同性恋没有歧视的。”
“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只是朋友，亲吻也只是限于朋友关系。”她喃喃自语，声音弱到连自己也无法说服了。
“但你的眼神不会说谎的。”程欢望着李乐乐的眼神，李乐乐注视着程欢的时候，眼里浓烈的爱恋像一座即将要喷发的火山：“你看向李乐乐的时候眼神里有光，看着她的时候那么专注 。你们相拥接吻的时候那么的甜蜜，朋友之间不会有这样的反应的....”定了定神继续：“我们也是朋友，你会让我亲你吗？”
不会，程欢立马就在心里回答了。
想起她们酒吧前的吻，那不由自主的心跳声。眼神胶着时，那些生出的渴望，一切一切都有了答案，她喜欢李乐乐。
那李乐乐喜欢我吗？程欢又不敢确定了。曾经的点点滴滴都涌上心头，亲昵的瞬间。她的唇贴近的时刻，就连回忆起来心悸不已。她真的喜欢上李乐乐，无可救药的。
“想明白了。”夏桦整理了一下衣服，准备功成身退了：“那咱们回去吧，你快回去和李乐乐说清楚吧。我都以为你们已经在一起了，没想到还在暧昧阶段。”她也是佩服这两个人，明明相互钟情却谁都不松口表白。
“不可以。”程欢连连后退：“我不能喜欢她。”
夏桦迈前一步拉住她：“为什么不可以？”
“这样是不对的。”程欢死死的扣住手心：“我们不能在一起，不对。”想起父母送她来上学时的情景，满怀期望的眼神。
“夏桦，你帮帮我。”程欢小声哀求她，身体瘫坐在地上：“夏桦，我要怎么样才能不喜欢她。”一旦在一起，不仅她，连李乐乐也会被人诟病的。想到那么高傲的李乐乐会被人指指点点，所有人都会用异样的目光看着她，程欢就心疼不已。
夏桦蹲下来让她以自己为支撑点慢慢扶起她：“喜欢一个人是由不得自己决定的，小欢喜欢是收不回去的。”扶正她的身体对着自己：“程欢，看着我的眼睛，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情你不要顾虑太多，多想想自己。”
当眼下程欢根本就听不进去，她缩紧夏桦的怀里拉住她的衣角双唇微颤：“夏桦，我害怕。”脸上一丝红润都没有了，苍白清晰可见。
夏桦不敢再提了轻拍程欢的背缓解她的情绪：“不想了，不想了。”
“夏桦，我该怎么办？”程欢失神的喃喃道。
夏桦这下也没招了，早知就不把她们的事点明了，现在这种状况她是万万没有想到的。一边心烦意乱的想主意，一边是好友的询问。夏桦的脑子也是一团浆糊，想起了看过小说里的情节心一横开始瞎编：“你看你们现在还没有交往说明还有回转的余地，再说李乐乐也不定喜欢你。”夏桦开始睁着眼睛说胡话了：“你慢慢的疏远她，等过一阵子这种感情就消失了也说不定的。”
“真的？”程欢咬着唇不太相信的看着她。
夏桦不假思索的说：“真的。”良心莫名有点痛。
“我们回去吧，我怕乐乐等久了。”程欢站起来怯生生的说：“你的朋友呢，我们耽误了好长时间。她不会走了吧。”刚说不要喜欢李乐乐，现在又不自觉的关心起来，夏桦撇撇嘴内心认定程欢是逃不出李乐乐的手掌心的。
哪有朋友，就是为了不当电灯泡编出来的。
这话哪能和程欢说，随意扯了个借口：“应该回去了吧，我告诉她如果等不到就让她先走，不用等我。”
“我们去买点吃的吧。”像是撇清关系一样加了一句：“是因为她拜托我了，我答应了。我要信守承诺。”
夏桦翻翻白眼，信你有鬼。
待在宿舍的李乐乐躺在床上也想起了今天的吻，她抬手摸了摸嘴唇。上面好像还残存着程欢的味道，只是浅浅的亲了一下就让她回味了好久。她的舌尖在程欢柔软的唇线上探寻，一点点尝遍了她的味道，食髓知味可惜被程欢推开了。
里面会是何等的滋味，一定是甜的。李乐乐对着空气傻笑起来，下一次一定要骗程欢主动吻她。
宿舍蓦然安静，铃声倏然响起。
不是手机，李乐乐还会翻腾着声音的位置。在书架的角落里发现了自己尘置多年的平板。
接起视频电话
一张黑乎乎的脸出现在屏幕里。
“你干嘛用这个打电话。”李乐乐皱眉，她偏偏喜欢在晚上打骚扰电话。
潘雨一开口只能看到雪白的牙齿，颇有喜感抱怨道：“还不是高中无聊，下载了那么的聊天软件，我就随便打了一个。”用手摆正了平板，看她的时候终于不用歪着头了：“这么安静，你的小女友嘞。”
“小女友？”李乐乐没好气的瞅了她一眼：“说什么呢？”
潘雨“切”了一声，鄙视的看着她：“亲都亲了，想不负责任，我严重怀疑你在耍流氓。”在李乐乐追出去的时候，她就感觉不对劲了。就说这感情的事没有比她更明白的了，酒吧里每天来来往往，看的多了自然就懂了，男女之情，同性只爱。
她沿着那条路走了出去，刚好也撞见了那一幕。只是在场的三人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根本没有察觉到有旁人在。
“你喜欢程欢。”潘雨白了她一眼：“别告诉我你到现在还不知道你喜欢人家。”看李乐乐茫然的表情，嘴巴抽搐了一下：“好吧，流氓李。我算明白了你还真的后知后觉，还没和人姑娘在一起就占便宜，我也不知道该说你好样呢，还是说你谴责你不要脸的行为。”
李乐乐指了指自己：“你说我喜欢程欢？”
“嗯呐，要不你干嘛亲她。”忽然脑洞大开警惕的看着她：“你不会是喜欢我，故意和她做一场戏想要我吃醋吧。”她大力的摇头抿着嘴：“我可刚从你三叔手里逃出来，差点成为你三嫂，咱们是不可能的。。”
李乐乐一口老血差点喷出，不去当编剧还真是浪费了潘雨的才华。
李乐乐咬牙切齿的说：“我们这么多年交情了，你别逼我打你。”清了清嗓子：“我是觉得她好玩才亲她的。”
潘雨‘噗嗤’笑出了声，赶紧扶出脸上岌岌可危的面膜：“李乐乐，你可别逗我了。好玩就占人便宜，你以为还是和泥巴的年代。你这说重了叫性骚扰，往轻了说也叫诱拐无知少女。可是要被判刑的。”啧啧了两声继续指控她：“你还没看见你吻人家时候那猥琐的样呢，如果不喜欢就和程欢保持距离，别霍霍她了。”
“潘雨，你喜欢过人吗？”李乐乐好奇的问。她急于想弄明白自己一直忽略的感觉。
潘雨怼她：“不喜欢人？难道我还喜欢鬼啊。”
李乐乐耐下心：“我说的意思是你有喜欢的人吗？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这下把潘雨噎了一下，感情这一块她的业务也不是很熟练，她支支吾吾的说：“我....当然.....没有了，都是他们追我，当然没有人能入我的眼。”故作明白的对她讲：“你这种情况很明了了。你又不是那种喜欢接触别人的人，但是你对程欢肉眼可见的不同。你怕她受伤就天天守在酒吧等她下班，喜欢亲近她。这还不是喜欢吗？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挂断了视频。
一语点醒梦中人。她能抱着程欢睡觉，喜欢主动照顾她，喜欢她笑，喜欢看着她一点点的变好.....
李乐乐喜欢程欢。
学校的月亮何时也变得这么亮了，听着夜晚的蝉鸣声，李乐乐在十五楼呆呆着望着北方，似要透过白墙红转看到远方的归人。
明天开始，一切都会不一样了。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往昔
